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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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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快餐店位于黄金地段的关系,所以接近中午时的生意特别好,老板娘和佳欢忙进忙出地招呼客人。严格来说,佳欢的工作有些繁琐,除了必须负责替客人舀菜之外,有时候还要负责洗碗盘、送外卖。

    这天十二点整,生意出奇的好,顾客量几乎是往常的一倍,老板娘正自奇怪着,便接到新颖传播公司的订单,要快餐店送三十个便当到办公室。

    这个任务当然交由佳欢去执行喽。

    老板娘将便当打包好之后,并算好总价钱,急忙吩咐佳欢早去早回。

    佳欢以最快的速度,骑着摩托车一路狂飙到新颖传播的门口,煞车、停车、送便当等动作流畅的进行着。

    佳欢健步如飞地直奔新颖传播位于一楼的办公室,慌慌张张地推开办公室大门,却只见里头空无一人。

    她放下便当,眼光扫射办公室一圈,心想:糟糕,没半个人,偶要找随收钱啊?那个订便当的王小姐呢?

    佳欢巡视了一会,接着走出办公室的大门,顺着走廊来到了通道底端,通道底端有一间可容纳约三、四百人的小剧场;佳欢探头往剧场里瞧,却瞧见里头挤满密密麻麻的人,喧闹的声音充斥整个剧场,将剧场挤得热闹非凡。

    “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这些人在做什么呢?”

    佳欢好奇地探头探脑,只瞧见镁光灯、闪光灯及相机对准会场中央的舞台猛按快门。

    佳欢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紧身皮衣皮裤的女人,仪态万千的坐在舞台上,摆动着肢体,面对着镜头,熟练地变化表情。

    “那个不是唐雨萱吗?”佳欢在心里惊讶的低喊。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最崇拜的性感偶像,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一刻,她觉得上天真是太眷顾自己了。

    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如果能和她握个手不知道有多棒!

    冷不防地,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佳欢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弹跳起来,心想:她该不会误会偶素小偷吧?

    连忙回过头去看清楚,并且发抖的声音回答:“偶偶素”

    “喔,你就是迟到那一位,姓何,对吧?”

    “偶素姓何,不过偶没迟到啊。”佳欢辩解。

    “迟到就迟到,还狡辩,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苞我到这边来!”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小姐命令着。

    佳欢只得跟着这个恰查某走,穿过长廊便直接上了二楼,二楼呈现矩形的设计,排列着大大小小的房间;恰查某走到门口挂着“化妆室”牌子的小房间,才停下了脚步。

    “进去吧。”恰查某说道。

    佳欢半推半就地进入化妆室,房间里只有一位穿着制服、头上扎着马尾的工作人员,她正在整理一些化妆器具。

    那位工作人员停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来与她们的视线交会,接着连忙对那个恰查某问道:“陈姐,这是最后一位了吧?”

    这位扎马尾的工作人员叫做may,在公司里担任化妆师的工作。

    “对啊,这是最后一位了,这位何小姐可大牌得很咧!”

    佳欢心想:原来他们称恰查某为陈姐喔。

    那位被称呼“陈姐”的女人,用力把佳欢按坐在有着大镜子的座椅上,并严厉命令:“不准乱动!may,动手吧。”

    佳欢觉得这位陈姐真像婶婶每天晚上收看的乡土剧里,会虐待女主角的那个母夜叉。

    佳欢正想说句话,一边身体不安的扭动着。

    那个叫什么“ㄇㄟ”的,居然没经过她的同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佳欢细致的脸上涂上七彩斑斓的化妆颜料。

    佳欢心慌意乱地从椅子上弹起,并且试图挣扎:“她们要对我做什么呢?”

    “别乱动,脸上的妆会被你弄糊啦!”佳欢听到陈姐那命令般的语气,心里着实不太高兴。为了迁就快餐店的那份工作,只得强自压抑心里的怒气,乖乖地服从命令,以免又惨遭客人投诉,害自己被解雇。

    佳欢心想着:天啊!这年头钱真难赚,不但要被客人摆布,当作化妆实验品,心里头还得忍气吞声!

    “该不会等一下还强迫推销化妆品吧?”

    may迅速完成化妆的工作,等最后定妆用的蜜粉扑上佳欢那张小而精巧的脸蛋后,直呼:“哇!大功告成了!”

    “陈姐,我化好妆了。”

    “may,多谢你啦,你的化妆技巧进步神速喔!”

    “陈姐不必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我应该把它做好的。”

    接着,陈姐走到佳欢面前,仔细地鉴赏着。

    她锐利的眼神,由上到下迅速地扫过佳欢的身体,接着发出一声赞叹:“真是完美啊!”佳欢被她瞧得全身上下热辣辣的,整个人紧张起来,低低嘟嚷着:“真是见鬼了。”

    从小到大只要被人盯着看,佳欢便会觉得全身上下不自在,更何况面对陈姐这样观赏的眼光。

    “。”

    佳欢一时傻头傻脑地杵在原地,半声不响。

    “may,帮我把柜子里那套紫色低胸礼服拿出来。”

    不一会,may迅速递过晚礼服,将它递到陈姐手上。

    “就穿这件吧。”

    “啊,要偶穿这个啊?太露了啦!”佳欢低声抗议。

    “你还怀疑啊?依照着我的话做,待会你就会感谢我。”陈姐严厉的下命令。

    佳欢听到陈姐坚定的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走进更衣室,很努力地把那件几乎贴着身体曲线的礼服死命套进身体。

    换好衣服后,她极度不自在地晃动身体。

    却看见陈姐和may眼里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她不太确定这样的眼光是不是所谓“肯定”的眼光。

    陈姐走到佳欢面前,并且牵起她的手,示意要她走到镜子前。

    “你自己瞧!”陈姐说道。

    “天啊!镜中的可人儿素偶吗?这个美丽、高贵的女孩素谁啊?”

    佳欢一阵昏眩,她努力地睁大那双明亮清澈的大眼,不敢置信地猛朝镜子里瞧。

    到底镜中出现的是怎么样的画面呢?

    镜中的那个女孩,有着灵活慧黠的双瞳,小而高挺的鼻子,嘴唇的弧线像悠扬的音符,让人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一头飘逸的长发柔顺地贴在微露的粉肩上,高而尖挺的双峰呼之欲出,一袭简单剪裁的紫色礼服,更衬托出她肤色的晶莹白皙,窍撕隙鹊耐尾壳线更显风情万种。

    “这个素偶吗?”佳欢自言自语说道。

    “好了,别发呆了,快跟我去试镜间!不然就迟到了。”

    陈姐二话不说,一把拉着佳欢的手往所谓的试镜间疾走。

    佳欢跌跌撞撞的被陈姐拖着走,心里想着:陈姐似乎很着急似的。

    佳欢还来不及反应,便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这是剧场的后台啊。

    “让我们欢迎下一位试镜者,何楚倩小姐!”

    这时佳欢听见前台的麦克风传来一个声音。

    倏地,佳欢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力量推向前,就这样,她被陈姐给推上舞台。

    “啊!”佳欢的大眼睛闪过一串不同的情绪:震惊、害怕、恐惧、迷茫、愤怒、狼狈、空洞

    这个小房间怎么搞的?怎么那么多灯光?还挤满了人!她望向众人。那个不是娱乐主播张玲玲吗?

    佳欢的脑袋瓜终于恢复了运作,知道这就是方才自自己探头探脑的剧场。偶居然置身舞台中央啊。一想到这里,佳欢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双脚忍不住的颤抖。

    佳欢一脸茫然,这一切都好突然啊。

    千百个念头急速地在佳欢脑子中流转,她忙着东看看西瞧瞧。哇,有太多神奇的事情。

    只瞧见摄影机、相机、闪光灯朝着自己的脸猛拍。

    佳欢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胃部的汁液翻滚着。

    强烈的灯光逼得佳欢一阵跟枪,冷不防地朝后退了几步,反射性的伸出双手遮住自己的脸颊。

    忽然一个坚定、简短有力的声音冒出来:“卡!”

    佳欢放开双手,朝着声音的出处张望,人群之中一个高大英挺的男子站了起来,接着走上台对着台下宣布道:“我们的主角刚刚出炉了,就是这位美丽的紫衣女郎!”

    所有的观众纷纷鼓掌叫好,随即便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这名男子走向舞台正中央,一把搂住佳欢的腰,微笑地面对群众并说道:“谢谢大家。”

    佳欢不自然地扭动身体,那名男子用手将佳欢的腰搂得更紧,并低下头小声的说:“别乱动,大家还在拍照。”

    佳欢与他四目交接,心头闪过一阵莫名的悸动,就像是身体里头的一道激流,撞击着佳欢的五脏六腑。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偶的心跳怎么剧烈了起来?这个陌生又英挺的男人素谁?

    一连串的问号在佳欢脑海中跳跃,她努力地思索这些问题,却无法找到真正的答案。

    毕竟这一切实在太突然、太令人惊讶了。

    “萧哲峰导演,你们为什么选了这张新面孔?这位何小姐应该没有任何演出的经验吧?”台下一名娱乐记者问。佳欢的脑子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原来这个帅哥叫做萧哲峰,奇怪?这名字似乎很熟悉哩。

    “虽然何小姐在演艺圈只是个新面孔,但是以我在演艺圈丰富的经验,以及敏锐的嗅觉、精准的眼光,我相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位何小姐是最恰当不过的人选。”

    “这样子选角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另一名记者问。

    “不,选角的过程一点都不草率。当何小姐的身影出现在摄影机画面的那一刻,我就清楚的知道,我要的人选就是她了。凭借我的拍摄技巧与功力,配合上最适当的人选,那么拍出最完美的广告作品,应该是毋庸置疑的!”萧哲峰露出一贯自信的笑容回答道。

    “那么是否意味着,方才试镜的唐雨萱小姐,被淘汰了?”记者仍穷追猛打。

    “严格来说是的,不过如果有其它适合的角色,我们仍会和唐小姐保持合作。”萧哲峰说道。

    “可以请何小姐说说话吗?另外,外传新颖传播发生财务危机,能否请萧先生说明一下呢?”

    “抱歉,我们还有事必须离开了。关于试镜的相关问题,待会我们公司会发新闻稿,请大家耐心等待。至于财务危机的传言更是件荒谬绝伦的事情,我相信没多久谣言必然会不攻自破。”

    萧哲峰心想:我才不会让一个没经验的新人发言,万一被媒体抓到什么把柄,胡乱炒作一通,到时我不是吃不完兜着走!不过公司发生的财务问题,可得尽快解决,不能再让财务缺口扩大了。

    不一会,萧哲峰低声对佳欢说道:“跟台下的人鞠躬吧,我们要走了。”

    萧哲峰的声音仿佛有一股魔力,让人无法抗拒,佳欢乖乖的依照他的指令动作,优雅地朝台下浅浅一笑,有礼貌的鞠了个躬。

    那男子拉着佳欢的手,昂首阔步地走进入了后台。

    “呼!”佳欢如释重负地走进化妆室,看着室内四下无人,放心地、用力地呼出一口气。

    萧哲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矿泉水递给她。

    “偶快被吓死了!”

    佳欢的话一出口,萧哲峰完全愣住!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何楚倩居然有台湾国语!他居然录用了这样一个新人!“怎么说呢?”萧哲峰试图保持镇定,眼光锐利地打量着佳欢,对于这个入选的女孩,他充满了好奇。

    “一堆人黑压压地挤成一团,拿着相机猛拍,那种光还不是普通的强,把偶的眼睛照得粉痛耶。”

    “记者们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想抢独家,以后你就会习惯了。”萧哲峰向佳欢解释。

    “萧先生,难道你面对那么多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喔?”

    “我已经习惯了,况且要做大事,就必须学会沉着应对。”

    佳欢睁大杏眼注视着萧哲峰,被他的话给弄糊涂了。

    萧哲峰捕捉到她一闪即逝的迷茫目光。

    “是的,我就是要这种眼神,无辜、迷茫、错愕,甚至有些狼狈的眼神。”萧哲峰喃喃说道。

    接着他陷入沉思,室内约略持续了一分钟的寂静。

    佳欢心想:他怎么忽然不说话?此刻他在想些什么呢?

    “萧先生。”佳欢出声低唤。

    萧哲峰听见她的低喊,随即回过神来。

    “如果没意外的话,我们公司会和你签下为期三年的经纪约,全权负责规划你的演艺事业,并且安排舞蹈、歌唱等一系列的训练。关于细节的部分,我会请专人替你解说。”萧哲峰一脸正经的说道。

    “签下经纪约?你的意思素要捧偶当明星喔?偶有没有听错?”

    “没错,这就是我们举办试镜的原因,名义上是替广告公司选角,实际上公司有栽培新人的用意。”

    “天啊,偶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可以当明星耶!”

    佳欢一想到这里,整个人几乎快昏倒了,好像丑小鸭就要变天鹅,浴室里编织的梦想即将实现!最要命的,还有一位英俊迷人的导演将成为他的老板,训练她、培养她走上巨星之路!奇怪?她的运气一向都不是很好,这一次幸运之神终于良心发现开始眷顾起她呀?

    “你的本名何楚倩不够好听,我想替你取蚌艺名。”萧哲峰说道。

    “谁是何楚倩啊?”佳欢不解地问道。

    “你就是何楚倩啊,该不会因为刚刚人多,你昏头啦?”萧哲峰心下一阵怀疑,打量着佳欢,这究竟是什么情形?

    “偶又不认识她,偶叫何佳欢,不素叫做何楚倩啊。”佳欢说明。

    “啊?阖家欢?”

    萧哲峰听到佳欢的名字,以及那一口极具乡土味的台湾国语,错愕不已。

    “你们素不素搞错什么了?”

    “如果你不是何楚倩的话,你跑到台上试镜做什么?”萧哲峰不解地问。

    “偶也觉得纳闷,糊里糊涂就被那个叫陈姐的给推上来了啊。”佳欢无辜地解释。

    听到这里,他有些明白了,何家欢阴错阳差地代替了何楚倩试镜,而他居然录用了一个替代品!真够疯狂的!那个何楚倩跑哪去了?陈红和工作人员是怎么办事的?!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闹了一个乌龙!

    “萧导,完蛋了!我们犯下一个大错啦!”陈红匆匆忙忙跑进化妆室,上气接不着下气地。

    “陈红,你来得正好,我正有话要问你,请你解释一下关于何楚倩的事!”萧哲峰露出一股威严。

    “萧导,这女孩不是阿楚倩啊,刚刚何楚倩打电话来,说要取消试镜,我才知道我犯下了致命的错误。”陈红面有愧色地说道。

    “那么她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又怎么会出现在台上呢?”萧哲峰咄咄逼人地问着陈红。

    “我是在试镜间门口遇见她的,问她是不是姓何,她回答说是,我以为她就是何楚倩,因此把她拉到化妆室来,进行化妆、换礼服的工作。”

    “对啊,你刚刚拉偶的样子好恐怖喔,吓死人了!”佳欢心有余悸的。

    “萧导,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莽撞!”陈红怀着歉意。

    “那么何佳欢小姐,我想请问你你是谁?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萧哲峰眼睛直视着何佳欢。

    “偶素来送便当的啊,你们这里有一位王小姐向老李快餐店订了三十个便当,偶准时送到办公室,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就把便当放在一边,准备找王小姐收钱,结果就在那个试镜间碰到陈小姐,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刚刚陈小姐所说的那样。”

    “原来是这样!难怪刚刚出纳王小姐还抱怨说,快餐店的小妹更是糊涂,钱没收便当放着,人就不见了。”陈红恍然大悟。

    “完蛋了!偶的便当钱还没收,你不提偶都快忘记这事了,偶得赶紧去收钱!”佳欢跺着脚。

    “不必大费周章啦,王小姐已经亲自到快餐店结帐了。”

    “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那么偶先走了!”佳欢准备离去,心里还真是有点难过,刚刚兴奋了半天,结果竟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何小姐,请留步!”萧哲峰出口挽留,一边心里想着:难道这是天意?撇开错误不谈,这个何佳欢还真是上相啊,有着生意盎然的眼眸、细致动人的五官、单纯可人的气质

    “放心好了,你们的礼服偶会脱下来,并且还给你们的。”佳欢以为萧哲峰怕她a走礼服。

    “何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请你留下来,讨论一下签约的事情。”

    “啊?你们仍然要和偶签约喔?不素都说弄错人了。”佳欢不解萧哲峰的用意。

    “反正已经在媒体前公布了试镜结果,我们就将错就错吧,况且你真的很上镜头啊。”萧哲峰快速做了决定。

    “偶还素可以当明星喔?真素太不可思议啦!”何佳欢快停止了呼吸,还紧张地吐了吐舌头,陈红和萧哲峰看见佳欢孩子气的举动,相视莞尔一笑。

    “何小姐,恭喜你喽,你这叫做歪打正着!”陈红忍不住调侃起佳欢来。

    “依偶看,这叫傻人有傻福!”佳欢张开嘴巴,露出一口皓齿,开怀地笑着。

    萧哲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先生,真素感谢你给偶这个机会。”

    萧哲峰听到这句“标准的”台湾国语,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后悔,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起来。早知道刚刚就录用唐雨萱好了,或许唐雨萱不是最出色的人选,但是至少变数与风险不会那么的大。万一她的台湾国语无法纠正怎么办?观众能接受吗?总不能要她一辈子不开口说话,当个哑巴吧?

    萧哲峰年近四十,出道至今捧红过无数的艺人,对于佳欢的外表他深具信心,不遇她那一口台湾国语以及“俗”味,他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你先填个资料吧,待会陈红会跟你详细说明关于经纪约的事情。”

    萧哲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要佳欢填写基本资料。

    佳欢一看见表格上的英文字,当场发呆,不好意思地说:“萧先生,这素英文字吧,它们认识我,但素偶不认素他们哩。”

    “天啊,她不仅俗得可以,并且英文字不认得几个!”

    这时候,萧哲峰潜在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倘若连她都能被我彻底改造,那么天底下还有难得倒我萧哲峰的事吗?

    “不好意思喔。”佳欢说道。

    “没关系,陈红,你将合约一条条翻译并解释给佳欢听吧。”

    “陈红,真素要麻烦你喽。”佳欢一头陷入她的明星梦里,想到自己即将成为明星的事实,她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