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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衿迷醉的双眼半掩着,全身疲软乏力,靠在兰道威的肩头细细的喘息。
"真可怜,把你给累坏了!"兰道威怜惜的口吻包含着无限柔情,双手轻抚她的长发。
"你耍诈,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你还这样欺负我。"方子衿含嗔带怨地睇视着他。
兰道威发出一阵嗄哑低沉的笑声,"这不是欺负你,是在“爱”你。"
"你你不生气了吧?"她小心翼翼地问,绯红的脸犹残余一丝惊悸。
兰道威的大手在她背后轻轻摩挲,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她,"没有下一次了,知道吗?今后不许你隐瞒我任何事,在我的规则里,没有欺骗这两个字!"他温和的嗓音里有着一股不容置喙的严厉。
方子衿垂下眼,避开他那穿透人心的瞳眸,他的霸道令她为之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有点怕他。现在的他已经主宰了她的生活、她的行动
还有她的身体,她的心底窜过一阵恐惧,生怕用不了多久,他也能主宰她的心!
不!她在心底呐喊,她不能让自己的心跟着沦陷,那太危险也太可怕了!
兰道威只不过将她视为一个挑战、征服的对象,根本不是真心真意对待她,她得牢记这一点,否则她的下场会比母亲更加不堪。
"你在想什么?"兰道威显然发现她不寻常的温驯和沉默,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没什么!"方子衿仍旧低垂着眼。
"看着我!"兰道威严厉地喝道,手上施加力道,逼她直视自己。
方子衿不情愿地抬起眼对着他,她淡然的眼中显然将他排拒在外,这令兰道威又惊又怒又怕。
"不许你拿这种眼光看我!也不准你用冰冷的态度对我!否则,我发誓会让你的身体火热地燃烧一整夜,直到你求饶为止!"他出言恫吓,语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和鸷猛。
方子衿被他凌厉的眼神和蛮横的手段逼出泪水。"你还要我怎么样,现在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还不满足,你简直是个魔鬼!"她哭喊道。她只不过想保有一颗完整有尊严的心,难道也错了?
兰道威的眼眸倏地闪过一丝柔情,但随即转为冷硬,他强硬地宣告:"我已经说过,不能有半点隐藏,相对地,我也会给予你同等的报酬。"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只不过欠你钱,最多加上人情债,没理由赔上我最珍视的一切。"方子衿哽咽的泣诉。
"已经来不及了,你休想后悔!从今天起,我要将你紧紧的锁在身边,直到你甘心臣服于我,承认我是你的主宰为止。"兰道威阴鸷地说着。他从来不曾对其他女人有过这么强烈的佔有欲和控制欲,但她飘忽抗拒的神情令他狂怒暴躁不已,心里有一把火炽烈地燃烧着,这把火只有她才能平息。
方子衿泪光晶莹的双眼,幽怨地凝睇着他,她的心在他霸道的命令下竟隐隐被牵动,莫名的摆荡起来。
"从明天起,不准你再到资财上班。"兰道威下命令。
"为什么?我已经把实情跟你说清楚了!"方子衿惊呼道。
"那个吕子谦分明还爱着你,我不能让你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兰道威生气地驳斥。
"我已经跟他把话说清楚,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方子衿慌张地说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执意要去资财上班,那么我只好让吕子谦离开资财。"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这对子谦太不公平。"方子衿激烈地反对。天啊!
她是遇上什么煞星啊!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吗?让她栽在他手里。
"两条路让你选,不是你离开资财,就是他离开资财。"兰道威毫不妥协地道。
方子衿神色黯然不已,无奈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再也不去资财。"她忽然觉得疲惫至极,再也没力气和他斗下去。
兰道威满意地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无所事事,这样吧,你到翔睿来。
我至今尚未找到令我满意的贴身秘书。"他显然心情非常的愉悦。
"你要我为你工作?"方子衿怀疑地问。
"没错,你的能力很好,英文又流利,可以帮我处理很多事情,我会支付你优渥的薪水。"
"那我岂不是每天都得跟在你身边?"她有些犹豫,这样一来,她连白天的自由时间都没了。
"怎么?你不愿意?"兰道威瞇起眼不悦地看着她。
看他那专制严厉的脸,方子衿硬生生地吞回拒绝的话。"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她没好气的应答。
兰道威发出一阵满意的低沉笑声,双手绕至她身前,握往那两只柔软滑嫩,并以拇指挑弄敏感的顶端。
方子衿惊呼一声,"你你又要做什么?"刚才那一番缱绻已经把她累坏了。
"我还想要你。"他的唇贴上她的颈窝,来回地吸吮舔吻着,双手仍是不断地揉压她的**。
"别这样,刚刚那二次还不够吗?"她气息不稳地回答,她不认为自己还能够承受他过多的热情和精力。
"不够!这是你欠我的,你害我足足失眠一个星期,现在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兰道威沙哑地道,一边轻轻咬啮着她细嫩的耳垂。
"但是我我饿了!"她挣扎地说道,想忽略身上再度引发的热潮。
兰道威只是咯咯笑,却不曾停下动作,"我也饿了而且是非常飢饿。"他邪气地瞟着她,"只有“你”才能喂饱我!"他打开她修长的双腿,轻轻地试探。
方子衿满脸酡红,呼吸急促,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等我完全“饱足”了,我会亲自下厨为你做晚餐。"他的声音浓浊而嗄哑,盛载着猛烈的欲望。随即,他翻身压上她,强健的肌肉不断地摩擦着她的柔嫩,他满足发出一声低喘,然后再也无法等待似的,他将自己滑入那等待着他的紧密温暖而柔软的天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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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方子衿浑身痠软的醒过来,清晨的明亮让她觉得昨日发生的一切彷若是一场梦。
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她的身体微微轻颤着,兰道威过人的精力与体力令她不敢领教。昨晚除了起床为她弄晚餐之外,整个晚上他像只八爪章鱼般地紧缠住她不放,对她予取予求,直至他完全餍足之后,他才放了她。
"早安,睡美人!"兰道威那恶魔般迷人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唤醒发呆中的方子衿。
真可恶,他怎么能够那么的神采焕发、精神奕奕,而她却像一条飘浮上岸的死鱼。望着他的笑脸,她忿忿不平地想着。
"你再多睡一会儿吧!我要先去公司,记住,今天开始到翔睿上班,我会请司机回来载你。"他霸道地吩咐,然后迅速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后才离开。
他走后,整个屋子突然变得非常空旷和静寂。方子衿竟开始怀念他的温暖和味道。这个发现让她骇然不已,难道她的心已经不由自主地为他所缚!?
她霍地跳起来,冲进浴室,让冷水不断地沖刷自己,她的心慌乱不已,关掉冷水之后,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那明媚的杏眼里有一丝从前不曾存在过的柔情眷恋。
不!她和兰道威之间有的只是单纯的交易,他喜欢的只是她的身体和美貌,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厌倦了。她可不能傻得连这基本的道理也不懂!方子衿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她绝不会也绝不能把"心"也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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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方子衿开始了与兰道威同进同出的同居生活。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办公室对她与下属一视同仁,但只要有男性部属接近她或同她说笑,他就会摆出一张扑克脸,明显表示他的不悦,并露出警告的眼神,渐渐地,再也没有任何男人敢随意接近方子衿。
除去兰道威那不可理喻的嫉妒佔有欲之外,他确实是个成功的领导者,头脑精明,手腕一流,再加上智慧与魄力,让他在商场上纵横自如。这一点令方子衿不得不佩服。
方子衿总以为他对自己的欲望应该会逐日递减,毕竟男人总是喜新厌旧。但是,和他同居了一个月,他对她的欲望却是有增无减。每晚他总要和她耳鬓廝磨、炽烈纠缠一番,并要她回应同等的热情,让她筋疲力尽,喘息不已。
甚至,两人单独同处一个办公室时,他也总会投给她热情猛烈的眼光,偶尔会要她走到他身边,然后飢渴地狂吻她,直至他满足了才放开她。
这一切让方子衿努力建立的防备摇摇欲坠,却也加深她心里的不安和恐惧,她竟有点害怕有朝一日他会厌倦她,不要她了。
这一晚,兰道威依旧热情火辣地向方子衿索求着。狂猛的侵略平息之后,他仍紧紧搂住香汗淋漓的方子衿,且在她的肩膀不停地啄吻着。
方子衿静静地躺着,努力平息急促的呼吸和强烈的晕炫感。过了好一会儿,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兰道威,轻声地问:"你什么时候会放了我,让我自由?"
她的问题令兰道不悦地瞇起眼,瞳眸射出二道厉芒。他猛地将她翻转过身来,让她面对着他。
"我们的协定是没有期限的,我毋需回答你这个问题。"他冷冷地道。
方子衿垂下眼睫,幽幽地叹口气,"换个方式说吧,你什么时候会厌倦我?"
"你这么希望我早日厌倦你,好放了你吗?"兰道威凌厉地问道,并伸手抬高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回避他的眼神。
"是人就都会有厌倦的一天,我只是想知道个期限。"她不想让自己成了一个可悲又可怜的弃妇,早日做好心理准备,才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不堪的境地。
"你是在暗示我你已经厌倦了吗?"兰道威箍紧她的身子,一脸阴鸷地盯着她。
"你别蛮不讲理了,我这样问也是替你省掉日后的麻烦。"
"不必了!"兰道威断然吼道。"我老实告诉你,不管你是否厌倦了,我是绝不会放了你的,记得我们所签下的约定吗?那纸契约是终生有效,你别妄想甩了我!"
"我||"
方子衿张口欲言,随即被兰道威以唇舌牢牢地堵住。他粗暴狂野地吻着她,肌肉偾起的胸膛显示他此刻的愤怒,她心里不禁一阵恐惧,她把他给惹火了。
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兰道威狠狠地在她身上肆虐着,他的动作粗鲁蛮暴,在她身上留下青紫的指痕及咬痕,浑然不顾她的哀求。
整个晚上,他以雷霆万钧之力在她体内驱策着,彷彿要藉此消弭他的愤怒和不安,受不了他持续且鸷猛的侵略,方子衿最后终于不支地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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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之后,兰道威对方子衿的态度变得若即若离,一张脸总是阴晴不定,令方子衿坐立不安并深深感到怅惘不已。尽管如此,兰道威对她的索求仍然炽烈,不曾停止过,只是少了往昔的温柔体贴,这使她更加痛苦,童年的恶梦又开始侵入她的夜晚,剥夺她的睡眠。
面对这一切,骄傲的方子衿从不肯示弱,白天她要应付兰道威交代给她的、突然暴增的工作量,晚上得满足他的需要,任他无止境地索求。她从不吭一声,倔强的小脸始终高仰,让自己维持一贯的冷漠,无动于衷。
然而,她那莹白的嫩脸开始有些憔悴,两眼下也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窈窕的身材如今变得更加纤瘦,弱不禁风的模样教人心疼。
"今天早一点将公事办完,晚上陪我参加一个企业界联谊晚会。"兰道威坐在办公桌后面,朝方子衿吩咐道,眼神锐利地在她脸上梭巡着。
顿了一下,他刻薄地道:"把自己打扮得有精神一点,别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方子衿心痛不已,但仍僵硬地点点头,并将眼眶里的泪水硬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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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方子衿和兰道威来到宴会的场所,方子衿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长洋装,简单,但衬托出她白皙的肌肤和高雅的气质。
一进入会场,兰道威便离开了方子衿,和其他与会的企业家寒暄,方子衿随便拿了些东西吃,并找个位子坐下来,远远地,她看见兰道威正和何董及何媛媛热络地聊着,他凑近何媛媛耳边不知说些什么,竟逗得她满脸通红,羞怯地低垂螓首。
方子衿的心隐隐抽痛,她强迫自己转移视线,盯着眼前与会的红男绿女,正当她恍然失神之际,一抹香槟色身影蓦地挡住她的视线,在她眼前凝住不动。
方子衿抬起头,原来是她的死对头||董艾薇。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她便自顾自的啜饮手中的淡酒,今天她没那个兴致也没力气和董艾薇唇枪舌战。
董艾薇不客气地坐在方子衿一旁,很显然地,她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唷,子衿,怎么才一个月没见,你就变得又憔悴又消瘦?"董艾薇故作关心地问。
方子衿仍旧沉默着,当董艾薇是个透明人似的。
"该不会是兰先生已经对你厌倦了吧?"董艾薇快意地说着,一边瞄着方子衿略显苍白的脸。
"放心,若真是这样,那递补而上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你!"方子衿冷冷地回她一句,精准而锐利。
董艾薇霎时变脸,龇牙咧嘴地骂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说穿了,你只不过是兰道威那见不得光的情妇,被人豢养和驱使,是我们女人的耻辱。"
她的攻击恶毒狠辣,句句刺中方子衿的要害,她微微颤抖着,竟无法反驳她的话。
董艾薇得意的看着失神的方子衿,正待再说些什么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她们之间响起。
"哇!好酸呀!我怎么闻到一股酸溜溜的醋味!"说话的人正是兰道威的弟弟纪颂平。
他观察方子衿很久了,今天可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见到这个传说中有名的大美人,同时也是让他大哥神魂颠倒的女人。纪颂平不得不羨慕起大哥,方子衿美得出尘,高雅而冷漠,还有那翦翦双瞳里闪烁的智慧光芒,在在吸引男人的目光。
正当他坐在一旁欣赏时,那个不知趣的董艾薇竟打扰了他的观赏,还说出一些不堪入耳、令人愤怒的话。
"你你是什么意思?"董艾薇恼羞成怒地瞪着纪颂平。
"你说呢?我刚刚听到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地胡乱扯一堆,是你吗?
"纪颂平嘻皮笑脸的挪揄着董艾薇。
董艾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瞪了纪颂平一眼后,忿忿然地离去。
这一幕让方子衿不禁噗哧一笑,露出连日来难得的笑容。"谢谢你替我解围。
"她真诚地向他道谢。
"别客气,谁教我大哥这么不尽职,竟然把你丢在一旁。"纪颂平朝兰道威的方向抬抬下巴。
方子衿吃惊地看着纪颂平,"你是兰道威的弟弟?"
"没错,我叫纪颂平,还请你多多指教!"纪颂平咧嘴笑道,并朝方子衿伸出手。
方子衿看着纪颂平那较为稚嫩的脸,确实和兰道威有七分相像,他爽朗的笑脸,令人不自禁地对他产生好感。她伸出手和他互握,二人相视一笑,友谊迅速在二人之间滋长。
远处的兰道威将这一幕完全看在眼里,只见他瞇紧双眼直盯着方子衿和纪颂平。
纪颂平带着方子衿认识他的朋友们,而物以类聚用在他们这夥人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纪颂平和他的朋友们皆是爽朗不羁、幽默风趣的年轻人,将方子衿逗得开怀大笑、乐不可抑!一扫她连日来的忧愁不快。
正当一夥人开心地说说笑笑时,兰道威的声音冷冷地插进来:"你们好像很开心嘛!?"锐利的眼眸却只盯着方子衿。
刹那间,一夥人全都噤声不语,连纪颂平也收歛许多。"没什么,大哥,大夥儿只是和子衿说笑逗趣而已!"
"那真抱歉,必须打断你们的兴致,我和子衿要回去了。"兰道威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一手环过方子衿的腰,紧紧地搂住她,并将她带离会场。
纪颂平翻了翻白眼,他的大哥真像个醋桶子,看来他对方子衿是认真的。唉!
他甭想有机会一亲芳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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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公寓,兰道威突然一把抱起方子衿往卧室走去,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将她往床上一抛,随即以最快速的动作除去他身上的衣物。
方子衿蓦地回过神来,才要翻身下床,兰道威整个人已经向她扑过去,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他的力道大得吓人,令方子衿没有反抗的余地,他迅速且粗鲁地扯掉她的衣物,让她赤luoluo地紧贴着他。他的身体像座火炉似的熨贴着她,让她跟着全身发热,浑身瘫软地任由他摆佈。
接着,他像只狂猛的狮子,不断地向她掠夺,让她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激情燃烧着,直到两人筋疲力尽。
云雨过后,兰道威迳自翻过身去,不像往常那样温柔地环抱着她。方子衿黯然地侧过身去,和兰道威背对背。一阵泪水倏地涌进眼眶,让她忍不住低泣出声。她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无声地啜泣着,纤细脆弱的肩膀无助地抖动,直到一股深沉、疲惫的睡意向她靠拢,她才带着满脸泪痕缓缓进入梦乡。
这头,兰道威却始终不曾合上眼,他听到她悲切的低泣声,心里有如针扎般地痛若。他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但他不能。今晚在宴会上,看着她与其他男人有说有笑,那样灿烂的笑靥、毫无防备的神情,是她从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的,这令他嫉妒得几乎发狂。他恨自己,更恨她竟能如此轻易地左右他的情绪,粉碎他的自制力。
如果她肯说一句她爱他,那么他会不在乎一切,将她小心地捧在手上珍爱、呵宠。但是她总是吝于表达和奉献自己的感情。一思及此,兰道威无奈地苦笑。之后,他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入睡。
就在他即将睡着之际,一阵急促的喘息呻吟声穿进他的脑海里,将他唤醒,那急促的喘息呻吟声愈来愈大,并且还带着哽咽的哭音。
兰道威急忙转过身子,只见方子衿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小脸不断地左右摆动,像是要甩掉什么似的,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嘴唇发出喃喃呓语并且痛苦地扭曲着。
无疑的,她正在作梦,而且是一个恶梦,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兰道威心痛如纹,他伸出手轻拍她的脸颊,急切地唤道:"子衿,醒醒,快点醒过来!"他持续不断地拍打着,并且在她耳边继续叫唤。
终于,方子衿张开眼,里头一片茫然无助,继而转变成恐惧。她紧瞅着兰道威,喃喃喊道:"不要走妈妈你们不要丢下我"
兰道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安抚地轻哄:"没事,你只是作梦而已!"一手仍轻拍着她的背。
渐渐地,方子衿的气息平稳下来,意识也清醒许多,但仍睁着一双大眼凝睇着兰道威。突然,她开了口:"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我只是害怕怕你会先厌倦我、不要我了,所以我想先离开你。"她的语气带点恐惧和惊慌。恶梦之后,脑中的混沌,让她完全不设防将心事全盘供出。
她的告白令兰道威心疼,他从不知道坚强独立的她竟会如此的缺乏安全感。"不我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他温柔地低哄,并且充满柔情蜜意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和额边的汗水。
"可是我讨厌被人家说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那个董艾薇说我是女人的耻辱。"方子衿又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兰道威诅咒一声,疼惜不已地揉着她,随即以吻止住她的哭泣,在她口中缠绵地游走着,直到她的抽噎声平息下来。
"嫁给我吧!"兰道威突然说道。"我们先订婚,一等我父母到台湾之后,我们就结婚。"他的眼神坚定而热烈地盯着她,声音里有着不容怀疑的真诚。
方子衿完全愣住,她不是在作梦吧?
看着她发呆的样子,兰道威不禁哂然一笑,他亲亲她的小脸,继续说:"我会为你举办一个隆重盛大的订婚晚宴,再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你,说你的闲话!"
他眷宠的语调让方子衿的心暖烘烘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垂下眼问,她多么希望他能说出那三个字,因为她早已爱上他了。
"因为我喜欢你,你的一切都令我着迷,所以我要你正大光明、开心地陪在我身边。"兰道威一边说着,一边以鼻尖轻轻揉弄她细嫩的脸蛋,双手爱怜地抚过她的身体。
他的回答令方子衿感到有些失望,凝视着他刚毅深刻的五官,她轻叹了口气,妥协地说:"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去办。"
兰道威愉悦地笑了,但随即脸色凝肃起来,"告诉我,你刚刚做了什么恶梦?"他希望他能让她将所有恶梦从心底连根拔除掉。
他的问题让子衿全身僵硬起来,童年的阴影令她不悦,她不想再谈起,也不想让他知道。"没什么!恶梦总是大同小异,我已经忘了。"她搪塞地道。
兰道威察觉出她在逃避,不想告诉他。他拥紧她,轻轻地拍抚她,"不想说没关系,现在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觉吧!"
她偎在他怀里,听着那有力、坚定而规则的心跳声,终于沉入睡乡,嘴边犹带着一抹安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