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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主卧室里。
“亲爱的老婆,该起床了。”轻快的男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赏在她臀上的一记轻拍。
童可蓁只是拉起被单,将赤裸的身体包得更紧。
“谁是你老婆?别来烦我。”她咕哝着,咬着下唇。她早就醒了,却不想面对他。
“你昨晚可是很欢迎我“烦”你啊!亲爱的老婆。”韩炘的语气更加轻快。
童可蓁仍将头理在枕头中,不愿理会他的挑逗。这教人又气又恼的男人,总会让她不禁红了脸。
她被韩炘设计了!童可纂完全能够确定这一点。
韩母与韩父在婚礼的隔天,高高兴兴地提着行李,继续出国旅游去。她天真的以为两人的“夫妻”关系,可以就此打住。
没想到,韩炘根本就没遵守他们之前的约定。趁她一觉醒来,神志尚未清醒之际,就将她吃了。
想到前一晚的缠绵,童可蓁脸红得更透了。
这几天,黑夜与白天不停的交替着,他们几乎是一直待在床上,韩炘始终缠着她不放,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她与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育幼院,但童可蓁发现自己似乎连感情也赔了进去。其实在她心里,她并不排斥与韩炘发展到这般地步。但这是不对的!
他们的“夫妻”关系早该结束,虽然韩炘对她始终呵护备至,就像最丈夫对妻子那样。但她不该一味耽溺在他的温柔里,这会让她变得软弱。
“在想什么?”
见她躲了起来,索性也跟她一起窝回被窝里。赤裸强健的身躯,缠抱着她雪白的娇躯,形成一幅煽情的画面。
虽然已经习惯地的裸体,但是一与他的肌肤接触,童可蓁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什么时候会放我走?”童可泰偏过头去,却又被他转了回来。
闲言,韩炘脸上的温柔逝去,慵懒的笑容隐没。“你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会放我走。”她克制着心中的骚动,冷静地开口。
“你要我放你走?”韩炘端起她的下颔,黑眸盯视着童可蓁的脸,语气微怒。
“难道你忘了吗?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我和你举办的那场婚礼,只是做给你父母看的。婚礼一结束,我们就可以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你——”韩炘的冷静开始崩溃,他压抑不断往心口窜升的怒火。
他以为只要让童可蓁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她就会将之前的狗屁约定抛在脑后。他明明感觉到她的心开始倾向他了,为什么她还要离开?
“不,找不会让你离开。”看着她好半晌,韩炘脸上的怒容褪去。童可蓁熟悉的笑容又在他脸上展现。
“当你在教堂宣誓的那一刹那开始,你就注定是我韩炘的妻子。一辈子都无法改变!至于我们之前的约定,就当它是个狗屁——”
童可蓁蓦地脸红,朝他那张脸去出一记飞枕。
仅是一个闪身,就窜了过来,饿虎扑羊似的扑到她身上,高大的身躯压着她,两人之间没有半点缝隙。
童可蓁的呼吸停滞,清楚地察觉到他的欲望。先前的所有经验,让她完全猜得出,他正在想什么。
他粗糙的大手滑上她细致的娇躯,带来强烈的快感。
童可蓁勉强压抑涌到丢尖的诱人轻吟,呼吸却不受控制,愈来愈急促。
她将眼睛紧闭,但却仍能敏感地感觉到,韩炘的目光始终停驻在她的脸上,不放过她任何表情。
在登上极乐巅峰之际,她耳边仍回荡着韩炘的话语。
我永远不会你走——
踏着轻松的步伐走进家门,闪过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寻找童可蓁的身影。这已经成为他回家后,会做的第一件事。
但是,前院后院寻了一回,并没有见着童可蓁的踪迹。
俊挺的剑眉,渐渐摆起。他转念一想,立刻奔上楼,轻悄悄地打开主卧室的大门。
床上微微隆起一座小丘。他走到床边,发现童可蓁正酣睡着。看着她的身影,一股暖流弥漫胸口,微蹙的浓眉渐渐抚平,排除那些如火般的情欲,他感受到深切的温柔,嘴角慢慢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
在韩炘热烈的注视下,童可蓁早就醒了,她不断地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颈背,高大的身躯散发着炙热的温度。
是个可怕的男人!他表面看来温和无害,却有着最强的渗透力,时而温柔时而强硬的手段,将她完全地掌握在手心里。
她枕在脑袋下的手肘开始发麻,眼睫不停地颤动着。
他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童可蓁心中暗自想道。
突然间,一声轻笑逸出韩炘口中,他俯下身轻舔了下她敏感的耳朵。瞬间的麻痒,让童可蓁倏地睁开眼。
“还想继续装睡?”他笑道。
“你早就看出来了。”她羞红了脸。
但笑不语,唇舌继续在她耳朵上肆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双手放在他的胸前推拒。不理会她的抗议,韩炘一只手缓慢地从童可蓁的纤腰往上游走,拇指轻轻揉弄着。
她暗暗抽了一口气。“住手,你——”
童可蓁轻喘着,妄想要挣脱地的袭击。但是当他的手指灵活地揉弄着她时,她必须要紧咬住下唇,才能制止即将冲出口的申吟。
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另一只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探入,拨开覆盖着她胸前的蕾丝,直接掌握她胸前的柔软。他的唇厮磨着她的长发与她的肌肤,感觉到她的颤抖。
他低笑几声,感受到些许男性的骄傲。
童可蓁的脸通红着,身躯不停地颤抖,她克制着不敢发出声音来,他在她身上做的一切,成为最甜蜜的折磨。
接着,火热的唇盖了下来,封住了她的申吟,直把她吻得全身处软。两人再度携手进入情欲天堂——
许久之后经过一整夜的欢爱,童可蓁早就累得睡着了,但韩炘却不。
从结婚至今,也将近一个月了,他发现自己愈来愈不能离开这个脾气火爆的小女人,但她却老是躲着地。这辈子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重视一个女人,他绝对不愿意放她离去。
就连夫妻间的床笫之欢,她也是在他的半强迫之下进行,他可以察觉得到童可萋对他态度上的软化,但是却无法得知她真正的心意,有时韩炘对她真感到十分挫败。
看着童可蓁甜美的睡颜,韩炘心中开始产生了一个念头:他必须要确定董可蓁对他,究竟有没有“爱情”的存在——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傻瓜不容易感冒,但一感冒就无法收拾。
很难得的,韩炘感冒了。
虽然不是傻瓜,但再强壮的人,也总会有病痛缠身的时候。
尽管他平常再怎么霸道,一旦再了重感冒,还是必须躺在床上,乖乖等着病毒大发慈悲,放他一条生路。
“我以为笨蛋是不会感冒的。”
童可蓁端着一碗热汤,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躺在床上,因高烧而满脸通红的韩炘。
“因为我不是笨蛋。”他声音沙哑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假装虚弱地争辩。
“是吗?不知道是谁三更半夜,突然雅兴大发,跑去外头吹风。明知道温度会下降,还不肯加衣服。”她拿了个枕头让他靠坐好,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
“你不是也跟着我一起?”
这句话让他靠背的枕头突然被抽掉,他毫无防备,咚地一声,撞在床头上。
“你想谋杀亲夫啊!”韩炘叫道,揉着头。
童可蓁瞪了他一眼。“你还敢提?!”
昨天夜里天气有些闷热,两人都睡不着,因此韩炘提议到外面走走,顺便夜游一番。
拗不过他突然发起的童心,两个人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就溜了出来。结果,还没走出自家庭院,他就露出狐狸尾巴,抱着她又吻又亲。
童可蓁推拒了半天,终于还是不敌他的攻势,直接与他在草地上纠缠了两个钟头。
第二天醒来,她完全没事,他却感冒。
其实,这对韩炘而言,也不是很严重的感冒。但他发现童可蓁看起来似乎很担心,便忍不住装出虚弱的模样,用以换取她的同情和照顾。
“那我不提,我双手没力气,你喂我喝汤。”他要无赖地提出要求。
童可蓁皱了一下眉头,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觉缓和脸色,拿起汤匙喂他。
努力将笑容压住,乖乖张口等她喂食,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扬起。
那一副要笑不笑的嘴脸,却惹得童可蓁微微发怒。“你再笑,就自己喝。”
“我没笑啊!”他一脸无辜。
“哼!”她才不信。
但纵使心中不甘愿,但她喂他的动作却仍十分温柔。一会儿之后,她终于喂完了一碗热汤,起身要收碗盘时,却被韩炘一把拉住。
“怎么了?”她望着他。
“你很担心我吗?”他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童可蓁喉咙一紧,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事,要怎么回答他?
“不为什么。你是我的雇主,我们之间还有交易在,我不能白拿你给的那份薪水。”她口是心非地回答。
明知道不该觉得受伤,但听见她回答得如此绝情,韩炘还是觉得胸口传来一阵椎心剌骨的痛。
第一回,他感觉到这么痛——
他倒回靠枕上,嘴角强扯出讽刺的笑容。“是吗?我还以为我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没想到还是一场空!”
童可蓁全身僵直的看着他。他究竟想说什么?
突然,她听见门铃的响声,童可蓁立刻退了出去。“我出去看看是谁。”
该死!韩炘暗自咒骂了一声。
不一会儿,主卧室的门再度打开,童可蓁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名长相俏丽的女子。
她道:“可蓁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你。”
“让她进来。”韩炘虚弱地说。
“啊!表韩大哥。”甄可柔咚咚咚地跑到韩炘身边,担心地瞅着他。“你没事吧!我好担心喔!”“我没事,只是一场小感冒。”
“是吗?”甄可柔将手放在韩炘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你的体温好高说,怎么能说是小感冒?”看着两人略嫌亲昵的动作,童可蓁心中突然冒出一股酸意。而他们俩,就好像当她不存在似的说说笑笑。
她什么话都没说,把难忍的心痛压在心里,挽紧红唇,沉默地走了出去。
等她一走,甄可柔马上低声询问:“表哥,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快乐?”
“我不知道。”韩炘感到挫败地说:“我不知道可蓁究竟在害怕什么!明明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心已经倾向我,但她却坚持离开。这是为什么?”
甄可柔想了一想。“呃,表哥,我相信可蓁早就爱上你了啦!”
“是这样吗?”他自嘲地一笑,第一次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把握。
“是啊!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可蓁是个爱情白痴,而且相当地死脑筋。她一直认为她与你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你还没跟她坦承吧!”
摇摇头。
“是韩炘!表哥,再让我帮一次忙吧!”甄可柔眼中闪着折照光辉。
看着表妹充满自信的神情,他考虑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
想起方才童可蓁离去的表情,纵使她仍然一脸平静,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但他就是知道,她已经被他的态度所刺伤。
该怎么弥补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