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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西子真的很惨,内裤被南撕坏了,凑合一下还能穿。胸罩带子的接头断了,没法穿了。我找到她的裙子,让她直接套上,然后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她手上的口子不是特别深,我拿条手绢给她包了一下,西子这时才觉出疼来。
我扶着她走出那间可怕的卧室,扶着她下楼,看到坐在外面的南,他很深沉地看着我们。我感到西子在发抖,从骨子里冷出来的发抖。
我也在发抖,气得发抖,可是我的声音却特别的镇定,我对南说:“西子的手受了伤,我们现在要去医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南看着我们,不紧不慢地说:“那就一起去吧,你们两个女人总归不方便。”
西子握着我的手筛糠似的,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了。
我狠狠地回握了她一下,这个傻丫头,报警也好,报什么也好,你得先走出去才能从长计议,是不是?
我对南说:“不是大伤,还是我们自己去吧,你也不想把西子逼得太紧,是不是?我答应你,等她安静了,我一定好好劝劝她。”
南看着我,又看看西子,默默点了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就在我们转身的时候,南又说:“小如,如果你真的替西子着想,就不要怂恿她报警。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你们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报了也没用。这事要是捅出去,你们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你们是聪明人,自己掂掇吧。”
如果我手上有把枪,我想我一定会毙了他!可惜我没有,只有一个跟我一样无依无靠的女孩,我得照顾她。
西子听了这话,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我又狠狠握了她一下,拖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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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出租车,我就问她:“你告不告他?你要是说告,咱们就去告,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地狱阎王。咱们豁出去了!”
西子浑身一抖,沉默了,没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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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医院给她的手消了毒,医生说不是很深,不用缝针,但是为了避免感染还是给她包上了,还开了一些消炎药给她。
我拿药回来的时候,看到西子一个人缩在走廊的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看起来那么小,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团,而四周的世界太大了,也太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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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西子说她要洗澡,问我能不能帮她烧点热水。
我当时愣了一下,说:“西子,你想好了?这一洗,就都冲干净了,可就什么证据都没了。”
西子眼睛一下就红了,哽咽着说:“我知道,可是小如姐,我自己倒霉就算了,我不能连累你啊。再说就算我们去告,这官司也打不赢。他都计划好的,这几天总是去接我,我的同学都把他当成我的男朋友了。而且我是什么身份,说他强暴我,谁信呢?他说得对,胳膊拗不过大腿,我认了”
我没再说什么,西子也没再说什么。我默默地烧水,给她倒进澡盆里,看着她脱光衣服坐进去,一点一点把自己洗干净。
我看见她从头到尾都在哭,眼泪一直就没停,却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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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洗完澡,我用毛巾帮她擦干净,她身上有几个块又青又紫,不是撞的,就是擦伤的。
我们都以为人就是人,人不是畜牲。但其实有时候,人连畜牲都不如。
我给西子找出我以前吃剩下的避孕药,事后用的那种,她吃完药之后,我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西子摇了摇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我放下水杯,看到窗外路灯亮了,当时就在想,这个城市的夜晚怎么总是来得这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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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都没上班,我出屋,打电话给主管请了假。
当时心里憋得慌,不想回屋,就在外面转悠。谁知道,没多久就接了一个电话,一看,生号?我接起来,祖宗的声音相当清晰而霸道地传出来“你过来,马上!”
偏偏是今天,他可真是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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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车,来到上次来的那个别墅,按门铃的时候,心里还在打鼓,一直琢磨着祖宗要我来,到底要干什么?
他穿着浴衣来开门,有点像日本和服的那种,看到我,向里努了努嘴巴,意思是让我进去,也不搭理我就自己进屋了。我愣了一下,跟着走进去。
别墅里有个小型吧台,他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指指楼梯:“上去洗澡。”
“啊?”我估计我嘴张得都有鸡蛋那么大。
“听不懂?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这就是有钱有权的少爷,霸道的跟王八蛋似的。
我那天心情特别不好,可我只能忍着。不忍又能怎么样?我钱没他多,权没他大,爹没他牛,我又打不过他。别说是骂我,他就是拿脚丫子踹我的心窝子,我也得忍着。
我不敢吭气,灰溜溜地上楼,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祖宗已经坐在外边了。
我以为他又会向上次那样,直接让我上去躺着。谁知道,他那天竟然很有兴趣地问:“会玩冰火吗?”
“会”我小声说,就是技术含量差点。我毕竟是“坐”的,没那么多实践经验。
他指了指桌上的冰桶和茶杯,特祖宗地说:“那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