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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来到客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梁玄拉开房门道:“楚公子回来了?找着彩衣小姐没有?”
楚平黯然摇头,来到屋里坐下道:“谢谢先生挂心。我们找了很久,暂时还没有下落,不过我知道彩衣目前没有危险。不说这个,我冒昧的打扰梁先生,一来是想知道星熠目前的身体状况,二来是想知道梁先生主张星熠去会易水寒的原因。”
梁玄愕然道:“鲛人竟然隐藏得这么好?以楚平公子和洗剑园的实力,仍然无法找着他们?”
楚平摇头苦笑道:“先不说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我们根本不算什么,就是我们此次海底之行,也开了不少的眼界,长了许多见识,在那样一个我们不熟悉的地方找人,名副其实是大海捞针,找不着也是很平常的事情。现在星熠和易水寒在一起,我猜星熠是想依靠易水寒套出鲛人的位置,但我却很担心他的身体。”
梁玄微笑道:“这一点楚公子倒是不用担心,银星熠这次因火桫虫草的功力提升非常惊人,我本来预计要三天才清除的毒素只用了两天时间就驱除干净了,他现在除了因为大量失血导致身体有些虚弱以外,已经没有大碍了,之所以让小犬说得那么严重,是我实在有些怕他又胡来。”
楚平放下一半的心事,失笑道:“星熠那小子从来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肯定没有被先生吓着,但我和白大哥却都被先生吓得够呛。是否就因为这样,先生才放心的让白大哥带他去见易水寒呢?”
梁玄摇头道:“那到不是,我放心的让他去见易水寒,是感觉到易水寒根本不可能伤害他。”
楚平皱眉沉吟道:“易水寒又不是云姑娘,先生的感觉从何而来呢?”
梁玄道:“这就要从火桫虫草给银星熠提升功力说起了。公子知道么,骋翁和我研究了很久,还是没弄清楚火桫虫草如何可以提升功力,直到这次我给银星熠切脉,我才明白了,原来那只是云姑娘玩的一个小小花招。”
楚平在听了骋翁的怀疑后,也曾经研究过火桫虫草的性质,立刻明白了梁玄的意思,愕然道:“先生是说火桫虫草只是辅助性质?真正给星熠输送功力的是云姑娘?”
梁玄点点头道:“公子说得不错。云姑娘的一身功力偏于阴寒,直接给银星熠肯定有害,他也吸收不了多少,再说银星熠的性子太硬,也不一定肯乖乖的接受,所以她才要借助火桫虫草之力。一来可以哄得银星熠安心,二来可以抑制她真气中寒气,三来可以借此使银星熠的身体不排斥她的真气。”
楚平有点明白了,道:“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没有火桫虫草,星熠的身体不会接受云姑娘的真气输送?”
梁玄道:“的确是这样的的。每一个人的真气都不相同,身体又会自然而然就抗拒外来的任何力量,但星熠先吃了火桫虫草后,身体正在抵抗火桫虫草的热毒,不仅不抗拒云姑娘带有寒性的真气,还被大幅度地被身体自发利用来对抗热毒,所有银星熠才有那么大的收益。这输送功力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好,双方都会受到莫大的损害。云姑娘的一身功夫应该和易水寒同源同性,那么银星熠今后再也不用怕易水寒了。不过云姑娘这样做也太冒险了一些,她和我们实在是太不同了,幸好银星熠已经到了无脉无的境界,不然就算是有火桫虫草,他也承受不了这么猛力的功力灌输。”
楚平却知道云淡烟是在自分必死的状态下才决定给银星熠灌输功力的,低叹道:“云姑娘熟识药性,又特别找了火桫虫草来让星熠服食,应该是觉得有把握才做的。她对星熠真是没话说,可惜她就是要逃避星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星熠也真是让人不省心,救回了夏琴和秦昱暄还不罢手,居然跟着易水寒跑了,多一半是去南海了。别说他还没有复原,就是在巅峰状态的时候,他也没能应付来偷袭他的鲛人,还不是中毒受伤了!只是不知道云姑娘是不是会暗中去保护他。”忧心忡忡地起身打算告辞。
梁玄忽然微笑道:“公子如此忧心,一定是因为无法找着鲛人的地址。不知道公子是否有空,和我一起去看望一个朋友。我等在洗剑园中,本来是想带银星熠去看他的,现在换了公子还更理想一些。”
楚平大喜道:“当然有空了!”旋即又有些疑惑地道:“先生的朋友假如真的知道什么,先生何不直接告诉我们呢?”
梁玄苦笑道:“因为我说的朋友乃是一个鲛人。他名叫兰典,不知何故触怒了鲛人王覃华新,惹来了杀身之祸,只得逃离大海。当时我在南海采药,正好遇见已经中毒受伤的他,顺手救了他,还帮他避过了鲛人的追杀。此后他与我结成好友,我才从他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鲛人的事情,也就因此这次才能顺利的救回银星熠。只是兰道友虽然被赶出了大海,也还是非常维护自己的族人,不肯多和我多说有关鲛人的情况。实际上前天我抛下银星熠不理,就是去找他,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只是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他知道,什么事情不能让他知道,没给他提我与公子的关系,他也就说什么也不肯多说。”
楚平一听是这么个情况,心中一阵烦躁,兰典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尚且不肯多说,自己去了也未必有用,但这总是一个线索,他还是要去碰碰运气,正要和梁玄一起离开,却又坐回桌子旁苦笑道:“假如我不交代一声就这么跟先生走了,雷神人肯定要去南海闹一个天翻地覆的。我们还是等他们回来了以后再走稳妥一些。所以我和彩衣一直不愿意有徒弟,只因为不想但太多的责任了,可惜的是有很多事情想推也推不掉。”
楚平没有夸张,在找了两天还没有彩衣的消息后,原本就不痛快,兼对鲛人憋了一肚子火的雷德已经提议在南海四处捣乱,用武力硬迫鲛人出来相见。凭此时雷神人的能力,要蓄意破坏,难免会生灵涂炭了。要不是楚平极力阻止,找不找得着鲛人很难说,南海一定已经被弄得面目全非了。多次联络黑白无常不果,又与彩衣失去联系以后,雷神人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使得楚平都不敢在南海多停留了,比计划还早提前就离开了南海。否则在彩衣还没有下落的情况下,他怎么也不会离开南海的。
梁玄明白地点点头道:“听说雷神人以前就因为区区的一颗血草莓,将整座峨眉山弄得如同鬼蜮一般,人踪绝迹,公子的顾虑的确很有道理。雷神人个个都是桀骜不驯之辈,幸好有公子的约束,不然他们肯定会闹出事情来。”
楚平触动心中隐痛,大异平常的温和,有些刻薄地道:“雷大哥他们的道法来得太容易,毕竟和一般经过磨砺才得道的人不同,行事不知道轻重。雷宏的事情明明已经结束了,他们还不肯去另立门户,一味只在洗剑园中胡混!”
他非常担心彩衣,却在雷神人的压力下不得不回来,心中便有些迁怒雷神人,加上黑白无常和骋翁惮度也很让他烦心,在雷神人面前不得不装样子,压下满腹心事的心事还要安慰其他人,在可算外人的梁玄面前却忍不住发作出来。
梁玄一直生活在人群之中,熟谙人情,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楚平的心情,叹道:“公子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放心吧,彩衣小姐道法高明,岂是宵小之辈能迫害的?”
楚平修为精深,被梁玄轻轻一点即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因为太关心彩衣以至道心失守,再不能保持心如明镜的状态,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和观察力,才没有察觉银星熠中毒受伤,也直接导致此次南海之行的无功而反,要是一直保持目前的鞋,就在找着兰典也肯定是没用,歉疚地笑了一笑道:“楚平心绪不宁,迁怒他人,让先生见笑了。那先生知不知道兰道友是因为什么事情被族人追杀的呢?”
梁玄摇摇头道:“这是他心中的伤疤,我开始时问过他很几次,他都不肯说,还总是闷闷不乐的,后来我就没有再问了。不过我还是从他那里知道了很多关于鲛人的情况。鲛人生活在海底的五彩城,民风彪悍,几乎人人都会道法,尤其喜欢使用各种有毒的暗器,功力愈高的暗器上的毒素愈厉害。其中以鲛人王和他手下的四个将军功力最为深厚,道法各有所长,但都习惯使用蜇丝刺。兰道友以前也是一位将军,最擅长的是借助自然之力来使用符咒,在鲛人中可算是一绝,否则根本逃不过族人的追杀。不过兰道友离开大海后,再不喜欢将军的称号。他告诉我蜇丝刺还不是最歹毒的暗器,鲛人王还会用一种叫葵花针的暗器,中毒后根本就没有解救的办法。兰道友在逃亡的时候就尾巴上就曾经中过一枚,他虽然立刻动手狠心的截断了自己的尾巴,本身又是用惯蜇丝刺的高手,一般的毒素根本伤不了他,还是被此毒折磨了多年,骨立形消,始终缠mian病榻无法复原。”
楚平不禁更是担心彩衣了,吸了一口凉气道:“幸好星熠没遇见葵花针。先生遇见兰道友多少年了?”
梁玄苦笑道:“已经有两年多了。葵花针只有鲛人王覃华新能用,我们遇见的机会不大。葵花针无药可解,只有雪构果可以稍微抑制其毒性,所以我过一段时间会去南海的平溱岛采摘一些。不过从去年冬天开始,好像被鲛人发现了,近两次采药的时候都遇着鲛人阻拦。说来银星熠的运气还不错,犬子此次去平溱岛为他捕捉雪蚨的过程竟然十分顺利,什么阻挡也没有。”
楚平却知道不是银星熠的运气好,而是那时洗剑园的人全部在南海大肆搜查,吸引了鲛人的注意力,他们才没有注意到去平溱岛的梁默。又想兰典两年前就离开了南海,应该与目前发生的事情联系不大,皱眉道:“雪构果可以抑制葵花针,雪蚨是蜇丝刺的解药,怎么会这么巧?”
梁玄道:“还有更奇怪的呢,雪构树、雪蚨和迷路草其实都是南海平溱岛地产,我听了银星熠的话以后,很是奇怪,特意去天山的仙女崖上看了看,果然发现了雪构树和雪蚨,也看见了大量的迷路草,但却没有看见公子遇见菩提树的小山谷。”
楚平明白了,有菩提树的小谷平时是隐藏起来的,所以白俊从前去了天山多次也没能找着菩提树,上次他能看见小谷是菩提树有意现身相见的,但不知道他特别提出要见银星熠是为什么?
银星熠一海水中立刻大失所望,原来易水寒带他在水中移动的身法与众不同,乃是分出一团黑烟裹着他前进。有了云淡烟的说明,银星熠当然知道黑烟是易水寒身体的一部分,易水寒这样的确是将他照顾得很好,他不用出一点力气便可穿行在海水中,且呼吸自如。可惜这样一来,他睁眼如盲,就是利用天眼通也无法观察周围的环境了,连想听听周围的声音也没办法,比被蒙着眼睛还甚。可问题是此刻银星熠又不能对易水寒说他完全可以自己走,只好听之任之了,当然他也忍不住要在心里猜测,易水寒这样做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幸好这段难挨的旅程并不长,没过多久,易水寒将一根管子插进他的嘴里后,便放开了他,同时略带歉疚地道:“对不起银兄,为了不让你知道鲛人的地址,不得已用了些手段。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鲛人的五彩城了,你可以随便看了。”
易水寒说得这样坦白,银星熠连气都不好气,只好转移注意力。他发现插在自己嘴里的管子,居然是易水寒在他家中顺手牵羊拿来的塑料吸管。管子虽然不长,但很明显是用了法术的,使新鲜空气源源不断的他的嘴里,说明易水寒在尘世的时候就想到了要用这样的办法让他在水中活动。刚才在海边时易水寒还假惺惺的试探他,而他居然就真的上当了,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对易水寒的设想周到还是多少有些感动,但刚刚对易水寒的那一点怜惜又抛去爪洼国了。银星熠一边用心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舒展手脚跟在易水寒的身后朝前面游去。
这里说是城市,可和陆地上的城市迥然不同,除了在城市的中心有一个外形像海葵的建筑以外,看不见多少人工建筑,听了易水寒的介绍后,银星熠知道那里是鲛人王覃华新居住的葵花宫。
五彩城除了随处可以看见忙碌穿梭,披着一头卷曲的黑色长发,有着扁平鱼身体的鲛人以外,还有极其丰富的海洋生物。又像植物又像动物的珊瑚遍地都是,什么形状的都有,有的像是树枝,有的像扇子,更多的如鲜花盛放,五彩多姿,美不胜收。各种或鲜艳美丽,或奇形怪状的鱼、虾、蟹、海贝、海胆、海鳗、海马、海参等无不自由自在,怡然自得,对身边的鲛人、易水寒和银星熠都熟视无睹。
丰富多彩的珊瑚,五彩缤纷的鱼群,光彩夺目的贝类,茂密苁蓉的海藻,样子古怪的虾蟹等与鲛人一起组成了一个和谐的生态系统。即使是在仙界,银星熠也没有见过有哪里的人类是这样完美的和自然结合在一起。
五彩城离海面不算深,虽然比不了海面,阳光依然很充足,海水的压力并不算大,银星熠仅仅依靠体力也可以活动自如。
终于到了鲛人居住的地方,银星熠除了用心寻找彩衣以外,当然会多看两眼有着扁平鱼身体的鲛人,可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鲛人看他,也没有一个鲛人与易水寒打招呼,而银星熠却没有察觉易水寒使用了隐身术,心中甚是迷惑。
易水寒对这里相当熟悉,带着银星熠避开葵花宫,在地形复杂的珊瑚礁中左穿右绕来到一个角落中,伸手拨开一大丛紫色的满是触手像花又像绒球的软体动物,护着银星熠进了一个房间之中,笑道:“刚才的生物叫长紫须地毯海葵。整个五彩城中只有我这里连成了片,你只要记得它们的样子,就不怕迷路了。”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本来银兄第一次来我这里,我应该好好的招待一下你才是,但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更没有茶和咖啡什么的,鲛人的食物是浮游生物,我想你也不会有兴趣试试,所以只有请你将就一下了。”
银星熠这时才知道鲛人的建筑都是隐藏在珊瑚礁中,门口又有各种海洋生物做掩护,难怪刚才没有看见多少人工建筑了。仔细观察易水寒的这个住所,除了角落中有几个用海贝制作的,用来收藏东西的,形状奇特的“柜子”以外,桌椅板凳是一概不见,地下是厚厚的白色海沙,天花板上镶嵌着明亮的大珍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最奇妙的是,除了易水寒以外,竟然还有两条色彩斑斓的小丑鱼也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大模斯样的展示自己摇摇摆摆的奇特泳姿。看见他们进来,不仅不躲开,反而迎了上来,像是养熟了的宠物一般。
银星熠心知坐板凳这种人类行为并不存在于生活在水中的鲛人之中,靠着墙角直接坐在沙砾上,又发现由于浮力的作用,坐下来并不比漂浮在海水中更舒服,只是出于习惯,他还是保持了坐姿,对易水寒苦笑道:“易兄不用客气了。难怪人人都说自己的家乡好,这里虽然美丽,可小弟还真是很不习惯。”由于他的嘴里还含着塑料吸管,说出话来不免含混不清的,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玩,幸好易水寒还能听清楚。
易水寒一下子就被他钩起了心事,也在银星熠身边坐下,伸手逗弄着小丑鱼。小丑鱼刚开始还吓了一跳,但很快熟悉了易水寒,开始欢快的围着他打转。
易水寒惆怅地叹道:“环境不习惯也就罢了,最糟糕的是你还没办法找到真心的朋友,所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的。就请银兄看在淡烟的面子上,帮我这个大忙。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五彩城了,银兄打算如何寻找彩衣小姐呢?”
银星熠相信易水寒说的是真话,沉吟道:“以小弟现在的状态,想在这里找师母无疑自不量力,但小弟只要出去转一转,师母应该就会发现小弟。只是小弟在刚才来的路上,发现鲛人似乎没有察觉我们的存在,是不是易兄还做了什么手脚?”
易水寒摇头道:“不是我,而是银兄手上的银戒指自动起了隐形的作用。”
银星熠心里其实也很着急要见彩衣,立刻摘下手中的戒指递给易水寒道:“那么请易兄暂时代小弟保管片刻,小弟自己出去转一转。”
易水寒一把拉着正要离开的银星熠道:“你们洗剑园的人互相之间难道没有联络的办法么?这里表面看来平静和谐,其实到处充满危险,许多漂亮的海葵和珊瑚等都会分泌毒素就不说了,鲛人对你们人类也没有好感,尤其是你们洗剑园的人又牵扯到淡烟的问题中来了,更别想鲛人对你友善。最要命的是这里生活着一种被被鲛人称作‘依依’的会发光的透明水母,个体只有你们人类的拳头大小,看来晶莹通透,纤巧脆弱,一张一合的漂浮在海水中就像是在翩翩起舞,惹人爱怜。可依依名字好听,样子好看,看来柔弱,其实却是一种其极其凶恶的捕食者,几乎捕食一切生物,其中也包括鲛人在内。可怕的是,依依不仅仅依靠一般的刺丝胞弹射出去伤敌,遇见大型的生物,它还会分明毒液来增强杀伤力,就是鲛人遇见它也很头疼。唯一的值得欣慰的是依依只在夜间活动,又能发出淡淡的微光,目标明显,看见它的时候只要远远的避开它就安全了。”
银星熠倒是不怕什么鲛人和依依,但他也不能在鲛人的地头与鲛人大打出手,加之他的好奇心却也被钩起来了,又想多了解一些鲛人的情况,便又坐了回来,问:“既然依依这么讨厌,又目标明显,鲛人的能力又那么高,为什么不干脆把依依都消灭掉呢?”
易水寒苦笑道:“先不说依依的生命力强悍,本身也具备一些法力,不是轻易便能消灭的,问题是依依对鲛人来说也是一种良药,有很多地方都要用着它,而且这里也是依靠依依才能隐形的。消灭了依依,鲛人便在大海之中了,所以鲛人不仅不肯消灭依依,还在想办法保护它。我特别给你提起依依就是要告诉你,即便是依依伤了你,你也千万别去杀害依依,那是会犯众怒的。所以你在五彩城活动的时候,一定不能摘下这个戒指来。”
银星熠道:“幸好依依只是在夜间活动,小弟遇见它们的机会并不大。可鲛人的敌意要怎么解决呢?小弟现在真的无法联络师母,只有等师母来找小弟。”心忖这里有鲛人虎视眈眈,用纸鸢传信只能目标。
易水寒又把银戒指还给银星熠,道:“你不了解,依依的隐形术非常了得,外人根本无法发现这里,就是这里也要依靠特殊的方法,假如彩衣小姐真的是跟踪兰涛来的这里,由于不知道这个方法,在五彩城的时候一定会被鲛人发现,所以此刻凶多吉少。”
银星熠一听便信了九成,心忖这大概就是彩衣一直没有回去的原因,也是洗剑园上的护罩开始变化的原因,推开戒指,翻身又朝外面游去,焦急地道:“那我更要出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