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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来说,基本的道德观,在古代人看来确是大圣之人了。一个普特的陪嫁丫鬟,竟有如此觉悟,所有丫鬟们都为之钦佩。小红则是痛哭流涕,跪下来,整个人都贴在了地毯上,说她一辈子感念雪儿今日的恩情,也会一辈子记得她说过的话。
最后搞得雪儿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随后,蛟殿的日子恢复了平静。只是蛟殿以外南王府中却并不平静。雪儿迷上了骑马,整日骑着她乖顺马儿横冲直闯。博雅忍无可忍,再次去找她。
“蛟殿后面的空地多好,也没有阻拦,骑着也顺畅。”
谁知雪儿却憋着嘴说道:“王府宽大的道路也没有阻拦,也顺畅呀。况且,放着那么大的王府不用,屈就于小小的空地,岂不是太浪费了?”
简直是对牛弹琴,博雅放弃了对雪儿的说教,转而教育起王府的下人们,要他们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谁敢将这等不成体统的事传出去,就割了谁的舌头。于是雪儿更加的肆无忌惮。
冬天到了,吹过来的风刺骨的寒冷。这样的气候,女人们最喜欢做的就是呆在屋子中,抱着暖炉睡觉,既保养了皮肤,又保暖了身子。可南王的雪侧妃,却像是风中精灵一般,依旧每日骑马,越过一条条小路,穿过一道道的拱门,那马儿也习惯了这种场地,反而跑得更加顺手。
长发随着风飞舞,一身骑马装很是精神。风中的雪儿,不再是妩媚的女人,倒成了俊朗的男人,英姿飒爽。再次遇到拱门,雪儿低身贴服于马背之上,待马儿穿了过去后,这才抬起身子。也是与此同时,正对着眼前两个男人。雪儿大惊,慌忙拉着缰绳,马儿嘶鸣,却来不及停下,雪儿只有紧闭着双眼,使劲地拉着缰绳,祈求对面的两人不要出事才好。
马儿跃起老高,前蹄在空中挥舞,就要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莫彦双眼一寒,在马儿落下的瞬间,一个侧身躲过,同时一掌击在它的脖子上。那马惊叫一声,整个身子瘫倒于地。雪儿还死命地揪着缰绳,莫彦在马儿倒地之前,飞身将她抱下,稳稳落于地面。
雪儿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莫彦阴沉的脸,她慌忙推开他,转过身看向她的爱马,那可怜的马儿已经暴毙了。雪儿双腿一软,“噗咚”一声跪坐于地,看着死去的马,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莫彦站在她身后,对一旁的博雅说道:“你给她找的好消遣,女人骑马,四处游荡,成何体统?”
博雅赶紧低头,说道:“奴才知错了。”说是知错,可脸上毫无惧色。莫彦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雪儿站起来,回过头仇视着他。自从那日小产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如今刚一见面,就杀了她的马。这个变态王爷,当真跟她前世有仇,才会如此折磨她。“明明躲过去了,为什么要杀了它?”
莫彦皱眉,话里有话地说道:“人尚且不能冲撞本王,况且是一个牲畜?冲撞了,只有死。当然了,有些算是例外,因为活着比死了有意思。”
雪儿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握着拳头怒视莫彦。真是太讨厌了,总是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可他不是神,他只是个人。就因为身为王爷,便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该死的时代,该死的男人!
莫彦见雪儿这般的样子,又是皱眉。他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扯着她往蛟殿走。雪儿挣扎几下,可完全没有用,便也只有不情愿地跟着他走。
“王爷最近很闲呀,总是大白天回来。”雪儿气鼓鼓地讽刺。
“黑暗前的光明而已,过几天恐怕就要出远门了。”
莫彦这样说完,雪儿窃喜。出远门,是要去打仗了吗?太好了,看过古装片,诸葛亮南征北战多少年呀。他这一去,最好是十年八年地回不来,自己也有了充足的时间做她想做的事。
虽然是窃喜,可还是表露了出来。莫彦瞥了她一眼,低着头,眼眸和嘴角尽是笑意。于是,他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起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暗自得意。
回到蛟殿,申玉她们出来迎接。莫彦对申玉冰冷冷地说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再踏出蛟殿一步。踏出一步,本王便砍了你的一只脚,踏出两步砍两只。以此类推,你的不够砍就砍她的贴身丫鬟,直到整个蛟殿的人再无脚可砍为止,听懂了吗?”
申玉吓得,赶紧跪下,连带着其他奴才也都跪下。莫彦便拉着雪儿往寝室走,雪儿一路气鼓鼓的,心中只骂他是卑鄙王爷。“你要砍她们的脚,就先砍了我的。最好是连头一起砍了,省得我活受罪!”
推开寝室的门,莫彦将雪儿甩了进去。灵心她们听到响动,跑进来一看,又都赶紧跪下了。
“没你们的事,都走。”
王爷下令,众奴才称是。走的时候,灵心还担忧地瞥了一眼站在屋子中间的雪儿。奴才们退下了,莫彦这才挑眉跟雪儿说话。“以后这种口不对心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保不准哪天本王玩腻了,你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本王。真得杀了你,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雪儿抿着嘴,看着他走进里间。“你在干什么?还不进来服侍本王休息?”
莫彦的声音从屋里面传出来,雪儿的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休息?你大白天睡得什么觉?!
“别逼本王出去捉你,到时候就不仅仅是睡觉那样简单了。”
雪儿紧握着双拳,最后剁了一下脚,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进去。虽然进去了,雪儿的心却一个劲的颤抖着。跟他的相处,都是凄惨的回忆。这一次的面对,不知道自己又会受多少罪。
阴影,蒙蔽了太久。雪儿惊恐着走进去后,见到莫彦已经躺在了她的床上。没有因为他躺着,就会减少些恐怖感。雪儿还是那样小心地走到床边,咬着嘴唇看着他的脸。
“王爷……啊!”
一句话没说全,莫彦突然将她揽入怀中,顺势一翻,将她牢牢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