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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任务:化干戈为玉帛!快速解除病人痛苦,帮助同行化解纠纷,成功后奖励六千分。”
系统任务发布及时呀,刚刚想介入,任务就颁布了。
解决问题有把握,但是快速解决有困难。
这种纠纷病人哪能快速解决,沟通会极为困难棘手。
没困难就不叫任务了,努力吧。
人还没进来,门外就听到发怨气的叨唠声。
“钱花了这么多,疼痛一点也没解决,医生是吃干饭的。”
病人的话说得很难听。
杨平请他坐下:“严老师,把您叫过来,就是给你解决问题,解决疼痛的,我是从省城来的。”
“我的手术就是你们省城教授做的,自己花了两万多,跟手术前一样的,你说气不气人,钱打水漂了,这事我肯定上访告状。”严老师用拐杖顿地。
“严老师,你先别急,你现在这种情况,上访不方便,我们先把疼痛解决,走路利索了,那时再去上访,你说对不?”杨平安慰他。
“你有办法解决问题?你怕想拿我练手吧?”严老师斜瞪一眼杨平。
“怎么可能,你说我傻呀,练手拿你要上访的人练?要是稍微出点问题,你不把我告到卫生部去?”杨平笑着说,曾主任用一次性杯子泡茶给严老师。
“也对!”严老师想了想,逻辑没错,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躲着,谁没事找事。
“那你说怎么解决?”严老师有点妥协,他确实现在痛得难受。
杨平见他愿意听下去,说:“你现在这个问题是神经受到卡压了,神经就像电线,现在它在某个地方被卡住了。
“省城的医生也这么说,手术也做了,但是怎么还一样?”严老师语气稍微缓和,大声说话要力气,总得有个缓冲期。
“你做的手术是修总开关,总开关没问题了,但是线路还有问题,线路也得修呀。”杨平帮他倒茶。
“你意思我就这么背,总开关和线路都坏了?”严老师不相信。
“这样好不好,我们给你检测一下线路,很简单,做个CT和肌电图,如果确实线路有问题,这个问题就有解决的希望了,严老师您也不想一直这么痛下去,是吧?”杨平慢慢能掌控谈话的主导权。
严老师犹豫,喝一口茶。
杨平趁热打铁:“先检查,结果出来,再考虑其它的,我觉得您老这日子算是非常幸福,孩子争气,孙子可爱,您还要跟他们畅游祖国大好河山呢,要是真把问题解决了,这拐杖就可以扔掉,晚上也可以睡个好觉,多好!”
“你这医生,人年轻,说话还比较靠谱,那我信你一回,你帮我查查线路。”
检查一下无所谓,严老师想。
“您老一看,年轻时就是有贡献的人,肯定桃李满天下,以前呕心沥血,一心扑在教书育人上,现在退休了,就得好好享受人生,我们工作不力,让你问题没解决,对不起了。”
“桃李满天下不敢说,学生局级的好几个了,我还没跟他们说这事呢。”严老师很神气。
“那我们现在就安排查线路?”杨平试探地问。
“安排,先说好,钱我不会出的。”严老师说。
“先处理问题,其它后面再说,怎么样,问题没解决,免费在这住多久都没意思。”杨平说。
“杨主任,我就信你,你帮我安排。”严老师催促。
曾主任安排管床医生开单,护士用轮椅推他,先去做骨盆部位的CT,再去做肌电图。
肌电图室就一个医生,曾主任打电话把大致情况提前沟通一下,重点看梨状肌出口位置坐骨神经的传导。
处理完这个病人,那个左侧股骨干骨髓炎的,杨平暂时不提。
趁空闲时间,杨平把人员分配一下,张林小五各带一个医生,宋子墨带两个医生,唐菲协助宋子墨。其它暂时没什么事。
刚才这么一通处理,曾主任对杨平的感受产生了变化,看他说话老沉稳住,完全不像青嫩的黄毛小子。
两人聊了聊医院的状况,科室人员的配置,发展的困局。
那边报告检查完了,管床医生提着CT片和肌电图报告来了。
主任办公室也有阅片灯,曾主任将CT片挂上去,开灯。
杨平摸了摸下巴,仔细阅片,看肌肉软组织,磁共振才是最好的,但是医院没有磁共振,只能退求其次,将就一下。
一般骨科医生阅片的技术短板在骨病和软组织,看骨折没问题,看骨病,看软组织,就差一些。
“曾主任,你看,梨状肌密度与正常肌肉有差别,局部挛缩纤维化了,这是坐骨神经,在梨状肌出口受到卡压,还有肿胀,与我们判断一致。”杨平指着片子说。
曾主任凑近,看CT,他看骨折还可以,看肌肉神经,不会看,只能跟着说:“嗯,嗯。”
“肌电图呢?”杨平问管床医生。
管床医生拿出肌电图报告,上面密密麻麻排了一些英文专业词汇和数据。
杨平没有直接看报告,而是自己看检测数据再分析:“坐骨神经在梨状肌出口传导明显减弱。”
“嗯,嗯。”曾主任平时直接看报告,那些数字压根不会看。
“两个结果都出来了,跟预判一致,病史、查体、辅助检查三合一,诊断明确了。叫病人过来,我们再跟他谈谈。”杨平说。
“去,快把他推来。”曾主任指挥管床医生。
这次用轮椅推进来的。
“严老师,检查结果出来了,在臀部,我们叫做梨状肌出口的位置,线路出问题了,被卡压,不怎么通畅。”杨平用手指在自己臀部比划。
严老师说:“还真这么背,你说我以前上课都是站的时间长,怎么就把神经坐坏了?”
“不是坐坏的,这块肌肉的损伤大多数是打屁股针引起的,有些外伤也会导致。”杨平解释。
严老师略微回忆就记起来了:“你说得对,我以前十来岁的时候,这边小腿受伤感染化脓,在赤脚医生那打了一个月的青霉素,屁股都打肿了。”
“严老师,你要是相信我,我给你做手术,把疼痛解决。”杨平很诚恳,很果断地说。
通过详细地分析检查资料,杨平心里基本上有十分把握了。
“还做手术?我怕了,怕挨一刀又还是一样。”严老师很纠结。
“不做手术,以后只能这样,严老师,就算你上访,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你照样痛,上访不能解决你的疼痛。”杨平帮他分析。
严老师叹气说:“这个疼痛太难受了,摸又摸不着,以前打止痛针,吊激素和甘露醇能管用,现在也不管用了,晚上睡不着觉。”
“挺不容易的,你这个病多久了?”杨平看过病历,但也问问。
“十多年了,刚开始痛一阵,好一阵,没这么严重,能忍受,最近两三年麻痛厉害,尤其走路,走几步就不行,所以才下定决心做手术,哪知道——”严老师唉声叹气。
“问题查出来了,这个可以手术解决,就看严老师你相不相信我了。”杨平说。
“我相信医生呀,不然也不会开刀,但是——”严老师无奈的表情。
“严老师,这世上有些事情就会反常,比如你教书,明明这个学生平时成绩很好,结果高考就考砸了,影响的因素很多,遇上反常的事情,解决问题的方法就复杂很多,但不能不解决。”杨平开导他。
“你这说得对,我班上以前就有这么一个学生,平时考试成绩全校前十,高考怎么就一塌糊涂,后来复读才考上的。”严老师说到教书育人,那就精神抖擞,说话语气都好很多。
“是呀,严老师,你看,你这种情况,再复读一次?”杨平立刻建议。
“几成把握?”严老师左右为难。
“九成!”杨平说。
“那还有一成风险在哪?”严老师很谨慎。
“天有不测风云,吃鱼有卡喉咙的风险,走路有摔跤的风险。”杨平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严老师有文化,理解能力不会差。
“你考虑考虑,和家人商量一下。总是这么痛下去,也不是事,你这身体,应该是带孙子到处散步的时候。”杨平鼓励他。
“我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严老师有点主意了。
“我等你消息,我在这里有两个星期,两周后回省城。”杨平跟他握手。
“谢谢你呀,杨主任!”严老师态度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