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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怀念年轻的时候,其实我现在也不老。
我把14岁至18岁归纳为年轻的时候,因为那时候爱一个人,很简单。
那时候感情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爱一个人不需要问前因后果,无所谓那个男孩子有没有钱,爱不爱我,我只爱他就好了。
然后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他,为什么每天都偷偷看他,为什么每天都期盼着和他发讯息,期盼在某个拐角,遇见他。
虽然傻一点,可是那么勇敢。
人真是越活,越是胆小了,羁绊太多,造成无法随心所欲。
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手臂上打着吊瓶,奇奇趴在床边,脸上带着小口罩,女管家正小声劝着:“我的小少爷呀,您也别在太太这里了,太太感冒很严重哦,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不要,妈妈病了,我要陪妈妈。”奇奇可爱的眼睛里闪烁着认真,“奇奇生病就需要人陪,妈妈生病也要人陪才好。”
我心里暖的发酸,为了不叫奇奇被传染感冒,我哑着嗓子对奇奇说:“你先出去嘛,妈妈想安静一会。”
他顿时很忧伤,“妈妈不是移情别恋了吧?和坏叔叔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不爱奇奇了。”
这种话,一定是靳封教他的。
我很无奈,想要揉揉他的小脸,又怕真的把感冒传给他,便闷声说:“妈妈一直爱你呀,只爱奇奇,只是奇奇现在还没痊愈,不能陪妈妈,以后奇奇痊愈了,要一直一直陪着妈妈。”
这孩子这才不依不舍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对我讲:“妈妈,爸爸叫你吃饭,爸爸去工作啦,说下班会回来陪我们。”
陪我们?靳封以为,我还奢求什么陪伴吗?
奇奇离开后,我便闭上双眼,只觉得眼皮和脑子都烧的很痛,整个人迷迷蹬蹬的。
半睡半醒的,时常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睁开眼的时候,我知道在靳封的别墅,闭上眼,还以为在徐东清那里。
下午女管家过来帮我量体温,我这才清醒了一点,忙下床找衣服,女佣人说我的衣服全被洗了,但是靳封派人送回来很多家居服。
家居服?
有的时候我觉得做人很难,比如我现在就想离开这里,可却没有衣服,身子也很难受。
我叫女管家带我去看看女儿,女管家说:“太太,靳老先生很喜欢小小姐,最近小小姐住在靳家大宅那边呢,如果您想念她,明早我去把小小姐接回来。”
看来我女儿生活的很不错,生下来便所谓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莫名其妙的,我竟然很开心。
我想很倔强的说:“我的孩子,我喜欢就可以了,不奢求别人给的爱。”
可事实上,有人很爱他们,我却高兴极了,很希望自己的孩子被这个世界温柔相待。
后来我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可能是思考,又或者是做了个梦,梦里我和靳封、徐东清、陈宁宁好似没有那么多不好的事情。
好像时光回到了很多年前,青春和朝日暖阳都那么让人难舍,爱情里面没有那么多误会和伤害。一切都没发生过,我对靳封说爱他,他说也爱我,我们会一辈子幸福的在一起。陈宁宁追着徐东清,徐东清很绅士的告诉她,他不爱她,可是也不讨厌她,希望她可以找到相爱的人,可以幸福。她便安静的爱着他,很温暖美好。
在梦里面只有单纯的爱,没有计较较量,没有设计和尔虞我诈。我想,那才是爱情本来的面目吧。不管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爱情,可是我们都被这个世界温柔相待着。
梦绵长,我沉醉在梦中,可是窗外的天空变成了深蓝色,下了两天的大雪停了下来,半睡半醒我听到女管家在门外和靳封说:“先生,新闻说这次滨海市的雪非常大,很多地方积雪都盖过膝盖那么高,车子都无法在街上行驶啦,您是步行回来的?”
靳封淡淡的讲:“和墨青走回来的,很久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好似上次还是和思恩小时候吧,那次雪很大,放学都回不来家。我和思恩和靳青好不容易走回去。”
我怎么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女管家说:“先生您快去洗澡吧,可别感冒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准备了很多菜,一会儿您和太太下楼吃饭。”
“谢谢。”靳封的语气很清淡柔和。
他对待任何人,都是很有礼貌很绅士的,就只除了我。
他面对我,从不会说出什么动听的话来,别说是动听,能入耳都很难。
随即他进入卧室来,身上穿着黑色的绒风衣,风衣的剪裁很好,衬托得他身子更加俊逸挺拔,只不过裤子下面湿了一半,想必是在大雪中回来,染湿了。
他脱掉衣服,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问:“好点了?”
这模样,就好似我就应该在这里,我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又或者我在这里就没离开过。
他的头发也湿了,黑发潮湿,见我没说话,笑了一下,“我先去洗澡。”
随即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我听着那声音越发的犯困了,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又觉得嘴巴里面很痛,牙齿也很痛。
靳封洗过澡,身上系着白色的浴袍,胸膛上还滴着水。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似乎是靳爱国给他打了电话,他接起来的时候,安静的屋子里,我听见靳爱国说:“中午我和我大孙子视频,大孙子说思恩回去了?”
“嗯。”靳封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既然回来了,一会儿你们回来吃吧?你阿姨煮了饭菜,你奶奶也希望你们回来。”靳爱国说。
“思恩有些感冒,等过几日的吧,”靳封说:“她身子不舒服。”
“好好照顾她,等好些快回来坐坐,你们俩总吵什么?要不然,你们就搬回来住,我和你阿姨挺想和你们住在一起,我们每天都惦记大孙子。”靳爱国说。
“好的,如果她愿意,我都OK。”
“行了,我们先吃饭了,和你讲啊,团团今天会表达不喜欢的情绪了,很有意思,你们做父母的,也不知道多想想孩子,只知道吵架,你啊,狗屁脾气要改一改的,人总要以家庭为重,家庭内部不和睦,去外面工作也不会顺利,还有啊,团团都快满月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给孩子取名字……”这靳爱国唠唠叨叨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和思恩想想,孩子叫什么比较好。”靳封蹙眉,有些无奈的叹息着。
“你总说等思恩回来取名字,思恩能想出什么名字来?我说叫……”
“你去吃饭吧!”靳封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他,想起一句话来,你走了很远很远,长途跋涉,千山万水,不过是为了回家。
这个家,又总想是爱的人所给予。
可是不知不觉,我眼底里竟然闪现出凄冷来。
靳封挂断了电话,便把手机扔在桌上,拿着毛巾擦头发。
“李思恩,我爸叫你给我女儿取名字,”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