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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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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中和在n贸易公司的人事科工作,最近刚和一位大学的女同学结了婚。

    他承认过去曾追求过何玉莉,但现在早已断绝了往来,同时也否认在十月三日星期五那天与何玉莉接触过。

    王更也矢口否认,经一再追问,终于承认那天下班把何玉莉带回自己的家后,与何玉莉发生过性关系。

    警员们听到这个消息,都面露喜色。

    李明生依然难以释疑:王更工作出色,举止彬彬有礼,很珍惜自己的名誉。

    同事们对他的印象也很好,但正因为这番解说,反而露出了破绽:既然王更很注意礼貌,为什么和何玉莉做ài后不送她回家呢

    十月十日,又一个星期五悄悄地来临。

    在市区一家杂志社工作的李倩和男朋友王月山到中山公园去游玩,当他俩驾车回滨海市区时已是夜晚九点。

    王月山送李倩到家门口,和女朋友分了手,李倩刚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时,冷不防背后有一双男子强壮的大手象铁钳似地卡住了她的喉咙。

    那个幽灵般的男人一纵身扑在李倩身上,他一只手卡住李倩的喉咙,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剥着李倩的衣裙,嘴里还轻声地咕哝着:“你穿着比基尼游泳衣和男朋友玩得多高 兴啊。对,没错,你总是穿那件带花的比基尼游泳衣。你不要叫,你的事我都知道。”正在这当儿,李倩猛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那个男子猛地一惊,接着便慌慌张张地跳窗逃跑了。

    几乎同时,门被打开了,冲进屋来的正是李倩的男朋友王月山。

    原来,王月山在驾车回去的路上,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出于新闻记者的本能,他又回来看一看李倩是否无恙,没料到正巧碰到这惊险的一幕。

    以往星期五的受害者都已死亡,无法查证,而这次难能可贵的是受害者幸免于难,这对李明生的破案毋宁是个福音。

    李倩告诉他们,罪犯竟然对自己受过日光浴及穿过带花纹的比基尼游泳衣这类生活秘事都十分清楚。

    李明生估计罪犯可能在哪个游泳池见过李倩。

    但李倩一口否定,她说她陪同一些模特儿去灵海岛拍摄过穿比基尼游泳衣的广告镜头,她只是在那儿才开始穿这种游泳衣,但没有去过游泳池。

    李明生想起灵海是新开发的旅游点,去那里观光的滨海人很多,会不会在那儿有滨海游客看见李倩这身打扮呢?但李倩也坚决地摇了摇头。

    因为他们是驾船到大海中拍摄镜头的,周围没有任何闲人。

    这时,正在窗台旁查看的赵泽鸿忽然发现搭钩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血迹,看样子是罪犯逃跑时留下的。

    李明生和赵泽鸿立刻带着样本返回本部化验,证实是ab血型。

    两天后,他们意外地找到了一名目击者。

    那天晚上他和同事们打完牌回来时,冷不防从黑暗中蹿出一个人影把他撞倒在地,他虽然没有看清那人影的面容,但背影却看得很清楚:他留着长发,身高 约1。80米,是个青年人,身穿蓝色的斜纹布上衣,下面是一条现代青年流行的白裤子。

    连走路的姿势也有点特别。

    他回去后发现自己的西服上留有对方的血迹。

    李明生立即叫人把带血迹的西服送去化验,证明血迹是ab型的。

    五个受害者都受过日光浴,这些难道是偶然的吗?依理推断,王美娜没有受过日光浴,对她非礼的王建当然不是“星期五杀手”田离也不可能是罪犯,王更的证词也许是违心的。

    他命令赵泽鸿立即再次询问王更。

    果然不出所料,王更的证词纯属谎言,那天晚上九点的时候他出了交通事故。

    为了隐瞒这个事件,他胡编乱造地承认和何玉莉发生关系,以此造成那天发生交通事故时他不在场的假像。

    李明生听了,浑身一震。

    回来的路上,李明生明白了:罪犯有自己独特的捕捉猎物的猎场。

    突然,他走进一家书店。

    二、三分钟后,李明生递给赵泽鸿两本书,赵泽鸿翻开一看,不由发出一声惊叹,原来这两本书是一些青年女明星穿着游泳衣的影集,背景是蓝色的大海。

    那些青年女明星身穿比基尼游泳衣,露出丰腴的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肌肤,在照片的色调上形成强烈的反差,有几个女郎裸露的身子上还留着白色的游泳衣记痕。

    第二天,赵泽鸿带着七名警员开始调查出版社,甚至连已停刊的杂志也不放过。

    终于,在一本去年的青年月刊8月号中发现了h大学的学生李若娴穿着比基尼游泳衣的照片。

    警员们欣喜若狂。

    但是,另外三个受害者的照片如大海里捞针,连查三天却毫无踪影。

    为了慎重起见,李明生召见了那些拍比基尼游泳衣照的摄影师,并向他们出示了这三个受害者和李倩的照片,但大家都摇头说没有拍过。

    刚张开的希望之网又被无情地撕碎。

    又一个星期五到来了。

    刚在羚阳路站下车后,丁雅兰就后悔了。

    公交车吱吱嘎嘎驶得远了,扬起呛人的黑烟,昏红的天色越来越暗淡,整个城市像幅红墨的中国画,画里那隐隐的一大片红晕,模糊在城市的边缘。

    高 矮参差的水泥森林在落日的余辉里,像墓地排排矗立的十字架,肃穆且阴森。

    丁雅兰觉得头很晕肚子也疼,可能刚才喝多了酒又吃坏了肚子,她吃力的蹲下身子靠在车站遮雨棚旁边,看了眼手表,晚上十点半。

    她刚刚错过最后一班公交车,本来是想在羚阳路站转乘的,但没注意时间,现在显然已经没车了。

    她浑身疲乏,感到肠子里咕噜咕噜地响,一股胀气在肚脐位置里打转,由于是蹲着的肢势,丁雅兰觉得肛门里有东西向外顶着。

    确实吃什么东西坏肚子了,也不该喝那么多酒,晚饭那会儿都怪自己逞能,丁雅兰后悔着,这里是公交车站啊,虽然周围没人,她还是脸憋得通红,她有意识地收缩自己的肛门,生怕那股洪流涌出来了,要是不小心拉出来了,多丢人那。

    刚才同寝室几个女生死党们聚餐一顿,还带上了各自的bf。

    丁雅兰的研究生男友却有个重要实验要做,她就挑了件咖啡色连衣裙应邀的,显得很端庄朴素。

    她是那种说话细声细气的小 女 生,23 岁了,还见到男生就脸红。

    聚会上周围的女伴都名花有主了,都打扮得很艳丽,跟各自的bf打情骂俏。

    那些男生也真不老实,大庭广众就敢揩女友的油,摸一下大腿抓一把酥胸,她只好独自喝闷酒。

    然后现在就醉得如此狼狈。

    其实她人长得瞒漂亮,162的个子,周身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非常骨感,瘦瘦的小脸皮肤嫩白,又尖又翘的小鼻子上架着副半框的淑女式眼镜,垂到耳边乌黑的短发丝丝润滑柔顺。

    臀部微翘,加上细细的小蛮腰很是性感。

    丁雅兰在学校里是那种文文静静的小 女 生,她喜欢清妆淡雅,从不过多地打扮自己。

    在同学的眼里,她是冰清玉洁的小淑女。

    “幸好没被人看到自己醉成这个样子”她安慰自己道,肚子里却如开水般沸腾不止,感到一股强烈的便意。

    丁雅兰焦急地四下张望,这荒郊野外那有厕所啊,只有眼前路边的一片小树林。

    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小心地提起长长的裙摆,径直走到树林深处找了块僻静的草丛。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路两边每十米点着老旧的路灯只照得明周围一米的范围,盛夏的蝉鸣声和各种昆虫的叫声从林深传来。

    丁雅兰抬头远望,暗绿色的树林子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

    就在这里吧,她刚要去解裙带,忽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地上枯枝碎草被踏得嘎嘎响,一股阴风从后袭来。

    丁雅兰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左边稳稳地堵住了她的嘴巴,粗壮的手指头狠狠抠紧她嘴角白嫩的皮肤,按得她门牙都快崩碎了,薄薄的嘴唇噗地被挤出血来。

    接着,她的右肩被猛击了一下,顿时失去重心向前扑倒下去,她双手来不及动作,胸部重重地撞在地上,丁雅兰只觉得两乳像爆炸似的疼痛难忍,口中又咸又腥。

    一只大手就按在她右肩膀背后,她感到自己后腹部被一个硬物压着脊梁骨,动弹不得。

    她脸贴地,费力抬起眼睛,一个模糊的影子就在她身后。

    丁雅兰明白了,她被一个人袭击了,而这个人正压在她身上,把她牢牢地摁倒在地,脸朝下,背朝上。

    她喊不出声,堵住自己嘴的明显是一只男人的大手,厚实的肌肉上满布汗毛。

    天啊,他要干什么?丁雅兰拼命挣扎着,两手奋力舞动,但最多只在草地上乱抓起了几把杂草,她双腿用力地蹬踢。

    牙齿狠命朝着在嘴角的手指头撕咬。

    身后的男人猛地缩回左手,他力气很大,干脆把丁雅兰的两个手腕都掐在他的左手里,反剪了身下的女孩之后,男人的右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丁雅兰两条胳膊被按在后背,肩关节像脱臼了似的巨痛无比,嘴里涌着鲜血,她嘶喊:“救命!救命啊!”但嗓子好象血管被拉断了,声音小得可怜。

    男人的右手已经粗暴地揉搓起丁雅兰的胸部,刚才撞地的巨痛还没过去,现在丁雅兰感到胸部像火烧似的麻麻的难受,男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五指狠力捏进乳房的嫩肉,不停地来回揉搓,丁雅兰的两个乳房就像面团一样任人蹂躏。

    男人的手开始向下移动,到了上腹胃口的部位,丁雅兰腹部的皮肤顺滑柔软,这会儿被男人的手掌死死地挤压着,男人的手在她胸部和腹步游走,肆无忌惮地抚摩着她娇嫩的肌肤。

    由于胃部受到挤压,丁雅兰突然感到自己胃口的神经传来丝丝刺痛,一阵猛烈的痉挛使她整个食道抽搐起来,身体向上一挺,温热的酒气瞬间充斥了嘴巴和鼻腔,还有些食糜像面粥糨糊般在嗓子眼一涌一涌。

    她忍不住哇地呕吐出来,一股又酸又辣的稀粥似的浓物从嘴里喷涌而出,满脸都是,腥臭扑鼻。

    男人一把拽起丁雅兰咖啡色的连衣裙,不容分说的开始往下扒,娇小的丁雅兰那是他的对手,很快她的衣裙高 跟鞋被剥得干干净净,贴身的小内裤也被撕下,那滑如羊脂的肌肤,细细的柳腰,和光溜溜的小屁股便展现在男人眼前。

    此时的丁雅兰早已脸涨得通红,她从没受过如此羞辱。

    那男人的手深到丁雅兰的下体开始抚摩,慢慢的,丁雅兰感到自己脸发烫,下体一阵的麻酥,阴部湿漉漉起来。

    突然自己的阴部被一个巨大的东西瞬间充满,鼓胀得要命,那东西使劲地来回抽动着。

    丁雅兰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但两腿中间流出液体更奔涌不断,身体不由自主地有规律的在一起一伏,配合着她身上的男人对她下体的抽chā。

    很快,丁雅兰几近赤裸的身体粘满了枯叶和泥土。

    过了几分钟,她只觉得身后的男人突然双臂肌肉紧绷,手指使劲抠进她的皮肤,yīn道里的那东西猛烈抽搐了几下,然后男人长出一口气,从她身上站了起来,她感到有热滚滚的东西充斥了yīn道里,粘稠稠的。

    她的蹬踢也平静下来,胸口一起一伏仍旧卧在地上。

    结束了吗?她想,或许他会放了我吧?

    突然,丁雅兰感到脖子被一根细绳缠绕勒紧,她的眼睛顿时睁得好大,嘴巴随即一张一合,双手拼命摆动但仍被男人死死地按住。

    丁雅兰的手指卷曲着用力在草地上抓着什么,她身体剧烈抖动,圆嫩的小屁股撅得老高 ,胸部和小腹拍打着地面,身体时起时伏。

    她努力张开小嘴想尽量多呼吸一些空气,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双脚前后蹬踢,就这么挣扎了好一会儿,汗水浸透了她咖啡色的连衣裙,小腿绷得紧紧的露出青筋。

    丁雅兰的蹬踢渐渐减弱,变成了弱弱的来回挣扎,她的身体不再剧烈扭动,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双手无力地抽动着,大腿张开绷得很直,暴露出阴部和肛门,脚趾时急时缓地张开,并拢又过了一会儿,她嘴里发出濒死的咕噜声,身体只是一下一下颤动着。

    丁雅兰就要死去了,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周身的肌肉再也无力收缩。

    一股黄色的尿液从尿道口喷出,时缓时急地,肛门口抽搐了几下,括约肌彻底松弛了,一团团褐色的粪便从屁股中间涌了出来,淅淅沥沥沾满了大腿和身下的草地,空气里充满了恶臭。

    男人走远了,丁雅兰此刻已经没有气息,满脸是白色绿色稀粥状的呕吐物,腥气逼人;阴部湿漉漉的,大便也不再排出,两腿间夹满了黄色褐色还有些沙拉酱般乳白色的胶液,臊臭阵阵。

    她安静地卧在草地上,凄冷的月光照着她黝黑的肌肤,她的眼睛睁得好大,似乎眼珠要从眼眶里睁出一样当晚十一点四十分,一个女青年慌慌张张地报告,在附近听到有人呼救。

    警察立即赶到出事地点,在草地上发现一具全裸的女尸仰躺在地,旁边零乱地放着脱下的衣服,高 跟鞋和手提包。

    警察们把女尸抬到医院解剖。

    女青年说听到有人呼救时,突然有个男人从一旁蹿出来,没看清面容,但可以肯定是个青年,个子中等,约18米左右,着一身黑衣服,李明生和赵泽鸿得知受害人名叫丁雅兰,今年廿四 岁,是滨海市k钢铁公司人事科的职员。

    住址离出事地点很近,手提包内还有一张滨海市至滨西线初台的月票。

    李明生一见现场,就明白是“星期五杀手”干的。

    他俩急忙赶到医院去,法医告诉他们,死者曾抵抗过,身上留下伤痕。

    她也是肤色黝黑,似乎受过长期的目光浴,在她的yīn道内,法医同样发现ab型男子留下的精液。

    李明生见到了死者的男友胡劭,胡劭承认夏天曾和丁雅兰一起去海边度过五天假。

    但从没有让摄影师把丁雅兰穿游泳衣的照片登在什么杂志上,他自己拍过两张丁雅兰穿游泳衣的照片。

    但从不轻易示人。

    李明生听了胡劭的话语,犹如峰回路转。

    他的思绪很快集中到了一个新的焦点上:那几个受害人的照片一定是在照相馆冲印的。

    这样的话,一个和她们没有丝毫关系的人就能看到她们的照片。

    这个人肯定是照相馆的。

    他能根据自己的喜好,暗中把那些富有魅力的照片贴在一本影集上,然后依次下手。

    况且,这些女郎在送胶卷时一定会留下自己的姓名和住址。

    两天之后,赵泽鸿向李明生报告,那六个受害者是在中央胶卷显像公司冲印照片的,这家公司的休息天是在星期五。

    中央胶卷显像公司下设两家冲印营业所,一家在市南区,一家在洛山区。

    李明生一听,心底豁然开朗。

    很明显,洛山区冲印所的营业范围内没有出现过罪犯作案的现象,那么,罪犯必然是在市南区冲印营业所工作的职员。

    丁雅兰的照片是十月十二日星期二那天送去冲印的。

    “那么说,罪犯已没有存货了?他袭击的是五天前冲印胶卷的女性。”

    警方派女警员黄美妍当“诱饵”送去冲印穿比基尼游泳衣的照片,在装胶卷的纸袋上,她写下自己的真实的姓名和地址:市南区香蕉路二0六号黄美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