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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三年了,写下这些文字,还是让我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哭哭写写,将近天明才能写完,短短几千字用去整整一夜。写下来,为了那些应该忘却的记忆!
意识再次回归是在一个清晨,我做了一个梦,老公站在我面前,带着宠爱的微笑对我说:“小东西,我要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流着泪“老公,你要去哪啊?不要走好吗?要不,你带我一起走吧。”
老公轻轻摇头“你不能走,你还要照顾好儿子,好好的把我们的儿子带大。”
我扑上去抱着老公脖子努力的去亲吻诚的嘴唇“老公,不要走,别丢下我”
老公的身影慢慢的变淡,消失在我怀中“老公。”突然清醒了,我在自己的卧室中,天才微微发亮,我趴在自己床上,怀中抱着的是儿子小逸,亲吻的是儿子稚嫩的唇。
我大惊,连忙放开儿子,坐了起来,看看自己身上,还好,身上穿着睡衣,不是我习惯的裸睡。
“儿子,你怎么在这,怎么不回你自己屋里睡?”
儿子睁着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我“妈妈,您是不是又想爸爸啦?昨天二叔来电话说爷爷病了,奶奶回去看爷爷了,让我晚上在这陪你睡的。”
天明,婆婆又过来了。我问婆婆,公公的病怎么样了,婆婆说没什么事了,就是血压有点高,昨天去医院拿了药,现在好多了。又问我现在身体怎么样,好像清醒了很多。
从婆婆的话里,我才知道,从老公去世后,我一直恍恍惚惚的,好像丢了魂一样,经常坐着发愣,或者默默流泪,一个月了,婆婆和妈怕我出事,轮流住在这里照顾我和小逸。
诚的后事都办好了,骨灰安葬在陵园。给我留下了三套楼房和百万存款,还有一部汽车。
公司里帮我请了长假,婆婆又找出两个老公带回来的旅行箱,问我那天又是洗衣服又是洗衣机的喊,可是老公箱子里没有脏衣服啊。
我羞红了脸,吞吞吐吐的告诉婆婆,那是我们的办那事的一种比喻。
婆婆又从箱子里拿出几件情趣内衣和丁字裤,问我诚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我流泪说不是,这些衣服都是诚给我买的,他一直很宠爱我,喜欢我晚上穿那样的衣服。
婆婆也留了泪,说:“孩子,看得出你和诚很恩爱,诚这一走,苦了你了。你还年轻,要不就在找个人吧。”
“妈,我不找,诚走了,我的心也随他去了,以后我就带着小逸过,我永远是你的儿媳妇。”
婆婆抱着我哭,有劝了我好久。我说我已经没事了,劝婆婆回去照顾公公,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小逸。婆婆不放心,有住了三天,看我真的恢复了才回了家。
以后的日子变得平平淡淡,每天上班、回家,两点一线成了我的生活主题,在没有了激情和快乐。
偶尔穿起老公送我的小衣服,抚摸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带给我无尽的回忆和哀伤。
儿子已经初三了,身高已经高过我,长的越来越像诚的样子,学习成绩很好,还学会了做饭和很多家务。
一直陪着我睡,睡前会给我讲很多学校的趣事:某次考试又提高了几分;某同学在校外打架了,某同学生病没来上课;某某和某某同学搞对象了。
我有时会问,有没有女同学喜欢你,或者你喜欢某个女同学?儿子说喜欢他的女同学有好几个,可是没有他喜欢的类型,她们都太肤浅和嫩了。
有时候我会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呢?儿子会很认真的对我说:“我不喜欢女孩子,我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
儿子认真的表情和话语,常常带给我感动,是啊,儿子是我和诚爱的延续和今生唯一的希望。
从婆婆走后,儿子一直和我睡着一起,午夜梦回,我常忍不住抱着儿子流泪。
一天夜里,有一次梦中醒来,忽然感到儿子的身体在抖动。
难道,儿子也在梦中哭泣?轻轻推推儿子:“小逸,醒醒,你怎么啦?”儿子梦中惊醒,看到我在看着他,表情惊慌的坐起,抱着双腿,小脸通红。
“妈妈,我没事。”
“儿子,做梦啦还是身体不舒服?”儿子呐呐的不说话,我仔细看看儿子,发现儿子的小内裤有一片湿渍,身下的床单也湿了一块,伸手摸了一下,有点滑滑腻腻的。
儿子缩缩身体,想躲开,又不敢动,小脸更红了。我笑了笑,心里明白,儿子长大了!“儿子,告诉妈妈,你这样子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几次了?”
“从我奶奶走后,大概快一年了,有4、5次,妈妈,其实,我也不想的,就是有时候做一些奇怪的梦,就这样了,我是不是个坏孩子?”
“好儿子,没事,这是正常的,说明你长大了。你们学校的生理卫生课没讲过吗?能告诉妈妈,你都梦到什么吗。”
“生理卫生课就是发了一本书,老师让我们自己看,都没有讲过,我看了也不太懂。”
是啊,儿子大了,这些知识该懂了,本来应该是老公告诉他的,可是,老公不在了,唉,只能我现在讲给儿子,就借这次机会吧,可别让儿子心里有什么负担。
“儿子,先把衣服换了吧,然后把你的生理卫生书拿来,不懂得的,妈妈告诉你。”儿子去换衣服,我摸摸床单上的湿渍,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味道居然让我有些迷醉。
摇摇头,起身更换了一块新床单。待儿子过来,对着书本,给儿子讲解什么是梦遗,男性特征和生殖器的构造,女性特征和生殖器的构造,胎儿的由来和生命的延续,并告诉他,梦遗是男孩子到一定年龄的正常现象,不要有什么负担,也不用害怕。
这时,儿子问我“妈妈,大部分我都知道了,就是女性生殖器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要不您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啊?”
“臭小子,拿你老妈开心,等将来你结婚了,有媳妇你就知道了。”儿子满脸失望“啊,还要等将来啊。”
“行了儿子,有不懂的以后再说,今天不早了,赶紧给我睡觉。”感觉到儿子翻来覆去的很久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晚上我对儿子说:“儿子,你现在是大人了,以后应该自己睡了,你回自己卧室睡吧。”
“妈妈我喜欢跟您一起睡,您就让我在这吧。”
“可是,你早晚要独立,要工作,要娶媳妇,终究会离开妈妈的。”
“妈妈我不要媳妇了,我永远陪着您!”
“傻儿子,尽说傻话。从今天开始,你自己睡了,啊,听话。”于是,儿子很不情愿的回去了自己卧室。儿子离开,还真的不习惯。
过了暑假,儿子顺利考上了重点高中,高中的一年,个子又长高了很多,已经175了,高高大大的,比我都高了一头,看着让我十分喜欢。
7月的一天,天气十分炎热,下班回家,出了一身的汗。
看看儿子在电脑前打游戏,就对儿子说:“儿子,你先帮妈妈把菜洗了,我先洗个澡,然后给你做饭,太热了。”说完,匆匆走进浴室。
简单冲洗一下,想赶快做饭去,谁知脚下一滑,一下摔倒在浴室地上,我大叫了一声,脚腕、大腿和屁股都摔的好痛,感觉脚腕好像断了。
儿子听到我的惊叫,跑过来推开浴室门“妈妈,您怎么啦?”
“啊,儿子,妈妈就是摔了一下,没事,你先出去吧。”试着爬起来,右脚落地的时候,钻心的疼,一屁股有坐在了地上。
“妈妈,看看您的脚腕都肿了,我送您去医院。”说完轻轻的抱起我走出浴室。
“儿子,先帮妈妈穿衣服,把妈妈衣服给我拿来。”
儿子抱我到客厅沙发上,拿来衣服,帮我穿好内衣,又套了一件连衣裙,然后抱着我坐上汽车,开车送我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