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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邢暮走到宁培言身旁,看着仍因她那句话处于不安状态的男人,无声叹了口气,用信息素温和安抚对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宁培言会在她面前这么小心谨慎。
虽然怀疑他别有用心,她也没训斥过对方,邢暮不太理解宁培言为何会有这种温顺到过分的状态。
到了车上,邢暮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用那么谨慎,家里也不需要你打扫,有事可以直接开口,没必要拐着弯给自己找麻烦,也不用担心给我添麻烦。”
邢暮将车开进停车场,外道上偶尔跑过学生,赶着去快迟到的早八。
女人长腿迈下车,绕过车身,在取完后座的东西后,顺手替宁培言打开车门。
怀孕的oga掩着小腹从车上下来,因为外套宽松,宁培言又不是很显孕,乍看上去还真看不出怀孕了。
邢暮收回打量的视线,将车门关好。
“让别人看见会不会不太好”和邢暮站在一起,宁培言还是没忍住开口。
“你在担心我影响你风评”邢暮斜眼睥他。
“当然不是。”宁培言急忙开口。
“那就没什么不好。”邢暮收回目光,和宁培言并肩走在路上,“都住一起了,还怕别人看见吗”
宁培言步伐一顿,没忍住轻咳了声,他生怕有人听见这句话。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
训练营和教学楼不在一个方向,就在即将分开的路口,忽而出现的秦蓉快步跑来,张开手友好揽住邢暮肩身。
“邢教,快走啊,一会迟到了。”
邢暮不动声色避开好友的亲昵,她感受到身旁男人的僵硬,便侧头观察着对方。
秦蓉的头也凑过来,她刚才在后面就看见邢教身旁跟着一个人,本以为是训练营的学生,可看到正脸后瞬间瞪大双眸。
“宁老师”
“秦教官。”
男人朝秦蓉点头笑笑,礼貌又疏离,小腹上虚掩的手不自然放下。
秦蓉礼貌笑回去,宁培言却没有看她,而是在路口停下脚步,看向邢暮犹豫着开口。
“我先走了。”
“嗯,晚上我接你。”邢暮答的自然,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宁培言抬眸瞧了邢暮一眼,眼底藏着不明显的笑意,应了好后朝着教学楼走去,路上抬手悄悄揉了揉腰身。
早上起来莫名有些酸痛,宁培言觉得应是那日的举动抻到了腰身,羞涩且难为情,又无法告诉邢暮。
邢暮见人走远,才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磕磕巴巴开口的好友。
“不是,你、你他,你俩”
秦蓉瞪大双眸,视线来回在走远的宁培言和邢暮身上来回扫。
最后看着邢暮淡然的表情,她卧槽一声,不可置信道“你俩在一起了”
“嗯。”邢暮淡声应道,如果住在
一起也算在一起。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秦蓉声音陡然增大。
邢暮没想到秦蓉这么大反应,她失语一瞬,“前段时间。”
邢暮时间说的模糊,但秦蓉猛然想到什么,她看向俩人来时路,满脸不可置信。
“他不是住宿舍吗你俩怎么一起来的”
“你俩都住一起了”
两人说着迈进训练营,有早到的学生和俩人打招呼,秦蓉立马做好表情管理,和学生笑笑打招呼。
邢暮走到台边,拿起纱布包在手腕上,这才低声开口,“他身体不方便再住宿舍。”
她将纱布扯断,在手腕处打了个死结,算是默认了秦蓉的话。
不方便
身体不方便
秦蓉蓦地想起刚才,宁培言遮挡小腹的动作,手中一用力,纱布应声而断。
军校的学生们看不出来,不代表她这种有生活常识和情史阅历的成年人看不出来。
她震撼的盯着自己好友,碍于学生在场,秦蓉唇抖了又抖,小声颤着开口。
“几个月了啊”
邢暮活动了一下手腕,将发丝束在脑后,这才看向身前的女人,她蹙起眉,似在认真思考。
“应该有五个月了吧。”
秦蓉已经震撼到失语,什么话都无法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五个月前还说不认识,五个月后俩人就快升级当爹妈了。
“你下手真快啊”秦蓉喃喃,转身一路恍惚着走远,连学生和她打招呼都没应。
“秦教怎么了。”伊洛走到邢暮身旁,嘴里还在疑惑,“看起来像白日撞鬼了。”
邢暮笑笑,并没有答话。
刚走过来的莱格抿了抿唇,他倒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无奈不能说。
格斗一直是训练营的热门课程,朝气蓬勃的aha少年们绑好绷带,一个个在台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是最炽热单纯的胜负欲。
训练场是开放的,虽然临近期末,可是许多课程已经结业,因此今日的看台也坐了不少人。
有这群训练营少年们的伴侣好友,有观摩的普通军校生,更多的是单纯来看热闹的。他们的视线落在邢暮身上,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自己的话题。
在课程开始前,邢暮扫了眼对垒名单,又看向身前一排排的学生们,将其中实力不匹配的挑出来对换。
“邢教,今天你和莱格助教上吗”做好热身的伊洛凑过来,好奇询问着。
“不。”邢暮看了眼身前少女,在名单上点了一下,屏幕上很快出现名字和信息。
“今天你对周执。”
听到名字后的伊洛哀嚎一声,奈何倒计时已经开始,她只能认命跳上格斗台,对着周执那张脸先虚空挥了一下。
周执白她一眼,按了启动装置。
两个aha的近身格斗一直是训练营的亮点,伊洛身为上次试炼的冠军,自然也
有不小的人气。
台下很快响起热闹的起哄声,同时还有快门闪烁的声音,邢暮瞥了眼身旁,秦蓉又鬼鬼祟祟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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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还有点恍惚,“你俩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邢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结婚。”
沉默几秒,秦蓉又瞪大双眸,“你俩、你俩这是”
未婚先孕啊
虽然如今的时代对oga的偏见和枷锁已经减少许多,但大多数oga还是渴望婚姻的殿堂,很少有未婚先孕的例子。
看起来那么温和居家的宁老师,居然也是这么出格的类型吗。
秦蓉又一次陷入自我怀疑。
“不过可能也快了。”
邢暮看着伊洛胜利的标志,瞥了眼时间后记录下,点了第二组人选后才笑笑道,“结婚我会邀请你的。”
“谢谢啊”秦蓉道。
胜利的伊洛跳下擂台,她用的莱格教的招式赢了周执,正打算去找莱格助教感谢时,余光忽然瞧见什么。
少女蹿到邢暮身旁,眸中闪过光亮,压低声音激动道“邢教你看谁来了”
邢暮顺着伊洛的方向瞥过去,只在玻璃窗外看见一抹熟悉的衣角,紧接着便消失不见。
“刚走还能追上”伊洛压低的声音更激动了。
他来干什么。
邢暮抿了抿唇,她将电子屏放在秦蓉手上,“帮我记一下。”
伊洛眼中升起吃瓜的热情,但碍于还在训练场,她只能压下八卦,去找莱格探讨新的格斗技巧。
邢暮从后门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空旷的场地上并没有宁培言的身影,邢暮走过去,却还是在空气中嗅到一股极浅的青草味。
不同于训练营修剪过的草坪,是一种带着香甜气息的青草,像可以入口的青草糕。
她尝过味道,温软香甜,很好入口。
邢暮顺着味道走过去,最终在训练营仓房里面的一处院子看见了男人,那是用来养小白的院落。
宁培言正坐在院里长椅上,垂眸看着怀中酣睡的小兽。
神情是她前所未见的温柔宁静,似乎怀中不是一只小兽,而是他的孩子。
邢暮收敛气息安静看了会儿,随后将目光落在星兽旁,男人被遮住的小腹上。
脑中不自觉想着,等孩子生出来,他会不会也用这种温柔神态哄孩子。
脑中忽然闪过一抹幻想的画面,邢暮不自觉蹙了蹙眉头,她敛起思绪抬步走过去,担心忽然开口吓到对方,语气特意放轻。
“来看小白吗。”
奈何宁培言还是惊了一瞬,他抱着小白起身,看向她眉眼间还有慌张。
“嗯”宁培言怀中稳稳抱着幼崽,顺着邢暮的话开口,“我来看小白。”
其实不是来看小白,是想来看邢暮,但到了以后才发现看台的人有些多。
想起前两天
的孕吐,宁培言犹豫后还是没有进去,处于oga本能,他要保护好孩子,不能再被任何气味刺激到。
于是宁培言想起那只毛茸茸的星兽幼崽,听说它被圈养在一间仓库院落里,成年之前都不能出去。
宁培言走过去时,躺在窝里的星兽立马抬起头,在看清来人后,小白似乎认出他是谁,警惕竖起的尖耳朵撇下去,站起身不安的吱吱叫唤起来,听起来十分委屈。
幼兽的叫声总能引起孕夫的共情,他推开门走进去。
“小可怜。”宁培言声音很轻。
他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星兽幼崽围着他不停转圈,毛茸茸的大尾巴来回抚过掌心,似乎是很久没人来看过它,小白讨好一样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掌心。
宁培言坐在椅子上时,小白一如那天,灵巧的跳进怀里,鼻子嗅了嗅他的小腹,转了几圈后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毛茸茸的小爪子做出踩奶的动作。
“你喜欢这只星兽”邢暮忽然出声问。
她看着男人,又看向他怀中这只幼崽,在学生们面前闹腾不行的小兽,怎么在男人怀里这么乖巧安静。
莫不是真的把他当家长了。
宁培言用鼻腔嗯了一声,很快又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向怀里熟睡放松幼崽,语气刻意放轻许多,“我就是来看看它。”
“它还没有找到领养。”邢暮看向宁培言。
男人点点头,还在看着怀里小兽,没有应答。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喜欢它,等它成年了可以抱回家去,院里左右也是闲着。”
话语落地,宁培言怔愣抬头,邢暮还在继续道,“这段时间不能抱回家,寻晶兽幼崽的信息素对oga会引起发热,只能等它成年再抱回去。”
宁培言似乎有些茫然,“把它养在家里”
家的字眼,被咬的有些重。
邢暮嗯了声,并没意识到不对,当然是养在家里小院,不然还能养在哪,难不成他想养在屋里吗。
想到这,女人蹙了蹙眉,虽然她对这些毛茸茸的星兽无感,但宁培言如果想养在屋里。
她想象了一下男人和小白一起蜷缩在沙发睡觉的模样,似乎也不是不行。
“可是”宁培言忽然开口,他屏着呼吸,抱着幼崽的力道无意识紧了些,“等我离开后它怎么办”
“什么”邢暮抬头看向他。
男人别开脸去,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邢暮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些难过。
宁培言极力克制着语气,他温声询问道“等我走了以后,小白怎么办我能把它一起带走吗”
邢暮没有回答,她看向身前这个怀抱幼崽的孕夫,半晌后才终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等他生下孩子离开以后,小白要怎么办。
宁培言将自己的位置放的很清,他和邢暮不是情侣,那房子也不是他的家,他只是一个碍于种
种原因搬进去的暂住者。
在宁培言心里,他生下孩子后就要带着宝宝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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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暮失语片刻,看着身前男人的神情,忽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非得破坏一下刚才难得的和谐氛围吗。
“宁培言。”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身子有些僵硬,邢暮本来想问他,为何笃定生下孩子后一定会离开,但是话到嘴边,想起那些未被证实的模糊猜想,她只说了句。
“算了,你想带走就带走吧。”
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定呢。
宁培言似乎松了口气,他看着怀里的幼崽,唇角虽勾起,可无人看见的眼底却藏着难过。
“邢教”静默的气氛被一声欢快的少年音。
两人一同回头看,就看见不远处的顾粉跑过来,前些日子的粉毛被染成天空蓝,看起来更惹眼了。
“邢教,你怎么在这儿”气喘吁吁的少年停在女人身前,一双眼睛笑眯起来。
顾粉的大嗓门吵醒了酣睡的小白,幼崽从宁培言怀里抬起头,发出不满的哼唧声,湛蓝的圆眼睛寻找吵醒它的人。
顾粉也转身看过去,他先是唤了声小白,随即瞪大双眸,“宁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
要说对邢暮那句是不自觉的撒娇,对宁培言这句便成了赤裸裸的疑问,少年蹙起眉,看着抱着小白的宁老师。
宁老师休假了半个月,怎么回来一声不吭就和邢教在一起,顾粉心间顿时警铃大作,一双眼睛来回瞄着两个人。
“他来看小白。”
邢暮率先开口,她走过去将小白从宁培言怀里抱走,不经意隔绝开宁培言与顾粉的距离与视线。
幼崽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随后便又寻个姿势睡去,顾粉凑过来抬手揉了揉小白的毛,随后抬眸期待看向她。
“邢教,晚上我们去吃烤肉好不好”少年尾音带上些不自觉的娇意,“秦蓉姐也去,她让咱们俩先去,她晚些再去。”
秦蓉是顾粉一贯的借口,通常有秦蓉做说客,邢暮都不会拒绝顾粉。
可是今天,邢暮余光中扫到欲悄悄离开的宁培言,眸底划过一抹暗色。
“今晚不行。”女人开口的同时,步子似无意后退一步,左手准确握住男人手腕。
宁培言动作一愣,他垂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心头蓦地一跳。
隔着衣袖,他能感受到邢暮掌心的温热。
顾粉则委屈的哀嚎一声,但他还不死心,凑到邢暮身边追问她明天或后天的安排,在得到都没时间后终于意识到什么。
少年看了看站在邢暮身后的宁培言,他往右跨了一步,目光终于落在两人隐秘握着的手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顾粉。”邢暮声音一贯动听,似乎只是安慰课上受伤的学生,“回去好好上课吧,别等了。”
她得适时掐灭身前这个少年不切实际的幻想。
顾粉的唇翕动半晌,最终什么都没说,他
松开攀上邢暮小臂的手,猛的转身跑远。
小院又只剩下两个人▆,宁培言看着少年受伤离开的背影,喉结滚了滚,偏头问道“你不去看看他吗”
其实宁培言能理解顾粉的心情,五个月前的走廊上,当他看见邢暮与顾粉一同离开的背影时,心间的酸涩与难过无人知晓。
可是现在,宁培言心间升起一丝隐秘的雀跃。
她为了自己拒绝了别人。
听到这话,邢暮奇怪的瞥了对方一眼,松开拉着男人的手,“不用。”
顾粉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不至于这点感情问题都处理不了,及时止损才对彼此都好。
“还有,你刚才跑什么”
邢暮将小白放回窝里,这才继续问,刚才她要是没抓住宁培言,他怕是早离开了。
“我”宁培言仔细斟酌着措辞,“我担心我在的话,你们说话不方便。”
邢暮看了宁培言一会儿,看的男人耳尖泛红,掌心都不自然的抚上小腹,她这才开口。
“没什么不方便的。”
两人给小白重新换了软垫,打扫了卫生,邢暮从屋里拿出宠物粮换上,碍于宁培言怀孕不方便,这些都是她一人做的,男人只是在旁边站着。
邢暮回到训练营时,伊洛立马凑上来,还好奇的张望着身后。
“他回去了。”邢暮解释道。
伊洛收回视线,神情还有点失望,紧接着便听邢教说,“先不用给小白找领养了。”
“啊”伊洛不解,领养公示已经挂在星网上了,怎么说不找就不找了。
她刚想上去继续问,下一瞬便想清楚原因,嘴角扯起吃了瓜的笑意,将星网的领养链接撤了。
训练营结束时间比正常课程要早,邢暮想了想,翻出终端联系方式,第一次给宁培言发了讯息。
对方很快显示已读,并且回复现在就赶过来。
时间尚早,邢暮靠在车旁边等着宁培言,女人指尖翻动几下,在略过学生们的讯息后,她的视线又一次落在那个小号上。
id冰淇淋03。
头像是一张画着手持狗尾草与野花的简笔画。
在此之前,邢暮只以为这是某个学生的小号,因此从未在意过。
如今,她点开小号头像,眸底情绪翻涌晦涩。
即使记忆被强压在深处,她也隐约记得,那片生满狗尾草的荒原与断桥,还有那个永远等待她的背影。
很快了,这周末她就可以知晓真相。
在感受到男人气息时,邢暮瞬时熄灭终端,她嘴角勾起抹和往日无异的笑,只说。
“走吧。”
宁培言点点头,俩人一起上了车。
路上,邢暮忽然说了句,“你想吃烤肉吗”
宁培言反应了一瞬,才意识到邢暮是在同自己讲话,一贯无意识答应邢暮的他犹豫半响,最终摇摇头。
“我最近吃不惯太油
腻的。”
他此前胃口并不挑,有的吃就行,但自从怀孕以来,口味变得越来越淡,甚至吃不下很多东西。
邢暮点点头,没再说话。
中央星的天气一向多变,回去时还晴空万里,结果半路就卷起狂风骤雨,黑云垂垂压低,豆大的雨噼里啪啦砸在车窗上,雨幕很快模糊视线。
等到家时,雨势彻底演变成暴风雨,天际变得昏黑一片。
只是邢暮很快发现,车上没有备用伞,车库又离家中还有几步距离。
aha的体力和身体素质都很好,她就是淋透也不碍事,可是怀孕的oga要是淋了雨,少不得发烧感冒。
邢暮没有犹豫,她便将外套脱下来裹在宁培言头上,不顾男人欲拒绝的想法,一路揽着对方的腰回去。
于是两人回到家中时,宁培言身上还算干爽,邢暮身上则被暴雨淋湿大半,微卷的发丝打湿黏在脸颊,惹得邢暮蹙了蹙眉。
女人长得艳美,平日总是一副含着笑的多情相,此刻湿发黏在脸颊,眉心不耐蹙起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刺人的锐利。
宁培言看着邢暮还在滴水的发,他放下怀中女人外套,匆匆从浴室取来毛巾。
他本想替邢暮擦干发,可是对方接过毛巾,反而催促道“你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吧,别着凉了。”
看着被拿走的毛巾,宁培言也只好点头回到楼上。
暖色灯光被打开,宁培言站在淋浴头下,热水覆盖全身。他闭上眼,掌心贴在隆起的小腹上,胸膛缓缓起伏着,脑中想的却是邢暮会不会因淋雨感冒。
晚上要煮个姜汤为她驱寒。
只是猝不及防,浴室骤然陷入一片漆黑。
停电了。
宁培言动作顿住,他眨了眨眼,严重的夜盲症使他被窒息的黑笼罩,入目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淋漓水声还在持续。
可是他刚刚打了沐浴露,地上一片滑腻。
漆黑浴室里,男人茫然抬起手,试图抓住什么作为依靠。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