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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侧院的一间小屋前,听到里面传出的阵阵哀嚎,楼澈又后悔了。这样的场面,她还是不要看比较好,于是他伸手挡住了夏若:“你在外面等我吧。”说完对后面跟着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听见开门的声音,连青转身,见走进来的是楼澈。“王爷,是属下无能,还没有问出结果。”
“知道了。”瞄了一眼被铁链吊起的人,裸露的皮肤几乎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肉了,鞭伤算是最轻的刑罚了。下半身的衣物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鲜血顺着脚踝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看样子连青下手并不轻,这人果然嘴硬。
“地狱无门你偏来。”楼澈冷笑。逼供这种事,他向来是很少亲自动手的,但一旦要劳烦他亲自大驾,就绝对没有问不出的答案。
“呵!”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人,听到了楼澈的声音,拉耸的脑袋又抬了起来。脸上染满了血污,难得他的目光依旧清亮,若不是怕他咬舌、在嘴里绑了布条,他还想纵声大笑的,只不过现在么,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
楼澈并不明白这笑的真正意味,只是冷酷无情的逼供。
过了一会儿,那人被弄瞎一只眼睛后,终于开口了:“现在、是、是什么、时、辰了?”嘴里的布条让他的话不连贯,声音也很含混,楼澈仔细的听,才辨明了。
“怎么?招供也要看时辰?”他转身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铜漏,道:“午时死刻了。”
“没、想到,你会觊觎自己自己哥哥的女人,哈哈、哈……”一连串的笑声戛然而止,楼澈抓着他的下巴往后一顶,刺客的头便朝后面的木柱撞过去,头晕目眩。
“最后一次就会。”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你知道吗、我们约好,午时在四全楼聚,现在……”听了这话,楼澈的瞳孔微缩,强烈的怒意在心中汹涌澎湃,了!
用力收紧右手,“咔咔”的脆响传来。平时为了不让犯人咬舌自尽,还有一种方法便是将牙齿敲掉,但此时,楼澈只是用手,便生生的将那刺客的牙齿尽数拧了下来,牙齿和血肉分离,便只剩下牙床上深邃的血洞,不断有鲜血狂涌。
刺客口中喷出的血溅了他一身,手上也沾了不少,楼澈嫌恶的松开手,“此地不宜久留,杀了他,然后去叫伯离,赶紧离开。”
接过旁人递来的沾湿了的丝绢,他一边拭去手上的血迹,一边向着门外走去。算算时间,现在距离楼端发现异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得赶紧离开才是,他要找到夏若。
……
推开刑房的门,大概是里面太暗了的缘故,外面的暖阳竟然如炎夏的骄阳一般耀眼。本打算去前院找夏若的,没想到她就站在不远处。
“你怎么在这里?”他诧异道。
“反正闲着没事,就想在外面等。这些血,你没事吧。”
“不是我的。”只是短促的说了四个字,他不想多说,自己阴暗的一面,楼澈并不像让夏若看见,刚才不让她进去,也是这个原因。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回去换一件素色的衣服,我们马上走。”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中了楼端的诡计了,但愿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