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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极其期盼朗啸能给她扔进去!
朗啸是有怒火的,并且真的提溜着人真的要给她扔下去。
可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若妍开了口。
“别。”
“朗啸师尊要是真的担心许凉凉,那你就自己下去瞅两眼……如果那里面太危险的话,可能你们就殉情了。”
“你要是下不来决心陪她去,那就也别把椒熹扔进去,到时候俩人都没死,再在里面打起来。”
“你这不是给许凉凉找麻烦呢么。”
朗啸原本都已经伸出去的手犹豫了。
椒熹心里一阵着急。
——玛德!若妍在这个时候跑过来坏事是几个意思?!
若妍可没有找事的心思。
她自己也憋屈着呢。
在她眼里,她这是在救椒熹……可是她一点也不想救这女人。
还是家族里面的话。
说是椒熹身上有些不同寻常,在家族查到之前让她保证椒熹的性命。
所以即便她厌恶椒熹厌恶得牙根疼,她还是要尽力保证一下椒熹的性命。
……她真不知道自己坏了人家的事情,不然一定会笑疯了的。
椒熹脸色不好看,闻言只道:“不会的。”
“凉凉和我是从主仆时候便有的情谊,虽然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十分古怪……可,我绝对不会害凉凉的啊。”
叙朗没有理会这句话。
毕竟从甩人的事他就能看出来端倪,现在椒熹说自己和许凉凉关系好,那绝对只能当成笑话听。
他现在沉默,想的是别的。
他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给许凉凉出头……什么担心许凉凉,什么殉情……
他们之间分明没有感情不是么?
所以他为什么要因为许凉凉的死而发脾气?
他真的喜欢她?
喜欢又是个什么东西?
之前他喜欢椒熹,可现在……也是会为了许凉凉而打骂。
以后再遇上别人,他会对许凉凉怎样?
……也不是,他现在本身不就一直对人冷着脸色么。
所以为什么人一出事他会这么着急?
朗啸想不明白。
椒熹的话又一次传进脑海。
“朗啸……你是狼族少主,以后肩负的是家族的兴旺,今天你已经涉险过一次了,不能再一次冒险……你让我去吧。”
“我肯定会把凉凉带回来的……如果我们都回不来,那也相当于我以死而证青白了……”
她知道,朗啸不会去的。
就像她说的一样,朗啸是狼族少主,不可能轻易死亡。
而且,朗啸说是一个尊师,其实也不过二百岁,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孩子,能懂什么?
先前跟过来无非是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危险,可能会为了红颜冒险。
而现在,这人刚刚从蛇口中脱身。
体会过一次死亡的感觉,他怎么可能还会为许凉凉冒险?
都是一个一个降生的人,谁会为了别人不要命呢?
这时候,若妍又道:“你还是要尽快决定,朗啸师尊,这个地方血腥气重,不适合久留。”
再不离开,估计这样重的血腥气一定会吸引来更强大的妖兽,到时候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朗啸眯了眯眼睛,里面是如同寒潭一般的漆黑。
他抓着椒熹的领子,冷声道:“走!”
说完,便率先上了天。
而剩下的几人也被同伴拎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椒熹看着越来越远的入口,满脸阴沉。
其他人本来就对今天的恐怖经历心有余悸,现下皆是沉默。
而朗啸,他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为了家族大业和自己珍贵的性命离开。可心上就像是长了个猫爪子一样,不停地挠着他,让他心中百般滋味。
他不知道这次离开会不会后悔。
但。如果是为了命的话……怎么都是值得的吧。
反正再怎么特别,也无非是女人而已。
……
季暖顺着那个入口一直落一直落……这里就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无底洞一般。
过了很久,她终于到了底。
向上瞅了两眼,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头……她在想自己又不会飞……该不会最后困死在这里吧……
只是想了这么一下。
对于一个心大的人,一般什么事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季暖把目光收回来,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大空间。
和空间里的……美人。
不同于这个类似长版耗子洞的逼仄感,这里的空间极其宽大,就像是一个宫殿。
不止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可以说是十分有逼格的富丽堂皇了。
像是童话里面的水晶王宫。
不管宫殿多么宏大漂亮,其实里面最吸睛的还是那个美人。
是一个美到极致的男人。
他正站在角落里浇花。
那人身姿欣长,一身红衣胜火,长发顺着红衣蜿蜒到地上,整个画面极其好看。
季暖盯着对方的指关节看。
他的手十分漂亮,每一寸比例仿佛都是按照最精确的美感而生成的。
那双手微微拿着浇花的壶,壶精致,手更精致。
一看之下,竟然让人有些嫉妒那把壶,那些花。
像是发现了季暖的存在,那人微微转过头来。
一对漂亮的,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长在头上。下面是一双漂亮的眉毛。多两分太硬,少两分太娘……就是他脸上的眉毛最为恰当,好看,又将下面那双狐狸眼衬托得更加惑人。
季暖见过不少双狐狸眼,可这种眼镜长在很多人身上都有些不搭调。就连那些长着狐狸眼并且生的好看的人,季暖也没有多看这么长时间。
这个人……那双眼……
真的,如果不是季暖心智坚定,估计常人看一会儿都会沦陷吧。
他的鼻梁也是那样合适的美。嘴巴不厚不薄,就那样生的恰到好处,性感而邪肆。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季暖这样觉得。
对方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仿佛并没有打招呼的样子。
她看着他和她相差无几的一身行头,笑眯眯招手。
“你好呀,美人。”
“美人……你是不是丢过一个私生女什么的?”
那男人看着她半晌,蓦然轻笑了一下:“嗯。”
说着,他缓缓把壶放下,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对着季暖的方向点了一下。
“可不正是你么。”
他的声音好听的要命。
讲真的,不看脸,光听声音都能让人酥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