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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对我狠的时候,我是见过的,所以他现在说这话,我顿觉一股寒意从骨子里渗出来。
他看到我胆怯的目光,气的转头不去看我了。
半响,我缓了缓情绪,一脸讨好的看着他,“老公,您可是大名鼎鼎的徐总,您的心胸是可宽广了哈?这如果让人知道了,知道你连老婆出一趟门都允许,那多不好啊!”
“一边去,今天你哪里都不许去。”他冷着脸白了我一眼,就不再看我了。
“东清大宝贝……”他不看我,我还就是要让他看到我,他的脸朝哪里,我就把脸塞在他的眼前。
后来他恼火的瞧着我,“给劳资滚蛋?”
“不滚,”我嘿嘿的笑着,“不会滚,滚着疼。”
“!”
我在这里,和这人软磨硬泡了一个多小时,他似乎真是身体不好,连和我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无奈的告诉我,“我让阿安他们送你去,开完会,立刻给我回来,能不能听懂?”
“能!必须听懂!”我点着头,十分的认真。
他冷眼扫了我一眼,就疲倦的靠在沙发上,手指揉着太阳穴。
那根断指猛然就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忽然去抱了他一下,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我说:“东清,你放心,我就是去开个会,你在家好好等我啊。”
他看着我,后来淡淡的笑了,也没有和我说话。
中午我和他一起吃了饭,他因为受伤,所以只能吃流食,所以当他看到我吃着牛肉的时候,就骂了我一句:“李思恩,你端着盘子走开,不要让我看到你吃肉。”
“为什么?”我朝他坏笑了一下。
“因为我想吃。”
“哈哈哈,”我顿时笑喷了。
他黑着脸……
我们俩在一起,如果不吵架,大约就是这种状态了,轻松开心。
吃过午饭,我便收拾东西准备去大润了,而他则是去了书房,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面。
我叹了一口气,心思向下沉,虽然他说要收手不做从前的那些事情了,但是,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马上就收手的,我只希望在他彻底收手之前,不要再出什么事情来。
我带着满心的焦虑,从家里出去,阿安开车送我去了大润。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董事会全部成员拍板,这种情况很少发生,所以,有可能是个大项目。
我到大润的时候,正好大润的员工午休后上班,张墨青站在楼下,一脸职业化的表情,见我来了,就带着我去了电梯间。
我就笑着问他,“墨青,是什么项目,需要所有董事会所有成员拍板?”
张墨青面无表情,很是疏远很是有礼貌的说:“这件事,李董事一会在会上就知道了。”
嘿,这人,分明都是熟悉的人,至于这样吗?
后来我叹了一口气,是啊,是我要离开靳封的,是我和他说,我们以后一切都算了,我让他放开我,忘记我。
所以,他身边的人,也是听了他的话吧?对我疏远至极。
张墨青带着我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他们看到我时候,一个个表情各异,有的是质疑,有的是猜测,有的是友好,还有鄙夷。
靳青在大润持股很少,还不到百分之五,但是也来开会了。
现在会议室人多,他装的一脸斯文,还朝我微微一笑,只是眼里隐隐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敌意和恶意。
我顿时一股子恶心阴寒的情绪油然而生,随即我坐在了椅子上,看到我面前桌子上摆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执行董事李思恩。
我忽然就笑了一下,其实我还真没参加过这么大的排场。
我在这董事会里面,谁都不认识,就认识靳青。
后来我就安静的坐着,大约1点整,我正垂头摆弄衣角,忽然感觉到满屋子的人都站起身来。
我抬眼一看,只见靳封俊朗挺拔的身子进入了会议室,他面无表情,身上穿着浅蓝色的西装,刀刻一般的鬓角,一双‘薄情寡义’的眸子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坐。”
一大群人马上很整齐的就坐下了,靳封也坐在他的‘董事长’宝座上面。
我顿时就想起从前的时候了,从前我走投无路,想要再次怀一个孩子救奇奇,所以处处纠缠他。
现在,他好似又变成从前那个人了,高高在上的董事长,高高在上的决策者。
随即会议便开始了。
这次会议的内容是,董事长和公司的几个高管,打算在美国开始分公司,公司的选址很大,投入资金很多。
大润就是不一样,开会的时候,做的项目影像介绍短片,十分的壮阔,还带着航拍。
我瞧这样子,他好似想把重心转移到美国?
我忽然蹙了蹙眉,后来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如果他把重心移到美国,那样也挺好的,届时奇奇和团团也会过去。
那真是的地球的正面和背面,天之崖,海之角,中间隔着大片陆地和海洋。
一个人若是徒步,一生可能会到达那么遥远的距离吧?
公司一半人认为是这是明智之举,一半人认为,是一场很大的冒险,因为大润一直在国内乃至亚洲是首屈一指的企业,如果重心挪到国外去,那么,结果是未知的。
毕竟国内和亚洲的经济,和欧洲是不一样的。
这些人小声交头接耳,靳封则是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期间他看到了我,但是表情是淡漠的,毫无情绪存在。
我喘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有些压抑。
后来便开始投票,大润在座的股东手中所持股一共在百分之87,其它的百分之13,全是散股,都分在股民的手中。
所以,在场的股东,投票的时候,便是手里持有多少股份,就有多少票。
比如我持股百分之26,那便是26票了。
这还有什么好商议的,我和靳封加在一起,就持股百分之51了,还有什么好投票的?
我就垂着脸,也不听他们的商策了。
一个企业如果做大了,那是一定还要扩张的,一半的人认为应该在亚洲选址,一半的人认为董事长的决策是对的。
投票之前,董事长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来,说:“亚洲?亚洲有什么好做的?公司要扩张,就要阔到欧洲,真正与世界接轨必然是大面积的跨越。”
我觉得董事长说的对啊,而且,即使他说的不对,我也得挺他啊。
随即,投票便开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狠狠的踹开了会议室的门,我吓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