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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女子又回头看向曲清幽,“你是皇后的人吧?”
“你如何得知?”曲清幽问完才觉得自己多余了,那一只凤镯早已出卖了她。
“那只凤镯。”女子笑道,那笑容让人觉得毛毛的。
“你是来参加宫宴的吧?德庆宫在那个方向,赶紧去吧。”女子说完就飘飘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突然又回头道:“你可以把这事禀告皇后娘娘,她会很有兴趣的。”
“你是谁?”曲清幽突然问道。
“我是谁?问得好,我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只记得凡是他爱的女人我都要害死,对,都要害死。”女子恨恨地道,不再理会曲清幽独个儿飘走了。
曲清幽颇无奈也颇庆幸地看着那个女子飘远了,她也不再独自逗留,就怕节外生枝,忙朝德庆宫的方向走去,走上了一段时路,才碰上那个丢了她忙到处寻找的宫娥,这才朝粟太妃的宫殿而去。
粟太妃见到这个外孙侄女的到来,眼里既惊讶又感动,抱着她不停地说话,没想到仅仅一面之缘的孩子居然还想到她这个独居深宫的老妇,她的心里真有说不出的甜蜜。
“太妃娘娘,快别哭了,幽儿是代娘来给娘娘问安的。”曲清幽抽帕子给粟太妃抹眼泪。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粟太妃感动地道,拉着曲清幽说了不少体已话。直到看到天色已暗,估计宴会就快开席了,方才亲自把她送出了宫门,看着那个乖巧的孩子走远了,粟太妃才抹着泪水返回宫中。她无儿也无女,临老就免不了孤独,别人真心的一点点关怀也能让她这颗在宫里早已冰冷的心慢慢地温暖起来。
等到曲清幽返回德庆宫时,宴席还差一刻才开始。她忙朝徐姨母禀报了几句,见姨母一脸的忧愁,忙道:“姨母这是怎么了?”
徐姨母道:“不就是繁儿吗?这孩子身体一直健康,怎么会突然就病倒了?”
曲清幽这才朝宁国公一家的方向看去,那里自是坐着宁国公、杨夫人两人,未见世子唐定康也未见徐繁,“杨夫人说表姐病了吗?”
裴氏代为答道:“说是突发风寒,不碍事,只是来不了宫宴。”
徐子征皱了皱眉,“繁儿那丫头不会在唐府里出了什么事吧?”他最近也有听到妹夫一些风言风语,对自家那个大大咧咧的妹妹甚为担心。
徐姨母朝四周望了一下,朝儿子道:“别瞎说。”
曲清幽听这裴氏与徐子征的话后,心里自也是忧心,“找个时间,真想去看看繁表姐,我出阁那日还说要与繁表姐聚聚,谁知却一直没能成行?”
徐姨母道:“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别勉强,你是新媳妇,若现在就开始要求探亲戚,婆母会不高兴的。”
徐姨母眼见皇上皇后就快到了,忙催促曲清幽回到定国公府的席位去,免得到时定国公府的人挑自个儿侄女的毛病。
曲清幽这才告辞回到唐夫人的身后坐下。唐夫人朝她看了一眼,“别总到处乱走,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儿媳知道了。”
“得了,别这场合拿媳妇来说事。”刚走过来的罗阙道。唐夫人这才抿唇不吭声。
穆老夫人见状,把曲清幽招到她身后坐去,朝她问了问粟太妃的近况,她自是一一回答。穆老夫人也不免唏嘘一番,人到老了还是应该有一儿半女的在身边才不致晚景凄凉。
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急忙起身跪拜恭迎。
帝王就座后,循例说了几句恭贺话,宴席正式开场。
坐在穆老夫人身后的曲清幽悄然抬头望了望这对大夏国的第一夫妻,永安帝长得颇英俊,留着小胡须更添几分男人的性感魅力,只是嘴唇极薄,带了分肃杀之气,与罗皇后眉间杀气相得益彰。虽然帝后两人看似一团和气,实则却貌合神离。
靡靡之音响起,舞姬开始跳动,一时间整个宴会气氛热烈了几分。
“秩儿前些时日还说平定候的孙女儿端庄大方,颇令人热爱,况且还是这界秀女的焦点所在,皇兄,不若把这粟姑娘许给秩儿为正妃可好?”定阳公主的声音不大,不过在这音乐声中还是令人听得一清二楚。
令曲清幽震惊的不是要把粟丽许人的话,而是那声秩儿,她忙朝大皇子看去,这时她才想起大皇子姓赵名秩。
大皇子抬头恭敬地朝皇帝道:“儿臣确是仰慕粟姑娘,只是正妃刚刚逝去,即迎新人似有不妥。恐怕要违了姑姑一番好意。”那姿态看来潇洒之极,而又充满了皇室的风华。
正在暗自思索的曲清幽突然感到一道目光望向她,她忙看去,看来今晚她注定吃惊不少,坐在大皇子赵秩身后的女子不正是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朝她幽幽地一笑后,那女子又转头脸容端庄地坐好。
坐在她身边的罗梓桐凑近她道:“那是大皇子的侧妃,姓叶。二嫂怎么盯着人家看?那可是燕京出了名端庄贤淑的。”
曲清幽忙掩饰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没见过这许多的贵人。”
“那倒是,二嫂可别像乡巴佬进城看傻了,那就丢脸了。”罗梓桐掩嘴笑道。
曲清幽知道这小姑说话都是这调调,也不再理会。她现在的心思都在刚刚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幕上面。
直到外祖父粟俨的声音响起才回过神来:“老臣谢过陛下的厚爱,只是老臣那孙女儿福薄,前些时日只是略感风寒,本以为不碍事,定能赶上选秀,谁知现在却一病不起,请了多少名医都药石无效,整日缠绵病榻,连老臣那儿媳妇都没得闲来宫里叩头谢恩,只能整日守着这孙女儿,就怕她突然撒手人寰。唉……”临了那声叹息情真意切,让人听来心酸。
皇帝颇为同情地道:“卿家莫要伤怀。”
“只怕白头人送黑头人,现在也惟有请皇上收回进宫选秀的旨意,怕这孙女儿把晦气都带到了宫里来。那就是老臣的罪过了。”粟俨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