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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地铁新站,早上九点,人潮显得十分拥挤。易侠送虹月来到车站,并且陪她走进地下月台。
“有空常回来。”他从来就不知该如何道别离,只能简单地说出心中的话。
虹月默默的点点头,也说不出话来,也许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各位旅客请注意,高速列车即将驶进,请勿跨过黄线!ladiesandgentlemenplease”高速列车即将驶进时,柱子上的显示器便开始倒数计时。
“去台北多保啊!”易侠说了一半突然被挤落月台。
“啊!侠!”虹月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她大叫一声,顿时月台上乱成一堆。
没有人敢跳下去救他,因为还有十秒高速列车便要靠站,而易侠因为跌落时撞到头部,整个人则有些恍惚。
“侠!跋快上来!侠!”虹月着急的叫道。
易侠听见了她的叫唤终于回过神来,但竟不是立刻爬上月台,而是顺着高速列车驶来的方向狂奔。
“轰隆隆”高速列车终于靠站了。
虹月整个人瘫跪在地上,她不敢相信易侠就这么走了。旅客阵阵的骚动引来警卫的注意,当警卫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后,立刻与站台联络。
这可能是高速磁浮列车自通车以来的第一次误点,但相关人士在清理现场时却未发现任何血迹与残骸。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说有人掉入月台下的?”一名高级主管大声的斥骂道。
这段高北磁浮地铁乃是“杜氏集团”所经营,以标榜列车绝不误点,能够迅速安全的将旅客送达高北两地为方针。如今却可能因为一个玩笑而遭破坏,难怪该主管会暴跳如雷,他亦是高雄站的站长。
在查明并无人伤亡时,他立刻下令列车启动以防有乘客鼓噪的情形再产生。“开车!”该站长拿起对讲机通知站台放行,这已是十分钟后。
“此刻距离终点站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这在计算之内,请开启‘第三程式’防止误点情形产生。”下完命令后,站长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虹月。“小姐,麻烦你跟我到安全室走一趟。”他的嘴里客气,心里却直把虹月骂了个半死。
虹月仍然无动于衷的呆坐着。
“警卫!架起她!”站长心中认定她一定是因玩笑开得太大,以至于心虚不敢站起来。
“等一下!”这时有声音从月台下发出。只见易侠吃力的爬上月台,看得站长目瞪口呆。
当然易侠一从月台底下出现,便表示刚才真的有人跌落月台,不过他们两人还是被请入“列车安全管理室”去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人推我!”易侠语出惊人。
“当时月台上那么多人,你确定是有人推你吗?”站长怀疑地说着。“还有你这么会知道月台下有‘安全口’?”
“我确定有人推我,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安全口’的位置,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磁浮列车站是我设计的”易侠笑笑地说着。
“先生,请勿开玩”站长正要直斥易侠,却发现他的长相真的有些面熟;不一会儿,他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不太敢相信地看着易侠。“真的真的是易博士!”面对崇拜的偶像,站长的表现尚不夸张,只不过拿了一大堆纸要他签名。“这太不可思议了,台湾最伟大工程的设计人竟在我眼前”
“高北磁浮列车计划”八年前由“杜氏集团”的邵总裁提出,历时五年便兴建完工,这项纪录目前世界各了都无法打破,而这一切正是易侠所设计规划。当然也要有杜氏集团提供这般雄厚的资金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工。而磁浮列车启用三年至今,没有任何问题发生,无怪整个杜氏集团的员工对易侠如此敬佩。
“对了!您说有人推您下月台,我马上请警察过来。”站长突然想起这事。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事,说不定是我心理作祟。”易侠婉拒了他的好意。
“那么如果下次再搭乘本列车时,请务必让我招待您。”站长弯腰作揖地送他们走出房间。
虹月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一直到上了列车,才对易侠说:“保重。”
列车将虹月送走了,易侠知道这段情亦失去了色彩,独自颓然地离开了月台。
此时,坐在列车上的虹月从刚才便一直在想着一件事:刚才在月台上看见的那个人是不是鸿木?不可能的,那个人不会是鸿木,他只是长得像鸿木而已,虹月在心里这般地安慰着自己。
列车到站之后,她取了车,立刻赶往家中;门一打开,真的不见鸿木的踪迹,瞬间她的心凉了一半。
“虹月是你吗?”声音来自浴室,是鸿木的声音。
她暗自吁了一口气,走了过去,浴室门才一打开,虹月立刻被他拉了进去。他十分激情的扯掉她身上的衣物,狂乱地吻着她,直到他看到她颈子上的项链。“他送的?”醋意满重的语气。
虹月将手绕到背后将它解开,随手扔在一旁,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条项链。
“你这一离去,让我好担心你就这么一去不再回来,幸好你回来了,我实在太高兴了。”鸿木的双手不停的抚慰着她的身躯,极度地挑逗着她的欲望,他知道在此时必须让她心中只有他一个男人,不能让她有三心二意的机会。
“啊!鸿快”无意识的申吟正代表着她已完全陷入了他的世界;深陷入他背部的手指,刻划出她对爱的欲望。
浴室里热气氤氲,她雪白的肌肤靠在冰冷的磁砖上与他黑黝黝的身躯形成强烈的对比,她在他的身上寻求快感的来临,而这正是他所专长。
这阵子,易侠突然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百般无聊之下便重新开启了研究室。望着这惨不忍睹的景象,他索性坐在地板上;想起了公主三号,他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就好像公主三号是他最亲爱的人一样,这种感觉是以前所没有过的。
叮咚!叮咚!这是没有公主三号以后的门铃。易侠打开门一看,门前放着一个礼盒,不过门外却没有半个人影。
这是谁送来的呢?他将礼盒拿起,却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他的内心突然有种不祥之感,赶紧抛下礼盒,拼命的往屋内奔跑;正跳起要躲到沙发后面时,礼盒落地,一声巨响发出,尚在半空中的易侠被其风暴强烈的吹袭卷过,硬生生地撞上墙壁,顿时失去意识。
火势正猛烈地蔓延,屋子也倒塌了大半,浓烟四起。这时有一辆黑色的骄车停在易侠家门口,下车的是一对男女,男的十分高大英伟,女的高贵典雅。
“华,易侠会在里面吗?”
“应该在,看情形如果等到消防人员来时已经缓不济急,君”
“别说那么多,想做便去吧!”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脸上是充满信心的笑容。须臾间,他便闯进火窟之中。
建筑物因大火猛烧,开始片片剥落,这男人此时闯进去救人,无疑是多赔上一条人命,每个旁观者心中皆如此想着,可是任谁也说不出口,因为与他同来的女人脸上始终充满着以那男人为傲、对他有无比信心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有人喊道:“哗!大家快看!屋顶上有人影!”
浓烟之下爬上屋顶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当邵仲华冲进屋子内时,很幸运地一眼便看见了昏迷的易侠,不过由于所有的出路皆被大火包围,万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抱起易侠跑上屋顶,而浓烟几乎要使他看不见方向。
“华!左前方四公尺的距离!”轩辕君喊道。
邵仲华听了,便抱着易侠从三层楼高的高度往下跳,扑通一声,他俩双双落入了池中,这时消防车与救护车来到。
他将易侠抱起后,便把他交给救护人员。“易博士需要有人为他做人工呼吸,我想他会比较喜欢你来做。”他指着在场唯一的女救护员,令该名女救护员愣了一会儿,不过她立刻回神,连忙为易侠实施人工呼吸。
“你就爱捉弄人家。”女人笑骂着该男子。
这时走过来一位状似大官的主管,他一看见该名男子,嘴巴立刻再也合不拢。“邵先生,邵夫人,你们怎会来此”
原来这对气宇不凡的男女便是当今世界最大企业的总裁及其夫人邵仲华和轩辕君。
“我们来看看朋友,没想到却发生这档事,真是意外。”轩辕君轻柔的说着。
“局长,我们也该走了,这易博士是我的朋友,我送他到‘了家医学研究院’,有什么事,你可以在那找到我们。”邵仲华温文有礼地说着。
“当然、当然、邵先生、邵夫人请便。”局长说完马上指挥救护车前往“了家医学研究院”而他们两人也上了车,往医院前去。
邵仲华与轩辕君在急诊室外等候着易侠治疗的结果,已经有一个小时多了。
“华,你看易侠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轩辕君担心地说着。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头部受了一点震荡。”
手术灯熄灭后,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易博士并无大碍,只不过脑部受到震荡,住院观察个几天,如果没什么副作用产生,便可出院了。”医生与邵仲华握手之后,便先行离去。
随后从急诊室推出了一张病床,易侠已经可以转到一般的病房去了。
“易博士,身体好点了吗?”两人一见病床推出,便上前慰问。
“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在列车站一次,现在又来一次,幸亏有你,否则我这条小命就呜乎哀哉了。”易侠苦笑地说着。
“事情可能并不单纯,难道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轩辕君曾与易侠一同开发“高北磁浮列车”计划,深知依他的个性,应不会得罪人才是。
“我刚从八个多月的昏迷中醒来,哪会有什么头绪”
“易博士,你昏迷了八个多月!这是怎么回事?”邵仲华吃了一惊。
“唉!还不是自己贪玩,自行设计了一个‘梦境制造机’,大概是操作不当所引起的吧。”易侠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们知道。
“听起来这机器满好玩的,改天再做一台来玩玩。我们明天再来看你,好好的休息,我会请警方多加派人手,以防万一。”邵仲华与他道了声再见,便跟妻子一同离去。
易侠被推到单人病房后,只觉脑袋里一片混乱,一直都想不透为何有人要杀害自己。看着护士小姐的离去,想起了虹月,他心情就一阵落寞。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我出事她会来看我吗?这一阵胡思乱想非但不能排除寂寞,反而更加深了月夜的孤寂。
翌日,虹月并没有来看他,来探望他的还是邵仲华夫妻,这令他有些许的失望。
“易博士,我知道这个时候跟你提工作的事很不道德,不过我想这个计划目前也只有你能够胜任,因此我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邵仲华客气的说着。
“邵兄,你不要这么说,你说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如果可以的话,那当然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你的计划是属于哪一方面的?”
“易博士,不知道您对喜马拉雅山脉有没有研究?这山脉原本是属于海底的一部分,因板块运动而隆出海平面,目前平均一年约上升一至二公分,原先这并无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最近该地区却陆续传出不合时宜的天灾地变,因此我们想在该地区设立一个观察站,用以监控不稳定的造山运动。而这些观察工作恐非一般仪器所能胜任,所以想麻烦您特别订作一套。”轩辕君沉稳的说着。
“仪器方面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的研究室已经全毁,恐怕重建要耗掉相当长的时间。”
“这个你不用担心,研究室可以先用我妻子的,你也可以先住在我家,反正房子要重建也没有那么快,再来我这妻子也闲不住,直说要和你一同研究。”
“那就太好了,有大嫂相助,那么计划应该会提前许多。”有了一次的共事经验,易侠深知轩辕君的能力并不在自己之下。
“你不要太夸她,否则她便要爬到我头上啰!”邵仲华笑了出来。
“啐!就爱瞎扯淡。”轩辕君也笑骂着他。
“你们真的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的恩爱。”易侠有感而发的说道。
“咦?这倒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这话。对了,你不是有一个交往多年的女友”邵仲华开口问时,只见轩辕君连忙踢他的脚,却被易侠看到了。
“大嫂,没关系,失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有失才有得恋。”话虽如此,但是两人皆听得出易侠心中的难过。
“这样也好,换个环境调适一下心情,待医院肯放我出去时,我再去找你们讨论这计划的细节,往后可要多麻烦你了,邵兄。”
“没问题,就等你了,出院后再详谈,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们走后,易侠反倒觉得意兴阑珊,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突然想起自己有八个多月的记忆是空白的,于是便用力的想要回忆起这些空白的日子,奈何任他如何想破头,就是无法想起。最后只好看着天花板,沉沉睡去。
经过了三天的住院观察,易侠也闷得发慌。这天好不容易可以出院,便坐上邵仲华派来的车子前往杜氏,准备讨论参与计划的细节问题。
车子来到杜氏企业大楼,他很快的见到所有参与这个计划的工作人员,经过一番介绍后,大家提出相关问题讨论、协商,会议很快的完满结束。
“私人企业做事就是不一样,大量选用顶尖份子,完全掌握到时间就是金钱的原则。”易侠由衷的感慨着。
“你这不是在挖苦我吧!”邵仲华微笑地说着。
“哪儿的话,做大事就要如邵兄这般果决才能成就得了事。”
“你过奖了,这计划就全靠你了。”
“大家同心协力,我哪敢居首,倒是可否尽快安排现场实地探勘,我想先行前往,以便决定需要有哪些的配备。”
“如果是这事没问题,看你何时可以出发,我随时可以备妥飞机配合你。”
“我随时可以出发,这样好了,这里的事就交给嫂夫人来发落,我则先去实地了解该地域的特性。”易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这么的想去现场,只是心中觉得应该要早一点去才好。
“明天好吗?会太赶了吗?”邵仲华虽觉得奇怪但也未细问。
“好!就明天吧!”
“开了一整天的会议,想必你也累了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房间,你先歇会,明天开始事情可能会多得令你无法有时间休息哦。”邵仲华一边开玩笑地说着,一边领着易侠来到杜氏企业大楼内招待贵宾的楼层。
“你好好养精蓄锐,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服务人员,而我必须去找我家那只母老虎了,bye-bye!”邵仲华打趣地说道,便离开了易侠的房间。
看着他们夫妻俩这么恩爱,易侠不禁又想起虹月。如果我和虹月唉!说好了不再想的,怎么这会儿又想起了呢?易侠呀易侠,你真是一个提得起放不下、优柔寡断的男人!这夜,易侠在思绪极度的混乱中入睡。
第二天易侠上了飞机,直接前往喜马拉雅山脉实地探勘,经过了数个小时的飞行
时间,飞机已经位于山脉的上空。透过窗子向下看,整座山脉皆为白雪所覆盖,银白色的世界令他感到精神顿时大振。
“注意!注意!本机目前正要通过一道不稳定的气流,机上人员请回到座位,并且系好安全带。”机长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
易侠原先并未系上安全带,此时一听广播便随手将之扣上。没想到这一扣上的同时,飞机便开始有如喝醉酒般的起舞,一会儿上下落差,一会儿又左右横移,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几乎令易侠怀疑自己要命丧于这次的飞行,不过还好飞机在持续约二十分钟的“跳舞”后便恢复了正常。
易侠这时突然想到,他现在知道杜氏集团为什么当初要斥资兴建高北磁浮列车了,因为坐飞机实在不太有安全感,而这恐怕也正是高北磁浮列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回收的主要因素吧!易侠想到此处便觉得好笑。
不过此时机长却透过扩音器报告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由于刚才的气流导致本机目前的仪器有些受损,虽然本机仍可继续飞行,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先行迫降修理,以防飞行途中再有类似事件发生。”飞机开始下降,直到静止。
“机长,我想下去走走。”易侠透过通讯仪与机长联络。
“这个嘛易博士,这不太好吧。万一有什么差错我可担待不起”机长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神情,不过易侠并未注意到。
“没问题的啦!反正你不是也要下去检查吗?我只在附近走走,不会走远的。”易侠还是坚持要下去。
“好吧!你可要小心一点,并且与我保持联络。”机长遂打开机舱,让穿戴好防寒衣物的易侠下去雪地里。
易侠下了飞机,只见四处一片银白色的雪世界,这是生活在台湾的他很难看见的一种自然景观,不过他却没有心思去浏览这些风景。他一下了飞机便感到心跳加速,有种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难过,是伤心吗?又不太像。总而言之这个地方令他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足迹在白雪的覆盖之下消逝,而往前的路竟是令他有欲罢不能的伤感。
“易博士,易博士,仪器修理好了,我们准备要起飞了,请回到机上。”机长的声音从通讯仪传来,令易侠从沉思中惊醒。
“好的,我立刻回去。”易侠说完后便要回到飞机上,但此时却突然有一阵风由脚底的方向传来。他向下一看,这才发现只要一步,只要一步的距离,这世界上可能就没有易侠这个人了。
原来他脚下再过去一点点便是一处断崖,他心神一震,不过同时也觉得断崖底下好似有什么他很熟悉的事物,让他有一股想要下去看看的冲动。
“易博士,易博士”机长再一次的呼叫他。
易侠只得赶紧回到机上,但一取下护目镜,竟发现自己脸上有着两行泪痕。
这种感觉是这是怎么一回事?易侠不容多想,立即向机长问清这个地方的方位,决定日后再来这里一探究竟。
此后易侠忙于筹备探测站的事,一直没能有机会再来此地一游,而且也忘了曾经有过这么一回事,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听到了一个传闻,而说出这个传闻的人便是当时送他到喜马拉雅山脉上的临时探测站的机长。
传闻的内容是,当时飞机在经过一道非常不稳定的气流后,事实上坐标已经偏得离了谱,机长正感不妙时,突然好像有一道声音非要他将飞机降落,而他竟真的将飞机降下。虽然他一直克制自己要往上飞,不过当他完全清醒时才发现原来飞机已经降落在雪地里,而那声音亦同时消失。
易侠在听到这段描述时才又想起上次的事情,于是他便想要找出该名机长问清楚当时的情况,不过因为该机长说了这一段话,后来竟被飞行协会认定有“飞行妄想官能症”而予以停飞处置,至此失去踪影。
由于探勘的事情几乎已经告一段落,易侠想旧地重游的念头逐渐地加深,于是向邵仲华提出该想法。虽然邵仲华觉得他的想法有些怪异,不过还是答应了他。
这一天晴空万里,易侠第二次来到这个终年为雪所覆盖的山峰,由于目的地坐标已经确定,又因这一次的飞行十分顺畅,因此很快的便到达了目的地。当飞机降落在雪地时,雪花开始纷纷的飘落,虽然有点凄凉,但是意境还是很美,层层的冰塔是此地唯一的装饰。易侠身上虽然穿有御寒衣物,却仍觉得寒气直逼心头。
“待会儿我会指示你们使用牵引机的起降,我想下这山崖一探究竟。”易侠对着两名工作人员说着。
“易博士,这不太好吧!万一有什么状况产生我们”
“嘿,你们倒像是上次带我来这里的机长一般,就连说的话都一样,放心啦!上次还不是没什么事。”易侠要他们放心。
“易博士,上次的机长都被停飞了还说没事?”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因有听过传言,仍然不太放心地说着。
“这好吧!万一有什么事,我会请你们总裁专案处理,就算往后你们遭到停飞的处分,我保证这对你们的生活绝对不会造成负担。”易侠如是保证。
“您还是执意要下去就对了唉!咱们干活吧!”拗不过易侠的要求,两人只好听命行事。
“易博士,如果有什么不对劲,记得赶紧以无线通讯机回报。”工作人员最后只有无奈地叮咛着他。
易侠将扣环扣上,挥挥手示意他们回到机上等候指示,随后透过通讯仪指示,易侠便开始往山崖底下降落。
由于整个山崖都被雾气所笼罩,不一会儿易侠的身影便消失在山崖里。能够有勇气下这山崖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尝试。而且这里由下往上吹的风十分的强劲,有时竟有一种要把他给吹上崖的感觉,这种失去重心的恐怖感实在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住的。正当他想要发出讯息求助时,眼前的景象豁然转变,风不再吹袭,而四周竟是静得出奇,就连雾气亦消失无踪。他抬头向上看,只见雾气便在头顶不远处,而他底下竟是一池水,直径约十公尺左右的一池水!
这太不可思议了!四周都是雪,怎么可能这一池水仍未结冰?易侠小心的降落在池水的周围。池水是一片诡丽的湛蓝色,说它是一池水倒不如说它像是一个巨大的果冻,而且照道理讲,此处四面都是山峰,何来的光线?为何这里就像是白昼一般光亮?易侠被这里的景观所吸引,久久不能思考。
他开始研究这一池子的“水”首先他抓起一团雪块用力的丢入这池水中,却没有声音也没有水花溅起,完全违反了水的常态,雪块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一回事?造物者的恶作剧?易侠心生诧异,便又在旁边捡了根树枝欲往池水中搅拌。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亲眼看着树枝一插入水中后迅速地凝结成冰条,要不是他当机立断即时放掉树枝,说不定自己也会和这树枝一样立即变成冰冻人。
这真的是一池水吗?而为何他总会有股想要下水去一探究竟的念头?易侠望着这一池古怪的池水,心里头甚是纳闷。
“呼叫机长,呼叫机长,我是易侠,请将我拉上去。”易侠在此地待了许久,亦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决定先行打道回府,预备下一次再带更齐全的装备,然后准备潜进池水中,一解心头上的困惑。
慢慢的,易侠被往上拉起;他看着池水离自己愈来愈远,难过之情竟油然而生,好像是即将与心爱的人别离似的感觉,十分心痛。
ˉ回到文明世界后,易侠立刻借用了轩辕君的研究室,并且经由她的帮助,顺利地完成了一具极耐冰冻的潜水小艇。
“你是不是想到南北极去散散心?”轩辕君在小艇完成后开玩笑的说着。
易侠很难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只能苦笑以对。“如果我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就好了,最惨的是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只觉得必须去做。”
“也许做了就知道吧!对了,你的新屋经过连日的赶工,已经快完成了,到时候再请我们过去坐。”轩辕君突然想到了易侠的房子快重盖好了。
“那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们夫妻不嫌弃,我欢迎都来不及了。”易侠伸出双手与她握了握,感谢她协助自己完成这台小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