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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得罪本宫娘子,死
正说话间,一个信号弹自空中炸响,看样子是毁他们投给百里惊鸿信号。[四*库$书*小说网siksh]%&*";没过多久,一个软梯就从崖顶抛了下来,晃晃悠悠到了山洞门口。
百里惊鸿率先走了出去,苏锦屏后面叫着:“喂,把冷子寒拎出去啊!”可是叫了半天,那人也没有半点要回过头来搭理她意图。皱了皱眉,这杀千刀,关键时刻又不管用了!狠狠咬了咬牙之后,扛着冷子寒就走了,因着本身身手不错,所以扛着冷子寒也没有感觉到太大压力,可是她这一扛,他心中就不高兴了。
脚步顿住,待她走到自己身边,什么话都不曾说,直接就将冷子寒身子拎了过来,走到山洞门口,运足内力往上一抛。
崖顶和毁等人看到一个黑色不明物体飞来,皆是一惊,条件反射就准备将它打回去,好刚刚赶到破眼明手,将自家教主接住了,才帮冷子寒摆脱了晕倒中被人打下山崖命运。
而后,百里惊鸿和苏锦屏一起爬了上去,上去之后,脚方才落地,便看见破准备带着晕倒冷子寒离开了,苏锦屏当即瞳孔瞪大,尖叫一声:“拦住他们!”
话音一落,毁就挡了破身前,皇子妃可是连殿下都敢打,自己要是还想要命话,就该乖乖听她!
苏锦屏扭过头狠狠瞪了百里惊鸿一眼,要是直接将冷子寒抗上来用来换钱多好,这杀千刀偏偏用抛,这下好了,这一抛,搞不好这到嘴万两黄金就没了!
百里惊鸿见她不善眼神,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紧接着,一股强大气流也从他体内涌出,压迫着不远处破。破皱着眉思考着现下敌我状况,魔教教众还都没有赶到,现他就一个人抱着晕倒教主,面前是跟自己实力不相上下毁,身后是绝对足以秒杀自己百里惊鸿,犹豫了一下,很是窝囊放下自家教主,走了!
反正他们也不可能把教主怎么样,他何必把自己小命搭这里!
于是,冷子寒就昏迷中,被自己手下抛弃,又被苏锦屏命人五花大绑送去了衙门。百里惊鸿面色虽然还是淡漠依旧,但是那月色般瞳孔,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光芒,还有一丝丝看情敌倒霉畅。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苏锦屏说着,眼角余光扫到了那已经被踩成烂泥花篮和花,眼底浮现过一抹惋惜神色。
“今晚”清冷声音响起,然而只说了两个字,便顿住了。罢了,这件事情不必告诉她,他处理掉就行了。
苏锦屏笑看了他一眼:“今晚,会是个让慕容家和七皇子府都很愉悦夜晚!”
见她竟然也能明悟,他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扫了她一眼,便举步回去了。
回了齐国公府,以陌和灵儿就冲了出来,拉着苏锦屏上下看了看,确定了她无事,方才放下心来:“姑娘,你真是吓死我们了!”
“好了,我什么好怕,我像是那么没用人吗?”说话间,金子已经飞窜到了她怀中,毛茸茸脑袋她身上蹭着。
浅殇并不知道苏锦屏今日遇袭事情,所以也未曾表露什么。苏锦屏回了屋子,冲她一笑,浅殇也淡淡点了点头,凤眸扫了一眼屋子,感觉有些变动,但是现下经常出入这里,还多了一个浅殇,东西位置被挪动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所以苏锦屏没有意。
可是,金子却忽然毫无预兆从苏锦屏怀里跑了出来,一溜烟窜到了她柜子里面,不知道咬写什么,苏锦屏哑然失笑,这小家伙,还跟老鼠似要练牙齿不成?可是,很,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金子竟然柜子里面翻出了一个东西,叼到了苏锦屏面前!
那是一个布偶状小人,上面还贴着一张字条,扎着数十根长短不一银针。苏锦屏虽然不认识那上面是几个什么字,但看着那人偶,想着穿越前无意中翻阅过妖物一些小说,顿时就反应了过来,看样子是厌胜之术!
整个屋子里面人都惊住了,苏锦屏房里怎么会有这样东西?灵儿将那布偶捡起来,看了看那上面生辰八字,飞过滤着自己脑中资料,终对着苏锦屏开口:“姑娘,这是云王妃,也就是老夫人生辰八字!”
苏锦屏心中咯噔一下,看来自己是又被人盯上了,竟然想了这种法子来害自己,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房间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灵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以陌也很是纳闷开口:“我们一直都留这里没有出去啊,怎么可能哦,对了,那会儿金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三个都一起出去找它了,难道是那个时候让人进来过了?”
苏锦屏看了金子一眼,狼是狗祖先,而狗,是由狼演化而来,所以狗会分辨气味,狼应当也能。苏锦屏将那小布偶金子面前晃了一下,而后开口道:“金子,闻一下,看看哪里还有这个气味!”
金子一闻,莹绿色眼角一眨不眨看着苏锦屏,而后忽然一溜烟跑了出去,苏锦屏将那个布偶扔给以陌,让她烧掉,紧接着就跟着金子跑了出去。金子速度极,等苏锦屏追上它时候,它正咬着慕容氏衣摆,拼命撕扯着,苏锦屏眼神一凝,也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是慕容氏要给自己女儿报仇呢!
金子咬着慕容氏衣服,慕容氏心下也很是慌乱,这东西是皇上赏赐给上官锦,也算是御赐之物,定然是轻易损伤不得,而且它牙齿有剧毒,要是咬着了自己皮肉,恐怕凶多吉少!惊慌之下,对着金子狠狠踹了一脚,却被金子躲了过去:“畜生,点放开!放开!”
这一脚虽然没有踹到精致,但是金子还是很生气,龇牙咧嘴看着慕容氏,看那样子,是想咬人了!
苏锦屏赶紧出来了,开玩笑,自己养宠物咬死了人,恐怕怎么都逃不过罪责去,笑吟吟对着金子招了招手,金子马上放开慕容氏,对着苏锦屏冲了过去:“舅母都已经说了它是畜生了,怎么还来了兴致和畜生打架呢?只有畜生才会跟畜生计较,舅母您说是吗?”
慕容氏闻言,一张脸气得铁青,原本准备兴师问罪,此刻也只得作罢。要是兴师问罪,不就是着了上官锦道,承认自己是畜生吗?看着对方那张让自己恨不得撕碎脸,慕容氏怒了半晌之后,反而笑了,开口道:“锦儿说是,舅母怎么可能跟畜生计较呢?不过这东西你可得看好了,要是还是不知死活出来乱咬人,遇上舅母还好,若是遇上了旁脾气不好人,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这话,不仅仅赞扬了自己大度,也暗骂苏锦屏管不好自己狼。
“无妨,金子可是皇上赐给我,有着皇恩照拂,谁敢跟它计较?莫不是不要命了?要知道,只要是天家东西,都弥足珍贵,普通人一条命都及不上它价值。”这话,就是骂慕容氏命还不如一只畜生命值钱了。
慕容氏暗自咬了咬牙,没想到这高门大院,和陈氏那样惯于做小伏低人精对战起来,已经都未曾吃过什么大亏,今日竟然个小丫头片子手上受了挫!但,想起自己今日做安排,慢慢平静了下来:“确实,天家东西,确是珍贵异常,你以后定要小心着些,莫要磕着碰着它了。i^”看你还能高兴到几时!
这话,就是变相服软了,苏锦屏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凤眸中含着明显嘲讽,似乎正嘲笑慕容氏愚蠢,冷冷一笑:“舅母,锦儿还有事,就不陪了!”说完,抱着金子就走了。
慕容氏呆呆看着苏锦屏背影,忽感觉到自己背脊醋升起了一阵寒意,扭过头,对着自己身边王妈妈开口:“我怎么觉得,她好似看出什么来了?”
王妈妈是慕容氏陪嫁丫头,跟了慕容氏几十年了,听她这么一说,冷笑一声:“夫人,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能看出什么来。再说了,她方才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年纪,要是真发现了什么,还不来找您论个长短?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也是,那东西可是我亲手做,是我亲手放到苏锦屏房中,都没有经过别人手,料想也不可能出什么纰漏。”慕容氏心中这才安定了些“让你们准备药膳做好了吗?”
“已经好了,现就送过去吗?”王妈妈开口询问。
慕容氏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不,等会儿,马上就要到吃晚膳时间了,待到那时再送过去,现下送去,难免叫人心生疑窦!”
“是”
苏锦屏回了自己屋子,以陌已经将那个布偶烧掉了。一见苏锦屏,便开口询问:“姑娘,有眉目了吗?”
“不过是我那个二舅母,想为云岚报仇罢了。”无所谓耸了耸肩。
灵儿皱眉开口:“姑娘,恕属下直言,难道您就准备这么放过她不成?要是真放过了她,以后她还会想出别法子来害您!”
“放了她?我苏锦屏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必当给她一个永生难忘教训!”说着,对着以陌招了招手,她身边耳语了一番。
以陌听罢,开口问道:“姑娘,您这是想”
“将计就计!”笑了笑,将金子放下,而后拿着一块净洁布料,往陈氏屋子而去。要玩么,咱们就玩个够!
到了陈氏院子里,张妈妈一见苏锦屏,便笑着开口:“今儿个表小姐怎么有空过来了?是来找夫人么,老奴这就是禀报!”现下三皇子殿下可是炙手可热皇位争夺人,而表小姐和三皇子是有婚约,说不准就是未来皇后了,说话客气些,总是没错。
“确实是来找大舅母,有劳张妈妈帮忙通报一声了!”苏锦屏笑着开口。
张妈妈笑了一声:“表小姐,您太客气了!”说着,就已经进了屋子。不多时就出来了“表小姐,您来可真是时候,夫人午睡刚醒,您进去吧!”
“嗯!”点了点头,就进去了,一见陈氏,乖巧开口打招呼“锦儿见过舅母!”
陈氏笑了笑:“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些什么,锦儿来找舅母,是有什么事吗?”
苏锦屏当即露出一副十分害羞模样,似乎有什么话很是难以启齿,磨蹭了半晌,也没有说出来,将那羞答答大姑娘形象扮了一个十成十,支支吾吾开口叫了一声:“舅母,我”随后面颊绯红,看样子是加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你还信不过舅母不成?”陈氏拉着她手,开口笑道。
苏锦屏这才用一副犹豫万分状态,将一个光洁帕子拿了出来,红着脸开口:“舅母,过些日子,就是锦儿和三皇子殿下婚期了,锦儿想自己绣一副鸳鸯戏水图,算是个好寓意,可惜不仅仅是锦儿,自己院中那几个丫头,也没有一个会针线活儿,倒都是舞刀弄枪好手,让她们教我,也是不可能。久闻大舅母绣技出众,所以前来讨教一二。”
陈氏听了,心中自然有些欣喜,但也实话实说道:“说起这绣技,我虽还过得去,但是比起你二舅母来,到底还是差了些,你找她学,怕是比找我这半吊子师父,要靠得住多了!”陈氏难得好心情,还与苏锦屏开起了玩笑。
苏锦屏叹了一口气,似乎十分低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二舅母好像不太喜欢我。今日我金子,忽然跑了出去,是险些咬了她,我现下怕是遭了二舅母厌烦了,还是不要找她学了!”说完之后,状似十分后悔“大舅母,锦儿只是一时失言,没有别意思!”
这古代,好女子,是绝对不能诋毁自己长辈,就是长辈做得再不对,做小辈也不能说长辈不是,所以她要马上认错来展现自己是个好女子。
“瞧你说,好似你二舅母多凶狠似,你这孩子,就是太敏感了!罢了,你即是坚持找舅母学,那舅母教你便是了,可别到后,嫌弃我教不好啊!”陈氏笑着开口。
“大舅母心灵手巧,怎么会教不好呢,您就别再谦虚了!”苏锦屏笑着奉承。
一直到了用晚膳时间,苏锦屏还连穿针都没有学会,倒是气恼拧断了好几根针,后闹得陈氏好好安慰了她一番,方才让她先回去吃饭,以后慢慢学。“舅母,这件事情您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不然要是让其他世家小姐们知道我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不懂女红,怕是齐国公府都要被人家耻笑!”要是传到了慕容氏耳中,想反算计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放心吧,这样事情,我将它说出去做什么?难道你心中,舅母就是那长舌之人?”
“舅母,锦儿不是这个意思。”苏锦屏状似扭捏解释了一番,后陈氏谅解眼神中,笑闹着离开了陈氏宅院。
出了陈氏院子,张妈妈笑容满面开口道:“表小姐,您这就回去了?”
“嗯,张妈妈以后若是有空,可以到我那边坐坐!”苏锦屏说着客套话。
张妈妈也笑着点头,连连称“好”出了陈氏院子,苏锦屏脸上方才浮现出一抹冷笑,莫说是绣花了,就是千百根针线齐出绣法她都会,只是现下她什么都不能会,否则怎么给自己提供有利证据呢?
回了自己屋子,晚膳已经备好了,一边用着晚膳,一边听着灵儿禀报:“姑娘,方才听下人们议论,说老夫人吃罢晚膳,没过多久,忽然头疼得厉害,现下已经歇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放心吧,明日外祖母会头疼厉害!”老夫人头疼,绝对和慕容氏脱不了关系,要来自己屋子找出那个布娃娃,也总该有个理由不是?虽说外祖母对她很好,但是为了整个齐国公府永久宁静,也只能暂时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让她老人家受点苦楚了。
到了晚上,苏锦屏穿了一身轻便衣服,就准备出门,灵儿有些奇怪开口:“姑娘,您这是”
“有重要事情要做。”
“可是慕容氏那边”要是姑娘走了,慕容氏来突袭怎么办?
苏锦屏笑了笑:“放心吧,还没有到好时机,她今夜不会来!”外祖母已经歇了,她自然也找不到发作理由,想必正准备明日下一剂猛药。想着,又灵儿耳边耳语了一阵,灵儿表示了解点了点头,苏锦屏这才翻窗出去了。
到了隔壁百里惊鸿屋子里,他此刻正立书桌前,一张地图放他书桌上,两人目光地图上横扫了半晌,终于将眼神定位了一个地方,葫芦谷!从南岳到北冥,有千百条道路,但是不管走那一条,都必须经过葫芦谷!而今夜,他们目标,就是那个已经“死了”慕容枫!
慕容枫能考上状元,而且武艺卓绝,为了皇帝圣旨被打击吐血还是有可能,但是竟然病要死不活,就让人心生疑窦了。苏锦屏前几日就有些怀疑,但也只是当自己神经质,想太多了,所以才没有深究,昨日给那只猪办葬礼,虽然成功将慕容枫“气死了”但是他们却越发觉得蹊跷,要是慕容枫真被气死了,又气晕了慕容越,现下慕容家那些人,特别是性子为暴烈慕容昊,和一天到晚只知道到处咬人慕容双,早就不知道将这件事情闹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可能还如此平静?
而云岚,还没有进门,就成了寡妇,光是这一点,慕容家也绝对不可能再承认她是慕容家媳妇,还一定当她是天生克夫命,所以才克死了自己儿子,但是奇怪是,慕容家竟然骂都未曾骂云岚一句,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人,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让她进了镇国公府。凡此种种,都向他们透漏一个讯息,那就是慕容枫还活着。
这一切极有可能是慕容家将计就计,而他们这么做,唯一用处,就是让慕容枫这个名字,永远和南岳和慕容家脱离关系,待到那时,自然也摆脱了南岳皇帝那道圣旨。但是慕容枫以前露面场合也不少,所以让他南岳隐姓埋名之后,再考功名,改头换面生活,基本上是不可能,那慕容家此举,就只有一个解释,让他离开南岳,到他国去某前程,与其去一个自己一无所知国家,自然不如去自己表兄,君临渊所统治北冥喽?
“线报传来消息,他当是今晚出发。慕容家已经封棺,里面人,也被换了。”百里惊鸿淡淡开口说着。
苏锦屏表示了解点了点头,而后笑着开口:“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亲自去给他们一个教训!”说完,便从窗口闪了出去,百里惊鸿怔了怔,随即浅笑一声,紧随其后。
官道上,一袭白衣男子跨坐一匹千里良驹上,手中马鞭高高扬起,抽打着胯下坐骑,墨发空中崩成一条笔直线,像是逃难一般。他身后,跟着一个随从,奋力抽打着自己胯下马匹,想要跟上自己身前男子脚步,眼看着前面人离自己距离越来越远,那随从终于忍不住开口:“公子,我们已经出了京城了,还跑得这么急做什么?”
全天下人都以为公子死了,所以也不会再有人来关注这么一个“死人”即是如此,还有什么好着急?
慕容枫闻言,手上动作也放慢了些,心下也明白对方说很对,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一种不祥预感,好像自己要出什么事一般,可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种奇异直觉,也让他心中十分烦闷,随从话,也让他安定了下来,确实,现下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还有什么好怕?想着,便停下了疯狂抽打着马屁手,悠闲了下来,马蹄声啪嗒啪嗒响起,看着前方地界,随从看着这地方,总觉得有些恐怖,开口问道:“公子,我们到哪里了?”
“已经到了葫芦谷了。”等过了葫芦谷,再走个数十里,他就可能到达北冥了,母亲写了信给姨母,姨母未曾回信,倒是表兄密信传了过来,表示他能有这般智慧,想出金蝉脱壳之计,也确实是有些本事,所以便允了他一个礼部尚书之位,只要他离开了南岳,就可以重开始,表兄庇护下卷土重来,以自己才能,到时候站到一个全高度,也不是不可能。至于那个将自己害到这般境地苏锦屏,他自然会好好回报她这一番恩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到了下一个客栈,我们就找个落脚地方歇歇,也好洗去这一身疲意。”慕容枫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开口说着。一张脸还是俊朗如斯,丝毫不见大婚当日上病态,只是隐隐有些疲意。
随从开口答道:“是,公子!”
“慕容公子真是好雅兴,要不要顺便去逛一下青楼,缓解一下心中寂寞?”暗夜中,一道戏谑男声响起,和着凄厉寒风,让人觉得分外恐怖。
慕容枫一怔,防备眼眸四处扫着:“是谁?给本公子出来!”
话音一落,四处被燃起了火把,照得一阵透亮,橘红色火焰几乎点燃了半个夜空,像是一把一把明火,破出了黑暗,照亮了前路,可慕容枫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俊目扫向发声源,一袭黑衣风站葫芦谷两侧陡坡上,笑看着下面慕容枫:“正是本大爷!”
风,他自然认识,昨夜才自己婚礼上出现过,而且是来砸场子!他是百里惊鸿人,那么这就是说,百里惊鸿知道自己还活着?那,那个苏锦屏,也应该知道自己还活着了?!
正思虑间,一道清亮女声响起:“还真是辛苦了慕容公子了,连诈死这一招都能想得出来,小女子着实佩服!”苏锦屏话音一落,便站风刚刚站地方,她身边,还有百里惊鸿,风很是自觉退到后面去站着。
“苏锦屏,你想怎么样?”眼中写满了防备,自己这次是秘密出逃,所以父亲大人没有给他安排太多人保护,只有一个随从,暗中跟着十名暗卫,可是现下跟他们那边人比起来,无疑是没有半分可比性。
勾唇邪笑:“慕容大公子觉得我想怎么样?难道这大半夜,带了这么多人来围你,还能是抢你回去做压寨夫君不成?”
这话一出,四面就是一阵想笑又不敢笑纠结之音响起。而百里惊鸿一直淡淡站苏锦屏身边,半晌也不曾开口说些什么,看着慕容枫眼神,很沉静,沉静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或者,是一个将死之人。
慕容枫脸上出现了一丝丝龟裂痕迹,心中已经有些胆怯,但多是愤怒,他已经被逼到了这步田地,对方居然还不依不饶:“你们要搞清楚,要是杀了我,天网恢恢,你们以为自己可以逍遥法外?”
苏锦屏嗤笑出声,这话要是搁二十一世纪说说,兴许还有那么一丝丝可信度,但是这没有人权古代,根本就是一种逗弄小孩说法。何况:“慕容大公子,好像你忘记了一件很重要事情,慕容枫已经死了,所以即便是杀了你,也不过是处理了一个诈尸尸体,关天网什么事?”
慕容枫么想到自己苦心思虑出来计策,现下竟然成了要困死自己死局,将后一丝希翼目光扫到了百里惊鸿身上:“三皇子殿下,我知道这些都是你人,请您好好考虑清楚,若是您放了我一次,我保证以后慕容家唯您马首是瞻,有了慕容家支持,您夺位之路,一定会顺利很多!”
这话,空中飘散,不得不说,对于任何一个皇子来说,有了慕容家相助,都是绝对如虎添翼,虽说慕容家现下已经大不如前,但是百年基业,却是不容易撼动。只是放过一个人,对方就能满足自己这么诱人条件,这笔生意不管怎么说,都是绝对划算。慕容枫有足够自信,百里惊鸿一定会答应自己条件!女人么,都是感性动物,容易意气用事,所以若是这话对着苏锦屏说,他相信苏锦屏听完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坚持要了自己命。所以他才径自对着百里惊鸿开口,只有男人,才懂得大事上面衡量,想着怎么做才是对自己好,怎么做,才能获得大利益。
岂知,出乎他意料,一道仿若天籁般悦耳声音响起,讲出来话,却比地狱传来招魂铃还要让人心底发寒:“得罪本宫女人,死。”语气很淡,一点感情起伏都没有,却带着不容商量坚决,得罪他女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没有半分讨价还价余地。
慕容枫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样条件,百里惊鸿也能拒绝,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看了看高坡上那些人,他终于明白了今日各种忐忑不安都是为何了,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苏锦屏笑看了百里惊鸿一眼,倒是没想到这家伙今日能讲出如此煽情话。见她这般看着他,他一怔,想起自己方才说话,眸中不禁带了些许笑意,直直回视着苏锦屏,直到苏锦屏有些不自转回头去,他冷冷清清声音复又响起:“是得罪了本宫娘子,死。怎么样?”说完自己面色也不由得有些熏红。
果然,这话一出,苏锦屏脸上神态不自了!磨了磨牙,颇为恼羞看了他一眼,真是要死了,他们现还没有成亲好不好,当着这么多人这样乱讲,感觉真是怪怪。
众人嘴角同时一抽,只感觉脑后一阵一阵乌鸦飞过,这种时候,这两人还有心思**?慕容枫是觉得自己受了极大侮辱!
苏锦屏平静了一下自己心绪,故作镇定回过头对着风开口:“先去把暗卫都揪出来干掉吧,我可不希望半路有人去告密,横生出什么枝节来。”
“是!”风话音一落,与灭等人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拿过自己身边人箭,对着虚空扫射而去。
“咻咻咻!”几声响起,紧接着,就是**落地声音。
九个黑衣人从半空跌落,还有一个竟然逃了,风正要去追,苏锦屏却飞抽出了自己腰间鱼肠,扬手一抛,一条笔直线飞射而过,对着那窜逃黑衣人横扫而去“噗”一口鲜血涌出,后一个黑衣人也从高空坠落。
风和灭惊恐瞪大眼,难怪,难怪那日地道,她能毫不顾忌批驳他们实力,这么远距离,不需要借助外力,就可以将匕首射过去,这是怎样杀伤力!
慕容枫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心情,而后对着苏锦屏开口:“苏锦屏,你我无冤无仇,说来也不过是小妹得罪了你,你何必要与我过不去?”
“若是慕容公子愿意脱光了自己衣服,服食了春药,一个人这里跳舞,本姑娘就原谅你!你看如何?”苏锦屏笑得邪肆张扬。
慕容枫一怔,这才知道对方原来一早就清楚自己计策,可是:“那个计划不是没成功吗?”
“要是成功了,现死了就是我了吧?不过慕容公子现死了,是一点也不冤,要是我当日真中了你计,死可真是太冤枉了!”苏锦屏出言冷嘲,而后不等他再次开口“慕容大公子,自己选吧,是服侍了春药跳舞,还是”
慕容枫狠狠瞪了苏锦屏半晌,咬着牙开口:“士可杀,不可辱!”说罢,抽出自己腰间佩剑,就要自,苏锦屏却忽然飞驰而出,一把夺过了他手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一掌敲到他颈间!
“砰!”一声,慕容枫晕了过去,而他身边随从,咬着牙对着苏锦屏扑了过来:“放开我们家公子,我跟你拼了”
脚尖一挑,慕容枫那柄剑飞了起来,一剑对准了那随从胸口,一击毙命!
风有些不解:“姑娘,我们废了这么大力气,方才抓到了他,您现下这是”
“京城骑兵操练日子是什么时候?”不答反问。
“七天后。”她问这个做什么?
苏锦屏点了点头:“嗯,你说,要是慕容昊忽然带着自己骑兵去围剿七皇子府,会有什么后果?”
风一怔:“私自动用皇家兵马是死罪,慕容昊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那,要是有了他呢?”低着头扫了慕容枫一眼,眸中带笑。
风顿时明悟:“姑娘大才,属下拜服!”
“把那随从尸体扔到镇国公府大门前,记得制造成他废了好大气力才爬回去惨状,而后握着他手地上写下七皇子。”看狗咬狗,好玩了!
风闻言,打了一个手势,几个手下便出来将那随从抬着就走,苏锦屏又开口补充道:“记得,不要写全了,写个‘七’字,‘皇’字么,写一笔就够了。”
这话一出,不仅仅是风了,就连百里惊鸿眸中都划过一丝赞赏,要是按照苏锦屏法子,就算是过程处理得再天衣无缝,镇国公府人还是会将信将疑,但若是写不全,就能充分证明那随从是真没有力气了,才没写完,可是只要长了脑子人,都会猜到是七皇子干,而大家也会出于对自己“猜”到凶手是谁愉悦,而选择相信。这一点,不仅仅是抓了人死亡前夕生理机能,也准确臆测了镇国公府众人心理,不可谓不高!
这下,风等人看苏锦屏眼神,便又恭敬了许多。
“将慕容枫带回去关押起来吧。”下一步,就是要整个慕容家为慕容枫去死了,仅仅让慕容昊带兵包围七皇子府怎么够?
“就这么便宜他么?”清冷如月声音响起,美如清辉眸中也含着些许冷意。
苏锦屏冷笑一声:“当然不是,把他手剁了,用冰块保存好,等镇国公府和七皇子府闹得如火如荼时候,给送到镇国公府去!”她不会让慕容家任何一个人好过,这是他们从她身边夺走了浅忆代价!
北冥皇宫,一袭月牙白长袍君临渊,站大殿门前,描金般面孔美艳逼人,眉心一点朱砂是将天地芳华敛其间。
也就此时,北冥丞相走到他跟前,行了礼,而后开口:“皇上,和东陵合作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嗯。”应了一声,复又看了看飘渺星空,忽,白皙手伸出,放到鼻翼咳嗽了几声。
丞相心中叹了一口气:“皇上,您要保重身子啊!您表弟慕容枫明天就要到了,需不需要老臣吩咐下去,安排人为他接风洗尘?”
“不必。”温柔中带着三分冷冽声音响起,眉间朱砂妖娆,薄唇是扯出一抹冷笑“来北冥?他未免也太小看百里惊鸿了,他要是真来了,朕才该觉着奇怪。”他答应,也不过是早点将慕容枫引出府,把他命送到百里惊鸿手中。原因么呵呵看了看南岳方向,心中暗叹,百里惊鸿,确实是一个值得相斗对手,他期待他们对上那一天。至于现还待南岳那个苏锦屏,总有一天,也会落到自己手中,届时定要她生不如死!
猥琐预告——明天章节是啥?都是成年人了,你们懂!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