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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者:小白龟的猫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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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离那天出事,已经125个小时了。程齐英早就被他本家接回北部疗伤。至于那蓝眼睛要的特效药,见鬼,那只是些新品种的酵畮菌。只能使面包发酵的更好,烤的更香更软。将人至于死地,绝不可能!我是个正规而又善良的学者,不是科学怪人。

    至于蓝眼睛发现被耍后是否会买凶杀我?让他来好了,在阮刚宇这只大老虎头上拔拔毛,也是我乐见的。

    所以,我这几天一直乖乖地待在主屋里,做一条称职的米虫!

    最无辜最可怜的就是那些细菌。那是我仅有的。又得从艰苦而又繁琐的提取过程开始了。

    这几天,阮家的大老虎已几天未归,看来他的公务很繁忙。

    我洗完澡,用浴袍裹住自己坐在抽水马桶上回想复杂的提取过程。

    三小姐!女仆轻轻敲了敲门,老爷请你去客厅见他!

    哟!大老虎回巢了!我挑了挑眉,跳下马桶,将浴袍系系紧,想了一会。乖乖套上一条长裤,大方的走下楼去。

    一下楼,我便引起骚动。瞧瞧,举止不雅,衣冠不整的阮家三小姐。

    许多双眼睛全盯在我身上,赫然有一双酷似阮刚宇的蓝眼睛。真是现世报,又和这双蓝眼睛碰上了。来提我项上人头吗?我朝他多看了两眼,扯开一个笑容。

    找我有什么事?我正坐在马桶上呢!我冷冷的说。

    阮刚宇脸色变了变,别的人都愣了愣。瞧,出言不逊的阮家三小姐。

    阮刚宇站了起来。所有人的脸色为之一变。只有那双蓝眼睛依旧盯着我直看。

    阮刚宇将一张塑料卡片伸到我面前。那是我抵押给蓝眼睛的身份证。我挑了挑眉,并没去接。

    阮刚宇将卡片插入我敞开的领口,轻轻一弹,卡片顺势掉进我的浴袍内。

    上去换件衣服再下来!阮刚宇缓缓地说,微皱的眉头显示他已经生气了。

    我深吸一口气,手伸进领子里拿出身份证,看了看。将之插入阮刚宇的胸袋。

    我告诉警察我被打劫了,已经在申请新的身份证了!我扯开一个笑容,转身径自走上楼去,边走边大声说,我四点要去实验室,下次有事找我最好预约一下。

    我回头看去时,看到阮刚宇和蓝眼睛的眼神,真的很相似。阮刚宇没有发火也没有叫住我。我心情好的出奇,破天荒的朝他们抛了个自认为妩媚的媚眼。

    当晚,我又被阮刚宇传讯到他的书房。当时,我正从实验室回来,是凌晨3时。我在实验室从十公斤的薰亿草中提取出一些细菌,结果只榨出一瓶薰衣草汁。双手沾满了薰衣草的香味。由于失败的实验,我身心疲惫。但老太爷传讯,却也不得不去。

    阮刚宇坐在书桌前抽着烟,一丝一丝的烟在他身边围绕着,像一层纱将他笼罩起来,看起来雾朦朦的。

    这次我老实不客气的捡了个舒服的沙发,一屁股坐上去。

    管家退了出去,并轻轻的关上书房门。这一关上,除非阮刚宇传讯,将不会有任何人进来。若大的书房只剩下我和他。我破天荒的有些害怕起来。

    阮刚宇继续抽着烟,一言不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索性拉紧风衣倒在沙发上睡起我的大头觉来。

    舞子教你跳过舞吗?他突然问。老实说,他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我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这儿是他的书房,不是我的卧室。

    什么?我反射性的问。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锐利的眼光穿过烟雾直射在我脸上。可惜我还没有完全的回神,他那警告的眼神丝毫不起作用。

    舞子教你跳过舞吗?他又问道。

    这回我听清了,我拉拉衣服,松动松动我睡僵了的身体。

    没有!我马上回答。

    我遇见舞子时,她是一个舞者。她的舞很出色!阮刚宇缓缓的说。

    可惜如此出色的舞,也没能抓住你的心!我倒在沙发上,将脚搁在对面的茶几上。

    她后来还跳舞吗?

    我笑了笑,从茶几上收回脚。

    跳,依旧跳。而且每天都跳!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他虽然没教过我,但十年看下来,我学会了一种舞,你要看吗?

    阮刚宇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我挑了挑眉,一把将书桌上的茶杯中的水倒在头上,双手将头发全抹到脑后去,再扯掉脸上的眼镜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这是她每天都要跳的舞!我脱掉风衣,扔在地上。再踢掉鞋子,爬上阮刚宇的书桌。

    他没阻拦我,只是定定的看着。

    我将衬衫的前两个扣子解开,又拉出下摆,拉到胸口出打了个结。

    我跪在书桌上,伸手从他的脖子上抽出他的领巾。

    你看好了!我轻轻的,妩媚而略带诱惑地挥挥那领巾。

    即使时隔八年,即使没有音乐,即使场合不对,我依然清楚的记得这种舞蹈。她也许并不能称之为舞蹈,因为即使你跳的再好,观众所真正欣赏的,永远不会是舞者的舞姿。他们所欣赏的只是舞者的身体。

    我的母亲,就是以这种卑微的职业为生,辛苦的养活我们两人。我从一岁看到十岁。别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看了十年,什么都懂了。自尊自傲如我母亲,也只能向这残酷而又不可抗拒的现实低头。而阮刚宇他那时在哪儿?

    我清楚的记得着一切。怎样的姿势能让那些男人兴奋,怎样的动作能得到更多的小费。应该笑,妩媚的笑,充满诱惑地笑,摆出撩人的姿势,像个荡妇一般的笑。

    够了!阮刚宇一把拉住我。我跪倒在巨大的桃木书桌上,不停的喘着气。

    他的双眼满是怒火。

    你在惹怒我方面,是一个十足的天才!爱染,你恨我吗?他将我拉向他。

    她每天都要跳这种舞。穿的很少,比我现在少多了。根本可以说没穿。我缓缓的说,抬起头,用手勾住阮刚宇的脖子,身体轻轻的帖了上去,每天有几百个男人看她跳舞,看她那美丽的身体。那曾是你,阮刚宇拥有过的神态。现在,只要是出得起钱的男人,都可以看,可以摸,可以抱!

    阮刚宇没再说话。

    回你的房间去!许久,他才推开我,不带一丝感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