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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真的真的断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疑惑,好再去问他了。只是真的,我不想伤害李笑的,他的幸福,我不想破坏的,我为什么,要在今天,要来找顾临行呢?
顾临行没有给我答案,我也没有问,医院很快就到了,李笑被推入急症室,而我和顾临行,都焦急地站在急诊室外的回廊上。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而我坐在那冰冷的座椅上,把头埋进还有一点温度的臂弯里,等待着来自医生,最后的宣判。
我们都没有说话,连呼吸声都能清楚地回荡在走道里,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我和顾临行,也沉默了四个小时。最后,手术室上的红灯熄灭,主治医生走了出来,顾临行才快步走向前去问话,“医生,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孩子呢,孩子保住了吗?”
看到他这么着急的表情,那个医生原本带着苛责神色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顾总,恭喜你,是个男孩,虽然早产了几天,但是很健康,母子平安,只是以后,要小心一些,紧要关头,出这样的状况,真是要人命啊。”
“好,没事就好,谢谢你。。。”顾临行说着就已经冲进了急诊室,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我走过来。“季先生你好,还好没什么事啊,哎,这又是何苦呢?”
这间医院的医生差不多都已经认识我了,我和顾临行那一段,也算是光明正大了,不过连这个妇产科医生都认识我,倒真的是有些意料之外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害死了子期不够,现在还要去害李小姐,季先生,我从没有见过和你一样的人。”那个年轻的医生走过来,看着我,那种鄙夷的眼神,带着深刻的厌恶,他是把我当做那种为了争夺宠爱而不择手段的男宠了吗?他以为,秦子期和李笑,都是我故意要害成这样的了吗?
我很想反驳他,但是,反驳又有什么用呢?大概在所有人地眼里,我都是这样的人吧,自私,任性,一意孤行,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是啊,这就是我,我又有什么好去反驳呢?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没有办法再去赔偿秦子期,而李笑,也不需要我的赔偿。孩子,是她的,顾临行也是他的,爱也是她的。
我只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其他的,都会好的。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等一下啊。。。”不想再去做无谓的反驳,转过身,这里的,都不是我的,我该去找夏凉的,永远以亲人的身份赖在他的身边,即使他看不到我,至少也不会让我太过难过。
“哎,你等一下啊。”我想走,那个医生却拉住了我,“好像你的定期检查要到了,去做一下吧。”
“哦,知道了,谢谢你。”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拖着脚步往长廊的门口走去,但是夏凉,会在哪里呢?告诉自己,季冬暖,你不需要难过,你从来无坚不摧,你从来自命不凡,但是眼泪,还是倾盆而下。
大年夜前三天,是上一年最难熬的三天,我一个人,找了无数的侦探社,才终于确定了夏凉的消息,他在A城,过得很不好,我想去找他,但是在我之前,顾晨曦,却把他带了回来。凄凉,我想说,只有这三个字,才能形容他这个时候的情况。
但是顾晨曦那种伏低做小的样子,却真的让我难受了,他小心地喂着夏凉他喜欢的排骨粥,那个不算很难的排骨粥,是他之前特意到我这里学了无数次的。一手烫伤的燎泡,才让我知道,原来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从头开始学习怎么做菜,怎么煲汤,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我醒过来之后,顾临行那一手称得上是一流的手艺,又该有多少滚烫的燎泡呢?可惜,那个时候的我,就是这个时候的夏凉,怎么会看得到,一个人为了你做的改变,看到了,又怎么会去在意。那时候我根本不屑去不在意,所以,现在,我失去了,去在意的资格。
“慢慢会好起来的,你再等等,过两天,就是元宵了,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你哥哥的伤,不是无可挽回。”我站在医院的门口,顾临行就在我的身后,他握着我的肩,轻声细语,像极了情人间的低语,可惜,他的柔情,很快就将不是我的了。
从宁明远,到顾临行,再到秦伯牙,他们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每一个,都可以揭掉我一层皮,我再皮糙肉厚,这么接二连三得来,也经受不起了。
“恩,他会很好的,但是,惊喜,不需要了。”我会慢慢淡出他的生活,但是也不会让他觉得难做,我不是夏凉,不会逃走,不会让他惦念不下,不会让他于心不安。
“会惊喜的。”顾临行固执地说着,轻轻地磨蹭着我的头发,带着小小的温柔。
“但愿吧,我会期待的。”我笑着回答,病房里,夏凉已经在叫我和咩咩进去,一副有你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的样子,“夏凉叫我,我进去了,没有惊喜,也很好的。”
“。。。那你进去吧,我真的。。。算了,还是到时候再说吧。。。”顾临行握着我的手,被我轻轻地挣脱,然后就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到时候吧。。。”我还是笑,脸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夏凉的方向。
进去以后,气氛就异常的沉重,我和咩咩站在他的面前,他躺着,脸上尽是疲惫不堪的表情,那架势,不知怎么的,忽然让我有他是在叮嘱遗言。起先他只是温温吞吞地说着咩咩的学业,说着她的学校,但是当咩咩开始为顾晨曦做辩护的时候,他的态度就激烈起来了,“咩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不是,顾晨曦对你做了什么?你不用怕,爸爸一定会保护你的。”
给读者的话:
今天冬至,大家冬至快乐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