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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夜揭慌
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年龄,可以公开出没解禁的场所,于是,告别囊中羞涩的时期,我们终于可以凑款去酒吧。
那个叫月亮森林的小酒吧。
如隔的包间里有我们太多的回忆。酒精吞噬全身细胞的我们,抱在一起是大笑也好,大哭也罢,却是那么真实感知的十八岁,却仍然保持留下最好状态的回家,不留任何破绽给父母。
为了可以喝一次随心所欲的酒,不必保持回家应需的状态所担忧。于是,我们天衣无缝的筹划着。一直是单亲家庭的尚楠要和妈妈搬家了,我们必须要去帮她,其实我们只是将真正的事实早产一个星期而已,这样的借口充分成为理由时,青檠和我欢呼着,只是苜彤有点优柔寡断的忧着,尚楠无可奈何的默许着说:“我就知道又是我!”尚楠司空见惯的事情,电话中的随机应变完全造就了她,仅管拨电话给青檠时,接电话的母亲奇怪问“不是去找你了?”她会说:“阿姨,我就是问她出门没有,怎么还没到呀!呵呵,”甚至电话里被问:“尚楠,听说你住院了所以她们说要一起去看你”尚楠几乎要窒息的昏眩,她清楚知道,她们几个又疯那去了还让我来顶也不透个风。有时候一人在家的尚楠,不敢打电话找我们,电话也找上门响起被突然问:“尚楠,我是青檠的妈妈,找她有点事情你叫她接电话?”莫名其妙的她也会说:“哦!阿姨!青檠她现在没办法接电话,因为因为她在卫生间!我等会让她给您回电话”然后就疯一样给传呼台打bb机,那时候的bb机甚至没有文字版,就用数字代替的暗号“530”意思是“我想你”成为我们那时候共同的密码!
事情从未败露过的猖狂也会有终结。
未想这次以尚楠搬家而谋略的早产事件,结束我们谎话的生涯。
那次,尽管我们各自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父母允许的“假日”尚楠意外被招回家收拾东西,我们其其余三人想着处心积虑才得来的假,没有舍弃机遇,坚定着去了苜彤家很久没有人住的老房子。
在那里我们欢愉喝着酒,数落星空述说心事,却被门外突然传来尚楠的声音疑惑着。
“没有听错,是尚楠,她不是回家收拾东西吗?怎么来了?”苜彤忧愁的脸不解的反问,青檠那清丽的脸上泛起自信说:“就知道她舍不得我们吧!”我起身就去开门,分明看见门外是尚楠,却任由我兴奋怎么叫着她,她却意外的不理会,卷卷的头发伴着她婴儿肥般活洋娃娃的脸,努力想启示我的警界,我的敏锐却出窍云游,留下了的拙,司空没默契不明原由,当苜彤和青檠都冲出门,预备拉她进门的时候,她竟然闪开了,答案揭晓的触目惊心----我的妈妈就站在她身后。
谎言被揭穿的狼狈,我如烙铁烫红的脸对着无奈苍白的尚楠,然后在青檠和苜彤咧嘴惊讶未止的恐慌未逃被母亲压制着走了。
安静的空气里破天荒的没有妈妈任何质问和责备,却不想老姜的高谋计略主攻可是我内心的城。
是没有皮肉的苦却让我痛不欲生。知女莫如母,就连最完美的谎言也崩塌那么轻易
妈妈竟然可以寻到从未去过的尚楠家,黑暗的夜里就连苍天也睁眼默默注视,于是事情发生转机,如添入化学剂的匪夷所思。我的妈妈问到路人知否今天有谁搬家?路人热情在黑暗里指明了尚楠家楼下的那户乔迁的灯,于是妈妈轻易就敲开门,竟管不是尚楠家,在邻居热心纠正错只需要用几分钟,母亲只需多走一层楼的简单,就这样轻易拆穿我们“天衣无缝”的慌。
从那以后得到反思的我们收敛起自以为是,更远避开张狂。
渐渐,盼到蜕变的过程,却不再象小时候背着偷穿妈妈的高跟鞋那么兴奋了,脚下依然是平底鞋。
可以大胆涂画口红不用再担心爱揍的时候,却依旧是素面朝天。
意外的开始恋旧,却不想已经告别叛逆已逝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