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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弘轩正看着她，发呆，看到她睁开眼睛，他露出了一个妖媚的笑容。
“水儿，你在等什么？”
玉左水一阵窘迫，红了脸，撇过头。
欧阳弘轩摆正了她的头，一口便是吻了上去，没有昨日的疯狂，欧阳弘轩反而是轻柔的吻着她的唇瓣，直到他吃饱了，才是拥着玉左水躺下来。
玉左水只是感受着他给她的一切，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他今日对她好像有些不同。
“水儿，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玉左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因为她不敢，她害怕看到他的深情便忘记了他的身份，便忘记了他们之间de身份。
“水儿，以后不要叫我皇上,好吗？”欧阳弘轩在玉左水的耳边轻轻呵着气，祈求般的语气让玉左水的心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
玉左水转过身子，伸手抚上他有些疲累的脸颊，她也不想的，可是，他们的身份就摆在那里，让她如何放的开心？
“不然你让我叫什么？”
欧阳弘轩拿过玉左水的手，放在唇下，放在鼻尖轻嗅，“像以前一样，叫我轩。”
玉左水嘲笑的勾了勾唇角，“可，那时候你是我夫君。”
“那现在我就不是你丈夫了吗？！”欧阳弘轩几乎是低吼出声，他气她！
“现在你是皇上。”玉左水没有理睬欧阳弘轩的怒气，语气反而是异常的平静，而这样的平静让欧阳弘轩恐慌，让欧阳弘轩更想发怒，可是，看到玉左水亦是无神的大眼睛，他的怒气便是消退了。
“水儿，无论我是否为皇上，我都是你的夫君，永远都是！”欧阳弘轩抱紧了玉左水，紧紧的，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我可以对自己的夫君撒娇，我可以对皇上撒娇吗，我可以每日醒来就能够见到夫君，我可以每日醒来就见到皇上吗，我可以不必对夫君行礼，我可以不对皇上行礼吗，我可以要求夫君只有我一个妻子，可是我能要求一个帝王只有一个妃子吗？我可以……”
玉左水的泪落，话未说完，就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
“水儿……”欧阳弘轩看着满脸泪水的玉左水，心仿若被揪着，生疼生疼，她痛苦，他又何尝不是在挣扎？
吻干了她的眼泪，便会有更多的眼泪，他再去吻，之后便有更多的涌出来，终于等到她镇定下来，他已经趴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身下的小人，欧阳弘轩明白他们相互爱着，却也是相互伤害着，他也知道，只要他向她走一步，那么，即便是剩下九百九十九步，她都会心甘情愿的去走完，她就是这样的爱，而恨亦是更加的深刻。
“水儿，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夫君！”欧阳弘轩微笑的看着玉左水，他这两天是在吃什么干醋？！先是已经死去的欧阳弘逸，之后又是呈，他觉得这两日对她真的是很……过了。
“我……”玉左水刚刚张口想要说什么，欧阳弘轩伸出手，抵住了她的嘴唇，不让她说出口。
吻便是落下，这次，欧阳弘轩极尽温柔，低着她的身子，欧阳弘轩感到了异样的满足。
感受到了玉左水轻微的回应，欧阳弘轩再也忍受不住的进入她，的确，他踏出了第一步，她便会对着他走剩下的路，可是，他不忍心。
剩下的路，他陪她，他们一起走。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屋中瞬时亮堂了起来。
“啊~~”南的叫声吵醒了床上的两个人。
玉左水被惊醒，坐起身，便看到南和西北三个丫鬟瞪着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她。
感觉到床一动，玉左水转头，不禁也愣住了。
“怎么回事？！”他不悦的声音自然的就有些让人感到压迫。
几个丫鬟急忙跪倒了地上：“皇上吉祥。”
欧阳弘轩起身，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诱人又迷惑，迷茫的双眼，看向跪着的三个丫鬟：“这里没有皇上，只有姑爷，都听清楚了吗？”
几个人一怔，面上一喜，道：“是。”
“恩，出去吧。”欧阳弘轩摆了摆手，三个丫鬟便是出去了，顺带着带上了门。
玉左水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知道欧阳弘轩将她压在身下，她才是回神。
“水儿又在想什么？”欧阳弘轩的脸几乎都贴到她的脸上了。
玉左水摇了摇头，伸出柔软的蛇臂，缠上了他的脖颈，眼睛提溜的转了一圈才看向他，“我在想轩今天中午吃些什么。”
轩？她终于肯放下他们之间的身份了？
欧阳弘轩撇着玉左水的红唇，还有她的未着寸缕，眼睛迷上了一层不明的欲望。
“吃你可好？”说完欧阳弘轩的吻便是再次落下。
这里没有皇上，只有姑爷……
玉左水在封妃之后第一次笑了，笑的妖娆妩媚，两个人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
……
“主子，小心点。”
漆黑的牢房之中湿气很重，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南不适的用手帕捂住了鼻子，玉左水倒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异样，她见过的血腥多了，已经习惯了。
终于官兵带着两个人来到了一处刑房之中，一个身着黑衣之人，头发已经凌乱的散开，脏乱的遮住了他的脸，被捆绑在木桩子上，他的头低垂着，身上一道一道的伤口，看的人心惊。
“夜白？”玉左水轻声叫道。
黑衣人的头动了动，又动了动，终于是艰难的抬起头，看到玉左水，他眼中立即散出了希望的光芒。
“嗯嗯……”夜白一见到玉左水就开始哼哼，玉左水遣退了官兵来到了夜白的面前。
不知道夜白想要说什么，玉左水皱眉凑近他，细看之下，那曾经俊逸的脸上此时已经看不清容貌，若不是他那暗黑色的双眼，若不是他那双熟悉的眼睛，玉左水几乎都认不出来。
“夜白？”
玉左水不明白他为何说不出话来。
细细的看过去，玉左水才看到了他嘴中竟然露出了一截白骨。玉左水一惊，急忙走上，去拿过白骨，夜白才开口道：“王妃，这是夜白能为您和主子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说完，夜白便是透过牢房中那方方正正的极小的窗户看去，透过那里，可以看到月亮，想起那日，他和另一个人救了主子，主子和他一起厮杀着，可是，他拼了命的将主子救出了包围圈，本来两个人可以一起逃出去，可是，他回来了，他再次跳进了包围圈，他看到了当时主子的犹豫，而主子亦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坚定，他一定要为主子做些什么。
想想以前，自己是主子救回来的，一直被主子培养成了贴心的信任之人，主子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已经快要受不了这里的酷刑了，他知道她一定会来，现在她来了，他的心愿也就达成了，也就不用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想到这里，夜白竟然是笑了，笑着笑着，一行清泪竟然就落了，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涣散了，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他的头颅，头死死的垂下去。
玉左水惊讶的看着夜白的嘴角，血液留下来，却是无能为力……
咬舌自尽，他亦是需要勇气。
将白骨紧紧的窝在手中，玉左水与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