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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东西啊？”
林琛好奇凑上前问道。
“是个太岁。”
人群中有人吱声。
“太岁？”
林琛面露好奇。
这年头虽然时不时能够看到新闻上，哪里有什么挖到太岁的消息，但实际上这太岁算个稀缺物事儿。
只是对于这东西的用法效果一应见仁见智。
有时候是好东西，吃了能够延年益寿，还有说是吃了能够长生不老，反正一样一样都有说头。
可具体这东西是否有药用价值，其实还真不太清楚。
那些挖出来十几二十斤，甚至是三四十斤的太岁，动辄都是百年上千年，恐怕还真就没哪个有勇气来上一口。
从缝隙当中看着眼前摊位上的那一颗太岁，斤数确实不低。
从重量可以大概的判定年份，少则500年，多则一千年，大概率快要和孙悟空相当了。
这石猴子和石头一样的太岁，还真挺配。
“这真是太岁吗？我怎么觉得和之前见过的不太像呢？”
人群里面有人开口。
毕竟这玩意儿不是随随便便能见到，怀疑理所当然。
只这话一出口，顿时让摊位老板听到了——
一副仙风道骨，刚才闭眼睛任由周围人围着自己没动，这会儿却睁开了眼睛。
“你知道什么是真的太岁吗？”
“我……”
刚才说话那人一时语塞，表情有些僵在原地，瘪了瘪嘴没说话。
“……哼。”
见到这一幕，仙风道骨的老头环顾四周看一眼，声音幽幽——
“我这一颗是正儿八经的千年太岁，恐怕就算全国都找不出来第二颗，反正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
“这东西吃了以后长命百岁，延年益寿，5000一克，只整只卖。”
“五千一克？整只卖？”
这价格一下给周围的群众都打懵了。
要知道眼前这一颗太岁，至少是有四十斤重，换算成克数——
一斤500克，四十斤20000克。
这一克5000，20000克足足是有100000000。
这价钱，恐怕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啧啧啧……！”
林琛讪笑。
“这钱还真是好赚，一个亿就到手了。”
“好歹别人是肉灵芝，这东西就算我也没见过几次，甚至年份还没有这个大。”
“是吗？”
林琛饶有兴趣。
如果真是太岁的话，或许还能值点儿钱，但这玩意儿——
根本不是太岁。
“老头！老头！我总算找到你了！”
人群之外，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跑过来，满身横肉跑得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当场断气儿那种。
满当当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喘匀了开口。
“老神仙，你就把这个太岁卖给我吧！一亿五就一亿五，我买了！我这儿等着救命啊！”
“自从上次老神仙你救了一次以后，这就一直需要你的太岁才行，离了一刻都不行。”
“老神仙，你就发发慈悲救人一命吧！”
一边说着，中年男人一边跪下，不断对着刚刚的老者叩头。
“你们家命数已尽，太岁也救不了，走远些吧……！”
仙风道骨的老头只慢悠悠说出来这句话，随后就一句都没有了。
“走吧，别耽误了其他的有缘人。”
“老神仙老神仙！老神仙你救救我们家啊！老神仙！”
一边喊，中年男人一边被人群挤出去，所有人这下子都对于那一颗太岁深信不疑。
毕竟刚刚人家专门来求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再说了，这太岁看着就像是真的，没见和网上人家挖出来的太岁一模一样吗？
虽然市面上多数太岁都像肥肉似的，肉嘟嘟样子很有果冻的质感，但越是年份越大的看起来就越没有那么晶莹剔透。
也并不会像是那种肥肉的duang duang质感，反而是更像老树桩模样。
树桩之上布满类似血管的凸起，用手轻轻触碰这个太岁，表面柔软还富有弹性。
拿在手里却略微柔软，硬度很像是凉粉。
根据专家的说法，这太岁被学界认为是一种存在于地球上的不明生物体，是自然界当中非植物，非动物和非菌类的第四种生命形式。
甚至于还会缓慢移动，似乎有呼吸一般。
总之是一种未曾有过科学解释的神秘生物，暂时还在所有人认知以外。
在林琛看来，把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塞嘴里，总有那么一点儿诡异就是了。
反正自己肯定是不会那样干的。
“我怎么觉得这老头有点儿眼熟呢？”
大威站在林琛旁边，声音略微疑惑。
“有没有可能，这老头也在你们那边儿去过？”
林琛面上多出几分调笑，似乎对于这事儿已经有了定论。
“你的意思是……？”
大威没明白。
“估摸着这位应该是流窜作案，反正如果能够赚一波的话，大概够他吃一段时间。”
“你信不信等下这太岁说是不切开，其实也会切开卖。”
“你的意思是……他卖假太岁？”
大威一下明白了林琛话里的意思，眼神当中饶有兴趣。
“看这太岁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假的吧？”
“你信我还是信他？”
林琛冲着那老头努努嘴，咱这是个明白人都晓得应该信谁吧？
大威：“……”
两个都不信。
话在嘴里没说出来，大威看过去周围人越来越多，稍微紧了一下绳索。
“你现在什么意思？就在这儿看热闹就算完了吗？”
压低的声音传入林琛耳朵里，林琛听到只是笑了笑。
眼见着似乎这‘老神仙’要被周围人说通零卖的时候，林琛清了清嗓子——
“我说，这玩意儿真的是太岁吗？”
“我怎么瞧着像是聚乙烯醇搞出来的东西呢？”
“你干嘛！”
大威立马拉住林琛，在这种地方捣乱，可不是自己的地盘。
万一这老家伙背后有什么势力，到时候别说是林琛，就连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聚乙烯醇是什么？”
“对啊？”
“那是什么东西？”
“假酒吗？”
“假酒个屁，那是甲醇！”
“那乙醇是啥？”
“放屁的乙醇，人家刚说的是聚乙烯醇！”
……
林琛活脱脱从围观群众的声音当中，听出了自己的名字，叫——
马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