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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失去她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宁老头子,到了最后,都没有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她会不会在天上怪我?”
“冬暖,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和我去B城吧,我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但是我会对你好的,你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的。”絮絮叨叨地独白之后,宁明远望着我,说。
我想要沉默,但是,心里那份躁动还是停止不了,张口,还是与从前一样夹枪带棍,“那二少有没有替我想过,如果没有你现在的地位,你连这样的白玫瑰都送不起,也许,只能同我现在一样,身不由己地陪在你身边,连说一句话,都要考虑很久。”
“你身不由己吗?”他有些惊讶地说,“我对你,已经很好了。”
“也许,宁老爷子,对你,也已经很好了。”我慢慢地说,“你没有体会过什么真正的快乐,但是,我也不能,因为本身,我也不觉得自己快乐,二少,这里风很大,也许,再吹下去,我也要在这里长眠了。”
有些漫不经心的语气,但是,宁明远那么聪明的人,已经听出了我的不悦,“拿我和那个老东西比,你是在气我吗?我以为,你会愿意跟我走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不快乐呢?”我反问他。
“好一个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冬暖,你应该把大学念完的,这么好的记忆力,”他已经有不悦的情绪,却强压下来,“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去B城?”
“我不会去的,要去,我也是自己一个人去,二少,你送我回医院吧,等病好了,我会去看你也说不定。”我压低声音小声地说,宁明远果然不再说什么,一声不吭就把我拉进车里,然后驱车离开,后视镜里,那片白玫瑰的花海越来越小,而医院的位置也越来越近。
那天晚上,宁明远果然没有留下陪我,大概是我气得他不清,但是,从护士交头接耳的讨论中,我也知道了,他已经在给我办离院手续,再不久的将来,也许就是明天,他就该带我去B城了,无论我愿不愿意,这才是宁明远的作风,之前的怀柔政策,也只是虚晃一枪,他要的猎物,在没有觉得无用之前,怎么会说放过就放过?
所以,如果今晚我没有逃出去,那么,也许我就再也走不了了。
“冬暖,吃药了。”护士小姐按时过来送药了,花花绿绿一共二十多种药丸和药片,和着水,我要全部都吃下去,几乎都要把胃填满。
“今天冬暖好乖,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护士姐姐笑眯眯地说,我一向是以不合作的小孩子的形象出现的,不过也是可爱居多,今天因为要准备逃开,所以表现得更加温顺。
“恩,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一会儿,今天出去得太久了,要一个人睡,如果不放心,你可以通知二少过来的,而且,我想一觉睡到天亮,半夜被梦话和鼾声吵醒很难受的,姐姐,就今天一天,我不会告诉二少的。”宁明远不在的时候,晚上都是这个护士小姐陪夜的,我会喊她姐姐,然后就是一副温顺无害的小孩子的模样,之前几天,我都已经暗示过她,她晚上会说梦话,现在这么说,当然也在情理之中,况且住院以后,我从来没有表现过试图逃跑的不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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