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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司徒舞梦被恶梦惊醒,她狂叫的声音引来了隔壁睡不着的殷耀人。
歇斯底里的司徒舞梦用力的抓住了殷耀人的手臂,她胡乱的说着:“不可以我不能让他们带走妈妈我答应她要保护她的我要去救她我一定要去救她”
“舞梦”她的胡言乱语让殷耀人吃惊,她使尽力气的劲道让他皱眉,她那模样就像跟谁有深仇大恨似的。他是看过她发火,但是却从没看过她这样歇斯底里过。
但司徒舞梦却依然喃喃自语的说着:“都是爷爷不好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们呢?一百亿啊我们去哪里找一百亿爸爸也不好他根本根本保护不了妈妈所以,我要救她,我一定要去”
殷耀人将她搂进怀里,从她的梦话中,听出了些许端倪。一个想法开始在他脑海中形成,如果舞梦的话是真的,那么她之所以会做出这些事来的最大原因会不会就是为了救出她的母亲呢?
这样想着的殷耀人忽然觉得心疼了。只因他竟在无意间发现了她不为人知的脆弱。
“舞梦”殷耀人喊着她的名字。“舞梦,醒一醒你作恶梦了。”
“作恶梦?”司徒舞梦睡得迷迷糊糊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呢?为什么这么暗?”
她的话让殷耀人知道她根本就没有醒来。她还沉沉的活在过去里,在那里,她是个健康而且暴躁的司徒舞梦。
于是,他不打算吵醒她了。他只是把她轻轻放回床上。“不要再担心了,我会帮你的。”他对她承诺着,为了她,即使要他整垮整个司徒企业,他也是愿意的。
他把玩着她的长发,下一刻,他发现她竟然笑了。
“你听见了,是不是?”她的笑就如同上回一般的迷人。“这一回是为了我吧?”殷耀人问着。
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吻着她柔软馨香的唇瓣。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竟然令他高兴,又令他苦闷难道就只因为对象是她吗?因为她是这样特别的人?殷耀人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
虽然什么都不做,可是就只是这样看着,他的心竟然也能开心起来。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啊昨晚,她又梦见了过去。
在那时候,爸爸因为不肯继承司徒家的事业,他们家总是一再受到爷爷无情的打压。然后,每个晚上,当她起床上厕所时,她总会看见妈妈又哭了
她就是从那时起发誓要保护妈妈的,也是从那时起开始讨厌男人的。因为,她很清楚谁都不可靠
然而,昨天晚上,她却作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她梦见有人将她温柔的搂在怀里,他对她说,他会保护她,他会为她做很多事,他要她别担心这些是真的吗?司徒舞梦想着。不可能吧!可是那怀抱跟她在雪地里昏倒时所感受到的明明是一样的,那么,是他吗?
是殷耀人?不!司徒舞梦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为她做这此事?一定是梦吧!只是这个梦是那么真实让她的心莫名的充满了期待。她是怎么了?都说是梦了,为什么还会有所期待?
真是傻子呢!司徒舞梦兀自的下了床。
她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摸索着。
昨晚服侍她的张嫂虽然跟她说过,她今天早上也会来伺候她起床。可是司徒舞梦却认为即使她看不见,她的日常生活也能够自己料理的。如果她连这些都做不到,那她还活着干什么?想着,她扶着床沿,凭着昨晚的记忆,慢慢的走进浴室。
司徒舞梦摸着墙,用了许久的时间才找到了洗手台。可是当她好不容易拿着牙刷想打开牙膏的盖子时,盖子却掉到地上,司徒舞梦的手在洗手台不停的摸索着,她碰倒了漱口杯的水,打翻了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一阵阵东西落地的声音传了出来,让司徒舞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那个张嫂跑了进来。
“哎啊!小姐,我不是说我会来帮你的吗?你看现在”浴室里简直是一团乱看来她又有得打扫了。
张嫂的怨言让司徒舞梦的心情恶劣极了。这只是刷牙洗脸的小事哪!难道她连做这些事都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她这辈子就只能当个要别人来服侍她的废人?不她不要,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有哪里弄错了。
司徒舞梦只能这样想着,然而这却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生活,无论是吃饭、睡觉、洗脸、沐浴她没有一项不要人帮忙的。以前在医院里当然是如此,那时一切都有护士代劳,可是那个时候她可以说她生病了、受伤了,可是现在呢?她已经出院了,不是吗?为什么她还是要靠别人生活?过去的她不是很强势的吗?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么没用的人?
难道少了一双眼睛,她司徒舞梦就变成了废人吗?
废人?!
老天!这个想法让司徒舞梦崩溃,她竟然会成了一个废人一个毫无能力的人!这这算什么啊她怎能接受这个的自己?怎么可以?
当晚,司徒舞梦试着和罗冰联络。
但是当她一听到罗冰的声音后,她竟然说不出话来。
“舞梦,是你吗?”她只是任着罗冰在电话的那一头喊着。“司徒舞梦,给我说话!”
她知道罗冰在担心她,可是她怎么能够变成她的麻烦?要知道罗冰为了她已经做了很多事了。就为了帮她不但放弃了原先的工作,还害她跟家人失和。可是罗冰却从没有过任何怨言。因此,她怎能够再麻烦她呢?
想着,司徒舞梦挂了电话。
她咬着唇,下定了决心,再怎么样也要撑下去,总有办法的,她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然而,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和挫折,司徒舞梦不得不死心了。不只是她受不了张嫂和侍女们的埋怨,而是就连她也受不了自己了。
事实上,她根本觉得这样无用的自己还活着干什么呢!
她的存在只是拖累别人而已。
这样想的司徒舞梦忽然有些庆幸殷耀人将她带到炎岛来,至少,这样一来,她的家人就不会知道她现在是这个样子了。对她来说,她宁可让他们以为她失踪了,也不要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是吗?谁又能够这样的照顾她呢?
她不快乐,非常不快乐,甚至于她的喜怒哀乐全都化成了虚无。
殷耀人可以感觉司徒舞梦的生命在消逝,当一向傲慢的她在面对他时,竟然是那么安静。她不再吵着要回去,也不再和他斗嘴,她就是那样静静的,常常连续好几个钟头都不说半句话。
他很清楚这绝不是对他的服从,更不是认输。事实上,他觉得现在的司徒舞梦就像是一团即将熄灭的火焰一样,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她就要化成灰烬了。
“舞梦”殷耀人捧起她的脸。才几天的时间啊!她没有表情的脸竟然憔悴得与先前判若两人。“舞梦你说话啊!快点对我说话。”就算是吵架,是对他的不屑也好,他都不愿看到她这样。
然而,司徒舞梦却像失了魂似的,动也不动了,她只是任他抱着、喊着,她就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与他没了交集。
她的反应让殷耀人发狂。“司徒舞梦!我不准你再这样下去你给我醒一醒别再使性子了听到没有?!”他在她耳边大吼着。
可是她却连皱一下眉头也没有。
见状,殷耀人呆了。他不要她这样,他不能失去她不绝对不可以殷耀人想着,从前她又骄又蛮的模样一个个的出现在他眼前。他想起了每回她反抗他的模样那双带怒像火的眸子是那么有神而且明亮
如果如果如果只能这样的话那他也只能如此殷耀人想着,他疯狂的将司徒舞梦拖进了浴室里,当她的腿磨擦过地上时的疼痛让司徒舞梦叫了出来,但是殷耀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将她推到莲蓬头下,无情的打开了水龙头,让冰凉的水从司徒舞梦的头上淋下。腿上的疼痛和突如其来的水注让司徒舞梦开始拼命的抵抗,这一刻,她就像是作了一个恶梦一样,忽然的从梦里醒了过来。
“不要!我不要”她开始奋力的捶打推拒着殷耀人,一股保护自己的女性意识从她的体内活了过来。“你这个浑帐你想对我做什么?”
司徒舞梦哭叫着,那双原本无神的眼睛虽然还是没有焦距,可是那样带怒似火的瞳却是殷耀人期待的。
终于殷耀人松了一口气。他狠心的将她推倒在地上。
司徒舞梦环抱着自己的上身,她咬牙说道:“不要再过来,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那流动的水声,就好像是晴天时的大雷雨一样的吵。
“你要怎么让别人难过?就凭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吗?”殷耀人刻意说着。
“什么叫要死不活的样子?”司徒舞梦吼着。她哪有要死不活了?再说,她的事才轮不到他来管。“像你这种卑鄙无耻只会乘人之危的小人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说我!”
“哦?是吗?”殷耀人冷笑,不置可否的说着。卑鄙无耻、乘人之危吗?也许是吧!他就是这样的人,反正在她心里,他一直不是好人,不是吗?“所以,你最好小心点,下一次,我可没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浑帐!”司徒舞梦大叫。“我恨你!我恨你!”她随便拾起身畔的东西就往殷耀人的方向扔。
殷耀人只是站着,看着她终于有了精神的脸,他不躲不闪,只是看着她。
张嫂在听见吵闹声后跑了过来,她看着眼前这奇怪的景象,一身湿的司徒舞梦以及额角正流留着血的殷耀人。她吓得惊叫:“少主您怎么流血了”
她的话让司徒舞梦呆住了,他为什么闪也不闪?为什么要站在那里挨打呢?
然而,殷耀人的话却让她更不明白了。
“我没事,这是报应。”他淡淡的说着。谁教他要欺负她呢!殷耀人浅笑着,漫步走开。
“少主”张嫂呆了。少主一向不说谎,但是他说的话也一向让人听不懂。什么叫报应呢?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吗?可是无论她再怎么想,也没有人要告诉她真相,因此,她也只能闭上嘴了。
从那一刻起,司徒舞梦又回到了从前的司徒舞梦。
或许她还是在生活琐事里错误百出,可是她却什么事都尽可能的自己来。张嫂和侍女们对于这一点真是苦不堪言,只因为司徒舞梦若一出错,她们的工作量又要加倍了。她们无法制止司徒舞梦的行为,只能跟在司徒舞梦身后不停的善后。
然而没过几天,他们却发现司徒舞梦在进步了,她犯错的次数愈来愈少,而且已经能够自己动手做些简单的事,甚至有时候,她根本就不像是个看不见的人。
只是,这个原来是耀人少主住处的地方再也看不见少主的影子了。自从那一天起,他就失去了踪影,就好像他不曾回来过似的。
这件事,司徒舞梦当然也查觉到了,而且在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庆幸,因为他不回来不就代表他不会再来欺负她了吗?那样的话,她要逃跑也会变得容易得多了,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司徒舞梦却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个人来了。
她想着在医院的时候,还有前几天的那一幕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做的事是有用意的呢?虽然他总是那么可恶和可恨,可是,他却为什么呢?尤其是他最后说的那句,他说他被她打是他的报应,当然是他的报应了。谁教他欺负她的。可,若不是他这样待她,她又怎么会振作起来呢?她明明老早以前就放弃自己了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虽然司徒舞梦不愿这么想,可是有没有这种可能,他,其实是在帮她的,他的行为只是想将她从绝望的边缘抢救回来?
所以,他对她有时好有时又坏,其实他
他、他、他又怎么样?司徒舞梦很快就舍弃了脑海的想法。这些根本只是假设,只是她在想,事实上他欺负她是事实,他强掳她来也是事实,他根本就是个无耻的恶人罢了。对于这种人,她能有什么期待?
男人啊!她还不够清楚吗?她认识的男人里,有哪一个是好东西?
司徒舞梦想着,她咬着唇。
无论如何,她还是先把这里的一切弄清楚再说吧,这样的话,她才能逃开这里啊!再说,她也该去认识一下这岛上的人了。她就不信整个炎岛的人没一个好人,只要能离开这里,这些烦恼就再也不属于她了,因此她干什么浪费时间去想它呢?
想着,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把殷耀人丢出了她的脑海。
殷耀人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司徒舞梦。这几天来一直是如此。
这就是他想要追求的珍贵猎物吗?他几时对一个猎物下这样的心思了?他何曾对一个女人这样用心计较?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只是他的猎物?她对他而言怎么可能只是用率性而为就能草草带过?
事实上,只要一天没见着她,他就浑身不对劲,就像失了魂似的。
是啊!殷耀人自嘲。他竟会对猎物失了魂,还真是可笑哪可是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他就是对她失了魂了,而且还掏了心。
只因为早在她头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时,这个像火焰一般高傲又炫目的女人便已把他的心占去了,更不用说当他发现了她的脆弱和无助,她的悲伤和哀愁,他的心又是怎么为她而疼痛不已。
然而这又算什么呢?对她来说,他只是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而已。
殷耀人冷笑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从认识她以后就是如此,她总是让他的心中百感交集,总是让他弄不清是悲是喜。然而,她每回见面时对他说的话,却没一句好话。他在她的心中,一直是糟透了,现在又加上那一笔看来,他和她之间,已经是算也算不清了。
然而,算不清了吗?那也好,反正他对她根本就不想松手。所以,那又如何呢?
想着,殷耀人却不自觉得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身边。
“少主,一切都跟您说的一样。”尚炎说着。现在他终于明白何以一个赫赫有名的司徒家的二小姐要做这样让她可能身败名裂的事了。此刻,尚炎对司徒舞梦更是有点同情哪!“可是我却找不到宋琳琳的下落。”
原来真是这样。长久以来,司徒竞云竟然一直如此压迫着司徒家的人。想着,殷耀人的绿色眸子眯了起来,他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尚炎,接下来的事,你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吧?”找不到人?他就不信把整个司徒企业毁了,会找不到人?
“是的。”尚炎很清楚那代表着殷耀人真的动怒了。但是他就是不懂,为什么殷耀人要这么生气呢?但他却聪明的没问出口。
“去吧!”殷耀人说着。对他来说,让司徒舞梦痛苦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知道了。”问炎回答。
殷耀人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又看了一眼司徒舞梦才走开。
然而,尚炎替司徒竞云感到可悲,如果他知道他即将发生的悲剧,他肯定会后悔当初的无情吧!
同一时间里,司徒舞梦将手上的茶杯放了下来,她急急的往后看去。那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因为她早就看不见了,可是她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可怕的视线。而且,她觉得她似乎也听见了他的声音。
是他吧?虽然过去也曾经有许多人注视着她,可是他和他们不一样。他的视线是那么灼热,仿佛可以看穿她的五脏六腑,直抵她的心,透射她的灵魂。因此当他看着她的时候,总让她胆战心惊。
是的,她承认怕殷耀人。虽然这样想很软弱没用,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如此惧怕一个人的目光。
尤其是她看不见以后,那感觉越是明显了当他看着她的时候,司徒舞梦常常会认为自己手足无措、无所遁形。他让她觉得,他真的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而这让司徒舞梦感到十分的不安。
因此,方才当那种感觉出现时,她直觉认为殷耀人就在她身后,所以她才毫不犹豫的转身。
但张嫂的话却让她失望。“小姐,你在干什么啊?”张嫂狐疑的问,她不是看不见吗?那她忽然的回头是什么意思?
可,司徒舞梦却没心思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刚才的思绪是那么不对劲。
她竟然会失望?
看不到他,她竟然会失望?
不!怎么可能?他不在,不是最好了吗?为什么她会失望?一定有更好的说法来代替她现在的心情吧?
会不会是错愕?难以理解?惊讶总之,什么都好,就是不是失望。
对啦!她怎么可能失望嘛!怎么可能才几天不见他就开始想他念他,希望他出现呢?
是吧?是吧?司徒舞梦问着自己。但愈想却只是让她愈怕
什么叫想他念他,希望他出现啊?
太可笑了,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她是他的阶下囚哪她该恨他的,至少气气他也好不是吗?
可是可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为什么这感觉却走了样了呢?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张嫂见她一句话都不说,急忙喊了又喊。
司徒舞梦错愕的笑了。“我很好啊很好”这是真的,对不对?!她告诉自己,也问自己。
但,她真的不确定。
夜里,一个高大傲慢的男人正斜躺在另一个面无表情的俊秀男人身上。
那三人座的沙泼在两个大男人的盘踞下显得十分狭小。
“杰,听说耀人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耶!我们来搅局怎么样!”高轩昂懒懒的说着。在他们三个兄弟里,殷耀人是最出色俊美的,他对女人也最有一套。而身为钻石切割师的高轩昂虽然也是个俊俏的男人,却对女人兴趣缺缺,但无论如何,他对女人的冷感却怎么也比不上私生活就像个和尚的戚杰。总之,他们这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全部是怪胎,没一个好东西。
“你如果想玩就自己去,我没意见。”戚杰一点也不在意的说着。
“真的?”在高轩昂的懒散中浮出了一抹精明。“到时候,你可别插手。”
“我干什么插手?你要是玩得太过火,耀人是不会放过你的。”这种事不用想也知道。
“我不插手啊!”高轩昂凉笑。他斜眼看了下一旁戴着面具的人。“是修罗,又不是我。”
闻言,戚杰不想理他了。“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别来吵我就是了。”他宁可把时间拿来睡觉,也不要在这里看他虐待手下。
“对我这么冷淡?”
“我跟你不同,你分明是在欺负修罗嘛!”不是他爱说,这个轩昂十成十是个变态!老是找自己手下的麻烦。好像看不得修罗好过似的,净会想些无聊的差事让他去做简直是无聊透顶!
“你有意见?”他对他的手下不好,可是他的自由啊!难不成还要别人来管吗?再说,他真的也受不了修罗了。对他来说,一个跟了他十五年的人想着都觉得腻了,因此,他一定要想法子把他弄走。
“随便你。”戚杰白了他一眼。
“好啊!好啊!我不吵你就是了。”高轩昂毫不在意的说着。“反正我要去看戏了,看一场好戏!”他兴高采烈的说着,但当他的视线回到一旁的修罗时,却立刻变了颜色。
“走吧!”他不悦的喊着。
自始至终不曾开口的修罗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看着那一主一仆,戚杰无奈的阵了一口。
反正他都被吵醒了,还是去看看吧!
于是,他快快的起身,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