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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医疗大楼被黄色警戒线围起,甚至出动了军人维持秩序,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被清场离开。
宁培言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七分钟,医疗大楼离住的地方很远,路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邢暮面色凝重,她抓住男人手腕,“先等一下。”
两个人的身影很快引起注意,身着军装的人抬起手,摆了一个禁制靠近的手势,冷脸赶过来驱赶。
可是很快,身后一个深色军装的男人快步走来,看军衔似乎是这里最高的,他拦下手下,自己抬步走向那两个人。
男人走进后,宁培言才发现,来人是莱格。
“您怎么来了。”
莱格走到邢暮身前,神情凝重严肃,但见到宁培言后还是下意识看向对方肚子,微微点头示好。
“怎么回事。”邢暮蹙眉问道。
内部医疗库出现问题,不至于整栋大楼都被拉上警戒线。
莱格沉默一瞬,解释道“医疗库里面有剂,一旦消杀开启库门,这种药剂无法在短时间被稀释干净,只能封在大楼里清理,封锁大楼是怕泄露。”
话语落地,莱格瞥了眼四周,见无人才压低声音开口,“里面还有未公开的药剂实验,上面不想泄露出去。”
所以无论程序能不能解开,这栋大楼都不能让外人进入,里面同样有军部的人把守,如果医疗库打开,那批药剂会被第一时间销毁。
这是莱格能打探到最多的消息,再多他也不了解。
莱格说着也低头看了眼时间,神情焦急,正在这时,身后开来七八辆军部卡车,上面跳下来几十个全服武装的专业人员,脸上带着防毒面罩。
如果药剂抑制不住溢出大楼,他们会以最快的时间善后。
又是药剂实验邢暮抿起唇,握着宁培言手腕的力道一紧,男人看了邢暮一眼,神情复杂不已。
终端又震动两声,是卫林发来的照片,他已经按照宁培言所说做了最快的应对方案。
在听完俩人来的目的后,莱格看向被封锁的大楼,“不用担心,军部技术小组刚上去,他们应该能解决。”
对于军部,莱格还是无条件相信。
宁培言听罢一愣,抬头问,“军部技术组是谁带队”
莱格虽不解宁培言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可还是认真回想,“领头的姓邱,一共五个人。”
“邱泉”
“对。”莱格点点头,“就叫这个。”
宁培言蹙起眉,心间莫名不安,“他不是被停职了吗。”
莱格一怔,诚实道“这我不太清楚。”
他也是临时收到通知,派来维持秩序。
“但说实话,我不建议你上去。”莱格又看向宁培言的小腹,那种药剂还未经过临床试验,吸入尚不知道对人体有多大危害。
更何况宁培言怀着孩子。
俩人都没想到现场会是这
种情况,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宁培言看向终端发来的照片,好友看起来很慌,连着几张都是模糊的,只有最后一张拍清了面板。
在照片一角,他看见了邱泉的侧脸。
身为当年研究院第二,如今的技术部首席,邱泉的专业技术并不差。
可是想到卫林说过的事,宁培言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犹豫一秒就是浪费时间,他将终端给卫林拨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好友颤抖又绝望的声音传来。
“首席,你别上来了,来不及了”
“卫林快告诉我秘钥,你不要你女儿的命了吗”终端那头传来怒吼,正是邱泉的声音。
紧接着,是终端被摔在地上,通话被迫终端。
几人都听见了终端里的声音,莱格的脸色尤其低沉,他拿起对讲机讲了几句,对面很快传来回应。
秘钥不是总控的秘钥,而是医疗库里药剂实验的解锁秘钥,按理来说,这和破译控制面板没有任何关系。
“我想上去一趟。”宁培言屏住呼吸。
“你有多大把握。”邢暮转头问,声音冷静。
宁培言的唇动了动,“七八十。”
他不敢保证,一方面是好友的女儿,一方面是怀着孕的自己,宁培言第一次陷入两难。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一点被威胁的可能,但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好友女儿和其他无辜人死在楼上。
尤其是,在他有可能逆转这场祸事的情况下。
而且,宁培言下意识觉得邱泉不对劲。
没有时间给几人犹豫,邢暮深吸了口气,转头道“宁培言,倒计时五分钟,无论结果,你必须出来。”
宁培言垂眸看向小腹,抿唇点头。
在带上防毒面具后,俩人一起进了大楼。
偌大的场地被全部清空,看起来寂静空荡,医疗库就在十二楼,俩人走进电梯,邢暮看着电梯内的布局图,掌心始终紧握着。
在电梯门开启的一瞬间,激烈争吵声响起。
宁培言只看见卫林绝望跪在控制台前,身旁的邱泉还在逼问他,在看见电梯里走出来的人时,邱泉目光在宁培言的小腹上停留了一瞬,又开始逼问卫林。
“你叫他来有什么用快告诉我秘钥”邱泉攥住卫林衣领。
银白巨大的医疗库门前,十几个身影严阵以待,邱泉所带的技术小队,除了他以外,剩下四个人都紧锣密鼓的破解着。
宁培言瞪大双眸,就在他欲阻止时,卫林闭上眼,颤声将密钥告诉了邱泉。
在宁培言上来前,卫林已经被邱泉逼问了近十分钟,只有他说出秘钥,程序才能破解,他的女儿才会没事。
得到秘钥后,邱泉瞥了眼时间,走到控制面板前,看着刚赶到控制面板边上的宁培言,他勾唇微微一笑。
“宁培言,别费劲了,有更快的解决方式。”
说着,邱泉拿出一块半
透明的外接版面,半个手掌大小。
身在研究院毕业,宁培言很清楚那东西的作用,外接器破坏板,没东西比它杀伤力更大。
在病毒侵入时,防御机制会使所有主控所有记录删除,和暴力破坏没有任何区别。最主要的是,消杀机制会随大门同时开启。
“邱泉”宁培言大喊一声,时间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邱泉。
一瞬间,所以破译中的程序全部卡死,屏幕陷入漆黑,那几个技术人员互相对视一眼,站起身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版面是你提前破坏的。”宁培言紧紧盯着邱泉,沉声开口。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邢暮抬眸看向邱泉。
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甚至他已经在心间将过程模拟过,邱泉不可能想不到。
看着程序锁死时的手笔,宁培言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邱泉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从卫林口中套到秘钥,包括医疗库的控制版面,他也提前动过手脚。
不然凭卫林的水平,不可能要拖到打电话求助他。
邱泉瞥了宁培言一眼,低声笑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首席呀,你在说什么,被aha玩大肚子后连脑子都不清醒了吗。”
宁培言没理会邱泉的嘲讽,他试图最快将程序暂停,奈何已经被锁死,只能将最后一个按钮按下。
邱泉眯眼看向宁培言,表情危险。
漆黑的电子屏幕上跳出红色倒计时。
5、4、3
太快了,从电梯开门到现在,一切都发生在半分钟以内。
跪在地上的卫林忽然起身,朝着医疗库大门跑去。
邢暮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当即攥紧宁培言的手腕,将人拉向电梯处。
2、1
提前八分钟,消杀机制与医疗库的大门同时打开。
倒计时结束的瞬间,随着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起,上百个喷头开始喷洒浓雾和药水,空间逐渐被一片白雾掩盖,宁培言被邢暮塞进电梯里。
“下楼等我。”邢暮把人推进电梯间。
“小暮别留下”宁培言大声喊,他试图把邢暮一起拉进来,可是aha的力道不是他能抗衡的。
电梯关门的前一瞬,他紧拉着对方的手被女人轻易挣脱,宁培言只能看见邢暮追着邱泉跑去,又逐渐被白雾笼罩,什么都看不见。
宁培言刚到一楼,就被收到消息的莱格拉到场外救护车上,他不愿离开,却被莱格死死挡住去路。
“可是小暮她还在楼上”宁培言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你放心,她会处理好的。”
看着莱格冷肃沉静的样子,宁培言后知后觉意识到,也许这种独自面对危机的时刻,对邢暮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是他太过担心。
赵医生本来是待命抢救伤员的,她正坐在车里和护士闲聊,结果门被打开,第一个伤员被送上来后,
她惊讶的瞪大眼。
老熟人呀
“宁培言你怎么在这,邢暮她呢”
宁培言见到赵医生也只是惊讶一瞬,仍担忧的看向被包围的医疗大楼,语气微微发颤,“她还在上面。”
赵医生蹙起眉头,瞥了眼楼上没说什么。
宁培言没有吸入迷幻剂,身体健康也无恙,就是情绪太激动了,他一直捂着小腹试图下车,在被阻止后仍不死心看向车窗外。
看着宁培言过高的心率,赵医生叹息着摇摇头,将镇定药剂调配好,趁其不备给他来了一针。
男人很快抵抗不住沉沉睡意,阖眸躺在病床上,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赵医生摇头叹息,“唉,孕期情绪可不能太激动,先把他送医院去吧。”
在警报响起那瞬,医疗库的大门逐渐,邱泉带上皮质手套,在浓雾与警报中朝某个方向跑去,邢暮紧紧跟着对方。
邱泉看起来不仅对控制台做了手脚,甚至清楚知道实验室的位置。
只是路过那个嚎啕大哭的女孩时,邢暮顿了一瞬,看着周围弥漫的白雾,她没有犹豫把脸上的防毒面具带到女孩头上。
这应该就是宁培言朋友的女儿。
照这么哭,女孩吸入的迷幻剂一定会超身体负荷。
邢暮抱起女孩,将她抛到最近的一个军人手中,自己则朝着邱泉的离开方向跑去。
周遭能见度太低,女人屏住呼吸,眯眼按照记忆里的地形图,直到找到那间实验室,大门敞开着,隐隐能瞧见里面场景。
实验室尚未启动消杀系统,是唯一一片净土。
“药剂呢”邢暮走进去将门锁死,转头看向邱泉。
台上的药剂盒空空如也,邱泉面上的防毒面具也被摘下,他坐在椅子上,正背身朝着邢暮。
听到这句话,男人转过头,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手中还握着一支空荡的针剂。
邢暮面色一沉,很显然,这么短的时间内,邱泉已经将药剂注射到自己体内。
在眯眼看清来人后,邱泉也微微一怔,随即勾唇一笑,“邢教官,好久不见。我就说我们会再见面的。”
邢暮走过去看了眼药剂盒,而邱泉则看向她身后,实验室的门被锁死,不算大的房间内只有他和邢暮。
邱泉视线又落在邢暮身上,带着隐隐欣喜,“一个人来的吗,我猜的果然不错,你的精神力果然超过了s。”
整栋楼层都处于混乱状态,邢暮能单枪匹马这么快找到他,已经足够让邱泉惊喜。
从俩人见第一名开始,邱泉就格外在意她的精神力等级,邢暮眸子微微眯起,觉得屋内的气味似乎有些奇怪。
邱泉唇角始终挂着笑,他走过去双手攀上邢暮小臂,轻语道,“s级别的aha,我还没试过。”
直到被邢暮反桎双手压在身下时,邱泉鼻尖嗅到一股恶心的青草味,他舔了口干燥的唇,低声笑道
“你就是宁培言的aha啊。”
刚才时间紧迫,他没在意宁培言身边那个人是谁,如今再回想一下,衣着可不就是邢暮吗。
邢暮看着身下的男人,周遭愈发浓郁的信息素将她紧紧包裹,没有味道,却潮湿黏腻,确确实实存在,是oga的信息素。
“你”邢暮蹙起眉,心间无端升起一股燥热,“你不是beta”
在军校时,她就看过邱泉的个人资料,一个beta怎么可能有信息素。
因为邢暮的举动,邱泉眼镜摔裂开,可他毫不在意,只是意味不明的低笑两声,声音缠绵沙哑。
“以前是。”他转过头,眼尾泛红邀请,“你想试试吗我和宁培言哪个能让你满意。”
掌下的身体扭动,隔着衣袖,邱泉滚烫的肌肤温度传到邢暮手上,同时,那股无端燥热越来越严重。
“你给自己注射了什么”她力道加重。
从未被oga勾起过的躁动感,如今竟然在邱泉身上感受到,邢暮呼吸急促,可面上神情愈发冰冷。
“太多了,我记不清了。”邱泉挣扎了一下,却被邢暮桎梏的更紧,只能发出难耐的喘息。
“你性冷淡吗”邱泉转头望向邢暮,脸颊滚烫又不敢置信,他都这样了,这个aha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禁锢着他的女人紧紧抿着唇,眸中神色冰冷无比。一副明艳多情的长相,邱泉本以为自己能拿下她,谁料约了几次都不出来,他也就转变了攻略目标。
现在才知道,竟然是被宁培言捷足先登了。
邢暮没理会邱泉的嘲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一贯冷静的脑中思绪开始迟缓,呼吸沉重,欲望升腾,只想尽快找个宣泄口。
比如一个温软的宁培言。
不是随便一个oga,只是那个男人。
邢暮喉间滚了滚,启唇无声呼吸,桎着邱泉的手力道愈狠,身下男人发出难耐喘息,那股信息素也愈发浓郁,交缠在这间实验室里。
“你松开我,咱俩都舒服一下不行吗。”邱泉快被邢暮气笑了,他已经受不了了,本来打算缓一下就顺着逃生出口离开,谁料邢暮来横插一脚。
“闭嘴。”她冷声开口。
邢暮闭上眼,腾出只手下意识摸向兜里,可是很快一顿和宁培言在一起后,她已经很久没随身携带抑制剂了。
而她现在陷入了浅性易感期,是被邱泉的信息素勾起的。
女人闭眼对抗了很久,直到鼻尖都生出汗,可是绝望的,她开始不自觉释放信息素,脑中理智与aha的本能不断撕扯。
记忆翻涌,邢暮脑中只能想起宁培言的身影,心间所有的欲望与冲动,都只和他一人有关。
从幼年的荒野断桥,再到军校的杂物室,撞破他怀孕的医务室还有同居后,宁培言永远小心翼翼,牵着她的手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模样。
羞涩的、紧张的
、还有温柔的。
最后浮现在脑海的,是一周前她提出结婚那夜▁,男人脆弱悲伤的模样。
他说自己没有那么喜欢他,不是的,邢暮难耐的蹙起眉,想解释什么。
再女人睁眼时,脸颊泛起滚烫潮红,浅色眼眸似深海翻涌,她看向身侧空荡针管,被欲望灼烧的脑子缓了很久才意识到什么。
宁培言不在她身边。
邢暮松开邱泉的手,aha的信息素使身下人无力挣扎,她抬手将邱泉的衣衫扯开,身下人发出难耐闷哼。
差不多的位置,明显有一处圆疤。
当年的药剂,邱泉果然也注射过。
没有了aha的桎梏,邱泉喘息着从地上爬起来,s级别的信息素不是他能抵抗的,没走两步就又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别抵抗了,标记我吧。”邱泉拉着邢暮的手环向自己腰后,被欲望席卷的面上痴态潮红,“还是说,你只喜欢玩宁培言那种恋爱脑。”
只有提到宁培言时,邢暮的眸子才微眯一瞬,晦暗复杂。
她扣着邱泉的腰把人按在地上,抬手按住他脖颈,声音沙哑又隐忍,“被抽过血吗,二十三管血,足够检测出你注射过多少药剂。”
被桎梏住的腰肢一疼,邱泉不可思议瞪大眼,“邢暮你疯了吗”
邢暮勾起一抹弧度,她喉间滚动,“我会帮你回忆起来的。”
邢暮必须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对邱泉陷入易感期,这一定和某种药剂有关。
宁培言醒来时,睁眼是刺目的白。
很熟悉,他缓了一会才意识到,这里是军部医院。
身侧传来交谈声,宁培言坐起身子偏头望过去,才发现传出声音的是隔壁房间,隔着玻璃窗户,隔壁景象被一层窗帘遮住。
“他真是个疯子,给自己进行人体改造。”说话的人顿了顿,又说,“但你也没好哪去,你出来时候身上的味隔二里地都能闻见,吓得我以为你陷入狂躁期了。”
“唉,邢暮,我说你别太喜欢。”说话的人调侃开口。
宁培言指尖一颤,他静静玻璃窗前,听清说话的人是赵医生。
“喜欢吗”邢暮的声音轻响起,宁培言下意识攥紧拳,只听女人的声音掩不住疲惫,似叹了口气才开口。
“他觉得我对他是亏欠。”
宁培言一愣。
赵医生啊了一声,愣了好几秒才笑出声,“不是我说,喜欢和亏欠你还分不清吗,我真该把你出来时的样子拍下来,知道的是你没找到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底被偷了。”
邢暮感受着抑制剂在体内缓缓起效,她呼出一口气,垂眸看向自己掌心,为了保持清醒,她用注射器在掌心划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当实验室的大门被踹开时,邢暮整个人的理智几乎灼烧殆尽,邱泉在她身下一片血色,不是被诱惑交合,而是她真的给邱泉抽了血。
邢暮被注射了两针镇定剂才离开实验室,她以为自己下楼的第一眼,就会看见宁培言焦急等待的模样。男人一定是紧张不安的,邢暮甚至已经想到要如何安慰他。
只是在发现宁培言不见了时,她的举动确实有些过分,甚至险些伤了莱格和好友。
“没事,别想了。”赵医生拍了拍沉默的好友,“易感期的aha心理都很脆弱,需要oga贴贴才能好,但谁让你吸入太多迷幻剂,只能自己熬了,加油吧。”
易感期
宁培言下意识便想推门进去,奈何门是锁的。
里面两个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不一会,走廊传来动静,宁培言这屋的正门被推开。
“醒了”赵医生挑了挑眉,没等宁培言开口就说,“找邢暮吧,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什么意思她还好吗”宁培言心头一紧,他分明听见邢暮就在隔壁。
“她没问题,就是你现在还不能见她,她吸入太多致幻剂,又被强制诱导易感期,需要先隔离一段时间。”赵医生解释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啊,你放心,她没出轨。”就是差点杀人。
“致幻剂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吗会有后遗症吗”宁培言看向玻璃窗,隔着窗帘,他看不见邢暮的模样,心间忧虑只多不少。“还有易感期,你们给她注射镇定剂了吗”
听完宁培言一连串的问题,赵医生耐心道“一般来说对高阶aha的影响不大,但是具体还得看后续观察治疗,你别担心。至于易感期,当然要注射镇定。”
宁培言最终也没看见邢暮,据赵医生所说,女人的状态有些差,并且他怀着孕,靠近邢暮可能会被致幻剂影响,十分不建议宁培言去探望。
对此,赵医生是这么解释的,“邢暮她还处于易感期,你是她伴侣,你说她看见你会想怎么办。我好不容易给她打了抑制镇定剂,稍微理智些,你见一面不全完了,她会被你勾起情欲的。”
宁培言被说的耳尖一红,可神情仍是放心不下,他焦急的站在邢暮门前,不安的来回等待。
最终是邢暮传来简讯。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回家等我。
宁培言无言看着简讯,只能回家等待,只是在从莱格口中得知邢暮在医疗库经历了什么时,男人眉头深深蹙起,到家后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邢暮从未陷入过易感期,他知道那是aha最脆弱的时候,她是如何忍住的。
宁培言坐在沙发上,看着通话简讯,赵医生特意告诉他,邢暮被注射镇定后已经陷入沉睡。
为了缓解易感期,这几天邢暮大多时间都会处于睡眠状态,联系不到也不要着急。
可是宁培言还是忍不住发了几则简讯,发完后又怕打扰她休息,只能撤回消息。
他给自己找了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并且向军部说明了控制面板被邱泉动过手脚的事,军部来人向他确认了具体,只说邱泉已经被控
制起来。
三天后,宁培言才知道事情始末。
邱泉确实是个beta不错,可他痛恨这种平庸的身份,他想迈进更高的阶层,于是他用药剂把自己改造成了oga,并且试图反向桎梏aha。
他找到一位药剂师,让她给自己注射了很多药剂,其中就有当年第三星系流出去的那批。
他也确实曾被停职调查,只是邱泉很聪明,把所有的过错都扔给药剂师,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甚至能恢复原职。
只是还差一步成功时,邱泉的计划被邢暮打断。
他也不能算失败,因为邢暮人生第一次被oga诱导易感期,虽然她只觉得恶心就是了。
军方无法处决邱泉,因为那些药剂确切在他身上起了作用,只能将人囚禁起来,密切观察着他身上的变化。
邱泉的监视人,是邢暮。
这是邢暮醒后主动要求的,对此军方并没有异议,因为最后和邱泉接触的也是她,只说一切等邢暮恢复后再做处理。
出事的第二天,卫林就领小桃来感谢过宁培言,因为泄露秘钥的事,他已经被医疗公司辞退。
对于宁培言的安慰,卫林抱着小桃摇头,“是我违反规则,以后也不会再任职技术岗了,只要小桃没事就好。”
“首席,你比我更适合这份工作。”卫林笑笑,“我昨天看版面的时候,看见你做的记号了,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在那后的几天,宁培言被军方请去去了医疗大楼,希望他将被邱泉损毁的技术版面恢复。
按理说被这种被外接破的根本无法复原,只是在倒计时开始前,宁培言按下的那个按钮起了作用,他留了最后一个记号。
技术版面恢复是个慢活,因为涉及到上级机密,研究所派了专业的人来辅助,一开始他们不认识宁培言,对这个怀着孕的男oga态度也不算尊重,只是各做各的活。
直到他们听见卫林喊宁培言的名字,即使毕业好几年,研究院首席的大名依旧流传在学生们口中。
对于学弟学妹们的态度大转换,宁培言并不是太在意,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恢复面板,奈何他怀着孕,每天能分出的精力并不多。
“首席,我能问问您,您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研究院吗。”研究院的学弟走到宁培言身边。
宁培言被问过许多次这个问题,他依旧只是笑笑,轻声回答,“因为当初有更让我看重的事。”
学弟抿了抿唇,“首席,虽然很突兀,但是我想还是得提前告诉你,刘导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说他明天会过来,想来找你谈一谈。”
宁培言微微一愣,刘导就是他在研究院的导师,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自从毕业前他拒绝导师的挽留后,宁培言发送了表示歉意的短信,尽管导师并没有回复他。
宁培言敛起心思,轻声道“谢谢你告诉我。”
“不客气首席,和您一起工作让我学到很多。”
尽管两三年没有碰过技术岗,可是知识还在记忆里,宁培言摩挲几天就比这些天天泡在研究院的学弟学妹们上手快。
那天夜里回到家,已经接近十点。
20想看又逢年写的她的狗尾草gb第三十七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宁培言扶着小腹,眉眼间有淡淡落寞与难过。
邢暮已经隔离十二天了。
因为不想过多打扰对方休息,除了最开始发过几则简讯外,宁培言只从赵医生口中得知邢暮的消息。
她的易感期已经过去,只是身上仍有迷幻剂的残留,过几天就能出院了,但女人一次都没有回复过他的简讯。
宁培言正打算拉上窗帘时,终端忽然开始震动,他放下手中的窗帘走过去,心间还在思索,这么晚是谁给他打电话。
直到他看见来电人是邢暮。
宁培言心跳一空,眨了眨眸子,缓了几秒才意识到,不是他的错觉,真的是邢暮的来电。
“小暮”宁培言点下接通。
“休息了吗是不是打扰你了。”对方缓了几秒才开口,声音很轻,带着微微沙哑,似乎还没睡醒。
宁培言下意识摇头,意识到邢暮看不见后才开口,“没有,我刚到家。”
“是快要出院了吗”他又问,语气藏着不自觉的欣喜。
“没有。”邢暮顿了顿,声音很低,“大概还要天吧。”
“这么严重”宁培言蹙起眉,“是迷幻剂太伤身了吗,小暮,你身上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挺好的。”邢暮回道。
因为从来没在深夜通过电话,宁培言下意识有些紧张,“小暮,那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别的重要的事吗。”
“是一定要有重要的事才能找你吗。”邢暮轻声回。
宁培言一愣,“不是”
只是他下意识觉得,这么晚,邢暮不会无缘无故来电话。
女人的呼吸很轻,几秒后才开口,“我醒过来时看你撤回了很多简讯,为什么”
“啊”宁培言没想到她会说这些,吞了口口水才道,“那时候你还没醒,我怕打扰你,就撤回了。”
“我现在已经醒了。”在说完这句话后,对面迟迟没有回答,女人似轻叹一声,“宁培言,你去窗户前。”
宁培言疑惑啊了一声,可还是听话站过去。
“小暮,怎么了”
“三、二、一。”终端对面的女人轻声倒计时。
不知道邢暮在倒数什么,宁培言下意识屏住呼吸,心间紧张。
倒计时结束时,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浅浅月色洒下,他抬头望向天幕,眸中绽放一朵朵绚烂烟火。
比在商场看到那次盛大许多,而且离他很近,几乎就在别墅区上空。
宁培言看了一会,才意识到那不是烟火,是星舰迅游组成的风景,一般只有在百年庆典时会由官方举办。
他下意识回想,今天并不是什么纪念日。
在烟火结束后,终端没有声响,只有两个人迟缓沉重的呼吸。
“小暮,你喝酒了吗”宁培言率先开口问,语气担忧。
宁培言这才缓缓意识到,邢暮的状态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不然为什么会大半夜打电话让他看星舰烟花呢。
“为什么这么觉得”女人轻笑,带着些疲意。
宁培言看向窗外,烟火落幕后,天际又恢复平静,他想了想道“你平时不会和我说这些。”
“没有,没喝酒。”女人的呼吸有些浓重。
“小暮,那你”宁培言还在犹豫措辞。
她轻声开口,却令男人愣在原地。
“我只是,有些想你。”邢暮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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