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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木青忽然提出“给小情侣拍合照”的建议,还坐在原先位置的司徒锦也缓过宿醉的劲儿,从高脚凳上下来,蹬蹬走到她们身边,露出看戏的神情“那我也一起吧。”
比起昨天刚登船的富贵花打扮,同样擅长蹦迪的富婆此刻妆容都是热辣十足的猎艳风,口红用的是正红色,上衣和短裙都是玫色皮制,鞋跟是品牌字母铸就的,又细又高,底色也是红。
随她行走间,黑色高跟露出一线猩红,极其勾人眼球。
一看就踩人很痛的样子。
舒窈盯着她的纤细鞋跟看了会儿,才将疑惑的视线放到她身上,无声询问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司徒锦挽上她另一侧的手臂,眼睛转了转,示意她看木青,再得意地挺起胸膛,无声示意
反正你们小情侣都有一个电灯泡了,再多一个我怎么了
没有我,一会儿谁帮你们带走电灯泡
舒窈深以为然。
司徒锦露出满意的笑容,凑到她的耳边问,“喜欢我这套打扮”
舒窈老实回答,“穿在你身上很有魅力。”
于是富婆抬手打了个响指,“给你也买一套。”
舒窈“”
她瞳孔地震,根本想不出自己穿这种风格衣服的样子,疯狂摇头的同时,正想说出拒绝的话,就被司徒锦给打断,“别急着摇头,说不定蔺主任喜欢呢”
“小情侣就该多尝试一些新鲜的y啊,不要那么古板,戴上项圈、穿上黑丝和高跟,亲热的时候不会觉得更刺激吗”司徒锦非常贴心地给出建议。
舒窈这一侧的耳朵直接烧红了。
更离谱的是,她很不争气地在想如果是蔺然那张脸,脖颈上戴着禁欲气质十足的皮质项圈,再穿这样一双高跟,被勾住项圈金属扣拉近亲吻时的模样
舒窈用双手去捂司徒锦的嘴,面色通红地禁止,“不许说了。”
好友虽然失去了言论自由,但那双心灵的窗户却特别意味深长,上下打量她几回,无声传达一句
承认吧,你心动了。
有司徒锦这个活跃气氛的小能手在,蔺然跟木青被她们隔开在最远的两端,四人同时出游,倒有种和谐的闺蜜团旅行感。
而且她们四人类型恰好也不相同,从左到右,中性风、热辣风、可爱风和温柔风一一列开,哪怕船上的旅客也经过精心打扮,却不及她们出挑。
尤其是司徒锦,浑身的富贵气场挡都挡不住,还没到景点,一路上就拒绝了二四拨过来搭讪的,其中还什么肤色面孔的都有。
不善言辞的舒窈默默往女朋友身后躲了躲。
蔺然看着她因为惊恐而变得更加冷漠的神情,却是胆小的伪装,不由再度捏了下她的脸。
就在这时。
有人往木青那边靠近,她挑了下眉头,抱着手臂,对司徒锦露出苦恼的神
情,“司徒,我的外语好像不太好,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能帮我翻译一下吗”
因为这段时间的几次见面,司徒锦对她印象都不错,持友好态度,这会儿也很干脆要往那边走。
却忽然被舒窈给拉住胳膊。
又出现了,那种气味。
舒窈不知道是自己上船之后吃错了东西,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仿佛嗅觉突然失灵,在所有人都神色正常的场景里,偏偏只有自己一阵好一阵坏得闻出古怪味道,而且样样都是不同类型的刺鼻。
她刚才悄悄问了司徒锦,昨晚在酒吧待着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司徒锦用更奇怪的眼神看她。
“你指的什么”
“酒鬼的臭味,还是那些想勾搭我的臭男人肮脏的体味”
舒窈“”
她快被自己的异状搞疯了,现在拉住朋友的突兀模样,犹如早餐时在房间里阻止蔺然做好人好事一样。
好在司徒锦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将木青也拉过来,同时竖起另一手食指,遥遥晃了晃,说了声“no”,而后问身边朋友
“怎么啦”
不光司徒锦,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舒窈这里。
包括那个被拒绝了的男人。
他神色有些僵硬地站在木青不远处,俨如陡然失去指令、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木偶。
舒窈最终借口自己刚才突然不舒服,才无意间拉了下朋友,即便后来说没事,不影响去打卡点,神色却也是恹恹的。
经过她从早餐时到刚才的几次表现,蔺然就已经意识到
舒窈似乎拥有了某种辨认出寄生种的能力。
而且还是嗅觉方面的。
想到这里,她凑到舒窈的耳边,声音和缓地进行最终确认,“是不是又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才这样闷闷不乐的”
舒窈诧异地看着她。
刚才这短短的几步路,明明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过度神经质、神经敏感之类的,甚至都在思考旅行后要不要悄悄去挂个心理科做一些测试,可是蔺然竟然这样相信她
她踟蹰地应了声“嗯”
“这次是什么味道”蔺然十分耐心地询问,眼眸里都是认真,“还是像你早餐的时候说的一样,是那种放过期的咸鱼味吗”
舒窈想了想刚才那个靠近木青的男人散发出的气息。
表情微妙,“臭鸡蛋味”
过了会儿,不确定地改了改,“煤气泄漏的味”
仿佛从她的现有人生体验里,很难找出准确的形容词去描绘这些层次丰富的臭,所以只能穷尽记忆库试图贴近地形容。
蔺然沉吟着。
舒窈的嗅觉当然与自己不同,首先人类嗅觉神经的细胞就不如她这种降临后、以深渊体质融合过的更优越,其次,人类即便能辨认寄生种的血肉融化,也不可能将同类的血腥视
作美味。
脑海里的知识告诉她,人类的基因里携带着远古时期刻下的恐惧,譬如有些人害怕指甲刮黑板的刺耳声,据说就与人类头骨被野兽啃咬的声音相似。
同理可得。
舒窈虽然还不知道这些人都被寄生,可是她的嗅觉却已经先捕捉到了这些人的异样,进一步提取脑海中残留的关于恐惧的气味,用本能警告她远离危险。
“没关系,”蔺然替她将遮阳草帽上编着花的形状正了正,语气温柔地道,“既然觉得这些人的气味难闻,那你离远些就是了。”
倒是自己,看来需要更谨慎地挑选进食时机。
听见她这样的话,舒窈不由抓住她的衣袖,“你不怕我是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疑神疑鬼吗又或者是嗅觉出了问题、应该挂个五官科检查一下”
蔺然笑出声来。
像是觉得她可爱,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总是喜欢先怀疑自己呢我是医生,你不信我”
舒窈被说服了。
而她方才与司徒锦、与蔺然互动的全部画面,都落入了木青眼中。
恰好此刻已经抵达玻璃桥的景点处,原来这景致除了对大部分旅客开放的区域,尽头还有一小截连着木桥的封闭区,便于工作人员及时管理各种突发情况。
而木青所谓的知道的人少地方
就是指司徒锦过来之后,那些工作人员自会看在股东女儿的份上,替她再围出一部分的无人观景区。
知道真相的舒窈“”
偏偏木青面上还没有任何狐假虎威被拆穿的神色,像是一早就料到司徒锦也会来,这会儿还对舒窈伸出手,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相机,“来吧,我帮你们拍照。”
玻璃桥是长廊,如其他山川名胜景区在高山外沿搭建的、能够让人俯瞰万丈深渊,云雨落于山涧和丛林奇景的廊桥一样,建在轮渡外沿的玻璃桥悬于海浪上方,也自有一番风情。
轮渡行驶破开的白色浪花,渐渐漫开到远处深蓝色的海浪当中,日光、云霞、微风与浪花,大自然只随手拨落画盘,就能用热烈的颜料撞出最令人沉浸的景。
舒窈最终也没舍得破坏这气氛。
她将相机交给了木青。
在木青举起镜头对准她们的时候,舒窈却神色一僵,本来和蔺然站在一起吹着海风、胳膊搭着桥侧扶手的放松动作,变得古怪又生硬。
连续好几张之后,镜头里拍下来的她表情难看又木讷,跟不远处被按着脑袋跟家人拍合照的叛逆期小女孩一块儿,同时荣获丑照界的卧龙凤雏称号。
而她越是在意,在每次相机举起来时,就越是难以控制五官的肌肉,最后让旁边的司徒锦都看不下去了。
“是不是摄影师技术不行”
“让我来。”
她都看见了,不光是舒窈的表情特别僵硬,连旁边那么个大美人蔺然在木青的镜头里,也是带着不明阴影的高糊
样子,摄影师拍照可以接地气,但不能接地府
木青神色无辜,摸了摸鼻子,将相机拱手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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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然自然知道原因。
每次借着相机的遮挡,木青藏在后面的眼神总带着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恶意,恰好舒窈最近感知敏锐,才这般警惕。
若非司徒锦站出来换人,她现在也没有兴趣继续配合下去。
发觉舒窈的神色里带上了不安,一副想找借口逃出镜框的模样,虽然对拍照毫无兴趣、但对情侣合照的意义拥有执念的掠食者微微一笑,微微低头,温柔的声音与海风一起落入女友耳中
“项圈、黑丝、高跟,想看我穿吗”
舒窈“”
她浑身一震,瞳孔颤抖地看着早就听见她和小锦对话的女友。
而蔺然实在离得太近了,黑绸般的发、深邃而情深的眼眸、靡艳的唇,都撞入了舒窈的眼帘里。
下一瞬,相机快门被按下的咔嚓声响起。
金色日光之下,碧蓝海浪之上,她们立足高桥之上相望,眼里只有对方的模样就此被定格,一人笑意吟吟,另一人羞涩不已,正是热恋中最美的照片。
在舒窈紧张地走向好友,想要再次查看照片成果时
蔺然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刚才她自我怀疑的那些话,低下眼,忽然短促地笑了一下。
精神疾病
疑神疑鬼
她忽然加快速度,几步就追上舒窈,并在舒窈转身想要询问自己时,单手就将舒窈拢在自己怀里。
“看镜头。”蔺然说。
舒窈懵懂地睁着眼睛,被女朋友拍下了一张合照。
蔺然笑着问她“好看吗”
“好看我的女朋友当然世界第一好看”舒窈终于露出了第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
她拥抱蔺然。
而蔺然看着舒窈向自己露出的雪白后颈,微笑着,用掌心敷上了猎物最脆弱的致命处。
裹着些占有欲的保护意味。
她并不在意舒窈的精神是否出现了问题。
但如果舒窈在意的话,她也很乐意帮女朋友解决这个烦恼。
无论舒窈看到的人间是什么画面,只要她把世界都变成那副模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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