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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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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说过,只要醒来了,就不会再有性命之忧。首先是香云,再接着是贺兰懿承,终于可以放宽心了。

    虽然身体很虚弱,但夏若的意识很清醒,躺在榻上,她回想着经历的事情、以及那些在她昏睡时发上的事。

    “拜见四殿下。”

    “免了。”

    听到外面的声响,夏若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走进内间,一路来到了榻前。眉宇间有几分贺兰迦的影子,应该就是救了自己的四皇子了吧。

    “见过四殿下,还有,感谢殿下的救命之恩。”她道,才服下一碗药,此时开口,嘴里尽是苦涩的滋味。

    “免了。你还好吧?”为了避嫌,两人之间隔了一道纱帘,夏若能清楚的看见他,但是他却看不见榻上的情形。

    “托殿下的福,无碍。”

    “幸好你没事,不然皇兄回来,一定会把我的宅子连着几个美人一道荡平了。”

    “呵呵。”听他说话,夏若忍不住浅笑,意识到不妥之后,随即收敛了笑意。从语气上看,这贺兰懿承的性子,似乎与她想像的不怎么一样啊。

    “一码归一码,你没事就好。现在,能解释下这个吗?”一边说,贺兰懿承一边扬起了手。

    看见他手里的那一摞银票,立刻变了脸色,自己的东西怎么会有不认识的道理?莫非,他知道自己服药的事情了?就连一旁站着的香云也慌了神。

    若是撤掉那道帘子,贺兰懿承便能看见夏若脸上惊恐的表情。“这是、什么?”她在装傻充愣,身体的虚弱让她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慌张。

    “你不知道么?”他甩了甩手,一摞银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不知道。”夏若一口咬定。

    “我也不知道呢,那就等到皇兄回来再说吧,反正你现在哪也去不了,就安心休息吧。”他转身向外走去,举起右手做了个挥别的姿势,却没有回头。

    知道他走远了,香云在掀起纱帘在来到榻边:“小姐您没事吧?这个贺兰懿承很是古怪,听说他……”

    “我没心情听他的奇事逸闻,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什么阴谋正在身边酝酿着。有人布下一个局,等着自己来破,若是出去了,便平安无事,若是破不了,便万劫不复!

    听香云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夏若大致理清了思绪。

    首先,有人杀了大夫嫁祸给自己,目的就是引出堕胎药的事。刚才贺兰懿承手中的银票的的确确就是自己给出去的,他说是尸体上发现的,这说明那个人知道自己买堕胎药的事。如果不出意外的,很快就会有人站出来说出大夫的“遗言”了吧,夏若心想。

    然后,就是有人派出刺客存心嫁祸冷绮彤。一般刺杀都是在夜色的掩护下进行了,大白天的出来杀人还被撞破,这样的刺客也能接到生意?并且,刺客刻意的逃到冷绮彤那里,暴露了雇主的身份再自刎,一点也不符合道上的规矩。

    环环相扣,并且能将她们两个人都除去,那个定然是唯一的受益者——苏漾。

    见夏若发呆,香云怯怯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忙你的去吧,我睡一会儿。”

    那药里含有镇静的成分,夏若已经有了些睡意。抚上平坦的小腹,这里,从来就没有隆起过,但是一个生命却来了又走了……香云走后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

    两天之后夏若就已经能下chuang了,但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果真按照他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软禁,只是贺兰懿承没有公开。

    谁叫自己现在也是身陷囹圄的其中一人呢?境况并不见得就比冷绮彤好,与其露出破绽让苏漾逮住了再将一军,倒不如将计就计静观其变,再寻机会破局。

    然而,有什么能比流言来得快?才第二天,宅邸了的下人、侍卫之间就开始风传,说莲姬失了孩子,已经失心疯了,认不得人,也不和人说话,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夏若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由他们去吧,你去知会四殿下一声,告诉他我好着呢。”

    “是。”

    在房间里缓步走了一圈,夏若在美人榻上坐下了,斜斜的倚着,她长叹一声。在这陌生的异乡敌国,才刚到,就已经是危机重重。回想起那天的经历,被人按进一池凉水中的时候,她从未觉得死亡离得这么近,窒息、呛水还有寒彻骨,至今仍心有余悸,不觉的伸手环抱着自己。

    论心机,夏若有自知比起苏漾来,还差得远,单凭她一夜之间就能布下这样缜密的杀局就能看出。但是她必须要去比,因为想要活下去,就要比任何人都更有心机,只有这样,才能百毒不侵!

    “处处谨慎、做事凭心。”夏若喃喃自语。这是楼澈曾经说过的,在他说过的许多话里,这一句,她记得特别清楚。

    没有身份,自己原本的身份到了这里也只会招来杀生之祸。贺兰迦才走了一天,就差点被两个女人整死,她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权力是如此的重要,难怪无数人甘心为之折腰,却仍然甘之如饴。

    所以,还需要权力!她是女人,但凡女人拥有的权利,都是男人给予的。“贺兰、迦。”环抱着自己的手收得更加的紧,肩膀已经有点酸痛了,夏若站起身,花了好大了力气才走到妆镜前。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半年的光阴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的属于岁月痕迹,除了眼睑处的一条伤痕,一切依旧如初。用指甲挑开粉盒的盖子,用粉扑轻轻的占了一点蜜粉覆在左眼处,很快,就连那条小小的痕迹也消失不见了。

    抚上脸颊,夏若自问:终于、要再踏上争宠的路么?即使是在相距故国数百里的地方,即使是换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