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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朗星繁,杜中付一个人在卧榻之上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齐源到底去了哪里?”杜中付百思不得其解。杜中付被梅家的黑铁护卫击伤,所幸身上带有自己炼制的丹药,在吞服了两粒恢复丹之后,虽然胸口有些疼痛,但侵入体内的那股阴寒之气也被体内的煞丝给吞噬殆尽。杜中付将齐源能够出现的地方找寻了个遍,也没有现胖子的身影,这叫杜中付越的担心“是黄七故作玄虚,还是齐源另有遭遇?”回忆着今天的遭遇,不可否认齐源的失踪透漏着些许不解的谜团。
无法确定齐源是否真的被劫持,杜中付也无法向学院报告,因为任务布期间,学院会给众学员放上数天的假期。假期之间,学员是允许外出的。这俨然已经成为了惯例。
今天郝彤被院长叫去之后便一直未回,也不知有什么要事径自忙去了。对此杜中付习以为常,可是面临着齐源失踪如此一个天大的难题,让杜中付有种束手无策之感,如此事件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让杜中付莫名的感觉到一丝的孤寂。
“义父你还好吗?”双眼迷离的望着窗外,他明白莫三之所以跟自己分开,便是不想连累自己。或者说现在的自己根本帮不上义父。一想到此处,杜中付的心中便隐隐作痛
“义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杜中付暗暗誓。十几年的相处,杜中付与莫三之间的感情丝毫不弱于亲生父子。
“该死,若是齐源真的出了意外,我如何向齐老伯交代?”同样是父子,若是齐长青得知齐源失踪的消息,那还不急出病来?一想到临来神医学院,齐长青曾拜托自己照看一下齐源,现在倒好,人都失踪了,还谈什么照看?“砰砰砰!”杜中付正心思不宁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杜中付诧异的同时,立刻警觉的翻身站起。杜中付可以确定敲门之人绝对不是郝彤,可是自己所在的炼丹房平日里都罕见人至,现在三更半夜的居然有人前来敲门,着实透着古怪。
“杜小兄弟,快开门!”出乎意料,随着杜中付的一声询问,门外那人的回答却叫杜中付觉得有些熟识。
“吱呀!”房门推开,杜中付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来人。
“齐老伯,怎么是您?”杜中付大惊,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齐源的父亲——齐长青。自己刚刚还念叨如何向老人家交代,这倒好,片刻的功夫,老人家已经立在了自己身前,让杜中付觉得恍若置身梦境一般。
“里面说话!”齐长青似乎知道了一些事情,门外不便多言,急匆匆的拉着杜中付进到屋内。
“齐老伯,您怎么到了这里?”杜中付惊诧不已,若是齐长青出现在这里,那他肯定去找过齐源了,杜中付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相比齐长青已经知道了齐源失踪的消息。
齐长青脸上虽然带着一抹的焦急,但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略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对着杜中付说道:“齐源被人绑架了?你怎么看?”
“齐源被绑架?您是怎么知道的?”杜中付禁不住惊讶的问道,齐源失踪明明是生在清晨的事情,齐长青如何知道的?难道齐长青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咦?难道你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看到杜中付吃惊的模样,齐长青更加的疑惑“难道我不该知道?”
“不,我只是觉得奇怪,齐源是今天早上才不见的,您如何这么快便得了消息?”杜中付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日从太仓县赶往洪安城,坐着马车也有几天的路程,就算齐长青今天一早获得消息,难道他还会飞来不成?
“今天早上?”这下轮到齐长青呆了,他之所以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从家中赶往洪安城,就是因为两天前收到了一封勒索信,信中说齐源现在他们手中,想要确保齐源无事,便要用鹤心蓝的配制药方来换。
“是啊!的确是今早刚生的!”杜中付不敢隐藏,便将今天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齐长青叙述了一遍。
“恩?那你看看这个!两天前我收到的!”听过杜中付的讲述,齐长青更是眉头紧锁,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塞到杜中付的手上。
“哦?”借着屋内摇曳的烛光,杜中付将纸上的文字粗粗看了一遍。“两天前?”杜中付越觉得事情不可思议,难道说绑匪早就已经策划好了绑架齐源的计划?如若不然为何齐长青在两天前便收到了这封勒索信。
“不错!看来今天那个绑架齐源的黄七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为的是将咱们的注意力放到黄七身上!见不得人的小伎俩!”齐长青愤恨的说道。很显然对方在绑架齐源这件事上是费劲了心思。
“齐老伯打算如何处理?”杜中付从勒索信中看到对方索要的不过是鹤心蓝的药方,一纸药方在杜中付眼中并不显得珍贵。
“这正是我来找你商量的原因!毕竟这药方是你赠送给长生堂的!”齐长青一脸严肃的说道,一纸药方与齐源的性命孰轻孰重,齐长青心中自然会有衡量。不过毕竟杜中付才是这药方的正主,不来告知一番,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老伯说笑了,一纸药方焉能比得上齐兄的安危!如劫匪的目的在此,给他们又何妨?”杜中付毫不犹豫的答道。在杜中付心中,那个药方不过是治病救人的一个手段罢了,哪能比得上一个大活人的价值。
“如此,老朽在此先行谢过小哥了!”杜中付的一番话,着实令齐长青感动。
“可惜如此岂不太便宜这帮狼心狗肺的绑匪了?”齐长青颇有些咬牙切齿的举动“你看信上说齐源身染毒疮,这分明是这些绑匪怕我给他们的药方有假,故意令源而染上毒疮,想以此来要挟老夫!如此奇耻大辱,我焉有忍气吞声之理?”说道气愤之处,齐长青便恨不得将这帮绑匪捉住生撕活嚼一番方能一解祛心头之恨。
“卑鄙!无耻!”杜中付更是气炸了胸膛,药方的存在是治病救人用的,可这般绑匪居然会生出如此歹毒的用心,怕齐长青给出的药方作假,竟然叫齐源身上感染了脓疮,以齐源的身体来试药。药方落在这些人的手上,简直是侮辱了药医这一个职业。
“好!既然你怕药方造假,那我就给你造假看看!”似乎被绑匪的恶性感染,杜中付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灵光。
“你要作假?”听到杜中付的话,让齐长青吓了一跳,要知道绑匪试药的对象可是自己的儿子啊,万一对方现药方作假,岂不是害了齐源的性命?齐长青很是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不,老伯您放心!药方还是那个药方!只不过你将药方的炮制方法稍稍的改动一下即可!”杜中付自然明白齐长青的担心,便冲着齐长青颇有些神秘的解释道。
“改动一下?如何改动?贤侄莫要忘了,齐源可要为绑匪试药!”生怕杜中付的改动会令齐源出现意外,齐长青不无担心的问道。
“老伯放心,如此改动,那药效非但不会减小,反而会增加几倍!那帮劫匪看到如此效果的药方,自然不会难为齐兄!”
“这是为何?”齐长青像是头一次看到杜中付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少年,那鹤心蓝的药效他可是亲眼见证过,倘若再增加上几倍,那岂不成了神话?可是他却不明白杜中付的此举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帮您找出绑匪!”杜中付眼中精光爆射,对着齐长青信誓旦旦的说道。
“找出绑匪?”齐长青不解,杜中付要改动药方跟找出绑匪又有何关系,一时间令这个行医多年的医师更加的困惑不已。
“老伯你想,绑匪得到药方后会怎么做?也像你一般拿出来给人治病,赚取银两?我可不这么认为!”杜中付没有给齐长青作出解释,反而继续询问。
“当然不会!那些绑匪哪有这般好心,再说药方不同于物品,我即便给他们药方,可我依旧会造这种药物!他们能通过绑架的手段索要药方,绝不可能以此来卖药赚钱!”齐长青吃的盐恐怕比杜中付吃过的米都多,立刻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对,这就对了!他们得了这药方肯定是自己用!他们看中的就是鹤心蓝去腐生肌的效果。”
“可这样如何找到这些绑匪?”齐长青还是不懂,就算这些绑匪自己使用,可道哪里找寻这些绑匪还是一个问题。
“这就是要老伯您改动药方的地方,只要将鹤心蓝炮制中的酒泡该做用醋浸泡!就能达到找寻绑匪的目的!呵呵,到时候恐怕不用老伯您出马,那帮绑匪都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这是为何?”看着杜中付从容不迫的讲解,齐长青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似乎对杜中付的话再也没有了质疑,拥有的则是更加坚实的信心。
“当初用酒便是为了解除鹤心蓝中含有的毒素,现在改为用醋,其中的毒素非但祛除不了,反而会有所加重!在使用了这样的药膏之后,六个月后,身体上便会生出一层层的绿毛,奇痒难忍。让人望之如见鬼魅!”杜中付从容不迫的说道。
“啊!如此万万不可!倘若绑匪将这样的药膏用在齐源身上,那当如何是好?”起先齐长青还听得津津有味,可一听到浑身绿毛奇痒难忍之时,禁不住身体一寒。这是一个孩子能想到的办法吗?他都有所怀疑。
“没关系!老伯,我说过六个月以后才会有此现象!至于齐源等他一回来,你便给他服下解药!自然不会出现上述的情景!过会我就给您解药的配方!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浑身绿毛的人出现,自然会被传的沸沸扬扬。六个月后哪里出现大片的长有绿毛的人,自然就是那些绑匪的所在!到时候老伯放出话来,能够医治这样的奇症,到时候就不难与这些绑匪碰面了!”
“说的有理!”齐长青禁不住暗挑大拇指,虽说杜中付的主意有些恶毒,可是用在那些丧心病狂的绑匪身上却又显得合乎情理。
“那好,我这便回去准备!我现在住在你们学院附近的祥瑞客栈,有什么事情可以到那里找我!”齐长青打定了主意,起身告辞。
“知道了老伯,我也希望齐源能尽快回来!”杜中付颇有感触的说道。
“哈哈齐源没白交你这个朋友!”齐长青冲着杜中付哈哈一笑,身子已然出了门外,待到杜中付出门看时,眼中已经不见了齐长青的踪迹。
“又是一个性急的人!”令杜中付想不到的是齐源的父亲竟然也有着一身高深莫测的修为。
杜中付心中稍稍的放松一下,虽然齐源被人绑架,可总算是知道了齐源的确切处境,总比稀里糊涂胡乱猜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