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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装上铜制火帽的时候,引爆药在瞬间引爆了弹壳里固态的炸药在爆炸时成为了体积膨胀了数千倍的高温气体,同时推动着直径10。36毫米的弹头在刻有膛线的枪管里。度加速推动着弹头飞出了枪口。火药气体也在瞬间释放到了枪管外的空间内,产生了明亮的闪光,在火药气体迅速膨胀的时候,发出沉闷的枪声。弹头在高速旋转飞行的时候,与空气产生了剧烈的摩擦,速度随之开始降低。飞行完1700多米的距离时,弹头的飞行速度已经低于音速可仍然储存有巨大的动能,而且弹头的旋转速度、稳定性都降低了很多。在射入人体内的一瞬间,因为人体的密度远大于空气,弹头立即失去了稳定性,开始在人体内迅速翻滚、碎裂,而弹头上的巨大动能也传递给了人体,并且推动着碎裂的弹片继续深入体内,最终造成了致命的损伤。
“靠!”凌天翔看很很清楚,弹头射入目标头部的时候,那名军官正在向降落的直升机看去,而且正在挥手让附近的美军都到直升机那边去。大概是直升机上运载着伤员。就在美军军官再次举起右手的时候,弹头命中了他的脑袋,微光瞄准镜里出现了一片绿色的光芒,那是溅飞的血花与脑髓。
“厉害!”袁德良也看到了弹着点,正好在目标头部的右侧,也许打中了下巴,但并不重要,碎裂的弹片肯定进入了大脑,甚至打中了脑干。这是致命伤,在医生赶到之前,那名美军军官就已经断气了。
看到美军吉普车上的重机枪喷出的火舌,凌天翔立即拉着袁德良从沙丘上滑了下来。两人刚到沙丘的底部,机枪扫射地声响就传了过来,子弹落在了他们开始藏身的地点附近,还有不少子弹直接从沙丘顶部飞了过去。导致凌天翔他们暴露的绝不是枪声,凌天翔是在听到爆炸声传来的时候才开枪的,枪声与爆炸声应该同时传了过去。另外,美军的狙击手定位系统的准确性不会那么高。肯定是吉普车上的美军士兵看到了枪口冒出的火光,不然不可能立即朝凌天翔他们开火。
“你先走,我断后!”
凌天翔没有与袁德良争,必须要扫除掉留下的痕迹,不能让美军地地面部队顺着追过来,而这是袁德良的长处。现在,距离他们最进的美军巡逻队也在大概800外,而美军的吉普车很难在丘陵地带形势。凌天翔比较担心的是那些直升机。如果美军反应迅速的话,在他们跑到安全地带之前,挂着机关枪、火箭弹的美军直升机就会扑过来。
两人保持着大概20米的间隔距离,飞速向东面地卡伦河)最近的,而且也是最安全的撤退通道。只要跳进了卡伦河。没有人可以追上两名特种兵。可问题是。他们距离卡伦河大概有3公全速奔跑的话,需要大概6分钟地时间。而美军地直升机只要在5分钟之内起飞。就能够赶在他们跳下河之前将其拦截下来。
凌天翔没有回头去看袁德良,而是仔细地听着后面的脚步声。袁德良偶尔会停下来,大概是在扫掉留下地痕迹,甚至有可能做几个临时地诡雷。凌天翔一直控制着奔跑速度,如果全速跑到河边的话,在跳进河里地时候,他们将没有足够的力气游会阿瓦士,必须要合理调配体力。
看到卡伦河的时候,后面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凌天翔回头看了一眼,两架“小鸟”已经飞到了他们开始隐蔽的沙丘上面,难道美军认为他们还在那里?
“阿良,动作快点!”
袁德良立即加速跑了起来,凌天翔也以最快的速度朝着300米外的卡伦河冲了过去。他们面前是一片浅滩,必须要尽快到水比较深的地方。美军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能够在1700米般的狙击手,而真正的狙击手绝不会在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之后还留在原来的地方。当然,美军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弥补了这个错误,发现了远处两个正在朝着卡伦河跑去的敌人。
“小鸟”直升机立即转向加速飞了过来,挂在机舱右侧雪橇式起落架上的火箭发射巢首先喷出了火光,几枚70毫米口径的火箭的火焰飞了过来。
“别停下,快跑!”袁德良在后面大声喊了起来。
“丢掉没有用的武器装备,把弹药全都丢掉!”凌天翔没有停下,也没有转向,他们已经被发现了,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到河里去,留在岸上,他们就只能被美军的直升机当成“可口”的猎物。
两人迅速卸下了身上的弹药,袁德良甚至将一些观瞄设备都丢掉了。不过,两人都没有丢掉枪支,凌天翔根本就舍不得丢掉那把经过了特别改进的m200击步枪,而袁德良更不会丢掉凌天翔的那把突击步枪,两个人都把枪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火箭弹落了下来,凌天翔感到有枚火箭弹就落在了他左侧几米之外,弹片擦着身体飞过,炙热的火药气体迎面刮来。前面就是卡伦河,凌天翔冲进了河里,随即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涉水声,袁德良就跟在他后面。火箭弹仍然在不断的落下,在水面上炸起了一股股水柱,河水仿佛沸腾了起来,可这根本就没有挡住两人的步伐。
在水漫到了膝盖处的时候,凌天翔猛的吸了口气,飞身跃入了水里,袁德良也紧跟其后。此时,两架“小鸟”直升机已经飞到了河岸边上,直升机微微前倾,在凌天翔与袁德良入水的瞬间,挂在直升机左侧的机枪吊舱里的重机枪也吐出了火舌,机枪子弹迅速从河面上刮过。可直升机的速度太快了,而且飞行高度也很低。一下就冲过了头。两架直升机飞到了河对岸上空之后,这才转身飞了回来,继续用将弹雨撒到了河面上。
水下,凌天翔并紧四肢,借着惯性向前冲去。子弹带着气泡射入了水里,
力是空气地数百倍,但是在5深的水里,子弹仍然力。凌天翔尽量收拢了四肢,当子弹不再落下的时候,他感到河水的深度已经超过了3之后。才迅速展开四肢,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奋力的向下游游去。袁德良也同时转向,两人没有靠得太近,而且也都看不清对方,可他们都知道一点,必须游得更远一点,必须要离开美军直升机的观察范围。
河面上再次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还有机枪怒射时的咆哮声。凌天翔没有想那么多,迅速向前游动着,同时尽量憋住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潜多远,他们现在没有水下呼吸设备,而人在水下就算不动弹。尽量不消耗血液里地氧气。也就最多憋上两到三分钟的时间。而在做剧烈运动的情况下,能憋两分钟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头晕的感觉首先冒了起来。凌天翔感到自己快要沉下去了。接着,缺氧时导致人体平衡器官出现了问题时的幻觉也开始了。他憋住气。即使身体承受着痛苦,但理智还没有丧失,不能浮上去,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浮上去。直升机就在附近,直升机上的美军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在河里潜伏多久,迟早会浮上来,如果离得不够远的话,当他们浮上去的时候,迎接他们地将是暴风骤雨般的子弹。
凌天翔感到自己四肢已经开始麻木,身体已经开始反抗,本能在诱惑他浮上去呼吸空气,而理智却告诉他必须要继续向前游动。本能与理智在战斗着,身上的麻木感越来越强烈,当本能战胜理智的时候,他就会浮上去。不,不能浮上去!凌天翔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憋着最后一口气,他知道嘴唇被咬破了,知道鲜血正在冒出来,而嘴唇上地疼痛也让他清醒了过来,让他继续机械地划动着,让他继续向前,向前。
肺部里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河水仿佛凝固了一样。凌天翔感到身体里的力量正在一丝一丝地被抽出去,感到身体正在向下沉,沉入漆黑地,深不见底的河底。我就这么死了吗?凌天翔想挣扎,可最后一丝理智在告诉他,不能挣扎、不能浮上去,身体也没有力量挣扎了,麻木已经成为了酸痛而且正消失,身上仿佛压着地千斤重担也在慢慢的卸去,但他根本就无法挣扎,甚至是无力挣扎。意识开始模糊了,好像灵魂已经飞出了躯体,正在看着躯体缓缓沉入河底。我就这么死了吗?最后一丝念头就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在凌天翔的脑海中回荡着。
一只手抓住了凌天翔,将他提了起来。当脑袋离开河水,重新被空气包围,那丝即将熄灭的烛光犹如突然被放进了纯氧当中,瞬间爆发出了万丈光芒,凌天翔猛的张开了嘴,空气被压入了已经干瘪的肺部,迅速注入的生命气体,在体内猛然燃烧了起来。
“妈的,你小子不想活了?”袁德良的声音有点激动“老子上来换了两次气,你却一直没有浮上来,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
看着袁德良那一副既紧张,又高兴,还带着失而复得神色的面孔,凌天翔笑了起来,然后就猛的喘起气来。
“你小子太拼命了,你在水里潜了5钟,我的妈,以前还没有人达到过这个纪录!”袁德良抱紧了凌天翔,两人正顺着河水向下游漂去。
“美军直升机呢?”过了好半天,凌天翔才缓过气来。
“还在北面搜索,大概以为我们憋死在了河里吧。”袁德良朝北面的夜空看了一眼。“别担心了,美军不会这么快就找过来的,多半认为我们俩被干掉了,大概会在明天早上派蛙人来搜索这条河段,等他们发现问题的时候,我们恐怕已经在城里吃晚饭了。”
凌天翔又咳嗽了两下,身体又出现了酸痛的感觉,这是在获得了氧气之后,肌体正在分解因为无氧燃烧而产生的某些化学物资,酸痛,是这种代谢作用的副产物。
“你小子开始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凌天翔不知道袁德良在问什么。
“为什么不浮上来换气?”袁德良拉了下凌天翔身上的背带。
“不知道,大概认为潜得还不够远吧。”凌天翔说了老实话。
“妈的,开始吓死我了。”袁德良的语气也恢复了平静。“我在水下摸了两次,如果再晚半分钟发现你的话,那我拖上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得,我欠你一命。”
“不对,是我还了你一命!”袁德良立即纠正了凌天翔的话“你救了我两次,现在我还欠你一次,下次你要是再玩命的话,我肯定还会把你从鬼门关拖回来的!”
两人都笑了起来。凌天翔知道,不管有多少次,只要袁德良在他的身边,都会将他从鬼门关拖回来。同样的,如果袁德良有危险的话,他也会同样将袁德良从鬼门关拖回来。这就是搭档之间的感情,不讲友谊,讲的是生死。
河水在缓缓的流动着,等到凌天翔的体力逐渐恢复过来的时候,袁德良松开了他,两人开始向南加速游去。河道几乎是笔直的,阿瓦士就在南面几公里处。从河面上看去,城区内的战斗还在进行,爆炸的闪光还在不时出现,爆炸声也在不时的传来,可是比起半个小时前,战斗明显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
凌晨三点左右,两人在城区北面爬到了河岸的西面。前面就是工业区,靠近河道的是一座制糖厂。河岸上没有人,美军没有沿着河道进攻,主要是河道上无法让车辆通行。伊朗军队也肯定集中在钢铁厂那边,大概正在与美军作战吧。
爬在河滩上观察了一阵,确定没有危险了之后,两人才冲过了河滩,朝着钢铁厂的方向跑去,爆炸的闪光明亮了许多,爆炸声也清楚了许多,夜间的战斗仍然在进行着,激烈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