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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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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晓萌在警察叔叔的帮助下从网上挂失了身份证,还吃了警察叔叔送来的爱心饭菜,和她在一桌上进餐的还有一位患有老年痴呆症走丢的老爷爷。她堂堂一个祖国的花朵,早上九十点钟的太阳竟然给以这种方式给社会添麻烦。

    那是个监控死角,想要找到小偷不是一天可以办到的。派出所给苏晓萌开了证明,她可以去当地办理一张临时身份证,然后补办手机卡,买新手机但是会耽误一些功夫。第二种方法是去火车站找一位头戴大壳帽、身穿民警制服的工作人员,一般窗口会写着“实名制证售票口,上报自己的信息,然后由工作人员帮忙处理,但是只能用于购买车票。第三种方式,就是让家人或者朋友带着证件和钱赶过来”搭救”她。

    警察叔叔说:“你这趟路途挺远的,还得火车倒动车,没钱、没手机有点难度。”

    苏晓萌冷静下来很快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解决方法,她先坐火车去另外一个大城市倒动车,在这之前她要向警察叔叔借钱。

    “你记我一个电话和微信号,等你方便了微信转账还给我好了。

    警察叔叔四十多岁,家里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儿,看着这苏晓萌没犹豫决定借给她500块钱。苏晓萌很不好意思,她听同学说过人民警察其实工资也没多少,天天遇到她这种需要帮助的,如果都自己掏腰包,遇到几个骗子,一个月生活费就没有了。

    “我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把钱转到您微信上 ,然后您再给我现金!”

    苏晓明的电话打到家里,老妈声音很低沉,感觉像是哭过的样子,听筒里还隐约传来老爹发脾气的声音。她更生气了,一个家庭为了二十万就鸡飞狗跳的,还过什么过,不如趁早散伙!

    “没事儿了!”

    放下电话,苏晓萌大脑又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都能想到老爹知道自己丢了手机身份证后又得给老妈加一条罪状,什么孩子惯得不像样,自理能力差……一堆歪理邪说,就是看不到孩子的优点和老妈的付出,身为一个男人,以为给家里点钱就像是给了全世界。

    苏晓萌想给闺蜜们打电话,她又记得以曹晋冀为首的渣蜜们都猜她这次出差肯定无比悲催,有人还在群里打赌,赌输了苏小萌回来请吃大餐。更重要的是现在一般都是微信联系视频语音的,她竟然不太记得住他们近年新换的电话号码了。

    想到电话号码,苏晓萌的脑海中了忽然闪现出一幅印象无比深刻的画面:一张a4纸上一个电话号码毫无征兆地浮现在她的面前,她鬼使神差地拨了出去。

    程俊毅跟着彭鹏继续做技术支持,手机响了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直接挂了。他交际范围非常有限,除了工作就是健身然后宅家,好兄弟有几个,网上每日聊得热火朝天,可一年也见不了几面,网络比现实中热闹,不认识的号码,百分之九十都是骗子。

    彭鹏劝道:“你接一下,万一是工作上或者是家里的急事儿呢?”

    程俊毅勉为其难地接听一次陌生号码,里面竟然传来一个妹子的声音找他借钱,有病吧?果然是骗子!

    “我是苏晓萌!”

    “我是你大爷!”

    苏晓萌一点也不上头, 本来就是个“讨厌鬼”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正常,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如路人,正常人都不会随便借钱出去的。她只是刚巧记住了这个电话而已,但是如果他帮了自己这个大忙,她一定会永远记住这份恩情。

    骗人是小狗!

    苏晓萌看着电话,脑子和心里又有了短暂的空白。人生果然不需要预想,现实得令人发慌!

    程俊毅后知后觉,过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又把电话打了回去,打电话的人是冒充苏晓萌的骗子,还是说苏晓萌本身就是骗子,都不是他第一关心的了,反正跟这个女人沾上边的事儿,他很有兴趣了解一下。毕竟这妹子同自己现在还处于平局,或许是她的新花招呢?

    再次放下电话,程俊毅皱起了眉头,内心掀起了波澜,这竟然是某地级市警察的电话,对方还用电话视频给他看了一下警局的环境和自己的警号。他还是半信半疑,心里则越来越惴惴不安起来。

    彭蓬看到小年轻心不在焉,了解情况后满面高深,一个女孩子在最绝望的时候向你求助,却被无视,多少悲剧都是这么发生的?新闻里遇到摔倒没人扶的老人啊,地铁里晕倒错过急救时间的女高管啊……万一悲剧发生在身边,一辈子都是阴影,更何况人家小姑娘万一对你有意思呢,要不怎么只向你求救?

    程俊毅的脑子嗡嗡的,会不会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自己就在兰州出差,苏晓萌来兰州坐动车,这样巧的事情他更是帮得上忙,如果发生意外,他会真的良心不安。这女的真会给他出难题,总之最近一碰到她,内心总是无法平静。

    第二天一早,张津京召集部门全体人开会。孙思言给苏晓萌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拒接状态,没人联系得上这个丫头,不用说这姑娘又消极怠工了。

    “何止是消极怠工,还阳奉阴违耍脾气了!”胡雪莲瞄着张津京的脸色给苏晓萌上眼药。本来两个人确实是很好的朋友,谁让这小妮子的工作处处盖过自己呢?年纪小,资历浅,就该有个新来的样子,江湖规矩都不懂,还想在职场里舒心?

    这一出也在张津京的意料之中,如果真能听话就不叫苏晓萌了。当年,她上学时老师的话是圣旨,上班后领导的话是圣旨,生怕一个疏忽惹人不高兴。现在的小孩子,谁的话都能当成耳旁风,什么事儿都能由着性子来。别说远松集团的业绩了,不高兴不是连工作都能不要吗?这是对自己不满意,又耍上了呗!

    “开会开会,我们不等了!”

    部门权威领导一锤定音,会议室里一片安静。这时还是天津的早高峰阶段,很多公司都没到上班时间,张津京故意会议安排早半个小时开始,这是她的权利,也是她管理的风格和手段。可是没想到有人掐着点儿和她的节奏同步。门口的前台小姐姐还挤在地铁里,苏海峰已经找上门来。

    周若昀晚上终于想起来给女儿打来电话,却发现孩子怎么也联系不上了。当爹的心都大,刚开始的时候苏海峰根本没往心里去。闺女那脾气早就被惯坏了,这是和爹妈斗气,故意关机呢。周若昀的右眼一直在跳,心慌得手心出汗,觉得闺女可能是出事儿了。苏海峰一直沉着脸,可妻子吃了心脏的药浅眠后,他越想越不对,手心也开始出汗,几次都想要报警。就这么一个闺女,他能不宝贝吗?苏晓萌也是被他从小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青春期后虽然和父母时有顶嘴对着干两看生厌,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为孩子付出生命的男人就是亲爹。谁要是让苏晓萌有任何的闪失,苏海峰都能跟这人对命!

    真是活久见!张津京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家长找孩子找到单位来的,这是幼儿园还是小学一二年级呢?她是幼儿园的老师还是小学低年级的班主任呢?公司还得负责给你们看孩子?会议开不下去了,张津京现在得给孩子家长找人。她的脑瓜子嗡嗡的,项目刚有点进展,苏晓萌就给自己献上了这么大一份惊吓。如果自己手下的人都这么搞,这以后指标业绩还怎么完成?都天天玩藏猫猫,捉迷藏,过家家吧,她别开展工作,就哄着00后们吃喝拉撒,开心玩耍!

    私下里,孙思言也觉得张津京这次对待苏晓萌有点冷血了,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现在十几个小时联系不上,她也挺担心的。宋佳莹安慰她:“你放心吧,张总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别杞人忧天了!要是派咱俩去,哪能有这些麻烦!”

    孙思雨想说什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进了肚子里,不吭声了!

    林峰感慨了一句,小女孩就是麻烦,要是招聘来的是个小伙子,哪有这种麻烦?

    办公室所有女生都朝他瞪眼,他及时闭嘴!

    苏海峰在公司也是管人的,要是平时他肯定和张津京的立场一致,可是现在他不是部门主管,他只是一个小姑娘的亲爹,直接就找她要人,并且担心一夜的火儿都撒了出来。把自己那么小的闺女安排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出差,明显就是安排不当。

    张津京本来还耐心地解释,让苏海峰不要着急,可却被这句话扎了肺管子。她屏退众人,单独和这位孩子爸爸对话。小城也是城市,当地商业齐全、治安良好、交通顺畅,工业发达并不是荒郊野外。现在公司招聘女员工在本身就有很多顾虑,如果还这么挑三拣四的,家长找到公司来闹,那么将来大环境只会对女员工更不友好。

    “你不要跟我讲大道理,我女儿现在联系不上了,已经超过了12个小时,如果你们也没有联系上我女儿,我现在就要报警,并且是在你们公司外派时失联的,你们要负全部责任!”

    两个人僵持着,苏海峰果断要报警。张津京满脸冷漠,坚决不允许,直言如果苏小萌真有事,她一个人负责。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苏海峰心急如焚,“你十条命也抵不过我女儿!”

    职场如战场,只是张津京没想到大清早朝着自己开第一枪的人竟是队员的家属。也因为这个,公司里的敌军眼线早已向老板通风报信儿去了。没项目闹心,有项目项目没进展闹心,项目有了长足喜人的进展,这一早上闹的心脏病都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