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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肩,很是无所谓的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听懂,几年前我来过这里,听着这里的话,就很奇怪的能听懂。”
我捂着嘴巴,很惊恐的样子,把徐东清也给传染了,他挑着眉,“干嘛?别给我耍鬼脸啊!一惊一乍的!”
然后我把手拿下来,小声问:“东清,你该不会是这里的人吧?”
“我呸!你什么脑子?”他骂了我几句,然后愣了一下,说:“也有可能哈?”
“是啊,是啊!”我忙点头。
“那有什么关系吗?没关系吧?反正我就是我,我就是徐东清。”他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去胡思乱想了。
但我倒是怀疑,当年是不是徐宏维从这里,把他给偷回去的?
我很是八卦,徐东清已经开始吃东西了,吃的津津有味,还蹙着眉骂着我,“你快吃啊?再想乱七八糟的,我把你给咬死!”
“哦哦,”我忙点头,拿着筷子开始吃东西,但是吃的第一口就把自己给呛着了。
直接辣的满脸发红,徐东清笑的差点喷了,去拿了一瓶水,喂我喝水。
我辣的两眼水汪汪的,他又是心疼又是想笑,叫老板重新煮了一份没有辣椒的给我。
徐东清乐滋滋的说:“你如果再气我,我就给你吃辣椒。总算发现一个你害怕的东西了。”
“这么辣,你怎么能吃下去啊?”我胆怯的看着他,见他吃的还挺津津有味的。
“好吃啊,我可以坐着吃,躺着吃,趴着吃……”他一边说气我的话,一边吃东西。
他吃那些辣的东西,我简直不忍直视,默默的吃着没有辣椒的那一碗。
吃过东西,徐东清便带着我买了一些菜,打车去了一个小公寓,他说他因为爱吃这里的辣椒,所以几年前在这里买了个小公寓,从前徐宏维去世的时候,他本来想带我来这里的,但是又没钱买机票,如果有钱买机票,说不定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问:“什么不一样。”
他怔了一下,说:“说不定,现在咱们俩都结婚了。”
“哦。”我默然。
如果那时候,我们没有去江源市,而是来到了这里,那么我们现在可能在这里安静的生活着,可能这么一安静,就安静了一辈子。他没有做后来的那些事情。
徐东清的小公寓装修很别致,只是很久没人住过,所以屋子里空气不太好,他放了放新鲜的空气,便抱着我去睡觉了,凶巴巴的说:“快点睡,睡醒我们回滨海那边。”
我一阵阵无语,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原来就是为了吃一碗差点没把我辣死的米粉。
他抱着我在床上躺了一阵,说床上灰尘太多了,又起床去换了床罩,叫我帮他,我懒得趴在沙发上,哼哼着:“我不行了,要累死了。我们就那么睡吧?不要在乎了。大家都是粗人,何必在乎?”
他便骂着我:“你要懒死啊?女人做成你这样子,让人都无语!~”
可是,他也终归没舍得让我去折腾劳动。
换好了床罩,我爬上床,他拍了我一把,说:“真懒!”
“嘿嘿,”我咧嘴一笑,脑子里灵光一闪,“东清,我们要不,就在这里好不好?不回滨海市了。”
“然后呢?”他挑挑眉,笑嘻嘻的看着我,又上下打量我一圈。
“然后我们就结婚啊。”我答应过他这件事,如果他能放下那些东西,我愿意陪着他。
“再然后?”
“然后就平静的生活吧。”我也咧嘴一笑。
如果可以这样,那也好。
“好啊!”他点点头,然后紧紧的搂着我,“那咱睡觉?”
“好……”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徐东清正在煮饭,系着围裙,头上还用花毛巾裹着,一副印度人的样子。
我怔了一下,坐起身,他转头瞧我,问:“老婆,我帅吗?”
“帅,”我点点头。
“哼,我就知道我很帅,天下无敌!”他拿着菜铲摆出了个很白痴的动作,“可是这么帅的人,属于你哟,很惊喜吧?好好珍惜吧。”
“神经病!”我白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到了卫生间洗脸的时候,看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居然带着轻松的开心,真是很奇怪。
我洗了一阵,徐东清到卫生间,趴在门口问:“老婆,洗好了吗?饭做好了,出来吃。”
“嗯。”
徐东清做了三道菜,每一道都很好吃,算起来,我这一段日子食之无味,全都被这些菜给冲散了。
本来我没报着希望,徐东清会和我住在G市这里,我一边吃,一边问他:“你真的会在这里陪我吗?”
他点点头,“你喜欢,就先待几天再说。”
我发现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好似在滨海市那边的事情,全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人一旦过多了凶恶的日子,会很珍惜平淡。
又仿佛我是在人生的某个转角遇见了一个爱我的人,然后我们试着热恋了一阵,后来结婚了,日子平平淡淡的,没有那么多心潮澎湃,却很开心。
吃过饭,他便悠闲的带我下楼去,这小区里面有个花园,一群小孩子在花园里面玩耍,他坐在椅子上,把裤管提到了膝盖的上,优哉游哉的看着那些小孩子嬉戏玩耍。
我很喜欢这样的他,安静又美好,总比他拿起枪的时候好。
不知不觉,我便拉起他的手,他转头看了看我,好似觉得我的动作很是寻常,习惯我拉着他的手了,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又去看那些小孩子了。
我心里很酸,想着,若不是两难的境地,他其实很好。
好死不死的,我担忧的问了他一句:“东清你的枪呢?”
“嗯?”他怔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下,“你不说,我都忘记我是徐东清了。”
“放在哪里?”我很害怕被人发现了。
“你指的是哪一吧?对付你的,还是对付别人的?”他坏笑了一下,搂住我的肩膀。
“别胡说。”我白了他一眼。
“在裤子里,”他呵呵呵的笑开了,像个流氓似得,“这位小姐急用吗?”
“不不不……”我接连的摇头,摇头摇的像拨浪鼓。
随即他便捉弄我,说:“思恩,你眼睛里有东西诶?”
“什么?”我揉了揉眼睛,不想和他闹,抓着他的手,“东清……”
我想说,就在这里吧,不要回去了。
可是我还没说出口,他的电话铃声便响起了,他蹙着眉拿出来,起身去一旁接了起来……
我竖着耳朵听着,听他问:“处理好了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