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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这里,大柱,抱着你二婶,咱们先回去。”
白玉兰立刻吩咐道。
李大柱点点头,抱起许迎夏就走。
秦湘柔瞧了李有田一眼,要不是觉着他满身污秽恶心,她非得上去再踹两脚不可。
一路回到了白玉兰家里。
两个女人忙着给许迎夏擦洗敷药。
而看着许迎夏绝望痛恨的眼神,李大柱就知道,二叔离“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已经差不多了。
......
祁家大院。
祁春生一边往身上揉红花油,一边解释之前的情况。
刘春秀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谁信?你说谁信?!你没起歹心,能光着上了何天香的床?”
祁春生还想辩驳,却被女儿制止了。
“爸,咱说点有用的。”
“你刚才说,许迎夏也在场,后来呢?她去哪里了?”
祁紫涵抓住了关键点,她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祁春生一脸的无奈,“我也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她也昏迷了,醒了就......”
“谢神婆当时也昏迷了?而且,是在你俩前面?”
面对女儿的问题,祁春生点头应答,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是最后一个昏迷的人。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谢神婆应该没有嫌疑,所以,只有可能是许迎夏。”
祁紫涵果断作出了判断。
刘春秀连忙问,“为啥呢?”
“咱们去的时候,谢神婆是出来劝架的,而且,许迎夏不见了啊。”
“再说了,这件事谢神婆吃亏,咱们家吃亏,咱们跟谢神婆斗起来,谁利益最大?”
“咱们家现在跟谁的仇最大?”
被祁紫涵连续几问。
刘春秀缓缓点了点头,这说得通啊,最大受益者就是他李有田一家啊!
“那现在咋办?”刘春秀蹙眉对女儿问道。
祁紫涵没有回答,反问道,“妈,你去找张铁虎,咋样了?”
刘春秀娇脸一红,神色有点躲闪道,“他......他不在家。”
“嗯。”
祁紫涵见母亲神色奇怪,但是一门心思在李有田一家身上,也没多深究。
“张铁虎十有八九去镇上鬼混了。”
祁紫涵嘀咕了一句,郑重地看着父亲道,“爸,你得走一趟县城了,咱们必须得做点事情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摆明了就是针对咱们家的。”
“说句不好听的,你......你现在在咱们村儿已经没威信了,面子都已经折损光了。”
这话让祁春生和刘春秀都沉默了。
被谢广发光着从床上拖下来,当着所有村民暴揍一顿。
哪还有什么面子威信可言?
接下来。
很可能会发生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画面。
祁紫涵才不相信什么淳朴的村民这种鬼话,在她眼里,都是刁民。
“现在,咱们能确定李有田肯定是咱们的死对头,必须要整死他,杀鸡儆猴!”
祁紫涵娇脸露狠,言语中,全是狠辣。
“你打算咋办?”祁春生倒没了主意。
“去一趟县城,找马所长,把关系疏通好,一旦李大川回来,立刻让马所长带人来,把李大川抓了。”
刘春秀不解地问,“为啥要等李大川回来抓?那小子不就在县城里吗,让马所长直接在县城里抓人不更稳妥?”
“妈!在县城里抓人,咱们家的脸怎么捞得回来,必须得在村里抓人,而且,得咱们家出面做主。”
“这样才能重塑我爸的威信,杀鸡儆猴,得当着鸡的面才行。”
祁紫涵连忙解释,很多时候都觉得母亲是个花瓶,只是好看而已。
刘春秀恍然大悟。
这下。
反倒是祁春生有些犹豫了。
所谓知父莫若女。
祁紫涵一眼就看透了父亲,当即就问,“怕花钱?”
“哎,你呀你,简直长了一双火眼金睛。”
“马所长一口下去,咱们可得狠狠地出血。”
祁春生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他明白他们是什么尿性了。
祁紫涵一双妙目转了转,“那这一手作为最后的方案,咱们再去探探谢神婆的口风。”
“妈,你拎着东西去谢神婆家走一趟,把许迎夏这一节给她点破了。”
“另外就是,看看她把娃娃挖出来没有,你可千万别暗示,更不能明示!”
刘春秀连连点头,但对谢广发还有点心有余悸,“我......要不让你爸去?”
“不能让我爸去,他才睡了人家儿媳妇,还去?”
祁紫涵气不打一出来,“不仅他不能去,你还得去告诉谢神婆,我爸被打狠了,起不来床了。”
“还有,别看我,我一个晚辈,去唠家常,探口风合适吗?”
“行,我去就我去!”
刘春秀狠狠一咬牙,打算硬着头皮走一趟。
......
谢家。
谢广发砸椅子摔板凳。
好一阵撒气之后,才气喘吁吁地坐下来。
恶狠狠地盯着媳妇何天香。
“我没干,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何天香执拗地昂着头,半点不服。
“老子把脸给你打烂信不信?!”
“够了!”
谢神婆阻止了儿子。
对儿媳妇呵斥道,“你,回你自己房间里。”
“哦。”
何天香不敢反抗谢神婆,她的信用卡还得指着谢家还呢,乖乖地上楼去了。
“妈,你看她这德行。”
“你闭嘴。”
谢神婆呵斥了儿子,仔细回忆这件事前前后后。
总觉得蹊跷。
究竟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正想着呢。
刘春秀拎着烟酒来了。
穿着一身碎花裙,特意在祁紫涵的帮忙下,打扮得有点憔悴伤心的模样。
俗话说,伸手不打送礼客。
谢神婆还是讲刘春秀请了进来。
不冷不热地寒暄了两句。
刘春秀直入主题,点破了许迎夏。
沉不住气的谢广发豁然站了起来,“对啊,妈,她许迎夏去哪里了?我回来没瞧见她!”
“你坐下!”
谢神婆老谋深算。
她虽然也觉得许迎夏消失得莫名其妙。
但是。
药是自己调配的,也是亲手放进酒里,酒也是看着许迎夏喝进肚子里的。
从始至终,整个过程,酒壶都没离开过自己的手。
她许迎夏怎么可能不着自己的道?!
可问题是自己和祁春生怎么也着了道?!
许迎夏又去哪里了?
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