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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她行走于国外乱流之地,听到过如此一句话,二十出头的年龄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年龄,年轻,貌美,有活力,女人的种种优势在她们身上尽显无疑,甚至若是在这浮沉乱世混的好的,早已名声远播。
后来某一日,当她凭借高超手段成为盛世副董时,偶然间脑海中响起这句话,二十岁出头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年龄?
可为何她的二十出头过成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假仁假义,后来她细细想了番,这句话可以囊括大多数女孩子,但她不是那个大多数。
貌美固然可以拿来说道说道,年轻?不不不,身旁许多人都说她活得如同年近花甲的耄耋老人。
有活力?不说也罢。
她想,她还是那个沈清,在面对曾经伤害自己的敌人时,做不来什么忍气吞声与好语相向。
就好比此时立于书房门口听闻陆景行与陆槿言通电话,她心头却在快速阴暗谋划着某些事情。
书房内,二人交谈声平平无奇,无大多波澜,许是陆槿言在说什么,而她的丈夫话语平淡浅应着。
三五分钟过后,二人尚未有挂电话的意思,她唇角下压,眸底精光一闪而过,而后推门进去。
陆景行显然未曾想到与他冷战数日的爱人会端着饭食进来,稍稍愣了片刻,道了句;“阿幽。”
沈清尚未应允,只是不轻不重将手中托盘搁于桌面上,而后嗓音凉凉道;“晚餐。”
陆景行未来得及言语,只听沈清继续戳着他心窝子;“不用多想,南茜有求于我而已。”
这话,不痛不痒,不温不浅,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用多想?若非南茜有求于她,她断然不会关系自己,是这个意思?
陆先生在脑海中将这句话过了一遍又一遍,想了想,好似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这话,陆景行听见了,听筒那侧陆槿言自然也是听见了。
这晚,夫妻二人一人处于卧室,一人处于书房,直至凌晨三点,陆先生才起身回卧室休眠,而此时,陆太太早已稳妥入睡。
而这厢,首都总统府内,尚有一人不得眠。
坐于阳台放空思绪,在思忖着解决之道,解决什么?
解决她那句话给这小夫妻二人带来的麻烦,晚间这通电话不难看出夫妻二人吵架了。
初见,陆槿言对于沈清的印象除了她有天姿国色之外,亦能看出她是个心狠手辣有原则的女子。
她坐于全国经济之巅,阅人无数,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子时尚且还在想,是否自己眼见力出了问题,这气质清冷不喜言语的女孩子怎会有心狠手辣这么一说。
可随后,当江城风雨刮起一波又一波时,她才知晓,不是她看错人,而是这个女孩子太过多面性。
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不输首都名门闺秀世家小姐。
她商场手段往来之间不输任何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男人。偶然间,她与江城某位领导人会面交谈事宜,对方主动聊及起商场事情,言谈中对她赞叹有加时,不忘说了如此一句话。
首都有陆小姐,江城有沈小姐,真真是绝配。
闻言,她轻挑眉,问了句;“为何?”
对方浅笑道,江城商场人人都说沈家小姐蛇蝎心肠,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在我看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上与一大群男人们厮杀,必然是经历过什么非人事件,不然,何以将她逼成女强人?
女中豪杰。
他说。
陆槿言闻此言后,似是觉得异常好奇,便命人暗地里查探了番,当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人生简历放在自己眼前时,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虽身处豪门世家,从小穿梭在政治名流畅,可这些都是片面的,真正厉害的是沈清,是她这个从小颠沛流离在国外苟且偷生的女人。
犹记得某日,与总统阁下闲庭信步总统府时,聊及沈清,只听闻总统阁下说了如此一句话,
“鲲鹏展翅,非一日之功。”
闻言,陆槿言震楞了片刻,尚未想过,父亲对她会有如此高的评价。
鲲鹏展翅?
此时,她坐于二楼阳台指出,思忖着沈清刚刚那番话语,神色戚戚然,凌晨三点的总统府灯火通明,角落里不时有警卫巡逻,一来一去之间,难免会有人注意到楼上阳台身影。
起先,众人是停住步伐浅看了数秒,而后转身离去。
这一举动,陆槿言看在眼里,但尚未有何闲情逸致去思及其他。
次日清晨下楼用餐,正巧与苏幕撞面,对面之人看了她眼随后悠然道;“晚上没睡好?”
“一点点,”她答,话语浅浅。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苏幕道。
陆槿言点头,浅应了声挽着自家母亲的手去了餐室。
此时总统阁下早已坐定,手里拿着今日时报,似是在等着母女二人,面前早餐尚未动弹,直至二人过来,手气手中报纸交给管家,才开始准备用餐。
“周五让景行回总统府,”这话,他在说与苏幕听。
“有事?”她问,话语淡淡,无半分表情。
“恩、”他浅应,而后未在言语。
早餐结束,总统阁下将陆槿言唤进书房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通话,再出来时,陆槿言面容沉重,心绪低落。
十月十日,万年历中显示这天是个好日子。清晨上班时,沿路都是扎着彩带的婚车从眼前驶过,转而沈清问及章宜;“今天什么日子?”
章宜闻言,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人道;“十月十,十全十美的好日子。”
十全十美?想想就好,人生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
“人生若能十全十美,便不叫人生,”她浅笑轻嘲话语凉凉。
章宜闻言,打着转向灯将路口转过去,而后道;“不过是图个日子而已。”
她也不信人生可以十全十美。
“最近好久都没见傅冉颜了,不知道那女人干嘛去了,”路上,为了避免车内气氛太沉默,
章宜主动找话题与沈清闲聊着。
二人有一句每一句的应搭着,到公司的速度显然要快许多。
停车场停车时,章宜道了句;“最近老街新开了一家店,吃螃蟹的,听说味道还不错,我们晚间去尝尝?”
章宜看着后视镜将车子倒进去而后熄火抽钥匙,只听闻沈清在后座收拾东西道了句;“就今晚吧!喊上傅冉颜跟覃喧。”
今晚?章宜愣了会儿,眸光不自觉落在某人身上,话语小心翼翼问了嘴;“你跟陆景行?”
“就这样,”她答,神色悠悠然。
她跟陆景行之间就这样而已。
一开始这样,后来也这样,中间那段什么耳鬓厮磨的时光根本就不该存在。
闻言,章宜点了点头,算是识相,并未言语何。
她与陆景行之间的婚姻,也唯有她自己猜能知晓,婚姻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说在多,也无用。
身为好友,她能做的除了陪伴似乎并无其他,真真是脑子疼的慌。
这日上午,公司高层会议,沈清,沈风临,沈南风,以及沈氏众高管齐聚会议室。
而这中间过程,无疑有人声讨沈清办事不留情面将原先财务部经理送进监狱之事,有人声讨自然是有人看好,如此一来,会议室里形成两拨人,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若是熟识沈清的人必然知晓她喜静,不喜吵吵嚷嚷的场合,更不喜欢听不相熟之人废话连篇。
以至于众人在吵闹过程中忽略了某人越来越黑的脸面,期间,沈南风轻咳一声,众人才堪堪将话语收回,但剑拔弩张的气氛依然在,身处首位的沈风临似是对这种场合见怪不怪,并未出言阻止,反倒是沈南风知晓沈清喜静,便多了些事。
“虽说小沈董事最值钱规划师,但沈氏企业与盛世集团不同,你的那套手法不适用与我们公司这种体系,往后还是改改的好。”
闻言,沈清轻挑眉,拿在手中转悠的笔缓缓顿在原地,而后面无表情轻扯唇角凉悠悠道;“向来只有人就山,何时见过山就人?”
她此时,一身白衬衫黑色阔腿长裤裸色高跟鞋,全然一副职场女魔头的装扮,可她素来生的好看,又气质决绝,即便是施施然靠在座椅上也能有种异样风情,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句话,说得便是她。
她狂妄自傲,不可一世,可偏生她有资本有手段,众人还真不能耐他何。
转身,她手中签字笔落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咚咚咚敲着,即便沈风临在,她也全然不当回事,
话语狂妄道;“技不如人,就得甘拜下风。”
她这话,何其轻狂?
众人在声讨她时,她一句话将所有人都囊括了进去。
她心里是有气的,气那句什么盛世集团与沈氏企业不同,她在盛世的手段不能用在沈氏来,
好笑,真真是好笑。
难不成换了茅坑就不能用屁股拉屎了?
真真是贻笑大方。
素来只有她沈清碾压别人的份,何来别人碾压她了?
谁给他们的熊心豹子胆,敢来觊觎自己?
找死。真真是找死。
沈风临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他耍阴谋诡计将自己骗过来,此时,她如何做,他特尚且不能说半句话,这场战争,他们之间顶多算是平手而已。
“沈董,”明显有人不服,将眸光落在沈风临身上,只听男人轻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在有人轻唤时,他道了句;“听小沈董的。”
沈氏集团,沈风临称之为沈董,沈南风称之为沈总。
那么沈清呢?她来时,沈风临秘书冯俊好生思忖了一番,而后便有了小沈董这个称呼。
以至于公司上上下下称她为小沈董,包括沈风临本人亦是如此称呼。“一个素来与公司对立而行的人此时坐上高位对公司各位老员工痛下杀手,此事若是传出
去了,只怕会有人戳着沈董脊梁骨说你无情无义。”
某人话语有力,字句之间都在声讨沈风临的行事作风不妥当,沈氏集团乃全国数得上的大型企业,此时公司总部个高层如此硝烟弥漫,会议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一升再升。
沈风临靠在座椅上,私信作祟他并不准备解决此时,反倒是手下人明目张胆指桑骂槐说着沈清,他要近距离看看,自家女儿是如何在商场上对违背她的人痛下杀手的。
那人念念叨叨说了许多,沈清手中签字笔转了一圈又一圈,似是并不急着打断他,而是耐着性子等他说完。
片刻之后才道;“想必你与财务部经理关系匪浅。”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轻缓玩味,眼眸落在那人身上,带着笑意,但这笑意深不见底,让人心寒。
沈氏集团经理因贪污重罪被检察院立案侦查,目前,停去经理职务,协助警方办案。
而此人,口口声声都在排挤她,着实是听得让人心烦意乱。
沈清这话是何意思?若这人真于财务经理有关系,只怕是留不得。
这么明目张胆的话语众人会听不懂?
一时间,会议室气氛一再尴尬,静的只听见喘息声。
沈风临也好,沈南风也罢,二人均将眸光落在她身上,而后只见她打量对方一眼,面带笑意,轻启薄唇语气淡淡道;“可能我初来乍到,众人对我的手段也只是道听途说,那么此后,大家同处一公司办事,凡是……。还请多多指教。”
中间那段停歇,足以让她环视会议室一圈,而后将眸光落在挑衅者身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为之,我必赶尽杀绝,”她话语阴寒。
片刻之后继续道;“年长者才会看情面,像我这种心比天高的年轻人,不看任重这些表面,
大家日后办事且小心着些来,这沈氏,有两个董事。”
话语落地,她将眸光落在沈风临身上,带着挑衅,而后者满面慈和看着她,频频点头,不忘加上句;“确实如此。”
沈氏集团实行股份制,加上沈清统共有六位股东,但他们占比总共不过百分之二十五,不足挂齿,此时真真能撼动沈氏的,除了这沈风临便是沈清。
说来也奇怪,今日这场会议由起初的吵吵闹闹,到最后竟只剩下静默。
众人将眸光落在这个心狠手辣,狂妄自傲的女人身上,带着打量。
沈清是谁?一个十几岁便能发了狠不顾一切要达到目的的女孩子,现如今二十四,又岂是他们能看透的?
饶是你们年长几十岁,多吃了几十年的饭也休想在她这里占到半分便宜。
“在这里告知众人一声,我执行董事秘书办的人不受沈氏管辖,且工资不由沈氏发放,我的团队,纯属我个人,如此说,希望众人心里好歹有个数,若是日后冲撞了,别说我们是属螃蟹的。”
“当然,众人若在工作中为难他们,且别说我不禁情面,心狠手辣之类的话语,”言罢,她推开椅子起身,看了眼手中签字笔,而后哐当一声丢进垃圾桶,拉开会议室大门,大步离去。
徒留会议室众人面面相窥,却又不敢言语。
他们早已听说,沈清的团队在盛世集团不属于盛世管辖,独属她个人,如今如此说,众人虽心里不服,可也改变不了她有一支工作能力极强的团队。
门外,候在一侧的章宜与覃喧恰好将这段话听进了耳里,而后迎着她的步伐上了二十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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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因工作繁忙,外加身体不适,能力有限,更新字数减少,希望大家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