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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你给谁打电话呢。”李杰从电动摩托上停下来，点起了一根烟。
“哦，下面的小弟。”刀子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站在李杰旁边。
“给小弟打电话？哈哈，”李杰笑着从摩托车上下来，半依在上面，用夹烟的手指搔了搔头发，“有这么当大哥的吗？”
“嘿嘿，我就是关心一下啊，”刀子笑了一声，突然像是发现了惊奇似的，跟李杰说，“那帮小弟可比咱们那个时候聪明多了，自己都会揽活儿。”
“揽活儿？什么活儿啊？”李杰皱了皱眉，低声道，“他们知道我这里的规矩吧，不沾毒，不碰小孩儿。”
“杰哥的规矩，大家都知道的，绝对不会犯。”
“那是什么？”
“就是搞摄影的。”
“我看是拍AV吧，还搞摄影，说的这么文艺。”李杰瞥了一眼刀子，颇无奈的笑笑，“是跟我混的吗？”
“这儿不是人多吗，”刀子笑笑，突然神秘地凑到李杰耳朵旁边，“大哥，还真不是拍AV的。”
“草！你说谁？”
“啊，说错了，我是说，那几个臭小子是跟男人拍呢。”
“哦？这个新鲜啊，”李杰眼前一亮，他最近正闲得无聊呢。“在哪儿拍啊，我去看看。”
“啊？看这个？要不等拍完了，给你拷贝一份吧。”
“看这个，当然要看现场才过瘾，哼，你不懂的。”李杰大步流星往外走，“去，叫眼镜开车过来。我亲自去探班，哈哈。”
“哦，是。”
摄影室里，铃铃铃……
“草，你小子没完了，才把里面给捅开点儿，你又来电话……”
“嘘……是杰哥。”
“啥事儿啊？都惊动杰哥了？”
“杰哥说……”竖中指的小子极度无奈地对另两个人咧开嘴角，“他老人家要来探班。”
“我（哔消音）……”
路上。
“杰哥，问清楚地址了，就这里。”刀子关了电话，把地址递给了开车的眼镜。
“恩，行，你让他们动手慢点儿，我要看全套的。”李杰心情不错，靠在车里哼哼流行歌曲。
“杰哥，今天是有什么新鲜事儿啊，心情不错啊。”眼镜问话的时候，刀子刚拨通了那边的电话，“喂！你们两个小子，啊？三个，行，你们几个听清楚了，老大要看全套的，都TM给我动手慢点！”
“新鲜事儿天天有，今天的……”李杰突然停了下来，收起嘴角的笑，问眼镜道，“我前阵子让你给我查的事儿如何了？”
“哦，是那个叫毛小毛的啊，您一直没问，我还以为您给忘了呢。”眼镜一边开着车，一边答道，“他真名就叫毛小毛，是XXX公司的小职员，单亲家庭，不过最近听说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富婆亲妈，还真有意思，其他的都没有出来结果呢，听说他还有一个哥哥，是咱们市XX公司的继承人。”
“关系还挺乱啊。”刀子在一旁插嘴。李杰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皱了皱眉，从靠背里坐起来，转头问道，“刀子，你给我问问，他们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啊？问这个？应该不难看吧。”
“让你问就问。”
“哦，”刀子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三只已经快被逼疯了，“喂，刀子哥……”
“老大问你们，那个小子长什么样！”
“额……”三个人把脑子里的形容词用得差不多了，才挂了电话，此刻他们是一点儿基情都没有了。
尹泽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老大是哪位啊？”
“呵呵，不知道比较好。”三个人互相看看，觉得今天这个活儿接的真累。
路上，车子里，很沉默。
自从刀子把三个男人的形容说完之后，沉默就开始了。
“草！快点开！”李杰突然蹦出了一句，车子在路中间狠狠划出道弯儿，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吱刺耳的声响，眼镜闻声，二话不说，开到最大。
“把电话给我！号码呢！快拨！”李杰额上的青筋蹦起，刀子默默咽了口口水，拨通了手里的电话，“跟他们说……草，给我！”
“你们几个小子听着，谁TM敢把JJ插进去，我就剁了他！”说完，李杰随手就把电话丢到地上了，幸亏是车里，还没碎。
车子里又安静了，只有眼镜在精神高度集中的飙车，后面的交警也呜呜的追了上来。
“老大……”停了一会儿，刀子问，“那个人是……毛小毛？”
李杰横了刀子一眼，刀子一凛，男人胳膊伸了过来，一把将刀子的脖子给搂住了，“好兄弟！”
“额……”
“以后记得，要经常给兄弟们打电话。”
摄影室里。
三个已经脱了裤子的男人，看着床垫上躺着的半成品，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为首的那个人更是扭头回来，问尹泽，“他叫啥？！”
“他，他叫毛小毛。”
“我草……”异口同声的，三个男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提好了裤子，系上了腰带，手忙脚乱地给躺在床垫上的毛小毛穿戴好了衣裤，好像摆放遗体一样尊重的将床垫铺平放板正，然后再把毛小毛抬上去，将周围一切可疑的东西都给收了起来。
矮个子的男人，非常有良心的给尹泽提了个醒儿，“兄弟，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劝你把家伙先都收起来。”
五分钟后，李杰，破门而入，看着在床垫上，穿得板板整整，睡得死香死香的毛小毛，松了口气，接着眼神一变，一扫旁边的众人，尹泽在抽烟，摄影机已经让他收起来了，其他三个人好像遗像前面跪着的家属一样，表情肃穆，见到李杰，一同趴了下去，“杰哥！”
“你们几个……”李杰眼睛微微眯起，三个人临危不乱，“我们好一阵子不举了！”
“恩。”李杰点点头，来到床垫跟前，突然一回头看向尹泽。
尹泽差点让烟给呛着，“额，我今天没带摄影器材。”
“恩。”李杰点点头，把毛小毛给抱了起来，“刀子，给他们一人五百压惊费，今天的事儿，以后我不想听见，还有，给我录份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