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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男女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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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都知道这也许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所以我们几乎是疯狂地做ài,累了就歇息,然后再做。经过一夜的折腾,黎明来临前,我虚脱般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醒来,李卫首让我躺着再歇歇,他一个默默帮我收拾好行李,连我的胸罩,内裤都细心地一件件叠放好,看得我面红耳赤,心里百般滋味。

    李卫首怕我胡思乱想,故意逗我说话:“来来,小妞,给大爷我笑一个!”

    我娇羞作状回嘴:“客官请自重,小女子卖身不卖艺!”

    然后李卫首不怀好意地打量我全身上下,我做出双手抱胸的姿态,那一刻我几乎以为我俩就是一对情侣。临出酒店的时候,李卫首不忘我那怕冷的体质,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件大衣,温柔地帮我披上,我鼻头泛起酸意。

    我也笑着说:“天冷,你出门也多披件袈裟吧。”

    李卫首嘿嘿笑“多谢师太关心。”

    他若无其事的牵着我的手,带我去填肚子,我想,在那些日本人眼里,我们就是来甜蜜二人旅行的小情侣,但事实上,我们却是表兄妹,真相就是这么可悲。

    坐在一间日式小食店内,我俩都缄默不语。我望着李卫首的侧面,看得出来他也是心事重重。

    我戳了戳他的脸蛋“来,小妞来给大爷笑一个!”

    李卫首听到后,哈哈哈哈大笑几声“你这彪悍的小妞。”

    我不服“喂,严肃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卫首委屈状“我刚不是笑了么,你为啥还要收拾人家呀?”

    我硬掰:“笑容太牵强,而且笑得不够响亮!”我用力捏着李卫首脸蛋,把他的嘴巴往两边方向拉扯。

    李卫首喵呜了两句“你这妖孽,我要收了你!”接着就用长吻还击我。

    李卫首的吻有着许多的变化,总是或长或短,或快或慢,他的舌头都会让我想要更多的吻。我以前从杂志上看过,这种模范式的接吻表示了他对你充满着爱情,而且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那!的亲吻声刺激着我所有感官,令人迷惑。天啊,在大庭广众下,我们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居然做出这种面红心跳的事,简直就在犯罪。

    依依不舍地结束这段旅程,我和李卫首坐上了回程的客机。不知经历了多久,在厚厚的云层间,我看到了地上一些熟悉建筑的轮廓,那是我的家乡,那里有我的爸妈,有我的朋友同学在等我,还有房烨,一切应该到此为止了。

    飞机徐徐降下,我握紧了李卫首的手,他转过头对我说:“傻丫头,别想太多。”

    是的,很少有人这样叫我,真的很少,而很多时候,我真的是个被李卫首宠坏的傻丫头。

    步入机场时,我居然看见房烨,他竟然在机场门口等我,他对着我微笑。他用实际行动证明到他真的十分想念我。

    原来最动人的语言有时候并不需要开口说,这样的一个动作就已足够。当下我就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甩开了李卫首的手,含泪笑着扑向房烨的怀抱。

    刹那之间,李卫首愣住了,整个人僵直,眼睛直勾勾不肯置信地地盯着我和房烨。但是我已经无法隐瞒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房烨。

    “那天晚上你说过今天会回来。”房烨说。但我并没有告诉他具体时间,房烨起码等了一天。

    “真是令人感动啊!”李卫首冷笑道走过来。

    我低头默然,房烨望了望我,然后看着李卫首说:“小媺表哥是吧?谢谢你旅程中帮我照顾她。”

    我感觉到李卫首射向我身上那厉害尖锐的视线,但我没有勇气抬头,最后他没有跟我和房烨一同回去,一个人面色颓败地离开了。

    房烨帮我提起行李放到他的车,在车上我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那天晚上说挂念我,又突然做出这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但因为我自己也做了见不得光的事,觉得失去了质问的资格。房烨一路上都沈默,我觉得他的沈默很不寻常。我直觉他等我是因为他内疚,他想要补偿,他心虚,跟我一样,我们是两个做错事的人,于是更加容易原谅对方。互相背叛,就不叫背叛。这又是一个多么可笑的事实。

    我没有马上回家,先是到了房烨的公寓。

    “这本来是买给你的。”我从神社里求了一个护身符给房烨,还用自己的积蓄在东京的露天古董市场买了一台日本yashica 8 e-iii古董胶卷相机给他,我记得他提起过。

    房烨先是吃惊,然后表情淡淡地说:“你不必太花费。”

    我站在那里,赌气地说:“你不是真的怪我没带个av女郎给你吧?”

    “你扯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只是不想你花钱。”后来我才知道,房烨不喜欢要我花钱,他居然自卑,不过那是后来的事情。

    我不理他,当作发泄地在他肚子上用力地打。

    “会痛的!”他制止我。“放手!”然后他用力把我拉进他睡房里,我赫然发现墙上贴满了我的照片,从天花顶到墙角,满满布满整个室内。

    “我很想你。”他抱紧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太小孩子,我看到满屋子的照片,几乎流下泪来。

    “贴了多少张?”我问。

    “哪里有数过。”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昨天才贴的?”

    “你试试一天内贴这么多,会瘫痪的。”

    我笑着吻了吻他。

    “你回来了我可以撕下了吧?晚上会作恶梦。”

    我拿起拳头:你敢?

    “这些是纪念,是证明,这样你就忘不掉我了。”

    “嗯,你真野蛮。”房烨在我身上开始游移“还有,以后别离开这么多天了。”

    我怕那晚李卫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并未消褪,用力推开房烨,然后我们相视无语。

    我相信房烨早发现我和李卫首间的端倪,我们只是彼此装傻,但是我心里早已下定决心,以后只会一心一意对待房烨,我是很喜欢喜欢喜欢李卫首,但是我却爱房烨,这种爱未曾因为别人介入而消失,一直都在,别怀疑我的爱,因为爱从来都是无法解释的,这时候我认为可以为爱付出一切。

    李卫首后来没再找过我,然后过了两天,我迎来了新学期。

    开学那天晚上,房烨送我回宿舍,刚巧碰到雪儿从一辆皇冠上下来,一位看上去40多岁的男人亲匿地亲吻她的唇。雪儿回头的时候,也发现了我跟房烨,气氛相当尴尬。

    她看了看我,又望了望房烨,接着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容说:“老师好哇。”

    房烨倒是面无表情,点了个头便转身离开。

    楼下的宿管阿姨又对我们投射出极度bs的目光。

    我和张雪儿一齐走上楼梯,雪儿首先发问:“他有没有跟你上床?”

    “有。”

    雪儿吹了一声口哨。

    “他有太太?”我问。

    “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雪儿直说不瞒,接着她在手袋里,拿出一包紫红色esse,点了一根,手势并不纯熟,却一下子沧桑了许多。我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雪儿已经化起了浓妆,脚上蹬的都是寸高的成熟女人高跟鞋,雪儿五官本来就精致,现在却是更显美艳,只是她和我不过同年龄,这种姿态未免早熟。

    “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我问。

    “一两个月前吧,无聊空虚就抽抽。”

    “雪儿,你变了许多,那叫做甜心爹d吧?” 我记得大一入学时,她只是个不施粉黛的朴素女生,她家境并不好。

    “十娘,并不是个个都象你,你就象个公主,有个好的家庭,现在还遇上好的男人,总有一堆人宠着你。”这话十分刺耳。

    房烨是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但是其他方面,我的确无法反驳,我从来不知道一向冷清淡泊的张雪儿是如此羡慕我的。

    我叹一口气说:“我只是可惜,你这么漂亮,大可以找个正经的男子汉正常恋爱嘛。”

    “哈哈,”雪儿大笑“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贫穷的爱情我不想要,倒是你那个保时捷帅哥呢就是个真正的汉子!喂,别说我,那位保时捷帅哥呢?”雪儿笑笑问我。

    我摇头,想起来,孙豪士最近就象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晚上我跑到宿舍的走廊外,在电话里我跟房烨说起了雪儿的事。

    “世上的女孩都以为自己是骄傲的公主,她没有,她是个可怜又被逼成熟的人。”房烨跟我说。

    “那你就说我自以为是公主?”

    “你的确就是个公主。”

    “我在你面前就不是。”

    “你不需要我,自然有人捧你上天。”

    不是的,其实我就只想要房烨一个人的宠爱。

    “房烨,你说我们能走多久?”

    “没想过这个问题,你们女人真奇怪,爱乱想。”

    “会一辈子吗?”

    “有太多的现实要考虑。”

    “所有的理由都空洞,拒绝我直接说不爱就行了。”我又意气用事,我只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一点肯定。

    “你不要总是逼我好不好?”

    “我就是这么执着。”

    “什么是爱?我不懂,不早了,早点睡吧。”房烨直接挂了电话。

    他又挂我电话,每次他挂电话我都会一个人难受得哭起来,我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为什么房烨就总是喜欢把我一个抛下?其实我是个好哄的女人,他却从来不懂得哄哄我,心碎的声音在阴冷的空气里叫嚣,放下手机,我坐到了天明。

    这个学期我们班没有房烨的课,我少了很多机会见房烨,或者这也是好事,看来我需要冷静一下。

    张雪儿最近的装扮越来越妖艳,我常常在宿舍闻道她涂指甲油时发出那阵刺激性化学气味。

    这晚我们四个又聚在宿舍,雪儿坐在电脑桌前,哼着小调在画指甲,她看见我进来,马上招呼:“露华浓指甲油,我还买了画指甲的工具,做不做?”

    “不,我不喜欢画成指甲这样。”其实我说谎,我一直很爱美,但最近我对她莫名有种抗拒心理。

    我审视着张雪儿,她的妆总是化得浓艳精致。今夜还格外夸张:白色和深蓝色的眼影,艳红色的口红、低胸吊带群、加上十个红黑相间的描上桃花的水晶指甲,十足的风尘女人的味道,对比起她,怪不得房烨整天说我的女人味是半调子。

    “你今晚要约会?”我问她。

    程茜希马上凑过来问:“是谁是谁?”

    “帅哥一名。”张雪儿心情极好。

    怕是糖心爹d吧,我想。

    邓蕙说:“你们一个二个都有对象,我好寂寞。”

    程茜希说:“你抱着你的书本,每个学期拿头等奖学金就足够啦。”

    “其实我也很想恋爱。”邓蕙说。

    张雪儿娇笑地站起来,风情万种地搔首弄姿地说:“女人啊,一定要学会装扮,没有男人不好色,没有女人不爱美。你们有没有人听说, 20岁的女人是足球,你争我抢;30岁的女人是篮球,争抢的人数在减少;40岁的女人是乒乓球,你推我挡,50岁的女人是高尔夫球,滚的越远越好?”

    “哈哈,”我笑“好比喻。”

    “所以女人最怕老,当青春不在时,女人想尽一切办法抓住青春,我一直认为要在有限的青春内找个最好的归宿,所以邓蕙,你也要有随时准备恋爱的心,没美男人会对一个丑女送上门的。”

    “哟,看有人突然风骚得。”程茜希说。

    我们几个就哈哈笑起来,张雪儿走后,程茜希过来问我:“你怎么闷闷不乐?你和房烨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有什么问题还好,”我苦笑“我很想他,好些天没找过他了,你说我打电话给他好不好?”

    “不,你怎么能这样宠他,你要让他先紧张你!”程茜希紧张地说,我突然觉得在恋爱方面,程茜希平时这人大大咧咧的却比我的智慧还高。

    宿舍的人都就寝后,我还是忍不住,跑到露台拨了个电话给房烨:“是我。”

    “嗯,”房烨冷淡地应了我一声,他那头有吵杂的音乐声。

    “我们最近很少见面,你还是这副态度?”我忍不住哽咽。

    “我们应该有彼此的私人空间,不是吗?”

    “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喜欢束缚人?我想我们最好先冷静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房烨又挂了我的电话,我跑回被窝内哭个双眼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