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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北面,与张士诚的地盘高邮临近,扬州若丢失,高邮的门户也会大开,正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张士诚本不应该坐观扬州成败。
庆丰军在高邮被脱脱百万大军围困的时候,可是郝仁的庆丰军的大力援助,才使得高邮军击败脱脱,解决了高邮之围,考虑到郝仁的情谊和扬州的作用,按照常理,张士诚应该出兵援助的!
不过,张士诚的兵马已经被郝仁的庆丰军压迫的不能向南发展,张士诚只能向北发展,如今正在北面全力围攻蒙元的海州,想让他放弃海州救援扬州,这事情万万做不到。
本来在**的赵君用部红巾军,此时也一心向北发展,如今占据了淮安,距离扬州的距离也很远,想让赵君用救援,这个问题也不现实了!
历来是: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干。
不能期望得到任何人的帮助,也不能期望有任何人出来给你主持正义,自己的事情,要靠自己来解决。
那些背信弃义的无耻之人,自然不必说了,你用多少的恩惠,就算连老婆孩子都给他,掏出一颗炭火一般的心,也不能换回来一丝一缕!
个别的懂得恩义的人,就算是想帮你,往往也是在紧要的关口,力不能及,有心而无力。紧要的关口,靠的唯有自己的智慧和自己的能力,以及勇气和魄力!
坊间有个俗语:吃不穷,穿不穷,唯有算计不到,受大穷!
“拿舆图来!”郝仁思量半天,没有结果,只能从地图上来谋划。
吴六玖不敢怠慢,赶紧将舆图展开,递给郝仁,郝仁边看舆图便踌躇:扬州不能丢,集庆也不能不打,他看了半晌舆图,才扬起头颅对李大通坚定的说:“告诉付友德将军,其他的城池不用管,只要他守住扬州,十天的时间内,我一定让陈也先和康茂才撤兵!”
“主公,敌人现在已经有了水军,若是敌人分兵攻打滁州、和州,二州并没有太多的兵马防守,恐怕二州危险啊!”俞通渊最担心的是和州,本来蒙元没有强大的水军,由扬州遮蔽着,滁州、和州没有威胁,如今蒙元有了强大的水军,江北的和州和滁州,就收到了威胁。尤其和州的太守,乃是俞通渊的父亲俞延玉,他说这些,更是是确保和州万无一失,父亲不受到威胁。
刘伯温温言宽慰道:“俞参军不必忧虑,敌人的水军不能分兵,他们攻打扬州的目的,用的正是‘围魏救赵’之计,目的就是引诱我渡江大军,放弃攻打集庆,引用我军远赴扬州与他决战。我军若过江东去,如今在江南打下的太平、宣州、芜湖之地,恐怕也不能保有,渡江以来取得的战果,必将功亏一篑啊!”“可是”俞通渊还想劝,让郝仁出兵解救扬州,将蒙元的水军,歼灭在扬州外围。
郝仁见俞通渊救父心切,也宽慰道:“扬州乃是我军从张明鉴那个吃人魔鬼的手下解救出来的,扬州城防坚固,军民一心,一时半刻,很难被动敌人攻克。而且我料定,敌人不可能分兵攻取运河以西的城池,他若分兵,我们的水军正可以顺流而下,将他们各个击破,只要我十日内能围困集庆,攻打扬州的守军,必然来救援集庆,那时候,我等正可以以逸待劳,将蒙元的水军主力,彻底将歼灭在集庆外围!”
郝仁和刘伯温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俞通渊也不再反驳!
“俞通渊听命!”郝仁冷喝一声。
“末将在!”俞通渊握胸行礼道!
“你去一趟天完的地盘,无论你是找李普胜、赵普胜还是直接找倪文俊,务必将陈友谅请来与我协同作战!”郝仁命令道!
“哦这”俞通渊颇为不解的问道:“让陈友谅带多少兵马?”
“兵马不需要,无论你是花钱雇,还是用绳子绑,务必将陈友谅给我带来,本帅破康茂才或许能用的到他!”郝仁又解释道。
俞通渊虽然破不了解,但是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依旧带着狐疑,领命而去!
“传令三军,停止攻打陈兆先的营寨,各军回营修整!”郝仁又命令道。
吴六玖领命,将手下的侍卫一分派到各军总管传递庆丰军大元帅的命令!
“如今扬州被围,我等正应该用‘围魏救赵’,破他的‘围魏救赵’,应该猛攻陈兆先的军营才是啊,为何主公要将军队撤回来!”刘伯温摇着羽扇,颇为不解的问道。
“士兵们连日攻营,颇为疲惫,应该养精蓄锐,才能一举攻克敌人的营寨!”郝仁道。
“我军疲惫,敌军也同样疲惫,此时应该督军猛战,正是与敌军拼意志力的时候啊!”刘伯温不解的无奈道。
郝仁却不在理会刘伯温,拿着舆图,又继续端看了半晌,猛的抬头命令道:“让李宗可与俞通海的水军,走水路,今夜赶到燕子矶,明天凌晨,发动对燕子矶的突袭!”却猛然发现,李大通还在哪信心的不肯离去。
郝仁此时已经有成竹于胸,露出就位的微笑,拍着李大通的肩膀道:“李将军远来辛苦,请你连夜回去告诉付友德,本帅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叫付友德守住扬州十日,陈也先、康茂才的水军,必然逆江来与我决战!”
陈兆先年纪不到三十岁,乃是蒙元水军万户陈也先之子,当初陈也先渡江走裕溪河占据巢县的时候,因为船少兵多,陈兆先统领部分马步军,屯驻在江南。
庆丰军渡江,蒙元需要大量的军队抵抗庆丰军,所以陈兆先因此被擢升为民兵都元帅,陈兆先更是散尽家财,招募兵马,又收拢了胡伯颜、蛮子海牙的溃兵,兵力于是在五万之上。
“元帅!红巾贼退兵了,而且不少马步兵已经登船,看样子准要东去!”探马百夫长披星戴月,将哨探得来的消息,送抵民兵元帅的军帐。
陈兆先黑这眼圈,他的军营依托方山,在方山的最中心,一连三天,炮火不停,他已经连续三日,没有合眼安枕。
“撤了?红巾贼怎么会撤了?”陈兆先满是狐疑的念叨着,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去,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