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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番外074 是么,谁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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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是没一点进展,段悠却不气也不恼,甚至进了校园门口就很自觉地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不过她的视线还是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男人的身影,就像是用胶水黏在上面了。

    江临自然能感觉到她那灼热得恨不得扒了他的视线——这样一想,喉结动了动,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涸。

    她一路将他送回了办公楼,便在楼下止住脚步没再往上走,欢欣雀跃地回宿舍去了。

    第二天,天气还是往常一样,偏南的地方,冬季又湿又冷,根本不是多穿几件衣服能解决的。尽管如此,段悠还是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了球。

    她起了个大早去街角那家店为他买了一份早餐,还没进校门就听到马路对面一辆车“滴滴滴”地按响了喇叭。

    段悠刚开始不以为意,后来也不知怎么就突然福灵心至往那边看了一眼,正见到车窗缓缓沉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丰神俊朗的脸。

    他戴着墨镜,薄唇微翘,头发也是张扬肆意却不失凌乱,整个人显得很随性,随性到具有艺术感,美得颠倒众生。

    段悠一瞧见他,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一懵。

    第二反应是拉了拉肩上的书包带,急匆匆就跑过马路朝他的方向奔去。

    “我还以为你谈了恋爱见到我都要绕着走了。”男人低低地笑,声音也出乎意料地好听。

    段悠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震惊消去,只余下浅浅的意外,还有一丝警惕,“你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听你这意思我不能来?”他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我只是想看看,谁本事这么大,居然能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段悠面无表情地打掉他的手,“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来看热闹的。”

    “你们学校没有停车场吗?”

    “有你也进不去,你是学生还是校职工?”

    “我是学生家属。”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男人,“……”

    段悠指挥着他将车停进了附近的小区里,下车后扶着车门望着他,“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一直留下不行吗?”

    男人回答完之后,将车熄火,忽然眼尾一掠看见了女孩手里抱着的三明治和咖啡,长臂一伸就从她怀里拎了出来,“给我买的?想不到你还挺体贴,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他说完话都没给段悠反应的时间,三两下就撕开了包装纸将三明治送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轻笑着说了句:“正好我饿了。”

    段悠看着自己排了一早晨队买到的三明治就这样进了他嘴里,简直形如当头一棒,顿感生无可恋。

    但她到底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要吃就好好吃,把你那张嘴闭上。”

    对方还是笑,英俊好看得不可思议。

    他走下车来,问:“你不上课吗?”

    段悠眉头一皱,低头看了眼表,果然要迟到了,狠狠剜了他一眼,低咒道:“都怪你!我先走了,你自己找地方玩,中午我再联系你……”

    说着,她就要往学校的方向跑,男人好像对她的动作频率和速度极为了解似的,缓慢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急什么?你现在就算跑回去也是迟到,不如直接旷课算了。你不是学霸么?少上一节课不会怎么样。”

    段悠任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妥,皮笑肉不笑道:“那是你没遇见过我们那样的教授。”

    迟到早退上课睡觉不带工具书这种小事都要罚跑四千米,要不是那男人举手投足间处处透着贵族门庭里常见的从容优雅,段悠几乎都要以为江临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了。

    她美眸瞪圆,“扫把星,松手。”

    对方笑,“我松手你也回不去了,时间来不及。”

    段悠总算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妥协道:“我给同学打个电话让她帮我请假。”

    *

    陈天娇刚进教室就接到了段悠的电话,她下意识往第一排的方向看过去,一贯坐在那里的女孩却不在。

    她又扫了眼讲台,本该摆在上面的“爱心早餐”也没来。

    说好的早起排队买早餐呢?陈天娇茫然接起电话,“你人呢?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

    那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陈天娇扶额,“那你这一天就不上课光陪他了?……算了算了,我就跟教授说你病了,回头再去教导处那给你请个假。你可好自为之,别让什么人撞见了……嗯,好,我知道,我先挂了,一会儿江教授来了让他听见就惨……”

    陈天娇说着,就看到了林小晓不停冲她挤眼睛,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林小晓就差没扑上来整个捂上她的嘴了。

    她一惊,僵着脖子转过头来,只见刚才对话里还在谈论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背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情要多冷淡有多冷淡,目光里沉甸甸的威慑力让她差点一个不慎把手机摔了。

    “江……江教授。”在他这样的注视下,陈天娇背上的寒毛一根一根立了起来。

    江临面不改色,那副如刀砍斧劈过的五官一板,更是透着凌厉而果决的冷峻,什么温淡儒雅都消失殆尽了,视线锐利得让人心惊胆战,像是要在陈天娇脸上戳个洞,偏偏口吻却淡得没有波澜,“什么事不能让我听见?”

    陈天娇暗叫惨了,“没什么,江教授,什么都没有!真的……”

    见她别开眼神,男人微微眯眸,似有若无地看了眼第一排空空如也的座位,唇角一弯,“是么,谁病了?”

    他语气里的寒意仿佛能钻进人骨头缝里去,陈天娇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却次次都能在他这静水流深般的淡漠中被吓得不敢说话。

    有一种人的气势不必靠大声说话或是发火来彰显,只单单是站在原地,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和魄力就如影随形。

    “她干什么去了?”江临也不废话,直接拆穿她蹩脚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