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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闪烁着,犹如夜空繁星。
冰冷的空气里因为有了他刹那间变得温暖起来,我望着他,要从他的脸上寻找我想要的答案,东佐,是我梦寐的情形,又见到了他。我欢喜的向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拉着这面前之人。
“东佐。”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即将碰到东佐衣袖的手,我像被荆棘了手指,飞快的收回来,握紧拳头,望着声音的主人。是流湘蝶,我应该想到的,东佐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流湘蝶的相随,我黯然望着她。
“东佐,火要湮灭了,快取舍身石出来。”流湘蝶的裙角沾着了火苗,但她浑然不顾,她拨着火灰。
东佐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睛里我没有看到任何表情,便转到流湘蝶身后“湘蝶,你的衣服沾火了,让我来。”
“噢。”流湘蝶乖巧的依顺在东佐的身边,她温顺体贴,她一反常态,单从言行举止,凭着女人特有的感知,我知道流湘蝶真的变了,由心的改变了。
“这里面有舍身石吗?”顺着东佐手的方向,那炉火燃尽了,烟火味扑进鼻中,看到这堆火垢,我的心竟然莫名的剧痛着。“舍身石不是说?”我诧异的望着眼前“舍身石是蝴蝶国王者遗体而成,如今为何出现在这里?”
“流湘蝴,这个还你。”流湘蝶温柔的声音,细细对我说。
流湘蝶手掌展开,我一眼认出父亲身上佩过的结。“这是父亲的东西,你叫我看这个做什么?流湘蝶?这是什么意思?父亲的东西你怎么拿了?父亲在哪里?”她一定知道下落,父亲贴身的东西她不可能拥有的。
流湘蝶嘴唇欲语还休,喉间嗯了一声就被东佐喝止了“流湘蝶。”
流湘蝶看了看东佐,没有再开口。
看着流湘蝶的话被东佐打住,我心起了疑问,流湘蝶想说什么给我?这里面一定有严重的事情,不然流湘蝶不会这样做,如果不严重东佐更不会阻止她说,空间是什么事?我愈发的想问个清楚。
“你有话告诉我是吗?”我忍着心底泛起帝,流湘蝶的手此刻挽在东佐半臂之处,我怎能视而不见?东佐,我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名字,他一向懂得我心语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此时的心情,但那一脸的无情又当怎讲?
流湘蝶一言不发。
是东佐,我知道是东佐的存在令流湘蝶无法开口,流湘蝶口中的秘密一定是与我迫切相关的,想着父亲的不明,想着东佐的绝情,想着戈风的牺牲,想着所有蝴蝶国的一切,我的心起了幽怨。
“为什么不告诉你想说的话?”我按捺着性子问流湘蝶。
东佐用手轻轻推开流湘蝶放在他臂上的手,走过我面前,摊开手心望着我“拿好舍身石,这是蝴蝶国的希望。”
他好吝啬,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肯讲给我听。望着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天涯,我眉头紧锁,抑制心底的悲恸,情变如斯我又何必强求他人。我是有私心,我不是神仙,做不到像他一样绝裂,他又凭什么要我继续听话接受这个也许可以拯救蝴蝶国的石头?凭什么安排我的命运?我的命运为什么从来没有自己做主?我不要,我不要,绝望的望着东佐冷冷的样子,看不清楚他眼里雾茫茫的东西,我心头的怨怼升腾化为满腔怒气“早知今日何苦当时?”我仍然控制着自己,是责问还是湮灭?心里的情意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自己封锁?
“对不起。”东佐的话简短至极。
他不再是我熟悉的东佐。“流湘蝶,告诉我你想要说的话。”我赌气望着他,却叫流湘蝶回答我的问题。
“先收了舍身石,不要像个孩子,天海就在附近随时会来。”东佐平静得像那日湖边湛蓝的水。
“我是不是孩子与你何干?蝴蝶国的事想来也不劳你费心。”我冷笑一下,心却在滴血。
东佐怔了一下“不劳我费心?是的,不劳我费心。”
他说的很慢很慢,一字一字撞击着我的胸口,像一把锋利的刀割断了我仅存的希望,我以为东佐会回来我身边,我们的誓言不会假,可如今,我不再,心陷入冰霜中,东佐没有表情的表情竟是给我的答复吗?
“流湘蝶,请你告诉我父亲的下落。”我继续追问着不去接东佐悬在空中的手。流湘蝶就那样站在我们中间,形成一个三角,时间考验着我们的耐性,我倔强的盯着东佐。
“你到底想怎样?蝴蝶国的事不管了吗?”东佐抬头看着高空的阳光,语气陌生得像蝴蝶国普通的臣民。
“说了不要你管。”我加重了语气。
我听到东佐鼻滑过沉沉的息,他也在抑制自己吗?他的长袍被风吹得乱舞。
“如果你执意不收我也拿你没办法,你就这样子怎么对得起蝴蝶国的众臣民?那倒不如待在蝴蝶地狱不要出来了。”这是东佐在气愤吗?气愤我的对抗?
“我自会全力以赴,还需要我说第二次吗?天海无非要的是我的命,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这是我流湘蝴的事。”僵持着这样的情形,我们之间有条界限越分越远。
流湘蝶摇着头,她焦急的看着东佐的难堪,东佐的脸被我气得抽搐一下“好了,你们不要这个样子,你不说我来说,流湘蝴,这是父亲临终前要我交给你的,这块舍身石便是父亲身后所化之物。”
东佐再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喝令不及流湘蝶,她已飞快的说完了该说的话,清彻的眸子看着东佐。
咋听之下,当场震惊。我怀疑的看着流湘蝶的嘴,不可置信的望着流湘蝶“你说什么?”
话已说明,自没必要再隐瞒,流湘蝶重复着先前的内容“父亲殁了。”
“不可能,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拒绝流湘蝶的话,她是恶毒的女人,她是最会害人的,一定是在骗我。
“我没骗你,他也是我的父亲,我怎么会骗你?”流湘蝶试图要我相信她。
你说父亲殁了?不,绝不可能的,昨天我还和他在一起,东佐。”惊吓之余我又向东佐求救,这样的消息东佐没有必要欺骗我,他是国王殿前的将军,一定不会骗我。
东佐嫌烦似的扭过身去。
“东佐?”我哀求的喊着,希望得以证明流湘蝶的胡言。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信了,大脑突然被掏空了所有的思想,一片空白“是不是天海害死了父亲?”
他与流湘蝶无语。
“说话啊,是不是天海做的?我要替父亲报仇?”我哽咽着询问父亲的死因。
但没人告诉我。
“我要替父亲报仇,请你们告诉我。”再次请求希望他们告诉我父亲死亡的原因。我冲到他们面前,用手晃着流湘蝶的胳膊,她为难的一时开不了口,求告无门我又扯着东佐,东佐任我摇晃他也不发一言。我松开手,世界完全瓦解,我后退着流着泪,父亲昨日的话重上心头,他早预知了今天才和我说那么多奇怪的话,是我太笨没有感觉到父亲的用意,我接受,接受父亲的离去。
良久安静,我突然呵呵笑了,眼泪不再掉下,原来泪可以停止。我的心里失了怨恨,没了感觉,我失神,转身,东佐前进一步拉住要走的我“湘蝴,你要去哪儿?”不再对东佐抱有任何幻想,我呆呆看着东佐,他手上的温度温暖不了我身体的冰冷。
我梦游般拿开东佐的手,面对的方向一个庞然大物的影子将我完全罩笼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