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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我就急忙把浴室的门锁上了,这人在浴室外面朝我说:“李思恩,刚才和谁大呼小叫呢?冻死谁?”
说着,他还打了个喷嚏。
我急速的洗完了,从浴室出来,绕过他就朝着楼上跑。
回到我的房间里面,把房门紧紧的锁上。
随即爬上床,湿着头发蒙上被子。
夜里寂静,很快我就睡去了,只是梦中总是呼吸不来,好似我在一条街上,孤身一人,想要走出这条街,可是走到街角,街上的一切又重复,永远都走不出来。
于是我越来越急,也知道那是梦,可是好似醒不过来。
不知多久,忽然听到小孩子的哭声,猛然我睁开眼从梦中醒来,浑身冷汗,听到是团团在哭,我下床穿着拖鞋从房间里面出去,见靳封在走廊里抱着团团,团团似乎是做噩梦了,闭着眼睛在哭。
哦,我还不知道,原来他可以这么‘居家’。
我说:“我来照顾。”
他摇摇头,示意我去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团团终于睡着了,靳封把她送回房间里面去。
而我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忽如其来的安静使得我有些不太适应。
靳封从团团的房间出来,路过我的房间时,我的房门开着,他见我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他便在站在房门外看了我一阵,我们在黑暗中对视着。
黑暗中,他的轮廓还是和从前一样。
半响,他走进来,问:“怎么了?睡不着吗??”
我拍拍床边,叫他坐下,屋子里还是很安静,他坐下了,很久之后问我:“你也是做噩梦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轻轻的问。
“你出来的时候,目光很疲倦,很慌张,额头上还有汗。”他淡淡的讲。
原来,他有那么仔细的看我。
我笑了一下,他摸了摸我的发丝,问:“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街道上,走啊走啊,总也走不出那条街,街上只有我一个人,很累很累,很急,很想走出去……”我喃喃的低声说。
话音落下,靳封搂住我身子,他也没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散碎的月光渗入屋子里,在那个梦里,我走不出去的,到底是什么?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多久,睡去了……之后的夜,仿佛没有了梦。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和靳封躺在床上,我枕着他的胳膊,他睡的很沉。
我便下床去,到了院子里,发现奇奇和小希已经起床了,还帮团团换了裙子,帮她洗了脸,此时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研究,女孩子的小辫子,要怎么梳呢?
徐小斗在院子里晃荡着,昨晚那盒小鱼干已经吃光了,摇摆着肥硕的屁屁,正左斯右盼,还有没有吃的?
这天的阳光很强烈,我到楼下没多久,靳封也到了院子里,看了看我,看了看小孩,然后转身回到屋子里去了。
“叔叔今天很诡异,没有去晨跑!我记得叔叔喜欢晨跑。”小希小声说。
奇奇讲:“他和我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晨跑。”
团团:“爸爸……哎……”
小希又说:“这是为什么呢?”
奇奇回答:“我如果和我老婆在一起,我也不去晨跑。”
然后靳封拿着牙刷从别墅到院子里,凶神恶煞的说:“议论什么呢?一会上学迟到了!今天没有早饭!”
奇奇听完,就说:“爸爸,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是您才起床。”
这个世界,能平静的怼靳封的人,估计只有他儿子了。
我想怼他,得在很生气,没憋住的情况下,才能发生。
这人被他儿子怼了一句,就冷着脸说:“劳资要你提醒?你书包装好了么?去给我检查一遍。”
“哦……”
早上一阵匆忙,我也急忙去洗漱换衣服,免得被他指责。
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大家的日子都好严肃。
一整个早上,他就极其的严肃的板着脸,我们也不敢讲话。
等小孩子都送到了该去的学校,又把团团送回靳家之后,他才长出一口气。
随即张墨青的电话打来,我才想起来,昨天他说一直有人跟踪我们,现在张墨青似乎就在交代这件事。
我坐在副驾驶上面,竖着耳朵听着,听到张墨青说:“董事长,我查到了,确实是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您和思恩小姐,我查了那辆车,是有人租的,车属于车行,昨晚已经把车归还了。我也调查了租车的人,他说是有人给了他一些钱,叫他帮着租的,他也不认识那个人。”
语毕,靳封就蹙了蹙眉。
我把这些话,一清二楚的听在耳中,猛然又想起来,昨天有警官找到我,和我说徐东清的qiang找不到了。
想到这些,我就怔了一下。
靳封和张墨青说:“最近几天,你不用做别的事情,找一辆车,每天跟着我,观察是谁跟踪的。一定要把这个人调查出来。”
“知道了,董事长。”
随即电话挂断了。
我坐在副驾驶上,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好似和徐东清之前的事情有关系。
于是我看了看靳封,说:“我好累哦,我想回家睡觉。”
徐宏维死后,我和徐东清被仇家追了很久,直到我们去了江源,和王泽搭线,才算是摆脱了。
所以,有之前的事情,我现在觉得,我们被跟踪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
我不想牵连了靳封,而且想查一查qiang到底在哪里。
但这些,我并不想和他讲。
靳封听我说完,就勾唇淡笑,“好。”
随即他就开着车把我送回家里,随即就开着车离开了,估计是去大润了。
我到了家里,女管家也来上班了,她照顾奇奇两年了,和家里也很有感情,对我也很关心,早早的就去煮燕窝,准备给我吃。
而我则是上楼去,考虑着这些事情,越想,越确定了我的猜测。
可我最后还是想确定一下,便拿着手机,给昨日与我谈话的警官通了一通电话。
他很快就接起来,问:“李小姐,您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想问问,那个案子里,江森和他哥哥江越,都死了吗?”我问。
“是的。”他很肯定的回答。
“你们确认了DN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