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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略微沉重的轻应了声“他虽然想不起我是谁,但好在他对我没有抗拒的心理。”
莱希说“这是自然的,这是一种条件式的反应,毕竟他曾经也深爱着你。”
“我想,我需要一个专业的医生,带他去做一个全方面的检查,希望能得到好的结果。”
我知道让原皓臣一时跟我回去有些难度,为了能快速让他想起和融入这个家,我将孩子们都接了过来。
晚上,我买了好些他以前会爱吃的菜,做好后大概六点钟,我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准备去酒店上班。
“你吃好饭了吗?”
他说“别担心,我吃了几个馒头填了下肚子。我还要去工作”
“回家吧,我做好了饭等你回来吃。”
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挣扎“可是我如果不去上班的话,会扣工资的。”
“我做了很多菜,都是为你做的,如果你不回来,那只能都倒掉,你忍心让我一番苦心都白费?”
“别,你别倒掉我回来就是。”挂断电话,我让孩子们排排坐在餐桌上。
颢颢频频问我“妈妈,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在很远的地方上班吗?”
“大概要搭几趟公车才能赶回来。”我微笑着叮嘱着他们“等下爸爸推门走进来,你们就大声点儿叫他,给他一个惊喜。”
宗晟拍着胸脯“宗晟会用最大的声音,叫爸爸的。”
露露显得很不安的低着头,绞着十指。我笑着上前拍了拍露露的头“别紧张露露。你原伯父是个很好的人。”
快满两岁的等等在沙发上玩着布偶,似乎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就这样我和孩子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开门的声音,当原皓臣踏进屋子时,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叫出声来。
“爸爸!”
宗晟高兴的扑了上去“爸爸!爸爸宗晟要抱抱。”
原皓臣有点儿懵的看着这一屋子的小孩,瞪着眼转头看向我“他们他们叫我爸爸?”
“你不喜欢他们?”
原皓臣下意识的看了看这屋子里的孩子,咽了咽口,说“喜欢是喜欢,可是突然叫我爸爸”
宗晟抱着原皓臣的大腿,仰着小脸问“爸爸不喜欢宗晟和哥哥叫爸爸吗?如果不叫爸爸那要叫什么?”
“爸爸。”颢颢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所以见到原皓臣虽然激动,但也不像宗晟那样爱缠着人,只是那又大眼里,闪着兴奋和期待的光,大概也想爸爸抱抱他。
等等不知何时玩起了自己的小脚丫,竟然直接塞进了嘴里。我吓了一跳,将她的小脚给拿了下来“小祖宗,你吃什么不好,这小脚丫子得有多脏?!”
等等冲我咯咯的笑眯了眼,张着双臂让我抱她。我将等等抱起,来到原皓臣面前“皓臣,这是我们的女儿,叫原希回,小名等等。”
原皓臣眸光骤亮,下意识伸手抱过孩子“等等?”
听到有人叫丫头的名字,丫头兴奋的拍着小手,往原皓臣颈窝里钻去,她平常是有些怕生的,到底是血缘至亲,她竟然十分喜欢原皓臣,完全不怕生。
原皓臣抱着她,露出了浅笑,眼中带着疼惜,小心翼翼的抱着丫头,对我说“她好小,感觉都是软软的。”
看得出来,他十分喜爱等等,竟舍不得放手,问我“她叫等等是等我回来的意思?”
“嗯,等等是你留给我的礼物,你走之后没多久,我才知道有了她。”
看我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等等身上。宗晟委屈得快哭了“爸爸只抱丫头,不要宗晟了吗?”
看到宗晟那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出于一种本能,原皓臣轻抚着宗晟的头另一只臂腕将他抱起“你叫宗晟?”
“爸爸不记得宗晟了吗?那天宗晟本来想离家出走,碰到爸爸了,本来想让爸爸和宗晟一起回来的,可是爸爸把宗晟送到门口就不见了。”
“这个好像有这么回事儿。”原皓臣锁着眉头想了想,又看向了颢颢。
颢颢这才表现得有些激动的说“我叫原辰颢,爸爸,颢颢好想你。”
我红了眼睛,深吸了口气说“好了,菜都要凉了,快坐下来吃饭吧。”
可惜,原皓臣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否则一家团聚该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孩子们一直缠着他,闹到了很晚才累得睡了过去,家里只有一张床,四个孩子挤在一张床上,有点儿拥挤。
原皓臣为难的说“你今天怎么睡?”
我说“打个地铺吧。”
“好,你等我一会儿。”他进房,小声的又拿了一套备用的床上用品,将席子铺在了地板上,拿了一床毛毯还有一个枕头。
“你睡吧,我去睡沙发。”见他转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了他“别走!我们睡一起吧。”
夜晚还是会感到凉意,而且沙发这么小,顶多就睡两个小孩,怎么也睡不下一个大人。翻个身就会掉下去。
他一脸为难的“可是”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再说我们以前也同床共枕了这么些年,现在就不行了?”
他蹙着眉头依旧迟迟没有答应,我鼻头一酸,低头抽了口气“你告诉我,是不是有别的喜欢的女人了?”
他一听,连连摆手“没!怎么可能?!我我没有。”
看他一脸紧张想解释却词穷的模样,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紧张什么啊?我就随口问问。”
他舒了口气“我怕你会多想。”
“明明是你多想,还怪我多想,现在时间不早了,你真不睡?”见他站在那里不动,我上前拉过了他的手“皓臣”
他没有再拒绝,随我拉着躺在了地板上,我将枕头要给他,他说“你用吧,我没关系。”
我笑着说“那我们靠近一点,一人枕一半,好不好?”
他沉吟了半晌,才应了下来“嗯。”我们俩枕着同一个枕头,他就躺在我的身边,让我无法平静,我深爱的男人,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了他回来。我顺势躺进了他的怀中。
他身子微怔,有些僵硬“你”我说“让我躺进你的怀里。”
他没有拒绝,问我“是不是地板太硬,你睡得不习惯?”
我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太硬了,躺在你的怀里会舒服一些。”
他听罢,笑说“那好吧,你快睡。”
我伸手环过他的腰身,耳边传来他心跳如雷鼓,呼吸略显粗重起来“皓臣,我很想你。”
不知何时,他的手悄悄的环上了我的腰,声音略显沙哑,说“你身子好香。”
我抬眸看向他,他眼中有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渴望,让我跟着紧张起来,我起身坐在他的腰间,语气透着诱导“你可以拥有我,我本来就是你的,皓臣抱我好不好?”
他猛然将我拉下,一个翻身,热烈的吻随之印上,那一晚的缠绵悱恻,期待已久,让彼此得到了从所未有的欢愉与满足。
天快亮了,他拥着我,吻了吻我的头发说“这一切就像做梦。”
“为什么?”我轻声笑问他。
他想了想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三个孩子的爸爸,还有你,你真的是我老婆?”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你老婆?”我饶有兴趣的问他。
他说“以前都没女人多看了我一眼。”
我说“那是她们有眼不识珠,她们哪里知道你的好?”
他又说“你做饭很好吃。”
我说“你喜欢就好,我以前是专为你学的,你的肠胃不好,虽说厨艺还不错,但是不喜欢下厨。为了养好你的胃,我就拼命的去学了做饭。”
他一脸感动“你太好了,我感觉自己配不上你。”
“哈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怕吵到孩子,我真想仰天狂笑。
他竟然还脸红了,难为情的说“我是觉得,我现在配不上你。”
“其实你现在这样我更喜欢!有点傻,还单纯。”我抿唇笑了笑“怎么说你以前也算是偏于高冷的大帅哥一枚,怎么失个忆就这么没自信了?”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他好奇的问。
我想了想,说“你以前啊,很有才华所以性子比较傲,还老看不上我。”
他低垂着眉眼,默默的说了句“那应该是假装看不上你,你这么漂亮又温柔,怎么可能会看不上?”
“皓臣,你这样子真不错,老是喜欢说好多我爱听的话,而且还发自于肺腑!”
我们聊了许多关于以前的事情,他听得很认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窗外隐隐泛出鱼肚白,我和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
家里的司机会带保姆过来接孩子上学,所以醒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我一人了,桌上还放着一个大馒天和两碟凉菜,桌上留着一张字条,是原皓臣写的。
“我上班去了,家里只有这些吃的,你起来的时候肚子一定会饿,先将就着吃一点填一填肚子吧。”
看来还是很体贴,我啃着桌上的冷馒咽着凉菜,竟觉得比我这些年吃过的山珍海味还可口,泪水悄悄涌上眼眶
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我们共同生活了半个月,原皓臣学会了亲自去接送孩子上下学,他把工作都辞了准备跟我回家。
能带走的行李不多,他唯一看重的只有那些计设图纸,一张也不落的带走了,就算是失忆了,但是这些习性是没变的。
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不安,我安慰着他“别担心,那里本来就是你的家。那的一切属于你,你会过得比现在更适应。”
他暗自吸了口气,轻应了声。正准备跟我一起离开时,门突然响了,我疑惑的问“是不是房东?”
原皓臣摇了摇头“不是你先去房间呆一呆?”
“为什么?”我情急之下问出口。
他一脸苦恼“我你先进去,我很快处理好的。”
见他如此固执,我只能点头走进了房间,隔着门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听着声音好熟悉,我下意识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细缝。
果然是他!
向韶光面不改色的朝原皓臣伸出了手“给我钱!”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原皓臣乖乖的从口袋里把刚结的工资拿了出来,向韶光也不等他数一数,全一把给夺了过去。
拿着那沓不厚的钱在手中甩了甩,还一脸嫌弃“怎么才这么点儿?你知道家里有多少人要养活吗?你赚这么点儿钱,家里怎么够花?你是不是偷懒了?你不是干三份工吗?”
原皓臣说“那两份工辞了,这半个月只有送气的钱,你自己去赚吧。”
“你说什么?”向韶光提高了音调“你怎么这么狼心狗肺?!这么忘恩负义?做人可不是像你这样做的,咱们家捡回你一条命,你就得做牛做马一辈子还债!”
我草!我快忍不住冲上去抽这人两嘴巴了,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之前拿了原皓臣的稿子招摇撞骗,也在公司捞了不少钱,不懂得感恩也就算了,居然现在还这样对他?!
原皓臣很冷静的说“我都辞职了,准备回家。”
“你他妈还想回家?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儿还想往家里凑啊?我可告你啊,想白吃白喝没这么容易,辞了也好,那工作工资真不高瞧你这模样儿,要不去做牛郎吧,我有路子,那个赚得可真多!”
“你怎么不去做?”原皓臣反问。
向韶光脸色一变“我怎么能去干那种事儿?我看你去挺适合的。”
原皓臣居然还能忍着不动声色“我说回家,是回我之前的那个家,不是回你们向家,我有老婆有孩子有工作,我很感谢你们向家救我一命,不是我不报答你们,你们想怎么报答我也愿意,钱的方面,我会尽可能的满足你们。”
向韶光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你他妈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说着向韶光还想用手指戳戳他脑门,被原皓臣一把给拽住“我不喜欢你的手在我的身上指来指去。”
“疼!疼死我了,你快放手。”
原皓臣甩开他的手“你回去吧,恩我一定会报的。”
向韶光气得铁青着脸色,颤抖着声音说“好啊你,翅膀硬了,你等着!给我等着!”
说着气冲冲的离开了原皓臣租的小屋,见他走后,我闹心的从房间里出来“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这种人太不可理喻,这两年多来你就是这么忍着让着他们?”
原皓臣并不在意的说“我们回家吧。”
这句回家,暖了我的心,所有的愤怒瞬间消失得无隐无踪,我轻轻点了点头,抱过他的手臂,说“亲爱的,回家了!”
当所有人坐在大厅里,围着原皓臣一个人盯着时,原皓臣还是心慌的冷汗涔涔直冒,时不时的转头看看我还在不在。
看罢,我妈高兴的一拍手“好,这下好了,人总算是回来了,真是老天保佑!”
我爸笑眯了眼点头“改明儿个去庙里拜拜,驱驱霉运。”
莱希走上前笑问“皓臣,你对我还有印象吗?”
原皓臣看着莱希半晌,像是认识又最终摇了摇头“我觉得熟悉,但是没有印象。”
“好吧,总会想起来的,慢慢来。”
那天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保姆上前打开门将人请了进来“原太,是韩先生和他太太过来了。”
我握茶杯的手一抖,韩城的消息还真是灵敏。原皓臣这才前脚刚回来,他后脚跟就到了。卓雅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欣宝,总算让你给等到了,我真替你高兴,真是太好了!”
看她为我乐坏的模样,我心里很暖“你们快坐吧。”
爸妈对韩城成见颇深,虽说那毁婚的事情早百年前了,但是就是一根刺哽着。
“叔叔,阿姨。”韩城上前叫了他们俩老一声。
我妈也没答应,给我爸使了个眼色,我爸虽在外边雄得很,在家里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惧内。
我妈有模有样的提着小包包,说“老公,我心堵,看完皓臣也该回去了,过几天欣欣你带皓臣回家吃个饭。”
“好,妈。那你们回去路上小心。”
我爸挥了挥手,还一脸严肃“别担心,老李的开车技术你们小年轻还比不上,老司机了。”
送走两长辈,只剩下平辈的几个姐妹朋友,气氛一下子变得不那么严谨了。
原皓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韩城“他是”
我张了张嘴正不知该怎么介绍时,卓雅说“哎呀,你亲哥都不记得了?”
“噗!”我没稳住,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真亏了卓雅敢说,原皓臣和韩城之间的恩怨,她也多少是知道些的。
韩城朝原皓臣笑了笑“我们的确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叫韩城。”
卓雅推了下原皓臣“小叔子,快叫哥啊。”
原皓臣想了想,叫了声“大哥。”
“啊?”韩城怔愣了几秒,失笑“嗯。”“你们你们先聊,我跟我姐们儿有点私房话聊。”说着一把拽过卓雅甩上了房门。
“你干嘛呀?趁我家原大宝失忆趁火打劫是不?”
“这,这话怎么说的?”卓雅撇嘴“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家原大宝好吗?”
这话我可真不爱听了,双手往腰上一插“你这是想着你家韩总吧?要是我家原大宝恢复记忆,知道他叫了韩城一声大哥,我都不知道他会多抓狂,你就好心的,别乱参和了。”
“欣啊~”卓雅一把抱着我的手臂恍啊恍的“你就成全了我家韩城吧!这是他一块心病,他这种传统思想的男人稀少,简直都快成国宝级了,我们应该好好保护成全。他爸临死前就这么点儿夙愿,就希望吧。你家原大宝能认祖归宗,过去的事儿,就让它们都过去了,成不成?”
“这事儿不是我说成,那就一定能成的。小雅,那些痛苦不是发生在你、我、你家韩城身上,是不会明白的,想要让皓臣原谅韩家,让过去真的过去,需要的是一个契机。”
“我不明白。”卓雅摇了摇头。
我失笑“行了,别瞎操心了,男人之间的战争,男人的世界,不是我们女人能明白的。”
说了这番话后,卓雅便没再乱说话,韩城没有留下来吃饭,先行离开了。
接了孩子们回家,又是一阵闹腾,直到晚上十点全真正清闲安静了下来。我洗好澡出来见原皓臣正坐在床头翻着他自手做的那几个相册,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我走了过去,催促了他一声“去洗澡吧,很晚了。”
他抬头看我,说“颢颢小时候真可爱。也很懂事。”
“这些都是你收集的,还能记起一点吗?”
他认真的想了想,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感觉真糟糕,我明明知道那些被遗忘的东西有多么美好,我拼命去记起。可越是模糊不清。”
我轻抚过他浓密的发丝,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约了一个脑科专家,过几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只要配合医生,应该是没问题的。”
两天之后,莱希与大哥陪同我们来到医院,给原皓臣做检查,照了个脑部,医生分析说“你们看,他颅内明显有淤血,脑部的神经系统太复杂了,出点差错都不行。淤血压迫了他的脑神经,才导致了暂时性的失忆。”
我顿时充满了无尽的光明和希望“也就是说,只要能把他脑子里的淤血抽掉,就能恢复记忆?”
医生若有所思的点头“理论上是可以这么理解,但我负责任的也不能给出百分百的肯定。而且我不建议脑部动手术,这淤血压迫的地方,神经最为细密复杂,不到万不得己,不要动刀。”
“那现在该怎么治疗?”莱希凝眉问。
“保守治疗,先开一些化淤的药物,吃上一段时间,再过来做一个脑部。”医生最后又补充了句“其实你们不用过于担心,他现在的各项指标都十分健康,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而且这并非是精神上的刺激,只能暂时性的失症,淤血会慢慢的散开,时间问题而己,最重要的是别让他有心理压力,保持愉快的心情,按时吃药,会好的。”
我舒了口气,终是笑了出来,风雨总算过去。
莱希顿时觉得自己就要解脱了,无比开心的笑说“天呐,希望他能快点好,公司可真的不能没有他。”
这两年来莱希为了公司的事情,都没好好的睡过一次觉,大哥已经不只一两次向我诉状,再这么催残莱希,他会带着他们家小受儿离家出走。
大哥刮了下他的脸,满眼温柔与疼惜“他好了之后,你得好好放个长假,把工作都给他,估计得休息个一年半载。”
“呵呵呵”大哥护起短来,果真是六亲不认。
莱希一脸幸福的笑着“也没这么夸张。”
“得勒,你们俩继续秀恩爱,我去接我家原大宝了。”我冲莱希眨了下眼,来到检查室内,看到原皓臣正一脸不安的微垂着头坐在那里。
“皓臣,我们回家了。”
他猛然抬头看向我“好了?”
“啊,好了。”我冲他笑了笑,牵过了他的手“医生说你没事了,开了些药,回去好好吃就能很快恢复记忆。”
“真的吗?”他的心情一下高涨了起来,带着满满的期待“我希望快点恢复记忆。”
我与他十指相扣,轻应了声,又叹了口气。
他锁眉,问我“怎么叹气?”
我无奈一笑,说“我家大哥和莱希,现在已经商量着要休假了,我跟你商量,真好了也装几天,啊!这都两年没接手工作了,莱希要真跟我大哥一跑,你得忙成狗。”
我这做人家老婆的也是为难,一边为自家男人打算着,还得算计着咱家亲哥哥。
“好,听你的。”原皓臣现在可真乖得很。
“回家了!快,亲一个。”我抱着他的腰,腆着脸索吻。
他低头很认真的吻我,我悄悄睁开眼眸,发现他也半眯着眸打量着我,顿时我的脸一红,轻轻推开了他“你怎么不闭眼!”
他想了想疑惑“为什么接吻要闭眼?”
“所以你跟我接吻都不闭眼?”
“以前,不记得了。现在不闭。”
我顿时语塞,脸颊滚烫,捶了他一拳“你怎么这样?你接吻怎么不闭眼呢?”
他眨了眨眼“为什么要闭?你刚才不也偷偷看我?”
“我”是啊,为什么要闭眼?对于这个问题,我是觉得有十足的探讨空间的,但是我唯一肯定的是,绝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近距离看到自己脸上的细纹、斑点、还一脸被他吻得沉醉的表情。
“总之。你以后跟我接吻,一定要闭上眼知不知道?这样才会更美好,更有fl。”
“哦”他不痛不痒的回了我一句。
虽然回来了,但是原皓臣也一直没有将向家人给忘记,他说“我想去看看他们,顺便拿点钱过去。”
我问他“你舍不得他们?对他们有感情?”
他想了想,说“感情还是有点儿的,毕竟他们救了我一命,虽然对我不好,但却是我失忆之后曾经唯一的生活重心与依靠。”
说什么依靠,其实是这一家人吸他的血,依附着他生活,把他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尽管我心里对向家人很反感,但原皓臣说得很对。毕竟是有恩的,如果没有他们,原皓臣也不可能会回来。所以我不阻止。
“你打算怎么感谢他们?”我给他将泡好的参茶端了过来,挨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他心中还拿不定主意,问我“我想拿点钱,你说拿多少合适?”
我失笑,握过他的手“你是一家之主,钱都是你的,你自己拿主意。”
他沉吟了半晌说“他们现在是在租房子住,房租也不便宜,我想给他们买套公寓或者小别墅,再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过得稳当点,我想我的心里也会舒服一些,就不会觉得太亏欠了什么。”
“好啊。”草,怎么感觉有点不甘心?向家这种人,看着心性纯良,其实就是头白眼狼,现在给他们这么多,压根就不会满足,所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想让他以后少跟向家人来往,但没能说出口,总感觉这话一说出来,不太合适。最大的关键问题在于----特么的向家人对原皓臣有恩!
有恩就得报啊,还是救命之恩,管他们向家人是好还是坏,还是得报啊!
这周六原皓臣与我亲自去了向家一趟,看到原皓臣回来,向家人如同没有看到一般,只是多给了几个白眼。也不想想这两年多来究竟是谁养了这一家子,可怜原皓臣还打三份工。
早出晚归的养了一群白眼狼,来看他们连个好眼色都没有。
他将礼品一一放在的桌上,向母拉长着脸说“这些东西你都拿回去,当初就不该救你,你可真是好样的,连弟弟的女朋友都抢!”
我狠狠翻了个白眼“我跟你们家向韶光没有任何关系,连手都没牵过,什么时候成了你儿子的女朋友,还被说成是抢了?”
向母这种人吃软怕硬,不敢跟我对着干,只得将矛头又指向原皓臣“哼,你现在傍上富婆了。回来干什么?”
富婆?应该是在说我吧?嗯,我可以理解为,他们当初让他儿子可劲儿的追我,是想傍个富婆?
我说“他不用傍我,是我傍他。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对了,这次回来皓臣也是想报恩,给你们买小别墅呢,不过看样子你们也不稀罕,皓臣,那我们就走吧。”
一听这话,向母的态度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上前拉过我和原皓臣“买买小别墅?什么时候买啊?来来来,快进来坐,老头儿,泡杯茶过来。”
向父泡了两杯茶过来,静坐在一旁,一直都是向母在发话。
“我觉得呀,那城东不是有大片别墅区吗?我去那里做过工,特别喜欢那里的别墅,可漂亮了!”
可真会趁机捞便宜,城东新区的别墅,一栋都快上千万了。虽说这点钱对原皓臣来说根本没什么,但是花在他们身上,我心头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