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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一直是我好奇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
刘叔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讲来,大体意思是,他也才出来没多久,就是徐东清回到滨海市之后,他才出来的。
好似也是做的保外就医,并且案子最后定案,是他盛的汤,药是徐宏维自己下的。
这件事是陈正涛,也就是陈宁宁的父亲暗中帮助的。
我听罢,有些事便了然于心。
刘叔见我眼底里的晦瑟,小心翼翼的说:“大小姐,东清少爷和陈宁宁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可别误会。”
都怀孕了,还叫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叹了一口气,“刘叔,您毕竟是长辈,您劝劝徐东清吧,陈宁宁怀孕了。”
刘叔一脸的不可思议,瞧着我,半响才说:“大小姐,既然您把我当成长辈,你就信我一次,东清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他不会和陈宁宁的。”
顿了顿,刘叔又说:“你一定误会了,东清刚刚回到滨海市的时候,身无分文,身上还带着伤,他总要依靠一些势力,才能重新站稳脚跟。所以他才与那陈宁宁多联系。他心里只有你。这条路不好走,他不容易,你怎么能误解他?”
我没有接刘叔的话茬,刘叔叹息着,“大小姐,别闹小孩子脾气,咱们能重新到这个位置,是不容易的啊。别因为这么点小误会,就离开东清。那样,东清会心寒的啊。”
刘叔是无比的相信徐东清的,就算事实摆在眼前。
我茫然了,想着从前和徐东清的一切过往,还有他曾说:“思恩,我会给你最好的,从前的一切不会再发生,不会有人再欺负你,囚着你。”
“他是举着双手,想把好的捧给你,他不会喜欢陈宁宁的,更不会干让你难过的事。”刘叔说到这里,眼底里泛出希望的光彩,“大小姐,老爷子留下的人脉和财力,已经让你们重新站起来了,这一次东清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会把企业做的比老爷子在世时还好。”
接下来我便没有继续和刘叔交谈,徐东清所做的一切,都是想重新站在这个位置,所以,他利用了陈宁宁。
我直觉头痛欲裂,刘叔离开之后,我便躺在床上,双手捂着头部。
我头痛的事情,源自于感情,和徐东清所做的‘事业’!
从前我以为感情的事情很简单,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或者,你喜欢我,我试着爱上你,我们也可以白头偕老。谁知会发生这么事情。
我与靳封,与徐东清,均是遇见的时间不对。
若反转过来,我从小便被送回徐家,可能结果并不是这样。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到了中午佣人叫我下楼吃饭,我也没有胃口,一直躺在床上睡觉,可总也睡不踏实,半睡半醒的,心中还是有事。
不知是不是佣人给徐东清打电话了,下午他便风尘仆仆的回来,直接到卧室,把我从床上抱起来,紧张的摸我额头,担忧的问:“宝贝儿,你病了?佣人说你早上没吃饭,中午也没吃饭。”
“东清,”我忽然紧紧的抱住他。
我觉得自己很孤独,很难过。
想来,我还有些鄙视自己,我的难过源自于他,可我还把他当成了依靠,还想抱他。
他低头看我,温柔的问:“怎么啦?”
“没什么。”我叹了一口气。
他半响才说:“思恩,关于陈宁宁的事情,很多我不好现在对你讲明,你不要因为这个生气。我会尽快处理清楚的,我还是我。关于陈宁宁的孩子……”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不再说下去。
我抬眼看着他,下午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他侧脸被阳光照射出阴影,脸上半明半暗。
这景象,就好似把他这个人完全的衬托出来,一半他是属于阳光的,一半,是属于黑暗的。
他见我怔怔的瞧着他,他的唇印在我的额头上,像是叹息一样,“对不起,最近我有很多压力,有时候对你不太好,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东清,我们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呢。”我的声音很小,很微弱。
但他还是听的一清二楚,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人,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人,实际上我清楚,我一点都不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思恩,这些都是我的事情,我会一个人扛,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吗?
我闷闷的,“东清,不提陈宁宁,只说关于你的事业,你这样下去,早晚还是会和徐宏维一个样的。”
这是一条不归路。
“思恩,”他的声音很温和,沉沉的,“有的时候,坏的事情是一定要来的,就比如老爸会死,咱们家的企业会垮,那是因为一件事发展到一个鼎盛期,必然会衰败,然后在衰败中,还会再重新开花结果。这是长久不变的规律。老爸走了,以后我会做的更好。比他做的还好。”
“你想错了,”我叹息着说。
“我想的没有错,”他笑了一下,抱着我,眼睛朝着窗外看去,“就算我错了,我也只能如此。否则,除非咱们家死绝了,外面的仇人才能罢休,不是吗?”
“哈哈,”我忽然就笑起来。
徐宏维给我们留下的,有钱财和人脉,但最多的还是仇敌。
但徐东清到现在,还四处树敌,一点不知道收敛。
以后陈宁宁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个人被骗了一次,已经够受,又被骗了一次,答案可想而知。
“思恩,你能不能,不要再想有关陈宁宁的任何事情?咱们俩,还是咱们俩。”他放开我,和我一起面对面坐在床上对视着。
这副模样,还真是像极了一对夫妻,而且是正在因为出轨而摊牌的夫妻。
我没有回答他,他的眸光逐渐暗沉下去,怔怔的发神,半响眼底里又流露出凉意。
很久之后,他带着我下楼,亲自去厨房煮饭给我吃,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我想,若是我先遇见的他,早于靳封,我一定会爱上他。
可是爱上他,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我正想着这些事情,肚子里的小宝宝开始进行‘武术表演’。
我的思绪被转移,微微蹙眉,琢磨着这个小东西该不会也是个男孩子吧?这么爱动,绝对不像个女孩,若是个女孩,也一定是个‘女爷们儿’……
徐东清煮好了饭菜,便坐下来陪我吃,他叹息着,“思恩,你还真是刁,为什么一定要我煮饭呢?我多忙啊,你就好好吃饭,不行?”
我懒得和他讲话,埋头慢吞吞的吃着。
“思恩,明天我抽时间,咱们去看婚纱怎么样?”他问。
我还是没回答他,他又说:“你想吃西瓜吗?”
“……”
“我为你选了个戒指。”
“……”
我一直也没和他搭茬,最后他忽然冷笑起来,“晚上我要去参加个酒会,你要不要去?靳封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