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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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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仿佛有人来拉亵裤,拉的掉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就压在身上,她想去推,手又懒得去动。在她想来,不是晓晓就是婉婉,两个骚货一见面就摸呀掐的,摸来掐去还不是那团雪肉儿。正想着,一个什么东西顶进穴里,那穴就酸涨涨的痒,接着嘴儿被封住,身子颠动起来,尽管颠得憋不过气,却也上上下下的爽。

    随着快活的来临,春梅思维便渐渐活跃起来,她极力回忆抵入的东西,终于明白是那货儿。自和鸡胸分手后,只有夏雨才这样。你瞧那耸动的疯狂劲儿,真象馋了三月的猫。对了,是夏雨回来了,他一进屋就来干自己,她还是他妻子,他还是她丈夫,他并没忘记她。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双手搂着直把屁股朝上凑。他的jī巴钻在她的穴里,她的穴紧裹着他的jī巴,jī巴与穴肉的磨擦如阴电触着阳电,溅出无限的欢乐和喜悦,溅出美丽的生命和希望,更溅出女人的价值和辉煌,残冬过去三春来临,凋零的梅又枝繁叶茂硕果累累,她春梅又复苏了。在一阵极缓而又极骤的,惊心而又动魄的,振天而又撼地的快感来临时,她紧紧抱住了他,颤着身子去咬他的嘴,打心底里呼唤着亲丈夫,亲亲的丈夫

    快感过去,两个搂着又咂阵嘴儿,春梅去摸,却摸着个瘦骨嶙嶙的身子,慌忙扯灯一看,竟是卤鸭店的小老板鸡胸,惊得眼也定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咋跑到公司来了?”

    鸡胸也惊惊慌慌的说:“你、你咋睡到晓晓床上了?”

    原来鸡胸勾搭上晓晓后,一周至少有三晚要来摸晓晓,今晚就一千个没想到会摸到春梅身上,鬼使神差续了儿时之前缘。春梅昏昏沉沉,心里只装着夏雨,也一万个没想到鸡胸会摸到晓晓床上,让他白干了一个多小时。

    春梅边哭边去推鸡胸,鸡胸慌慌张张去穿裤儿,慌乱中穿了春梅健美裤,逃到门口又折回来,见皱巴巴的西裤被春梅压着,揭了被去扯,猛见两瓣雪儿似的屁股,股间一撮黑黝黝的毛头脑“嗡”地一响,又扑了上去。这次春梅怎么推也推不开,只得拉灭了灯

    次日,春梅没脸上班,托病关门在屋里换床,床换好后去睡。村妇来敲了两次门喊吃饭,春梅也不开。睡到更深夜静,鸡胸来推门,她咬着牙不理,待门推得卟卟地响,才羞愤着去开了。

    鸡胸跨进门里,扬手去抱她,她啪啪给了他两耳光,使劲往外掀。鸡胸退到门口,反手去扣了门,卟通跪到地上,抱着春梅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着他是如何的爱她想她,她如果嫁给他,他给她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她要天上的星星,他去给她摘,她要地下的金娃,他去给她挖,她愿作老板他把钥匙全交给她。

    边说边拉下她裤儿,把臭嘴直往阴阜上撮。春梅气急败坏去推,却怎么也挪不动,才知上了大当。鸡胸跳起来把她抱到床上,这次春梅就不再反抗,由他颠来倒去弄到半夜。

    女人大都这样,初被奸时,还拿架拿势,要立贞节牌枋,一但尝了甜头,那守节念头就一扫而空,也不管是人是狗,只把一腔情丝往奸夫身上移,何况两个小时就弄惯了的,那山野之心又萌发出来,忘形的去追求过往的快感。从次晚起,春梅就不再关门,让鸡胸象赶夜市一样朝自己屋里溜。

    村妇仍照常和小侄儿偷乐,偷乐之余,也发现春梅反常,原来一天三顿都来阁楼吃饭的,现在三天也难得来吃一顿。不过,在她看来,不来吃倒节约了些伙食费,也就不去过问。一晚不知怎么,那兴致特高,十一点就关了门,拉着侄儿上床,搂着问:“你夜夜的搞姨娘,搞起舒服不?”

    老二说:“舒服。”

    村妇问:“咋舒服的?”

    老二说:“钻进姨娘穴里就热烫烫的好受,在射水时又一闪一闪的麻痒,象被姨娘吸了魂儿。”

    村妇笑着说:“我吸了你魂儿?你才吸了我魂儿哩。”

    老二也是极乖觉的人,去脸贴脸问:“姨娘,我弄进去,你的穴舒服不?”

    村妇去脸上啧了一口说:“你舒服,姨娘自然也舒服。”

    老二问:“咋舒服的?”

    村妇说:“不告诉你!”

    老二说:“我晓得了。我一抵进去,姨娘就搂着我又亲又哼的,在射水时,姨娘穴口又象铁匝一样紧夹起来,身子也扭得象炸了的油绞,我就知道姨娘比我还舒服。”

    村妇去掐着屁股骂:“小鬼头,你是天上知道一半,地上知道一半,怪不得读小学就搞上女生。我问你,你咋搞上的?”

    老二说:“拿个粑呀果的哄到地里,待她一边吃,一边去摸,摸得她格格笑起来,就按倒抵入,第一次喊痛,二次三次后,就抱着你说麻酥酥的痒了,再以后,便天天侯着你找地方做那事儿。”

    村妇又打着骂:“坏东西,骗奸了女生还有脸说出口。”

    骂毕,去捏老二鸡鸡,不仅比原来大多了,还油光水滑的,就象喂肥了的鸭。

    惊奇的问:“才两月,你那东西咋变得又长又粗了,和大人的也差不了多少?”

    老二笑了说:“晚晚吃姨娘里面的东西,咋不长的!”

    村妇笑着骂:“是你吃我的,还是我在吃你的,你晚晚都要射好多到里面,我不明白,男人的东西抵进去咋要射水?”

    老二说:“男人东西抵进穴里要射,就是自个拿手捏也要射的。”

    村妇说:“是吗?”

    老二说:“不信你试试。”

    村妇去握了鸡鸡头,捏面团似的捏了五六下,那鸡鸡就硬翘起来,如根旗杆般,又一上一下的捺了几十下,老二就哼哼着倒在床上,村妇再喘喘的一阵紧揪紧捏,老二便挺着腰喊:“姨娘,我、我要射出来了。”

    村妇把腿一叉,急喘喘搂上身说:“要射,就、就射到姨娘里面去。”

    老二爬到身上,把腰一沉,搂着村妇一阵猛喘猛耸,村妇也一阵紧夹紧搂,两个便僵叠着不动了。

    过了一会,老二喘着问:“姨娘,射进去没?”

    村妇搂着说:“射进去了,射得里面满满的。”

    两个咕噜噜喝起嘴来,亲热了一阵,老二爬下肚皮,掀开村妇的腿说:“姨娘,我要看下面。”

    村妇懒懒地张开腿,老二就细细的扒了瞄,见孔儿里流出股白白的东西,知是自己射进去的,把口去对了吸,吸的尽了,嘴巴就往里面拱,拱得两瓣蚌肉包了半个脸,朝里憋着吹了一阵气,又把口水往里吐,吐的稀糊糊的了,再把手探入去挖,挖得村妇扭腰来抓,两个又搂着干起来

    两人丢后已是后半夜,村妇去厨房冲洗,洗后上厕所撒尿,撒毕出来,路过女儿房间,心里一时高兴,要看看女儿盖好被子没。去掀门,那门没扣,一掀掀了进去,扯灯一看,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揽着女儿颈子,两个都光叉着两腿在扯鼾声。

    她认出那男人就是鸡胸。她虽恨秋莹,恼夏雨,却没料到春梅会提前做出这种事来,慌忙拉灭了灯,跑回屋里。想起刚才和侄儿的淫乐,那脸就直红到了脖子,擂胸顿脚道:“这是天报应呀,有了老的就有小的,老的偷,小的也跟着偷,传出去我母女还做人不?”

    懊恼了一夜,次日一早,甩给侄儿五十元,硬赶着住校去了。

    再说夏雨去省城学习也并不轻松,前两月攻读干部读本,默写背记干巴巴的管理条儿,后一个月外出参观,虽然公费游览了不少名山大川,却也游得精疲力倦。在学习期间,局里不停的去电话,一会要他去省教厅催什么教育经费,要什么教学仪器,一会要他给某上锋送礼,打听几时来县里检查,查什么内容,来的什么人,有啥辟好,以便作好做假和恭维的准备,等等。耽误了的课只好星期天去补。秋莹去省城看他时,他正在上海参观,参观完毕,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夏雨回到h县已是元旦的前一天,行包一丢,便找麻脸局长汇报学习情况去了。回到套房,已是晚上十一点,去浴室冲了个澡,叫秋莹下碗面吃,秋莹也是性急,吃毕就扯着上床,弄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是元旦,夏雨直睡到下午两点,起床后去街上转了一圈,碰着商界和教育界熟人,谈了些省城商业信息和教改情况,回到套房,叫婉婉买些好菜,一家人准备团团园园吃顿圣诞饭。

    婉婉做好饭,端上桌子,夏雨不见春梅母女,派婉婉去喊,村妇推说吃了,春梅却没来。

    夏雨问秋莹,秋莹说:“你走后,人家就搬到公司自个开伙了,从不到套房吃的。”

    夏雨吃惊地说:“你咋不劝劝,春梅毕竟是屋里女主人,她搬出去吃住,公司的人怎么看,外面会怎么说?”

    秋莹说:“我没劝,我还少劝了?她母女早把我看作母夜叉,象我抢了她们家似的。你一走,公司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撑着,这三个月净赚了三十二万,都是血骨子里挣的,她们能体谅得到么,只晓得成天黑脸耍女人脾气。”

    夏雨不再说话,闷闷喝了三杯酒,吃了一小碗饭,上床睡去了,当夜无话。

    以后的几天里,夏雨下班就去公司寻春梅,寻不着便问晓晓婉婉,两人都说他回来的前几天就没上班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去阁楼找村妇,村妇正埋头搓裤衩,说声不晓得,把衩儿“咚”地甩到脚盆里,溅了他一脸的水,转身理铺去了。夏雨黑着脸回到套房,打开“千杯少”一杯接一杯猛灌。

    秋莹从公司回来,见一瓶酒只剩下两指,抓了杯儿说:“你赌啥气呀,那劣质酒喝多了,不怕伤了你的命?”

    夏雨埋着头说:“心里不好过。”

    秋莹将杯子甩到垃圾桶说:“不好过就拿酒出气?”

    夏雨没杯子,抓过瓶口对了嘴灌,秋莹夺过朝墙角里撂,瓶子碰着壁反弹到地板砖上“砰”地炸成两半,流了一地的酒水。夏雨没酒喝,一头栽到桌上呜呜地哭。

    秋莹推着说:“你哭丧呀,家里又没死人。”

    夏雨突然抬起头来,赤红着眼问:“我哭春梅,春梅哪去了?”

    秋莹说:“我没给你守,晓得哪去了?脚长在她身上,她爱哪去就哪去,我管得着?”

    夏雨来了气说:“春梅出走,都是你逼的?”

    秋莹更来了气,一把揪过耳朵骂:“你咋是这种溜屁股德性,啥责任都朝别人身上推。前年你娶了她,把责任推到信上,你当我没看出你花花肠子?今天她躲了你,又推到我身上,你说说,我有啥责任?”

    夏雨一口一口的出粗气,回答不出。

    秋莹越说越气,蹬着脚数落道:“你说,我哪点亏待了她?我给她母女买皮衣,还是德国进口的。每月腾了十来晚让你去陪她,你们还赚乐的时间不够。又花了一千元做大床,叫大家躺在一起公公平平的睡。还人前人后春梅妹长春梅妹短的叫着,把她尊宠的上了天,她还小肚鸡肠使闷气,象我前世欠她啥冤孽帐似的。她搬出去,还不因你走了过不得,去干偷野的事,给你戴绿帽。你不去管教,倒来诋毁我。

    法官断案还讲公道,还讲是非曲直,你还有公道没,还讲是非不?去省城看了几天稀奇,回来就向我抖威风,省城又不是没去过的。亏你还是个小小的打杂主任,倘若去坐了局长宝座,凭你那德性,还不把教育局给搅得个昏天黑地,逼老师们来造你的反。”

    夏雨本是个怕女人的软蛋,只因多喝了酒,才敢去冒秋莹的火皮,被秋莹一骂,那酒也醒了一大半,忙护了耳朵,咧着嘴说:“你说的大部份正确,我接受。

    说春梅偷人,我不服,她不是那种人。”

    秋莹狠狠扯了一下说:“真不服?”

    夏雨“哎哟”叫了一声,咬着牙说:“不服!”

    秋莹冷笑两声,放了手,去帚着地说:“你是书读多了,墨水打瞎了眼睛,不见棺材不掉泪。”

    过了几天,春梅仍无消息,夏雨正急得团团乱转,一个晚上,秋莹扯着她去了公司后花园,只见树阴下几间房门关着,象是住了人,正要问秋莹。秋莹使劲拉了他一把,叫他老老实实的听,夏雨莫名其妙竖了耳朵,听得尽头一间里,有个女人在低低的哭,仔细一听,是春梅的声音,正兴奋得要去推门,又听得一个男人在尖声尖调的劝,又不知那男人是谁,那心就提到了喉咙。

    屋里春梅哭着说:“叫你别来,你又来了,做下这种事,我咋对得起他呀?”

    那男人尖着嗓门说:“他夏雨夜夜搂着秋卖穴快活,他都甩得你,你还留恋啥。人生在世就图个快活,跟了我,你要怎么乐就怎么乐咋抠了老半天,哪儿还干涩涩的?”

    春梅说:“心里难过,一点情绪也没有。”

    男人说:“乖,你看我的好硬,摸摸就来了。”

    春梅哭了说:“我咋鬼迷心窍,做下这种事,还有脸去见人么?”

    男人说:“夏雨和秋卖穴都不要脸,你还拿脸做什么。乖,我抵进去了哈。”

    接下去就是床的吱吱摇响,再一会又飞出鸡胸的尖喘和春梅带着哭腔的呻吟。

    秋莹扯过夏雨,冲着屋子里大声道:“我说我没亏待她,是她穴痒了过不得去偷野男人,给你戴绿帽,你还怪我冤枉好人。现在该相信了吧。你夏雨有种去把她喊出来,一起去睡大床,把小老板也叫去,小老板去爬春梅,你去爬小老板的屁股,这就合你口味了。”

    夏雨从那尖声尖调中听出那男人是鸡胸,想起杂柳林的事,脸儿红一阵白一阵,听秋莹这一说,更无地自容,朝脚下呸呸地吐了两口痰,跌跌碰碰逃回套房,猛灌“千杯少”去了。

    夏雨一走,秋莹骂了句没骨气的东西,擦去鞋尖上的臭痰,冲着屋子骂:“小老板,你做事也做得太缺德,搞女人竟搞到我公司来了,公司又不是秦楼楚馆,更没开妓院ok。搞了不算,还夹着舌头骂我,欺侮到我头上了,我秋莹是好惹得的?再不滚出来,看我不把你当贼抓了,扭到局子里先挨电警棍,再下大牢扒了你的皮。我的德性是说得出做得出。”

    秋莹一骂,惊动婉婉及公司一帮人,不知发生了啥事,都披衣出来,把个小花园挤得水泄不通。h城是打个屁也要臭三天的,公司里一闹,街上及左邻右舍都扒墙推窗来看稀奇。这下惊动街上的巡逻队,以为出了啥乱子,举着电警棍击门查询。秋莹见门在卟卟闪电花,开了门喝道:“击什么?小老板深更半夜跑到公司推销臭卤鸭,被我撵到屋里躲着不出来。”

    人们见是这点事儿,才笑着散了。

    原来鸡胸偷上春梅后,就被晓晓发现了,晓晓恼他甩了自己,早向秋莹告了密。那晚小老板摸进春梅屋里,晓晓又来报告秋莹。秋莹就扯着夏雨去捉奸,吓得小老板精没射成,慌慌张张翻窗逃了。

    春梅身不由已做出那事来,没脸见夏雨,待人们散后,抬根凳子站了上去,去梁上搭了绳子挽个圈儿,把粉颈伸到圈儿里,双脚一蹬,身子就悬吊着打起秋千来。

    恰逢村妇来看女儿,惊得砍了绳头,搂着女儿哭嚎道:“你咋寻短见上吊呀,你一死,我这把老骨头谁来送终呀?讲丢脸,首先是她秋莹丢脸,她不去独霸了夏雨,你也不会走这步路,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这个家是不能呆了。东方不亮西方亮,小老板样儿差是差点,却也是个能干的货。今天还送来五百元,叫你买营养品补身子,我看他对你倒满有情意的,何况都是同村人,看着长大的,一起过日子也说得起话。”

    春梅到了这地步,自觉无脸在公司呆下去,待气儿慢慢缓过来,心一横,收拾些细软东西,趁天没亮,去了卤鸭店,跟小老板过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