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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屏进了屋,正准备睡觉,忽然想起一事,那啥——赶紧将自己衣服撩起来,看了看自己肚子,前段时间一直觉得多了一块肉来着,她还深深认为都是因为自己怀孕了,所以肚子上才会多了这么一块肉,可是既然没有怀孕,那是不是说明——她长胖了?捏了几下平坦了小腹,冥思苦想了半晌,终于确定了自己是心理作用了!
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当怀疑一件事情时候,越怀疑就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正思索间,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响起,几个大步上前,将门打开,一个小丫头进来了:“苏姑娘,奴婢伺候您沐浴!”
“不用了,你告诉我沐浴地方何处就行了。”冷冷开口回绝,她可不习惯别热碰她。
那小丫头闻言,也不坚持,只是对着她低头道:“是!”而后进了屋子,带着苏锦屏绕过屏风,屏风之后还有一个回廊,走过之后,便看见一池清汤,还冒着热气,看样子是从山里引来温泉,于是某女心中又感叹了一番,果然是有钱人生活,等她有钱了也要这样挥霍,免得像上辈子一样都攒着,攒到后便宜了妖物那个坑货!
“苏姑娘,您就这里沐浴吧,衣服奴婢待会儿会让人送来。您放心,都是裁剪衣裳,您衣食住行,王妃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只管安心这住着就行了!”十分公式化对着苏锦屏表述,一双秀目都不曾放到苏锦屏脸上。
话音一落,苏锦屏有些奇怪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虽是面无表情,但却不难发现眼底敌意,心底微微一叹,看来这个白汐月还是个人物,进了逸王府这还没几天,这些下人竟都已经被收服了!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开口吩咐,忽想起一事,貌似她来月事了,好像是淋浴比较好“对了,去拿淋浴东西过来,顺便准备几块月事布!”
那侍婢一愣,有些惊愕看着苏锦屏,哪个姑娘家来了月事不是支支吾吾难以启齿?她竟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别说脸红了,就留扭捏一下也不曾,反倒是让那侍婢红了脸,点了点头,飞踏了出去。
慢条斯理洗着澡,忽,凤眸眯起,伸手将屏风上薄纱裹起,一个闪身,就到了窗前,打开窗子,一只手飞向对方喉间伸去,然而,伸到一半,顿住了,只见对方身着一袭白衣,满面青紫,沾一身月华之气,不是百里惊鸿,又是谁?
“你来干什么?”他怎么会跑到逸王府来?听脚步声,是刚刚才到窗口。
他月色般醉人眼眸不经意扫上她身上薄纱,只是网状轻纱敷体,所以基本上能看得清清楚楚,面色微红,只是那张青紫交错脸上,半分异色也看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不自,才微微偏过头去。
见他不说话,反倒是那毫无焦距眸子直直放自己身上,苏锦屏低头一看,青光乍泄,尼玛,这就是白汐月吩咐人给她找衣服?这么暴露!她哪里知道这只是那身衣服,只是那套衣服外面要笼上那层轻纱而已,一股恼羞和不自感觉瞬间蔓延了全身,紧接着,淡定下来,很是鄙薄看了他一眼:“瞧你那看得目不转睛,不知道还以为你看得见呢!”
妈!又看不见,那么瞅着自己做什么?
这话一出,百里惊鸿容色不变,只是银灰色眼底闪过一抹困顿之光,若是有朝一日,让她知道自己其实看得见,会不会被揍得比现还惨?
“说吧,来干什么?要是来道歉话,那就不用了。”靠窗口上,漫不经心看着他,只是心底还隐隐有些期待,端是口是心非。
他顿了顿,寡薄唇畔微张:“我”一个“我”字吐出,便停住了,思索着应当如此措词。
可是苏锦屏见此,一阵怒火冲天,已经是半点措词时间也不肯给他了“砰!”一声,将窗子关上了!她看来,有什么话如果需要思考良久才能说出来,那么绝对不会是什么发自内心话,所以她也懒得去听人家扯谎给自己听。
看着面前紧闭窗户,半晌,他才微微一叹,心下对自己性子也有些懊恼,原本就不喜欢解释,而事实上,自己做事情似乎也解释不了,所以才会弄成这般境地!
关上窗户之后,苏锦屏若无其事洗完澡,便穿好了白汐月给自己整理衣服,慢慢挪到屋内,躺到床上,也还能感觉到那人现还窗口,并未离开。有些烦躁翻了一个身,拿起枕头捂着自己脑袋,妈蛋!心情都被丫搞纠结了,要说是喜欢她、意她吧,为毛看见自己啥话都说不出口,难道她苏锦屏就长了一张让人无语脸吗?要说不意自己吧,他大半夜从皇宫跑出来,出现自己窗户口上,还半天都不滚蛋,到底是想做什么?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喜欢不喜欢,来不来是他事情,跟她有个毛关系?她纠结个什么劲?难道她喜欢上他了?这个认知一出,把苏锦屏吓得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喜欢上那个傲娇家伙了?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又不是“妖物”那个外貌协会,看见美男子都喜欢,而且她自认古代这么多美男子之中,百里惊鸿个性是不讨喜,她品味肯定没有这么奇怪!
“砰!”一声,躺回床上,两只眼睛茫然望着床顶,谁能告诉她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窗外百里惊鸿,听见屋内动静,并不知道对方是屋内干什么,而自己门外站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自己要不要进去,还有,如果进去话,应该说些什么话。
半晌思虑之后,转过身,踏着月色离开。他和皇甫逸之间协议已经达成,败者就要自觉离她远一些,所以将她放这里,他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即是现不知道该对着她说写什么,那便暂时什么也不说吧,等她气消了再来,反正她这几日只能待逸王府,而皇甫逸脸已经被揍得和他自己差不多了,估摸着她也不可能喜欢上!
听着门外那人离开脚步声,苏锦屏脸都绿了!坐起来抄着枕头,拼命殴打着床沿,做着十分幼稚举动,心中疯狂咒骂,这个杀千刀百里惊鸿,到底有没有诚意啊?道歉没有就算了,就门口站了那么一下下,居然,居然就走了!尼玛!尼玛!尼玛!
狠狠锤着床,把床沿想象成那人脸,心中无比后悔自己昨天下手怎么没有还下重些,好让那家伙根本能走出门力气都没有!气死人了!直到枕头被拍得走了样,苏锦屏才怒气冲冲放过了那个可怜枕头,然后又用自己纤纤玉手床沿上一阵猛拍,一阵怒吼:“杀千刀百里惊鸿,你大爷!你这辈子也别再出现老娘面前!”
这一声,绵长悠扬,让逸王府不少人都奇怪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这大半夜是谁尖叫!忽,一阵冷风刮起,众人皆感觉自己身后凉飕飕,不约而同抖了一下,飞往自己房间奔去。
而某女拍得手心发红之后,终于感觉到了痛感,将自己手举起来一看,已经麻木了,疼没有半分知觉了,而也此时,她脑门上出现了一个巨大问号,她生什么气?人家来不来,走不走,跟她有个毛关系?心里盘问了自己半晌之后,只得到了一串省略号答案,嘴角一抽,对着床上倒去!看来她疯魔了!
而那本来应该已经回到了皇宫人,此刻却不偏不倚出现苏锦屏屋顶,只是敛了气息,没有被发现。寡薄唇畔勾起,眼底愉悦之情格外明显。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声音,这才一个闪身,往皇宫而去,自己出宫消息,皇甫怀寒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所以,他也该早做防范才是。
一大早,苏锦屏顶着一双熊猫眼,出了自己屋子,心中挂着两根粗大面条泪,这是搞什么飞机啊,她昨晚居然失眠了,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了,想还都是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纠结、郁闷了一整夜,她这是居心叵测到了各种境地啊!
一路蹒跚着,到了皇甫逸屋门口,白汐月正从里面出来,一看苏锦屏脸,又是一愣,王爷脸上青紫交加,苏锦屏脸上也挂着两个黑眼圈,似乎困眼睛都睁不开,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事情吗?
又看看苏锦屏这身衣服,一袭白色曲裾锦缎,上面是绣着玉兰抹胸,宽大袖袍秋风吹拂之下生出不少飘逸之感,而一头墨发,只是随意用一根木簪挽起,看起来清淡雅,如同一支出淤泥而不染清莲。绝美容貌也将这衣服衬得美了几分,原本她吩咐人给她裁几身衣裳时候,还担心白色不适合对方气质,现看起来,比惯穿白色自己,还要合适。
淡笑着开口:“苏姑娘,这身衣服,很合适你!”
随意往自己身上瞅了一眼,开口道:“王妃谬赞!”其实心里翻白眼,穿自己衣服不是简单多了,这身衣服,美则美矣,走个路都不方便,不过也是白汐月一番准备和心意,她自然不能当面嫌弃。
白汐月听完这话,忽笑着开口:“瞧我,光顾着说话,倒是忘了,你是来看王爷吧?王爷已经用过早膳了,你进去吧!”
“不是,我是来蹭早饭!”苏锦屏很是坦诚。
“”白汐月唇边笑意明显僵了一下,嘴角还有些微抽,抽了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本王妃考虑不周,倒把这件事情忘记了,那你先进去吧,待会本王妃便派人把你早膳送来。”
“好!那就谢过王妃了!”很是愉点了点头,就越过她推开了皇甫逸房门。
而原本唇边挂着笑意白汐月,她进去之后,面上笑意也僵住了,微微一叹,眼底出现了一丝丝哀怨之色,这一刻,她有些质疑自己了,当初半冒充着苏锦屏嫁给王爷到底对不对。但是不嫁给他,让自己嫁给别人呢?恐怕是死也不愿吧?笑了笑,带着难言苦涩,往自己房间而去。
苏锦屏一进屋,往床方向一扫,而床上人似乎惊了一下,转过身背对着她。某女嘴角一抽,这是怎么了?皇甫逸也跟着百里惊鸿学习傲娇了?带着满心疑惑往床边走去:“徒弟!”
“嗯!师父,吃过早饭了吗?”背对着苏锦屏开口,声音相较昨日,中气十足了很多,但是却带着一丝丝痛苦感觉。
“没有,你怎么了?”有些狐疑看着他背影。
皇甫逸支支吾吾开口:“没,没怎么!师父,徒儿马上吩咐人给您送早膳来!”
“不用了,王妃已经吩咐过了!”说着就搬了一个板凳坐他床前。
“王妃”这两个字一出,皇甫逸就沉默了。
半晌,苏锦屏声音响起:“你背对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不礼貌吗?”这家伙搞什么鬼?
“呃,师父,是昨天晚上睡觉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滚下去了,所以把脸摔到了,徒儿这是怕吓到您了!”皇甫逸背对着她开口。
“转过来给我看看!”用上了命令口吻,也太能扯蛋了吧?从床上掉下来摔了脸?
“还是不要了吧!”某王爷生平第一次,扭捏起来了。
某女白眼一翻:“那我就走了,老娘不喜欢人家背对着我讲话!”
话音一落,皇甫逸就转过头来:“好吧!”看到他脸那一瞬间,苏锦屏好像看见了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百里惊鸿!俊逸脸已经看不出哪里是哪里了,嘴角一抽:“你确定你是从床上掉下来摔成这样,而不是被人梦中揍了一顿?”会不会摔得太浮夸了一点?
俊逸面容上出现了一丝丝龟裂痕迹,点头道:“我确定!”
“你这可怜孩子!”扶额长叹。
三日后,朝堂之上。
皇甫怀寒身着一身威严霸气龙袍,出现了金銮殿上。
“臣等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一起跪下行礼。
步到龙椅旁,转身坐下,一甩袖袍,道:“众卿平身!”
冰冷声线一落,众大臣便同时开口:“谢陛下!”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小林子尖细声音响彻大殿。
一个看起来已经有六七十岁大臣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说!”冷冰冰一个字吐了出来,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眼底确实明显厌恶,只因对方是他东陵皇室郡王,头上冠着“皇甫”姓氏,享着王室尊荣,却是苏念华那边人。
“皇上,近日以来,我国各处天灾都有所缓解,赈灾拨款事情也一步一步进行,实乃我东陵之大幸,这都是得皇上庇佑之故,而皇后娘娘殡天丧事也已经处理好了,皇上也该为我东陵皇裔考虑了,如今皇上将朝政放第一位,着实是我东陵之幸,只是为王室诞下子嗣,传宗接代,也是王要务,皇上要为我东陵千秋万代考虑啊!”那个老者状似真诚开口说着。
这话一出,一旁皇甫宇当即开口讽道:“诞下子嗣?皇叔,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皇兄是男人,怎么诞下子嗣?”
粗矿语调一落,四面都是大臣们窃笑之声,三王爷总是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无意就胡搅蛮缠一番,叫人哭笑不得!
那老郡王面上当即就是一阵红,一阵白,被呛得难受极了。苏念华见状,马上上前一步,对着皇甫宇开口道:“三王爷,老王爷只是一时口误,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苏大人好大架子,现下是连本王也敢指责了!说来本王这亲王也是当得好没面子,一个从一品礼部尚书也能当庭质问本王,皇上,您还是将臣弟王位撤了吧,臣弟这般不中用王爷,也只能给皇室丢脸,辱没了皇室威严!”皇甫宇像模像样对着皇甫怀寒开口。
苏念华气得老脸通红,真想指着对方大骂一通,这个该死皇甫宇,总是跟他们作对!但是他再恼火,此刻也只能服软,转过身对着皇甫怀寒开口:“皇上,是老臣之过,不该当众对三王爷不敬,请皇上责罚!”
这话一出,谁都知道是假意请罚客套之言了,但出乎意料,皇甫怀寒竟然顺坡下驴:“苏大人也确实是有过,当罚,就罚半年俸禄吧!也算是警示各位大人,尊卑有别,大人们说话时候还是注意些,莫要认不清自己身份!”
这罚已经是极重了,再加上这一番暗示意味明显话,让众人胆战心惊,一起开口回道:“臣等谨遵皇上教诲!”
苏念华气得老脸发青,皇甫宇却还不放过他,又讲了一句:“众位大人也确实应该谨遵皇兄教诲,也都应该以苏大人为反面教材,切不可向他学习、模仿,否则那俸禄就都没了!”
这话一出,苏念华脸都气黑了,一口鲜血涌上喉头,是上不得下不得,想要指着皇甫宇鼻子反驳一番,却也知道说完之后自己面临怕是重刑罚,一时间气得头脑晕眩,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那老亲王站出来开口道:“皇侄,苏大人也是我东陵股肱之臣,就算是对你不敬,皇上既然已经惩处过了,你也应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苦还缠着不放?”
“皇叔,虽说我等应当尊敬长辈,但是毕竟这是朝堂之上,自然也该以身份说话。三皇兄是亲王爵,皇叔是郡王爵,现下皇叔来指责三皇兄,似乎有些不妥吧?还是皇叔转过头就将皇兄方才说话忘了?”皇甫苍翟出言相帮。
那老郡王一听,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之后,开口道:“是本王一时疏忽了!”说完也不再这个问题上再行纠缠,转头对着皇甫怀寒开口:“皇上,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应当为我东陵皇室着想,还请皇上早日临幸妃嫔,为我东陵诞下皇子!”
“爱卿有心了。”不冷不热开口,既不拒绝,也不响应。
苏念华上前一步道:“皇上,皇后方才殡天,说这件事本应不妥,但是老臣也正是因此才不得不谏言,皇后娘娘贤德淑谨,而今殁了,想必唯一遗愿,也是被害之前,没有看到皇上有子嗣那一天,还请皇上三思啊!”上官谨睿事不关己站一旁,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明面上,他是皇甫怀寒人,但是这件事情对皇甫怀寒也说不上是不好,一国君王不近女色,根本就是前所未有事情,皇甫怀寒也该临幸一下后宫嫔妃了,也免得经常跟小锦作对。
皇甫苍翟和皇甫宇对视一眼,虽然知道皇兄对此事应当是不甘愿,但是为了东陵皇室血脉,似乎也是该宠幸一下后宫妃嫔,两人想着,也便没有出声。
“那依爱卿之间,谁才有资格先诞下龙裔呢?”冷冷看着他,眼底藏着不为人知嘲讽。
“自然是份位高妃嫔!”苏念华挺直了腰板,低下头思虑着自己心思,锦秋派人传话出来,说是让自己向皇上进言,只要让皇上去了她那里,她便有法子一举怀上龙裔,而且也告诉他这是半个多月前,她用浅忆性命威胁苏锦屏提出办法。苏锦屏自己虽然越来越看不透了,但是怎么说她也是苏家女儿,应当不会害自己才是,何况,她怎么也要顾及着浅忆小命!
皇甫怀寒做出一副思索模样,而后冷声开口:“说起来,这份位高,自然就是苏大人之女皇贵妃了,也罢,皇贵妃也深得朕心,便也从了众位爱卿心愿。”
“吾皇英明!”所有大臣一齐开口。毕竟他们每个人眼中,皇上不近女色,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苏念华却被这话惊了一下,锦秋深得皇上心意?这话是真是假?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夺位之路是不是要好走了很多?
他这一瞬间困顿,自然落入了皇甫怀寒眼底,他目,也是借此麻痹苏念华,至于去了苏锦秋那里之后,做不做什么,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忽,响起一事,冰冷薄唇不自觉上扬,那个该死女人,今日也该回来了吧?
由于皇甫逸吸食五石散并不多,再加上皇甫夜和冷子寒找来了很多克制药物,毒发了几次之后,毒瘾就过了。脸上伤也药物调养之下,好差不多了。直直让苏锦屏惊叹古代医疗之术,现代是不可能找到克制毒瘾药物,而现代去除淤青药也不会有这么效果,但是偏偏这个架空朝代就有这些疗养圣物,当然,她也知道,若是肺结核、重度风寒、或是需要动手术病,古代基本上是治不了。
而奇怪是,这几天皇甫逸好像是有意避着她,话也不多说几句,除了眼神依旧灼热之外,整个人对她已经生疏了很多,所以每次毒发时候,倒是白汐月照料比较多,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对方了,但是后被她自动理解为这丫可能是被白汐月感动了,所以才决定跟自己保持距离。
既然他已经好差不多了,自己自然也应该滚蛋了,换了自己宫女服,便去找白汐月告辞,进了门,便开口道:“王妃,叨扰多日,我也该回去了,这几天你也应该学会怎么照顾王爷了,我这儿也没什么用处了!”
“苏姑娘不亲自去跟王爷道别吗?”白汐月开口询问。心下也有些好奇,近那个冷公子每次来时候,这两个人都会避开,而夜王殿下来时候,却似乎格外亲密,她隐隐觉得苏锦屏喜欢莫不是夜王殿下?
“不了,反正以后见面机会又不是没有!”满不乎说了一句,不知道为毛,说起回宫,她忽然有点想那个家伙了,但是一想起他那天都跑来了,后居然掉头走了,她就觉得气愤难平!
“既是这样,那我也不多留了!”白汐月说着,就吩咐下人去准备马车,将苏锦屏送出去。
苏锦屏又道了一声告辞,才跟着那下人离开。
白汐月站门口,目送着马车走远,而马车没走几步,一道白色身影就出现她身畔,回头一看,正是皇甫逸,一惊:“王爷,竟然您,方才为何不出来道别?”
琥珀色眸中闪过一抹刺痛,苦笑道:“怕出来了,便舍不得了。”且不论自己已经有了王妃,就是上次和百里惊鸿打那一架输了,也都完全失去了站她身旁资格。
白汐月闻言,竟转过身,毫不避讳伸手抱了他一下:“王爷,妾身知道您心,以后,便将妾身当做知己吧!”
皇甫逸先是一愣,半晌,点了点头,笑道:“好!”“大白天就门口秀恩爱?本尊眼睛都被你们亮瞎了!”冷子寒声音响起,邪肆中带着难掩笑意。
白汐月面色一红,赶紧放开了皇甫逸。皇甫逸不知为何,也略微有些尴尬,看向一路走来冷子寒,开口道:“她走了,你来了。”
冷子寒闻言,面色微变,随即,恢复淡然:“本尊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不知道是从哪里起谣言,说你和一起重大贪污案有关,确切证据虽然是没有,但是外面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这话音一落,皇甫逸脸上就有些难看,谁都知道他不插手官场之事,政敌都没有,为何要找他麻烦?
“嗯,还有一件事,无尘公子杀了青城派长老和泰山派帮主,有人亲眼所见,现你已经为正道所不容,只是碍于是东陵亲王,所以他们还没有杀上门来,但是估摸着那些正义人士也忍不了多久了,怎么样,要不以后跟着本尊混魔教吧?”冷子寒不正经开口调笑。
而皇甫逸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你倒还有心思说笑!”
“没事,武林大会不是了吗?收拾收拾东西,本尊陪你去解释清楚。”冷子寒笑着提议。
“好!”
苏锦屏坐马车上,掀开车帘一路看着,经过悦记糕点铺时候,眼神一禀!那件铺子已经换了个模样,门口挂是别家牌子,难道是她记错了?想着掀开车帘,对着车夫开口:“小哥,你知不知道悦记糕点铺哪?”
“悦记糕点铺?就是那家酒店啊!前些日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人一把火给烧了,里面老板和老板娘也被烧死了!现下换成了一家酒肆。唉,多好人哪,糕点好吃,为人又和善。”车夫说着还有些感怀。
而苏锦屏面色却有些发白,当日那对夫妇中秋宴上帮了自己,她一直都没想明白那两人为何会帮着她说谎,还寻思着有机会要感谢一番,莫不是那件事情害得他们?“小哥,那火是什么时候起?”
“中秋节第二天吧,火烧可大了,吓坏了不少人。咦,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莫不是他家亲戚?”车夫有些疑惑转过头。
“哦,没什么,只是听说他们家糕点好吃,所以随便问问。”说完就坐回了车内,心里忽然觉得非常不舒服。果然是自己害,只是出手是那个蛇蝎美人,还是那个荣妃一家?
车夫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夜,秋意宫灯火通明,今儿个可是皇上第一次宠幸妃嫔日子,自然叫不少妃子们都红了眼,而秋意宫人,却都是喜不自胜,等着皇上到来。苏锦秋早就高兴不知所措,抓着自己帕子,喜上眉梢,方才父亲派人传话过来,说皇上朝堂上说了自己深得圣心,所以才点了自己侍寝,让她一定要牢牢抓住皇上心,早日诞下龙子。
忽,脑中电光一闪,想起了苏锦屏主意,心下也开始是思虑,要是皇上来了,不碰自己怎么办?开口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宫待会儿再叫你们进来!”
“是,娘娘!”宫人们应下,而后退了出去。
苏锦秋站起身,飞走到屋内,将一个盒子拿出来,而后走到香炉旁,四处看了看,将里面药粉慢慢倒了进去,手有些发抖,所以也不小心沾到了香炉边缘,赶紧拿着手中帕子擦了擦,又将香炉盖好。
苏锦屏回了景仁宫,和浅忆打过招呼,就呈大字状摊床上。有点累,脑中也乱得很,想起梨园那某人,是心情絮乱,总觉得他就是自己心里一根刺,不拔不!但是怎么拔,却又是个问题,想着烦躁翻了一个身。
天色渐晚,思绪却越来越清明,就是睡不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心底大骂了一声“尼玛”之后,翻了一个身,开始自我催眠“睡吧,睡吧!”
忽,一阵脚步声传来,而且还带着来势汹汹之气。
“砰!”一声,自己大门被踹开,隔壁房间浅忆也吓了一大跳,赶紧出门去看发生了何事。
踹门声一传来,苏锦屏秀眉马上就拧了起来,尼玛,敢踹她门,哪个不长眼?转过身一看,却是皇甫怀寒站她面前,月光洒进屋内,可以看清他容貌,却没看见他暗紫色眸中猩红。小林子等人拿着灯笼站门口,也没敢进去,也想不明白今日到底是怎么了,皇上本来是该秋意宫宠幸皇贵妃,但是好好,竟然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然后不由分说一路往景仁宫而来。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个大步走到苏锦屏面前,强有力大手按住了她,用上了不少内力,捏得苏锦屏有些生疼。但她还是忍着没有还手,开口道:“不知皇上半夜来访,所为何事?”
“好你个苏锦屏,是你教苏锦秋那个贱人用‘春风笑’吧?”冷冰冰声音从牙缝里面挤了出来,那天他去苏锦秋宫中,就觉得这三个女人神态都有些不对。苏锦秋他知道,绝对没有这么大胆子,唯一解释就是有人撺掇,而那个撺掇人,也只有可能就是自己面前这个女人!
春风笑?什么东西?听着对方呼吸越发粗重,苏锦屏瞬间反应了过来,确实,她那日是教了苏锦秋用媚药,她策划剧本是苏锦秋算计了皇甫怀寒,而以皇甫怀寒个性,定然会清醒之后一刀杀了她,就算是忍住了,等除了她那个便宜爹,也一定不会放过苏锦秋,可是对方为什么会出现自己这里?
她深思瞬间,皇甫怀寒冷笑一声:“你就这么希望朕情难自控吗?好!朕就让你尝尝朕情难自控后果!”
说着一把将她扔到床上,一只手扯向她衣襟,而已经是晚上,苏锦屏只穿着中衣,见此开口大骂:“你发什么疯?给你下药又不是老娘!滚粗!”
可是对方已经丝毫听不进她话,带着浓重戾气欺身而上,苏锦屏伸出脚,飞袭向他命根,却被他轻松躲过。紧接着一股强大罡风袭来,困住了她,很就不能动弹,而那人身子已经压了上来!
“苏锦屏,敢算计朕,你就要有承担后果准备!”说着用力伸手一扯,她中衣就被撕碎。
一股强大无助感溢满了全身,就如同冷子寒那天想对自己用强一般,她也终于认识到了内力可怕!用力伸手想要反抗,但越是反抗,就越是激怒了对方,忽,感觉自己胸口一凉,一种绝望感觉瞬间溢满了全身!
双眼空洞望着床顶,有种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感觉,也就同时,她身上人不动了,头无力靠她胸前,凝眉一看,一个满身杀意黑衣男子站床边,飞将皇甫怀寒推开,而后把苏锦屏拉了起来
“小锦,别怕!”冷子寒说着,紧紧抱着她,若不是自己将那个墨竹哨留浅忆手上,而浅忆见状不对,就吹响了墨竹哨,若不是自己每天晚上都会来她寝宫附近徘徊一段时间,今日也许就来不及救她了!
陌生而又温暖怀抱环抱着她,苏锦屏身子也隐隐有些发抖,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认识到了自己不够强,远远不够,所以才会一再受制于人!
而比她抖得严重,却是冷子寒,一个劲开口:“小锦,别怕,别怕!有我!”
而也就此时,百里惊鸿身影出现了屋内,他只知道她今晚回来了,所以就寻思着过来解释,看着门口晕倒了一地太监,觉得有些不对,就飞冲了进来,而他一进来,看见就是两人衣衫不整相拥一幕!而由于角度原因没有看见床内侧皇甫怀寒!
这几日,一直便是听人禀报她是如何关怀备至照顾皇甫逸,今日又叫他看见这一幕,一股无边怒气自心口升腾了起来,来不及多做思考,袖袍一扬,一股罡风便袭向了冷子寒。
力道将近,冷子寒便放开了苏锦屏,反手一挥,两道罡风空气中相撞,终消失不见。
“百里惊鸿!”一声暴喝从冷子寒口中溢出,他本来就讨厌自己面前这个人,极度讨厌!但是为了小锦,他却没有跟他作对,也并未对他动手,可是今日,皇甫怀寒来对小锦做这种事,他居然不知道,还一来就对自己出手!
“冷子寒。”声音也是清冷得吓人,一双银色眼眸扫着自己面前人,上次他对她用强是时候,自己就想要了他命,这次他居然还敢来!
冷子寒邪肆一笑:“也罢,来了也好,小锦,看清楚了,看看到底谁才配做你男人!”
“是该看清楚。”百里惊鸿声线冷冷清清,那张被苏锦屏打得青紫交加脸已经恢复如初,美如天上玄月。
苏锦屏抓过衣服,捂住胸口,有些不解看着这两人,什么状况?只见这二人一个白衣胜雪,美如天上仙人;一个黑衣邪肆,狂如地狱修罗。而相同点是这两人都是绝世美男子,只一眼就能夺了人心魂!
冷子寒唇角扬起,头也微微向上抬,露出优美下颚,开口道:“百里惊鸿,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能被本尊选为对手,是你荣幸!”
“可惜,你从来都不配做我对手。”淡淡开口,语气中并无不屑,但是这话内容却是对冷子寒莫大侮辱!
“你们”她想说点什么。
“这是男人之间较量,你不必管!”狂傲邪肆声音响起。
“这是男人之间较量,你不必管。”清冷孤傲声线响起。
“”这两个人还真有默契!
“即是如此,那便用实力说话!”冷子寒说完,一扬手,便对着他攻了过去。
而百里惊鸿也丝毫不退让,一甩袖袍,飞还击,很,两人便缠斗一起。白衣翻飞,黑衣缭绕,打得难分难舍!
---题外话---
为什么近还有人送25?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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