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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星熠始终无法发现开门的机关,只有又把目光投向那九道贴在门上的符咒上,暗忖要是没有中间的那道吸引符,周围的八道符的功效就会显现出来。这八道符都是针对寒晶门的,并不是对付来开门的人的,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开门机关?
可这样的机关并不像楚平描绘的寒晶室的机关,那里的机关是半机械半法术的,要是弄错了又要被楚平取笑了。银星熠偷偷看了看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楚平,暗笑自己实在是有些小心眼,刚刚才发现自己的不足,还不知道克服,被自己的师傅取笑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银星熠不再犹豫,伸手揭开中间的吸引符。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剩下的八道符中有六道发出的力量是对付寒晶门上的门闩的,每一个门闩都在两道符的作用下缩回了门里面,这时剩下了两道符开始显效了,它们作用于门的右边,像一股风一样推开了门。
楚平领头朝里走去,摇头笑道:“星熠,你啊,就是太好强了,不然早就该打开门了。”
火晶室也是一个的空间,比寒晶室还要大许多,足足可以容纳上千人在里面活动,也不像寒晶室那样是利用整块寒晶雕凿而成,只是一个普通土壁构成的山洞。洞里除了有一个塑像以外到处空荡荡的,只在洞口整整齐齐的放着许多天山派的法器。
塑像在洞的深处,有六米多高,气势恢弘,很引人注目。塑像通体都呈现出一种晶莹的鲜红色,很像是没有一丝杂质的红宝石。这座的雕像像火炉一般温度极高,光芒四射,使得洞里的温度非常的高,光线也很明亮。在雕像的四周,还有八个同样材质的红色宝石雕刻成八卦乾、兑、离、震、巽、坎、艮、坤的符号,也按照八卦的方位围住塑像。
这个雕塑也是按照兰典的样子塑造的,同样是鱼尾着地立在莲台上,不过这里的兰典双手没有像寒晶室一样做出捧着东西的样子,而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部的表情倒是和寒晶室的一样祥和。
银星熠仔细观察了塑像后,发现雕像朝上指的手臂是可以活动的,跃起来拉住塑像指天的手用力向下一扳,落回楚平的身边,得意地笑道:“师傅,我这次没让你失望吧?”
随着塑像的手臂落下,塑像四周的八卦符号都震动起来,接着莲台被一个中国红的大理石制成的架子托着冉冉升高,一直升到比人还高才停下来,露出下面的一个太极图形来,四周的八卦符也停止了震动。
银星熠一看,架子的形状有点像是一个“不”字,三根粗大的大理石圆柱均匀的分布在太极图形的外围,斜斜的会聚在一起支撑起莲台,塑像就在莲台的上面。
楚平莞尔道:“你啊,真是太好强了!原来火晶的样子和红宝石一样,真漂亮,就是温度高了一点。”随手射出两缕指风,正中太极图形中间的阴阳鱼的两眼上。阴阳鱼无声的分开,又现出一个冒着红光的地洞来,垂直通向更深的地下。
银星熠毫不犹豫地跳下地洞。
地洞的结构像一口大肚子水井,口不大,只容一人通过,但下面的空间却不小,周围的土壁上镶满了散发出高热的火晶,地中间也有一块火晶,打磨成一个聚光镜的形式,把周围的热量都集中在它的身上,因此地洞中的温度比上面的火晶室还要高出很多。
和寒晶室一样,这里的墙壁上也有很多的符咒,其中大部分是用来压制功力的,另外有几道是用来维持生机的。当日楚平无论如何也猜不透这些维持生机的符咒的作用,这时当然知道这是兰典对易水寒始终不放心,特别用来限制易水寒的,使得精通土行术的易水寒如果不通过天山派的人,自己根本就无法到达这个密室。
楚平关切地问:“星熠,这里有很多压制功力的符咒,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银星熠摇头道:“这些符咒的力量我也可以吸收一些,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师傅,我们已经到了寒晶室的密室中,夜光琥珀在哪里?”
易水寒一直在农家乐等到早上,云淡烟也没有回来,就知道云淡烟一定是和银星熠一起去洗剑园了。于是他按照云淡烟的吩咐,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付清了农家乐的房租后退了房,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也突破结界回到了仙界。
回到仙界后,他没有片刻犹豫,立刻朝着峨眉山的方向飞去。当然,他的目的地不是洗剑园。整个峨眉山山脉很大,易水寒很容易就选中了一个地方,那里离洗剑园有五六百里远,在峨眉山山脉的一个小山包的山麓下,有一条非常清澈的小河流过。
云淡烟决定去找银星熠后,易水寒和她商量了很久,才决定以后也住到峨眉山的。按照云淡烟的说法,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在楚平和彩衣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安全,所以还是要与洗剑园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要他选择一种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以掩人耳目。
和云淡烟一起在成都生活的日子中,他体会到了云淡烟以前对他讲过很多遍的普通生活的乐趣,忽然间就明白了云淡烟为什么那么喜欢住在尘世中,比起仙界来,那里几乎没有人有能力发现他地殊,他感到从来也没有过的安全和平静,所以回到仙界后,他也希望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云淡烟滇议可说是正和他的心意。
云淡烟虽然让他在成都多住一些日子再回仙界,但他太想回家乡了,还是立刻就来到了峨眉山。他知道云淡烟没可能这么快就拿到夜光琥珀,但住在峨眉山,他便感觉自己离夜光琥珀会近一些。
易水寒选择的生活方式是做一个猎人,他看周围没有人,就利用法术很快为自己盖了三间茅屋,然后去附近的市镇买来货真价实的生活日用品,按照他看见过的猎人房子,把房间布置起来,虽然他完全用不着。
收拾完茅屋中的一切以后,易水寒抬头看看天,已经过了中午了。于是他拿了一根棍子,准备去进行他平生第一次的打猎行动,为自己准备一顿普通猎人的晚餐。其实不吃不喝他就能过日子了,但世上哪有不吃不喝过日子的猎人呢?何况在成都过的这几天平常生活,也让他觉得吃东西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这时候他的样子也像一个粗犷的猎人,一身粗布衣服,一脸络腮胡子,还有一个胡乱挽就的发髻,上面只插了一根竹子做的发簪。
出了门,他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细心地锁上那对他没有任何意义的门锁,然后他扛着棍子朝山里走去。
刚刚钻进山腰的一片林子,他就发现了一只野兔。追上去打死野兔,或者就站在原地发出掌力打死野兔,对他来说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他想普通的猎人应该没有这样的速度和能力,于是他掷出本来扛在肩头的棍子,野兔便倒在离他十几丈远的大树下了。
易水寒很高兴,为他第一次利用普通猎人打猎的方法猎杀了一只野兔而高兴。他嘴里哼着刚刚才在成都学会的流行歌曲,兴高采烈地朝野兔走去。在成都的时候,他就发现很多人高兴的时候都喜欢哼唱歌曲,虽然调子不一定准,但感觉的确很不错。
“唉!你要是真的想学一个普通猎人的话,就不应该哼唱你在尘世中听来的歌曲。还有,普通的猎人大部分时间投掷棍子也没有你的准绳,他们打猎时更喜欢利用陷阱和捕兽夹,使用猎叉的人也比使用棍子的人要多一些,远距离捕杀猎物多数时候都是使用一种名字叫弓箭的武器。”一个易水寒非常熟悉的声音在树林中缓缓响了起来。
易水寒脑中嗡的一下骤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能相信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卷曲着白色长发,面带微笑的老人,嘴里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兰典!”
楚平一边仔细检查密室,一边淡淡笑道:“星熠,你又糊涂了,夜光琥珀怎么可能在这里。”
银星熠一醒,立刻明白了楚平的意思,这个地方虽然秘密,但天山派的人还是知道,要是夜光琥珀放在这里,难免不会被天山派的人发现,岂不是成了一个大笑话了。他也开始仔细的检查密室,期望能发现机关和更为秘密的密室。
找了很久,他们也没有发现。楚平放弃了检查,皱眉问:“星熠,你说兰典在修建这个密室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有一天他需要瞒着天山派的人收藏夜光琥珀?”
银星熠醒悟道:“当然不会了。他一直把天山派的人骗得服服帖帖的,要不是有师傅插手此事,他又和五彩城的覃华新反目,他现在也不需要偷偷摸摸地藏匿夜光琥珀。”
楚平再次环顾四周道:“星熠,我们上去吧,夜光琥珀肯定不在这个密室中。”从洞口跃了出去。
银星熠虽然紧跟着楚平离开了密室,但还是有些迟疑地道:“师傅不是说寒晶室的密室有两个,还要经过九道门户才能到达,比起来,火晶室的密室是不是太简单了一些?”
楚平一边开始仔细检查火晶室,一边回答银星熠道:“当时兰典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据江大哥说,密室不是和寒晶室和火晶室同时完成的,而是后来出现变故后才补建的,估计寒晶室密室比火晶室密室严密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天山派一直有一个功力相对高深的护法,自我防范的能力强一些,密室做得简单一些也不虞有人能破坏;另一个就是”楚平忽然露出伤感的神色,一顿之后才道“雷宏显然是知道寒晶室的存在的,兰典可能是在防备他,所以要多设几道关卡。”
火晶室很大,楚平和银星熠费了许多功夫细细检查,甚至连天山派放在门口的法器也没有放过,但还是没有检查出什么来,最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又集中在中央兰典的塑像上,银星熠沉吟道:“夜光琥珀还是要靠火晶来收藏,师傅,你说夜光琥珀是不是就藏在火晶里面呢?”
楚平抚mo塑像,思索道:“星熠,你看这火晶的质地也很细密坚硬,估计兰典仓促之间也没办法不留痕迹的把夜光琥珀放在里面。而且你看,火晶通体晶莹透明,里面真的藏了东西的话,不需要任何法术,用肉眼就可以观察到。兰典是不会那么愚蠢的。”
银星熠皱眉道:“那还有什么地方能收藏夜光琥珀呢?”说完之后,他的目光又落在支撑雕像的三足大理石架子上,干脆钻进架子底下仔细的检查起来。
楚平也开始检查架子,笑道:“刚刚架子升起来的时候,我们的注意力都被下面的密室吸引了,反把这个明显的东西给遗漏了。”
楚平的话音刚落,银星熠已经高兴地叫起来:“师傅,我找到了。”边说边从莲台的下面架子三足交汇的地方把夜光琥珀取了出来。
楚平叹道:“兰典的思虑的确周详。架子落下去,这个交汇点是隐藏在密室中的,又正好对着下面的火晶制成的聚光镜,正好可以好好的收藏夜光琥珀。有人来找夜光琥珀的话,注意力要么在上面的雕像上,要么集中在下面的密室中,也很难发现夜光琥珀原来是放在架子上的。”
银星熠把夜光琥珀递给楚平,笑嘻嘻地道:“师傅,我们走吧。不管兰典此刻躲在什么地方,这下该论到他来找我们了。”
时间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月,阴历到了六月初,阳历七月上旬已经快过完,银星璀也已经放暑假了。
从楚平和银星熠带回夜光琥珀以后,洗剑园中一直很平静,没有兰典的任何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自忖没有能力对付洗剑园,鲛人竟然也没有来峨眉山寻仇。
得云淡烟相伴,银星熠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又不知道害臊,公然与云淡烟出双入对,整天形影不离,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不生气,与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他还记得答应了妹妹暑假回家去看望父母,却由于舍不得云淡烟,而云淡烟又暂时不肯陪他回家,一直没有去找妹妹。
比起银星熠来,云淡烟的心情表面看来也很好,但却不像银星熠那样张扬,整天把喜悦都挂在脸上。实际上,她的确感觉很幸福,洗剑园中果然没有人把她当成外人,可她愈是感觉幸福,心情就愈是沉重,因为她不能不想起苦苦等待她的易水寒。她不敢把这份沉重透露出来,也找不到偷取夜光琥珀的机会,所以银星熠说了好几次,她也不愿意陪他回家。
楚平带回夜光琥珀以后,就一直收藏在他和彩衣的房间中。洗剑园外弛内紧,虽然没有人提起兰典,但其实人人都在等待着兰典的到来。云淡烟还记得上次彩衣单独和自己蹈话,在没有偷到夜光琥珀的时候,也不愿意轻举妄动去联络易水寒,所以她也没有易水寒的消息。
和银星熠恰恰相反的是白俊和雷德。夏琴的毒伤好了以后,不得不回尘世去了。白俊的笑容骤然间就变得稀少了,不过他的涵养很好,表面看来还是很平静,依然和众人有说有笑的,不熟悉的人却也不容易发现他的郁闷来。雷德就不同了,从五彩城回来以后,他的脾气变得十分暴躁,洗剑园中随时都可以听见他的吼声。他主动找银星熠出去打了两架,银星熠虽然有意容让,他还是痛苦的发现自己连银星熠也比不上了,脾气就更暴躁了,也不再找银星熠去打架了。
不过银星熠还是一点也不得闲,除了陪伴云淡烟以外,他又被秦昱暄给缠上了。他心情舒畅,人也变得出奇地好说话,秦昱暄没求他多久,他就答应帮秦昱暄做训练,而且说到做到,每天至少要用两个时辰指点秦昱暄。
秦昱暄这段时间的心情也和银星熠一样畅美,因为除了银星熠答应帮他训练以外,雷柏还把自己的法宝霹雳珠送给了他。原来霹雳珠是以前巫玑送给雷柏的,雷柏最崇拜英雄,在知道了巫玑的作为后,不仅不再当巫玑是朋友,连巫玑送给他的霹雳珠也讨厌起来,本来是想抛弃的,恰好被秦昱暄看见,要了过来。只是秦昱暄现在功力实在太低了,还无法驾驭霹雳珠,得物而无用。
这天早上,银星熠推开房门走出房间,正要趁着秦昱暄还没来的时候去找隔壁的云淡烟说说话,忽然看见彩衣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老远就道:“星熠,小星星啊,你自己是得尝所愿,心花怒放了,就忘了其他那些还在受苦的人么?”
银星熠停下脚步,失笑道:“师母,我今天早上可没招惹你,你怎么又来找我的茬?谁在受苦?莫非是师傅欺负了你,你要找我帮忙么?师母,你别忘了他是我的师傅,你来找我,我也没法替你讨回公道的。”
彩衣来到银星熠的身前停下,啐道:“你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我说的不是楚平,这件事本来就牵扯到你的,不然我也不会来打扰你和淡烟幽会了。”
银星熠笑道:“我就说嘛,师傅的脾气那么好,怎么可能得罪师母呢?不是师傅那会是谁?难不成是雷大哥?黄映雪前辈我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恐怕想帮忙也帮不上。”
彩衣没好气地道:“不要东拉西扯的!都告诉你了是和你有关系的人,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你去和你的烟儿说一声,现在就跟我走一趟。”
银星熠眼看混不过去了,只有苦笑道:“师母,你一定要我去倚天宫啊?你觉不觉得在这件事中,我其实是很冤枉的,那时我和阿堇一点也不熟悉,她要发誓,硬拉上我干什么?这种事情很麻烦的,又不是打几架就可以解决的,我去了又有什么用?张虎是白大哥的徒弟,好像白大哥比我去还要合适一些。”
彩衣忍不住再瞪了他一眼,失笑道:“你怎么会变得这么贫嘴了?白大哥也和我们一起去,正在门口等着呢。你去不去告诉淡烟?你要是不想去说的话,现在就和我走吧。”
银星熠连忙朝云淡烟的房间走去,道:“麻烦师母和白大哥再等一会儿,我说一声就出来。”
路上银星熠才知道,昨天张虎利用纸鸢传了一封信回来,大意是说娲族的人都不同意他和佘念堇的事情,但佘念堇坚决要和他在一起。佘念栀一直不肯理会佘念堇,也非常不满意佘念堇的做法,放出话来说,佘念堇要么和他成亲,要么和银星熠成亲,要和张虎成亲也可以,除非张虎把他给杀了。
三人很快到了娲族的盘龙峡中。正好是佘念栀在盘龙峡的山洞值班,和他们狭路相逢,碰个正着。佘念栀显然猜到了他们来的目的,竟然是有些兴奋,可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彬彬有礼地寒暄了几句话就避开了。银星熠对他的反应颇为奇怪,隐约觉得事情有解决的可能。
来到倚天宫后,入目依然是一片凄凉,上次被巨鼠毁坏严重的荣草完全没有恢复元气,一个多月过去了,荣草的数量不仅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很多,倚天宫中几乎看不见它的踪影了,露出大片荒芜的黑色土地来。
往日显得很热情的娲族人都不大和他们搭言,且都显得忧心忡忡的。只有张虎见到他们极是高兴,老远就迎了出来,却一直不见佘念堇。张虎偷偷告诉白俊,佘念堇已经被她的母亲娲族的族长佘梦萝给软禁起来了。
张虎一直把他们送到佘梦萝的宫殿门口,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等待消息。
佘梦萝虽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出门老远地迎接他们,总算还肯立刻接见他们,尽管是心事重重的,见面以后也还是很热情,吩咐侍女给每人斟了一杯翠玉娇。
围着矮几坐在地毯上,客套了几句话后,彩衣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们和萝夫人是老朋友了,萝夫人也很了解我们,一定猜到了我们的目的。萝夫人说一个条件,要怎样才肯答应阿堇和张虎的婚事?”
佘梦萝叹气道:“彩衣小姐曾经帮助过我们很多次,按道理说,不管小姐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应该玉成小姐的心愿,可这事是阿堇自己不懂事,出尔反尔,朝三暮四,我很难对大家交代的。”
彩衣笑着摆手道:“夫人错了,这不是我的心愿,而是你女儿阿堇的心愿。张虎也在补天宫住了这么些日子了,夫人对他应该很了解了,这样的人品难道夫人还看不上?他可是白大哥的徒弟,日后成就一定不凡。”
白俊也微笑道:“我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虎儿却真的不错,对阿堇又是一片真心,保证不会三心二意的。阿堇一直想找一个人类做伴侣,而虎儿就是一个纯粹的人类,以后还可以和阿堇一起生活在补天宫,等于帮夫人得回了女儿,夫人觉得如何?”
佘梦萝不觉有点心动了,她其实非常溺爱女儿,当然愿意女儿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之所以坚持女儿和佘念栀成亲,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不愿意女儿离开娲族,去人类的地方生活,白俊的一番话可算是推开了最大的障碍,不过她还有一点不相信,愕然看着白俊道:“白上仙的意思是让阿虎以后一直住在补天宫?”
白俊点头道:“他们住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在一起。”他以前曾经在娲族生活过一段时间,多少猜到了一点佘梦萝的想法,所以才提出让张虎以后来娲族生活,解决了他们间最大的障碍。
佘梦萝沉吟片刻后,道:“大家都是熟朋友,我就直说了吧,其实我对阿虎并没有意见,可阿堇的誓言你们也知道,假如她的对象是银星熠小兄弟的话,大家都不会说什么,但像目前的状况嘛换了你们是阿栀,你们也不会觉得服气的。只要你们能说服阿栀,我没有意见。”
彩衣笑道:“只要萝夫人没意见就行了。阿栀的问题可以让阿堇、张虎、星熠、阿栀他们四个自己去解决,我们这些旁边人都不要插手。要是阿堇、张虎和星熠三个人联合起来也说服不了阿栀,我和白大哥就反过来帮夫人劝说阿堇。夫人觉得如何?”
佘梦萝看了看银星熠,道:“我没意见,不过我看银星熠小兄弟好像不大乐意呢。”
银星熠来之前就猜到彩衣要算计自己,见彩衣干脆利落地把球踢给了自己,也不算意外,不过牢骚还是要发几句,无奈地长叹一声道:“师母有命,我一个做徒儿的,不乐意也得做啊。”见佘梦萝一脸错愕地去看彩衣,又补充道:“夫人你别生气,我始终觉得我是很冤枉的,莫名其妙就被无辜地牵扯进阿堇的誓言中去了。阿堇喜欢的是张虎,又不是我。”
佘梦萝莞尔道:“彩衣小姐,恭喜你有了传人,你的徒弟看来已经得了你的真传。”
彩衣白了银星熠一眼,道:“萝夫人别听星熠胡说,我可还没有认他这个徒弟呢。”
佘梦萝听得一呆,有些弄不清楚银星熠和彩衣的关系了。白俊却忍不住莞尔,同样意思的对话在洗剑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重复一次,可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岔开道:“萝夫人,阿堇的事情可算是解决了一半,可我看夫人依然愁眉不展,可是还有难题么?不如说出来我们商讨商讨。”
佘梦萝叹息道:“还不是因为荣草。荣草是我们是主要食物,一日不可或缺,倚天宫又是荣草的主要生产地,上次被耗子精破坏后,就一直无法恢复,现在连补天宫的荣草都日渐稀少。”
白俊诧异的道:“这是什么原因?荣草生长迅速,从播种到成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祸害早已消除,为何荣草不仅没有恢复,还日渐稀少呢?”
佘梦萝忧形于色,发愁地道:“问题是荣草花虽然开得多,但十花九无实,种子非常稀少。我们每天的消耗量又无法减少,一下子被耗子精毁损了那么多,倚天宫中几乎就没剩下什么,增长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消耗的速度,当然是日渐稀少了。这样的情形你们又能帮什么忙呢?要是你们真的能帮我们解决荣草的问题,我看再没有人会计较阿堇和谁成亲。”说完忍不住又长叹一声。
银星熠心中一动,将目光投向窗外。
整个娲族的居住地由于补天气的原因,植物虽然茂密,但动物却相当稀少。他只在这里看见过燕子一种动物,荣草的花又大又艳丽,多半是虫媒花,开花后没有昆虫授粉当然很少结实了。以前荣草的数量众多,靠风力也可以传播一些花粉,这还不是问题,但被巨鼠这一破坏,问题便严重了,难怪所有的娲族人都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