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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恋芊还没有任何反应时,云飞扬却是一个转身,拉开门,大声说:“既然人都来了,就进来吧!何必叫莹华当你的先锋部队呢?我记得你可不是这么没用胆小的人是吧!”
果然,一身简单衬衫、牛仔裤装扮的霍少均就站在门口。
他慢慢地走进来,讪讪地笑道:“本来想给你们”个惊喜,没想到却让你们发现了。”他嘴巴这么说,双眼却直盯着恋芊瞧。
“你本来就应该这样,笑嘻嘻地,多好!哪像那天,虽然哭得我见犹怜,别有一番惹人疼爱的娇美,却也比不上今天的神采飞扬。”他的意有所指,让云飞扬不禁皱起了眉。
“你就直说吧!这趟来有什么事?”
霍少均像是一点都没将云飞扬不友善的态度放在心上,反而一个箭步,跨到恋芊面前说:还记得我吧——”
他话还没说完,恋芊就被云飞扬迅速拉到身旁,然后以护卫者的姿态说:“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们等一下还有事。”
“有事?怎么会呢?今天可是星期六,等会儿下了班,恋芊和我们约好一起去阳明山的。”“什么?”云飞扬转头盯着恋芊。
只见她也是一头露水。“怎么会呢?有吗?”
“你可不能借口忘了,就不去喔。”
霍少均笑得很暧昧,这使得云飞扬更是生气,伸手揽住恋芊就想离开。
“哥,你不能这样,恋芊是答应和我一起去;可是那是说好要去阳明山取材,并没有说要去玩的。”莹华在一旁忙着澄清。“我之前并不知道你就是那个送花的人。”
“我想那应该不是问题吧!可不要辜负这个青光明媚的周末。”
云飞扬突然打断他的话。“就算是,那也是恋芊和莹华的事,和你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霍少均对恋芊公开示好,而且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的行为,着实惹怒了他。
“怎么会?我可是莹华的亲哥哥,怎么会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你”霍少均用挑衅的目光看他。
“我”他和恋芊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云飞扬恨恨地这么想,可是他答应了她,因此即使心中气愤不已,还是闭上了嘴,没再说下去。
恋芊怎会不知道云飞扬在生气,抿唇一笑,忙说:“霍先生,这你可就说错了,于公,飞扬他是我的上司;于私!他也是我的好友呢!怎会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她刻意用称谓分隔两人,这让云飞扬心中不禁一甜。
回望她的目光,云飞扬显得情深款款。
莹华在旁叹气,低声在霍少均耳畔说:“你看,你又何必呢?”霍少均却是自负地笑说:“窈窕淑女,本来就是众多君子追求的目标,这有什么关系?倒是你,怎么就因此而轻言放弃了呢!一点都不像我们霍家的人。”
“哥,你怎么这么说呢?”莹华显得有些难为情。
他回头一笑,以挑战的语气说:“是不是,飞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站上前,和云飞扬对视着。“我要证明你云飞扬并不是样样都比我强,证明我霍少均终有打败你的一天。”他刻意压低声音,发出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
云飞扬愣住。
他又再说:“你是不相信,还是怕了?”他的目光是那样诡异。
云飞扬仍是沈默不语。
“从小大家就常拿我们两个作比较,你以为我只是因为区区一只手表就不再上你家吗?错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比较的感觉,没想到就算不碰面,还是常常听到你的消息;无论走到哪,你就像鬼魂一样如影随形地跟着。这次,我一定要让大家知道,我不是什么都输你的。恋芊,她将会是属于我的。你听见了没,我会抢走她。”
云飞扬心中一震。“我从来没有和你比较的意思,我一直当你是”
他没让他说完,就大笑说:“怎么,云飞扬,你怕了吗?就让我们公平竞争,看谁先赢得恋芊吧!”
恋芊虽不知道两人在耳语什么,可是霍少均公开的言词却让她有些不悦。“我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东西,什么赢不赢的。”
“恋芊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哥就是这样的人,说话老是不经过大脑。”莹华在一旁忙打圆场。
“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干脆我们就一起去野餐算了;好久没去户外活动活动筋骨了,你说怎么样?对了,还可以带小蔷一起去,上回你不是说一个人带那么多‘小孩’实在会有些应付不来,考虑要送人?就给我好了,你应该可以信得过我吧!”
说到小蔷,恋芊一扫所有的阴霾,马上高兴地说:“好耶,如果你真的想。顺便再带它们一起出去走走,应该不错的。”
“是啊,哥,我们就一起去吧!云大哥你就暂时容忍一下我们这两个大灯泡。你放心好了,时间一到,我们一定会自动识相地闪人。你说是不是,哥。”惟恐霍少均又说出什么话,她连忙对他使眼色。
不料,他却笑得一派从容。“那当然——我想飞扬绝不会那么小器,人多才热闹,而且我们也好久不曾在一起聊聊天了。”
看到云飞扬像是心不在焉,恋芊忙出声唤他。“你在想什么?”
“没,我是想既然要出去,那就早点走好了,反正星期六也不会有什么事。”
“真的?!”
看着恋芊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笑脸,云飞扬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他不认为自己会因为霍少均的从中介入而感到不安。他相信恋芊,也相信他们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情感;可是到目前为止,恋芊的的确确还没有真正属于他,这,毕竟是事实。
这一天的出游,别人有没有玩得很尽兴,恋芊是不知道,可是自己却是满心的不舒服。
霍少均一味地示好,怕她口渴、怕她饿,体贴地服务,这也就算了。一再地以合照的名义,像是自己亲昵的人站在身边,惹得旁人侧目,这才令人生气。
照她以往的作法,她是会疾言厉色拒绝,可是一来霍少均是莹华的哥哥,二来,他总是客气而友好;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让她想生气都无从生气起。
经过了这回,才真正体会出,若不是喜欢的人,就算对方完美到极点,仍是会教人忍不住“鸡蛋里挑骨头”
于是,在云飞扬送她回家时,恋芊脸色也不是挺好的。
“你在生气?”
她闷闷地点了点头,回说:“难道你不会吗?”
云飞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心想你终于自觉到了,可是他仍不想多说什么。
“我很不高兴你看不出来吗?你不觉得他太过分了吗?要不是瞧在莹华的分上,我早就发火了。你为什么不替我说说话呢?”
“说话?你要我说什么?最多他也不过是替女士服务罢了;在国外,这可是绅士的表现。”这一问,顿时问住了恋芊,对呀,她要他说什么呢?
名义上,他们虽然已经注册成为夫妻,可是毕竟还没有举行公开的仪式;而且她又和云飞扬说好了,在没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同前,是绝对不能公开。这一点,可是自己千交代万嘱咐的。
因此,即使云飞扬再怎么不悦,霍少均的一切毕竟都只是如他所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正当行为。而且他也一再声称,和云飞扬之间是公平竞争,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教云飞扬说什么呢?
而且云飞扬和霍少均两家似乎是素来修好,总不能因为她、一个目前仅只是“外人”的她而交恶,让云飞扬“霸道”地不准别人追求她吧。
想到这,恋芊不禁怔怔地看着他。
“难怪你都不说话——”过了片刻,她才叹口气。
他瞅她一眼,笑说:“生气固然生气,可是我也知道,你是别人绝对抢不走的,是不是?”“你又知道了”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其实云飞扬怎么会不生气,只是在一切都还没公开之前,他实在没有立场拒绝霍少均对恋芊的示好。尤其当他意外得知,向来以为是世交的他,竟是把自己当敌人一样地看待,他就更不好明着动怒。
不过真正的原因还是,他发现恋芊对别人讨好的行为,竟是如此地厌恶。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他突然问道。
“什么?”
“我是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地方?”
恋芊终于听懂,她瞬间红了脸,害羞地说:“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云飞扬忍俊不住,大笑出声说:“为什么不?我刚开始是很生气,恨不得将你一把揽在怀中,不许别人碰你,甚至连看一眼都不可以。可是当我发现你竟对别人的示好是那么尴尬,像是非常不自在而且讨厌时,我又觉得有此一好笑。女人不都是喜欢有人服务的吗?可是你却”
“这有什么好笑,我就是不喜欢有人跟前跟后、问东问西的,你不觉得这样很烦人吗?”她不满地噘起嘴。
“所以我才问你,既然这样,你到底是喜欢我什么地方?是我虐待你?还是对你不好,所以才会让你对我这么倾心——”
“你臭美呢!”恋芊也不禁被他逗笑,可是转念一想,想到过去他对自己的付出时,心里却又万分感动。
他对自己真是没话说,相信霍少均这样的言行,他不可能不生气;可是他却一再顾及对自己的承诺而没有半点吐露,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呢?
坐在车上,当街上的景物如走马灯消逝时,恋芊心中一动,忙说:“等一下,等一下再回家,你先送我去一个地方。”该是时候了。她要让母亲见见他,她要告诉母亲,她终于找到一个理想而对她真心好的人;相信看过云飞扬之后,母亲也会为她高兴。
“要去哪?”
她神秘地笑了笑。“先不告诉你,到了以后,你就会知道。”她要给他个惊喜,总不能事事都让云飞扬觉得吃亏嘛!
想到这,恋芊爱恋地偷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露出脸颊旁那对俏丽可人的梨涡。
云飞扬心中虽觉纳闷,可是还是照着她的话开车。
当车来到一处市郊,宽阔的大马路旁矗立着栋栋独厅独院的房舍时,恋竿仔细地辨认着。
“我记得好像是”她已经许久不曾来过这儿,因此她必须在残存的记忆中仔细搜索。
当她正因为认出地方,而想张口呼唤云飞扬停车时,却见他猛地踩住煞车。
恋芊身子忍不住向前冲,连忙脱口惊呼:“怎么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怎么样?”云飞扬忙不迭地道歉,可是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盯住前面。
“没有,幸好有系安全带,到底怎么一回事?”调整好坐姿,恋芊也跟着往前张望。可是天色太黑,除了一排排的房舍,就是停放在路旁一辆辆零星的车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她觉得云飞扬脸色相当不好。
“没什么。”云飞扬回头看她一眼,然后又怔怔地盯着前方瞧。
恋芊伸出手抚着他的脸颊,关心地说:“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这样?说出来会好些的。”
“我看到”他欲言又止。
“看到了什么?”她等待着。
“我看到了我爸,他竟然在国内,而且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你爸”恋芊又再抬头。
云飞扬指着不远处的前方,一辆簇新的黑色大轿车旁,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说:“你看到没,他就是我爸,我一直以为他和我妈还在国外,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
恋芊仔细一看后,也不由得心神一震。瞬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听得阵阵轰然巨响。
她茫茫然地说:“他他就是你父亲”那面容、那轮廓,恋芊的内心声声呐喊着,天哪!天哪!她做错了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她,要如此对待他们俩
云飞扬点头。
恋芊心碎地闭上眼,她觉得在那一刻,她的心像是碎裂成一片片,像是刹那间飘散得无影无踪,她再也没有心了。可是,没有心,撕心裂肺的痛楚却是一点也没有减轻,仍然重重地痛击着她。
她再问了一次。“你有没有看错?”
“怎么会错呢?那是他和他的车,绝对不会看错。”云飞扬也被眼前的一幕惊骇住,以至于没有察觉出恋卒的异样。
“没想到我的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难怪这几年一直很少看到他和妈一起出现,我还以为他们是住边了国外,喜欢在外游历,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唉,我早该发现的了。”云飞扬是失望是沮丧,可是那是在他还只搞懂眼前的事而已。
“是啊,早该发现的早该发现的”好想哭,可是却是半滴泪都没有,但她几乎可以听到心一片片撕裂的声音。
“你要去哪?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好吗?”
恋芊紧紧咬着牙,点了头。没什么事的,我只是一时之间太过惊讶而已;其实长辈要怎么样,那都是他们的自由,作晚辈的我们又能如何呢?想想其实也难为他们了,为了让人以为他们还很恩由,作晚辈的我们又能如何呢?想想其实也难为他们了,为了让人以为他们还很恩爱,也知道用了多少方法掩饰。”他说着、说着,才猛然觉察恋芊出奇的沉默。
“你不用为我担心,真的,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太惊讶而已,没什么的”云飞扬握住她的手,却惊觉她的手竟是一片冰冷,冷得直透人心。
“怎么了?很冷吗?”
恋芊缓缓地摇了摇头,傻傻地瞧着他握在自己手上的手,木然说:“回家你送我回家吧,我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你不是说要去”
她又是摇头不语。
云飞扬虽觉有异,可是心想她说累,也许先回家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于是行驶方向一转,迅速转向恋芊的小窝。
一下车,恋芊缓缓走向大门,突然回过头来,奔到云飞扬怀中,紧紧抱住他;然后又迅速放开,直走进门,再没有回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恋芊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帮小蔷他们整理了窝、准备了吃食,就又窝回了床铺。这期间,不管是一再响起的电话声和门铃声,她统统都是充耳不闻,顶多只是痴痴地望着大门而发呆,等到声音远去了,四周只剩下小蔷他们发出的零碎声响时,她才又缓缓踱回。
她是怎么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觉得顶着一头乱发的脑壳是一片空白。也好,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记得,比较好;或许此时此刻,她的心已经弄丢了、已经不知道遗失到哪去了。
其实躺在床上,她也没有睡,只是像个虾米似的蜷曲着,抱着棉被痴痴地发呆。
突然,小蔷一阵高兴的吠叫,接着,门被打开了。
“芊芊,在家吗?芊芊”
声声的呼唤,直传到了耳边,她的姿势仍然没有变,只是很自然将头理得更里面。
“芊芊怎么了?人不舒服吗?好些天都没有你的电话;顺道经过就进来看看,怎么还在睡?”徐倩芝伸手抚上她额头,见她仍没有动,微觉异样,就低头审视。
恋芊挪动身子,想避开。
“芊芊,妈看看都不行吗?”她搬动她的脸,一看之下,愕然不已。
恋芊原本灵动的双眼,此时无神空洞地嵌在苍白而吓人的脸上。
徐倩芝皱眉,沈吟道:“芊芊,告诉妈,发生了什么事?”
恋芊摇头,嘶哑着嗓子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会哭成这样?你到底哭了多久?”
“哭?”恋芊手缓缓触摸着自己的脸颊,冰冰冷冷地;双眼像是被人痛殴般,有如平地上凸起的两个小山丘。难怪了,一直觉得张开眼就难受,原来是哭了;哭得双眼肿胀成这样,自己还在想怎么一整天眼睛都张不太开。
徐倩芝看了她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之后起身。“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妈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饭要吃、觉要照睡,要记得照顾好自己。你看看,搞成这个样,行吗?人不人、鬼不鬼。”她边数落,边递上毛巾。
“来,躺好不要动,有点冰,忍一下,敷着十几分钟眼睛就会好很多。妈去煮点东西给你吃,不能说不吃或是吃不下,妈可是会生气不高兴的。”说完,她就径自去厨房忙。
过了好一会儿,恋芊觉得眼睛好多了,便拿开毛巾,慢慢走出房间。
徐倩芝刚好端着碗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了?”她似乎瞧见她眼眶上悬着泪。
徐倩芝忙用手拂开。“没什么,你不要让妈担心就好了。”说完,泪水却从她眼角滑下。
“妈”恋芊心中一酸一头投入徐倩芝怀中。
徐倩芝慈爱地摸着她的头,缓缓说:“今天你会伤心成这个样,妈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从小到大,你就是这个倔脾气,有什么事都私心里藏,也不说出来。所以妈不会硬要你说,只是要求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让妈担心好吗?”
哽咽着泪,恋芊万般酸楚地点了点头。
“好了,妈煮了碗面,吃了好吗?”
恋芊硬挤出些许笑容。“好”两人走到桌旁坐下,恋芊默默低头吃着,只是一口口的面吃起来竟是半点滋味都没有。以往她是最喜欢吃妈妈煮的面,可是现在,却是连吞都觉得困难。
“吃不下?”
她看了一眼,连忙低头再继续吃,可是实在是吞不下。“妈,我先去上个厕所。”说完,她急急忙忙冲进洗手间;却是门一关,如泉涌般的泪水马上狂涌而出。
不能哭,她不能哭,妈会担心的;可是即使她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泪水却是一点都不听话,硬是一直流、一直流。
面对着镜子,恋芊终于忍不住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种事?为什么?她一向乐天,就算周到再大的挫折,她最多也不过是掉个几滴泪;从来也没有一次,泪水会这样完全不听指挥地奔流。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此时此刻,她真的宁愿自己没有生命、无法思考。
天哪!她迅速打开水龙头,用手掬起水泼向自己的睑,一遍又一遍,直到徐倩芝的呼唤声又传来。
“芊芊、芊芊,好了没?”
她停止了动作,不断地深呼吸,然后张开口大声说:“没事的,脸很脏,我顺便洗洗。”
门外没有了声音。
停了一会儿,用毛巾擦拭后,她缓缓地步出洗手间,然后坐下来缓缓地吃面。
“妈,你煮的面好好吃,真的,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芊芊,这几天到妈那里住好吗?”
“为什么?”她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改口说:“不用了,你真的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是吗——”
“嗯,不用担心。我会再站起来的,我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不是吗?妈。”她极力克制自己,尽量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对了,妈,你说是顺道经过,你是要去哪?”她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啊!我竟然忘了。”徐倩芝被她这一提,连忙站起来。
“你等一下,妈去打个电话。”她匆匆跑到电话边。
隐隐约约地,恋芊听到了对话,不一会儿,徐倩芝又走了回来。
“我告诉他,今天不回去了,这几天我要暂时陪陪我的宝贝女儿。”
恋芊知道,妈口中所说的他是谁,以前她总不愿问,也不想问,今天她破例开了口。
“妈,他他是不是姓云?”
在没有亲口证实之前,她抱着一丁点希望,虽然机会渺茫。可是她还是发出殷切的目光;没想到,却被向来期望恋芊能了解这一切的徐倩芝误解。
她脸色一亮。“芊芊你终于想知道了吗?”
“嗯,他”
“他就是云振天,若不是为了妈,他不会在盛年时甘愿放弃云氏企业”
接下来的话,她再也没听进去,只知道,原来残存的一丝希望终于也破灭粉碎了。
“芊芊,你有听到吗?”
她猛然回过神,挤出生平最艰难的笑容说:“妈,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看到她凄楚的面容,徐倩芝心疼极了,忙说:“当然,傻孩子,不要说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妈都愿意。你何必和妈这么见外呢?”
“我想”她紧紧咬着唇,缓缓开口。
“我想好久没和妈在一起了,可不可以现在就陪我到南部玩?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就好,可不可以?如果太久,那么三天也可以,就我们母女俩,不要问原因;我们现在就出发,带着小蔷他们一起去好不好?”
徐倩芝愣住了,印象中,恋芊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就算在她最挚爱的人死去时,她除了大哭一场,隔天依然勇敢面对众人,表现得若无其事。可是如今,竟然让她产生逃避的念头,而且还需要她陪伴在旁。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很想开口问,可是她也明白,若不是恋芊自己愿意,就算她问上百遍,答案还是零。
虽然心痛、心疼,可是还是点头应允;至少有她的陪伴,恋芊再痛苦都应该不会做出傻事。“傻孩子、傻孩子”她忍不住搂住恋芊,垂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