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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幽忙上前抚着徐姨母的背让她顺顺气,“姨母,表哥还在悲伤当中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侄女也认为现在议婚事不妥。”
“听听,就连一向最明事理的清幽表妹也认为不妥,娘,你还要一意孤行,等哥恢复过来再谈婚事那才妥当。”徐繁劝道。
徐姨母叹息一声,吩咐锦绣上茶,然后又靠在炕枕上,“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想着你哥膝下犹虚,晚上就睡不着啊。”
曲清幽剥了个桔子递给徐姨母道:“不是把江姨娘的孩子过到表嫂的名下了吗?好歹也算个安慰。”
“一个庶子,就算给他戴了多大的帽子,他还是庶子。”徐姨母接过桔子撇嘴道,“当初我是看你表嫂没人捧灵牌才这么做的,可没有真的把他当嫡子养。”即使当初她听见江姨娘怀孕时也是一脸的高兴,但终究嫡庶有别。
徐繁与曲清幽对视一眼,看来徐姨母是心意已决了,真是可怜的徐子征,可怜的裴宣云。
徐繁道:“那娘看中了哪家的闺女?”然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转头见到曲清幽只是坐着,并未动那茶碗,“咦?清幽表妹怎不喝茶?可是茶不合口?要不我让锦绣换另一种茶叶来泡?”
徐姨母摇头道:“现在不正在议吗?我着那媒婆打听看看燕京城里可有哪家闺女合适?”
曲清幽自知道怀孕后就不再饮茶了,而是叫钟嬷嬷去弄牛奶回来喝,还记得当时钟嬷嬷睁大眼睛看着她,好像她喝牛奶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过就连罗昊初闻她要喝什么牛奶时,也曾制止,直说这玩意儿会不会害了他们的孩子?直到她极力保证他们孩子喝了只会好不会坏,罗昊方才同意她喝这什么劳什子牛奶,现在想到他当时的表情她就会想笑,“繁表姐,我最近不大喜欢喝茶。”
徐繁狐疑地看了曲清幽一眼,她表妹是闲来就泡茶的人,居然说不喜欢喝茶?怪事。
徐姨母却双眼发光地盯着曲清幽道:“是不是有喜了?”
“姨母眼尖,不过现在日子尚浅,我连我娘都还没提,想过些日子再说。”曲清幽笑笑道。
徐姨母一听就知道她的用意,舒了口气道:“总算有件舒心的事了,放心,姨母不会说出去,等着你自个儿公布,到时候你娘准乐坏了。”
徐繁一脸羡慕的环住曲清幽的肩膀道:“多大了?”
“一个来月。”
徐姨母突然望向女儿道:“繁儿,你成婚比幽儿还早上一两个月,她这次都第二次怀胎了,你到现在还没有声响?”
徐繁不甚高兴地道:“还没有,可能要迟些才行吧。”她现在见着唐定康就讨厌,一点也不想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徐姨母叹气道:“看来要给你抓上一两剂补药才行了。”
徐繁耸耸肩,无可无不可地任她娘随意施为,反正那只兔子可能真的很难播种成功。曲清幽倒真是同情表姐的处境,这样的一段婚姻坚守下去不知道还有没有意义。
聊了一会儿后,曲清幽站起来准备家去,徐繁也急忙告辞道:“我与清幽表妹一块儿回去吧。”
徐姨母送了两人出去,曲清幽就邀徐繁上她的马车,在车里,她拉着表姐的手道:“繁表姐,我们是表姐妹,我有话也不想藏在肚子里,你还是和唐定康和离了吧,这种事越早越好。”
徐繁的双眼黯了黯,“我何尝不想,不过你也看到我娘家现在正在办丧事,在这节骨眼上我哪敢提什么和离?那不是在逼着我娘往绝路上去。”
“繁表姐,我总觉得这宁国公府还会出什么事?我怕到时候真出事了,你身为他家的儿媳摆脱不了干系。”
徐繁一听忙抓住曲清幽的手道:“清幽表妹,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我前段时日只听闻公爹与大皇子有矛盾,不会是因这个得罪了皇家吧?按道理皇家也不敢随意处置我们这些个世家。”
没凭没据的,曲清幽也不敢乱说话,“按理是这样说,可是真要出事,一切都晚了,再说唐定康那种人真的配不上繁表姐。”
徐繁一听表妹没说什么实质的事情,方才松了一口气,“什么配不配的?我都不大在意了,若和离了,我不也只是比寡妇好上一点,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曲清幽看着徐繁越来越没有生气的双眼,这个爽朗的表姐为什么偏偏遇人不淑。两人再聊了一会儿,徐繁就道:“我该下车,坐自家马车回府了,虽然我那婆母管不了我,但是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最近她正烦着要为那小姑择一门好婚事。”
“哦?唐婉要议婚事了?”
“应该吧,反正她年纪不小了,也该议了。”徐繁不甚在意地道。
曲清幽亲自掀着车帘子让徐繁下马车,徐繁的丫鬟忙上前来搀扶,她道:“好了,清幽表妹快回车里去,外头还是有些个冷。”
曲清幽笑了笑,正要挥手道别,忽而见着一个骑着白马的青年经过,徐繁看到他表情有些许怪异。那个青年跑了一会儿后又停下来,然后下马转身走近她们,笑道:“徐夫人?你怎么在街上?”
徐繁谦笑道:“任大人。”然后看到曲清幽有些怔愣,道:“表妹,这位是去年的新科状元任大人,现正任燕京府尹呢。”然后又指着曲清幽介绍道:“这位是我表妹,大理寺卿的夫人。”
曲清幽方才知道来人是谁?去年出了个大大有名的状元郎,那会儿民间对他的传闻很多,大多都是赞他长相俊美,又才智机敏,名字好像叫任秀和,想来就是这位了,于是下车问候了一句。
任秀和自是知道曲清幽的,那天在金銮殿上见过一面,“曲夫人可是要返家吗?”
“正是。”曲清幽道,然后斜眼看到徐繁似乎面有红色,心下正诧异。
“徐夫人,你上回受的伤可好了?本来想找个机会探望一下的,可在下去探望似有不妥。”任秀和拱手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