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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无名和白露乘着甲铁城抵达显金驿之后,犹如霉神上车一样,一路都是灾难和麻烦,最倒霉的就是显金驿的居民,驿站破灭、卡巴内袭车、八骏驿沦陷···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历重重磨难的甲铁城穿过八骏驿之后,否极泰来,一路平安,顺风顺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也没有遇到任何袭击,在粮食耗尽之前抵达了倭文驿站。
更幸运的是,倭文驿站并没有沦陷------这么想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白露疑惑的挠了挠头。
倭文驿站回应了甲铁城的汽笛,并放下了吊桥。
有了八骏驿的糟糕经历,此时倭文驿的回应让逃亡了一路的显金驿幸存者喜不自禁,八骏驿的十几位幸存者更是喜极而泣,甲铁城的气氛陡然活了过来,比之前充满了向上的活力和积极性。
倭文驿地处平原,水源丰富,虽说同样受到卡巴内的威胁,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型产粮驿站,来到这里不见得安全,却绝对代表能够得到充足而且价格低廉的食物补给。
没办法不低廉,说出去不好听,幸存者,或者说难民这个名头起了很大的作用,向难民收取高额的粮食费用,会遭到所有驿站的抵制,这是末世不成文的规定。
毕竟在末世谁都过得不安稳,谁都不希望自己哪天失去生活的家园,还要受到别人的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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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铁城进入倭文驿自然是引起了一些骚动,毕竟按照这个时间点和骏城形式列表,甲铁城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到来。
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大概类似于当初显金驿的居民得知速谷驿陷落时的反应,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然后感慨几句显金驿的可怜,顺便庆幸倭文驿的安全。
在这个世界,卡巴内带来的死亡与毁灭是主题曲,每一个人都习以为常的到了麻木的地步,蜷缩在小小的驿站和骏城之中,提心吊胆的过着每天,直到老死,或者某一天驿站沦陷之后,成为卡巴内的一员。
甲铁城在车站连接检阅匣,确认所有人没有伤口之后,便得到了下车进入城池的许可,不过要求在第二天晚上离开。
一座驿站的给养能力是有极限的,虽说甲铁城上下百十号人口对于盛产粮食的倭文驿并不困难,但不同驿站也代表着不同的势力,名义上隶属于金刚郭的幕府将军管理,实际上彼此之间是平等的。
如果没有四方川菖蒲这个名副其实的显金驿领主兼甲铁城拥有者,倭文驿很乐意吞并一批幸存者和一列骏城增加实力。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既然不能吞并,得不到好处,还要搭上一批粮食,倭文驿的高层当然不会乐意,刁难是必然的。
现如今的显金驿幸存者犹如丧家之犬,处于弱势一方,寄人篱下,能做的只有忍耐。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高兴地,生存不易,且行且珍惜,能有一处安稳的地方歇歇脚也让他们心满意足。
趁着短暂的停歇,甲铁城的幸存者下车换洗衣物和被褥,以及洗澡,好在天气很好,不会感冒,只要搭一个简易的屏障防人窥视即可。
每个人都在劳动或者清洗自身,同时欢笑的讨论着晚上的七夕该怎么过---真是一群乐观的人,他们已经在一路艰苦的磨难之中学会了积极向上的生存之道。
咔嗒---
蒸汽车厢的阀门被从外打开,无名跳了进来,琥珀色的美眸望向白露,又在看那些自己不懂的卷轴,俏脸上浮现无奈之色。
她发现白露实在无趣的很,每天出了锻炼,就是看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卷轴。
“甲铁城只能在这里停留到明天晚上,你不出去走一走吗?”
白露闻言微微皱眉,他刚刚好不容易理顺的关键思路被打乱了,吐出一口气,轻轻揉着太阳穴缓解一下大脑的疲倦,同时对无名道:
“我的研究恰好到了最后一关,明天吧。”
无名的柳眉微挑,郑重强调道:
“今晚可是七夕。”
“嗯?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啊。”
白露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在他的印象中,七夕的确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
七夕节,别称七巧节、乞巧节、七姐诞,起源于对自然的崇拜和妇女穿针乞巧,最初是妇女祈祷、拜织女、吃巧果、染指甲的日子。
后来被赋予牛郎织女传说成为了象征爱情的节日——也就演变成了少年少女上街游玩,才子组建诗会展现才华,少女展现技艺的日子。
当然,定下婚事的未婚夫妻也会在这一天看看自己的另一半是什么样。
毕竟古代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夫妻都是没见过面就结婚了,感情都是后天培养的——各种意义上的日久生情。
情人节什么的纯粹是后人无知---
白露表示上辈子深受其害,每当七夕、情人节、平安夜这三个特殊的日子,总会被喂一肚子狗粮!
所以七夕什么的,对两辈子都散发着单身狗芳香白露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无名琼鼻微皱,认真想了想,事实上七夕节和白露说的差不多,但是她总觉得死气沉沉的,不应该这样。
无名看着白露,好奇的道:
“你没有什么愿望吗?
七夕节这一天,在纸条上写下愿望,挂在小竹子上,听说很灵验的哦。
你不想试一试吗?”
祈祷吗?
白露闻言了然,这个时间的段的日本还没被西方化的太彻底,依旧保留了从中国学到的七夕习俗,不过依旧不以为意的道:
“真有用的话,人活着就没有烦恼了。”
求神拜佛真有用的话,世界也不会如此糟糕了。
“-----”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无言以对---
无名抽了抽嘴角,听白露这么一说,她对七夕的兴趣似乎也没那么大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你这家伙,明明年纪比我都小,装什么老气横秋啦,快点出去跟我出去!”
无名发现自己完全说不通白露,干脆动手,伸手一把拉住了白露的手腕,拖着他往外走。
“女孩子好歹矜持点啊。”
白露无奈的抱怨着,却没有摆脱无名的拉扯,顺从的跟着无名下了车。
口嫌体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