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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寂寞而安静着。
滴……滴……
耳间有滴答滴答钟表秒针走过的声音。
没有改变,依然没有。
无论她怎么做,无论她如何退让都是错。
窗外天上的乌云被拨拢开来,细月散发着淡淡的薄凉之光,慢慢的那光进入了眼眸之中。
清晨起来的时候,顾妈妈已经离开了,顾爸爸抓着自己的衣服,有些胡乱的穿着鞋,甚至是跑出的屋子,然后贴在厨房的木头窗户上说着:“安宁,给姐姐和弟弟做早饭,我有事先走了……”
顾爸爸头上都是汗,这个月要评先进工人,这个是要给加奖金的,他今天竟然起来晚了。
顾安宁坐在床上,原本模糊不清的眼眸渐渐清晰了起来,那种不舒适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掀起无声的涟漪。
原来还是不行啊。
这样啊。
安宁穿好校服,光着脚踩着拖鞋走到晾衣架下,将自己白色的袜子拿下来。
“喂,我昨天的袜子怎么没给我洗?”顾依宁看着自己枕边的袜子,不满的嚷嚷着。
心口,闷。
“以后我不会帮你洗了……”
顾依宁听见她的话愣了一秒,随即蹙起细眉,轻轻的纠结着。
“顾安宁你疯了吧?”
“海涛,对不起……”姐姐今天不想做早饭了,顾安宁淡淡的在心里跟自己的弟弟道歉。
拿过自己的书包,说着就要离开房间。
这个家,让她窒息。
“顾安宁你给我站住,我还没有吃早饭呢……”刻薄、任性、无理的顾依宁似乎又回来了。
安宁唇角一扯,将书包甩在自己的肩上,站定脚,并没有回头。
唇角溢出声音:“这和我有关系吗?”
顾依宁被气疯了,这个死丫头,她在干什么?她想造反是不是?
“你给我站住……”顾依宁光着脚冲下床,上前拽住顾安宁的胳膊,用力反抓着安宁的胳膊,指甲深深抠在顾安宁的皮肤里。
安宁敛下眼睑,在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她离开也不行吗?
“妈和爸叫你做饭给我吃,你没有听见吗?你耳朵是聋了吗?还是你是故意想饿着我的?”顾依宁的不依不饶,成功逼急了顾安宁。
她是一个人,一个人。
她也有情绪。
有人尊重过一下她的意见吗?
有吗?
“放手……”她淡淡的说着。
顾依宁有种被人挑衅的感觉,就是妈也不敢对她这样说话,她太生气了,眸子里怒气聚拢着然后大力一挥。
顾海涛听见耳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
然后顾安宁就跟发了疯一样的死死卡住顾依宁的脖子。
奶奶说,不能恨。
所以她不恨,她只是要平静的活着,去念书。
就这样也不行吗?
是不是就连活着也是一种罪?
“二……二姐……”顾海涛呐呐的叫了一声。
顾依宁的脸越来越白,眼睛越睁越大,她的手和脚胡乱的踢打着。
安宁松开了手,顾依宁伸出手就要去打,顾安宁头一偏,她躲开了。
啪!
顾海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顾依宁捂着自己惨白的脸孔,她的眼泪唰唰的落着,很美。
真的很美,就连顾安宁也觉得她哭起来真的好美,是不是美丽就可以抵挡一切了?
“以后不要惹我……”
顾依宁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原地被气得跳脚。
十三岁的生日,只有九个红鸡蛋陪着她。
只有奶奶漂浮在空中的灵魂。
中午去姥姥家吃饭的时候,顾依宁并没有来,不过这已经不是能在她范围考虑的问题。
“安宁,你跟舅妈说,依宁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这表是舅妈送给你的……”
方颜觉得如果不是有人跟顾安宁说了什么,顾安宁是不会这样反常的将手表还给自己的。
顾安宁的眸子里凝集着笑意,闪闪动人,像是水晶一样的华丽璀璨,耀眼。
“舅妈,我现在还不是很需要它,等我上高中的时候,舅妈在作为礼物送给我好不好?”
方颜叹口气,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无意。
下午学校进行模拟考试,顾安宁很早就交了卷子,然后自己一个人骑着车子离开了学校。
方颜从三楼的窗子里看出去,那个孩子的背影很是寂寞。
影子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一条。
十二中下去休息,所以校园里的人很少,顾安宁进学校的时候,校门口没有人,可能是暂时走开了。
顾安宁到了校门口,从车子上下来,推着车进了校园里。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执着,她也有。
那一天那么巧停电了,然后空中传出了大提琴的声音,她相信那是奶奶在冥冥之中保护着她。
将车子锁在车棚里。
安宁沿着树林慢慢的走着,她的白色布鞋有两个很明显的黑色泥点。
也许是因为昨天才下过雨,树林中有些淡淡的潮气,夹杂着树的清香。
偶尔风吹过,树枝上的叶子沙沙的挂动着,上面的水滴跟了下来,从上面轻柔而透明的洒下。
顾安宁站住脚步,迎着叶子看上去。
那被一层琉璃光所包裹的叶片上的水滴闪着耀眼的光芒,阳光透过重重叶片,然后洒向大地。
王妃从练习室走出来,他的眼睛有些疼,拿下了眼镜,走到走廊的窗边。
一滴水坠在叶片上,要落不落的,一个女孩儿伸着手够着叶片。
然后水滴顺着叶片落了下去,可能落到了她的眼睛中,她眨着眼睛,笑着。
他的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其实看的不清。
笑笑,可爱的女孩儿。
转身回了联系室中。
王妃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顾安宁,是在那个医院的午夜。
也是一样的雨夜,她哭的那么的伤心。
她说,查无此人。
命运将两根没有联系的线,一牵,系在一起。
可是不知道的两个人,却一直在不断的分开,在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