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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方38,稳重,幽默,睿智,体贴。总之,把形容好男人的所有词汇用在他的身上都不为过。但唯一遗憾的就是他有老婆,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恰巧他是我的上司,或许也是上天的安排。我来面试的第一天就遇上他,能够成为他的助理是我的荣幸,他是最让我心动的人。工作中我们配合的很好,我仰慕他,他也很贴心地关心我,但他一直把我当成小妹妹,但这些我就足够了。
因为今天数据表有点多,同事们都可以下班走了,就剩我在整理着。“小玉,你现在把这套礼服换上,陪我去参加个酒会。”他从公司外走进来,头也不抬地丢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当我换完衣服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只见他眼神由诧异变为赞叹。高档的面料,精致的设计和做工,让我身体线条毕露无疑。见他不说话,我就赶紧问:“不漂亮吗?”“漂亮”他收回他的目光。
酒会上很多的男子过来和我搭讪,当我到处搜寻他的身影时,却看见他在不远处注视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压抑的热烈。经不住他们频频劝酒,不胜酒力,脚步有点不听使唤。
终于结束了这嘈杂的酒会,我坐上了他的车。看见他俊毅的面孔,突然觉得我离这个日夜朝思慕想的人这么近,我情不自禁地搂着他的脖子吻起来,他楞了一下,接着用他的激情回吻着我,幸福的泪混着酒气在我和他舌尖传递。他的双手也在我裸露的背上游移,渐渐地,他更热烈地剥离我的衣服。这夜,是冰与火的缠绵,带着幸福,带着惊叹,我们完成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爱恋。
清晨醒来,回想到昨晚那一幕,深感不安。我们怎么面对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他不可能属于我,永远不能。想了很多,对,只有谁也见不到谁才能平息。我急忙回到办公室拟好辞呈,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长舒一口气。
跨出公司的门,正看见他从外面进来。当看见我的时候,立马收回目光。我从他身边轻悄而过。
正在收拾东西的我,听见客厅里手机不停地响。但我现在不想去理,我怕我稍后会后悔。基本卧室的行李收拾空了,看着空荡荡但还满墙贴满了他的照片的房间,不禁泪落衣衫。呆坐窗前,品着最酸涩的咖啡,看见明亮的玻璃外摇摆的树枝,回想与他一起的种种场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砰砰砰——”有人敲门。可能是房东,刚才我打电话给房东结房租的。
开门一看,我不禁哑然。是他,神情落寞站在门外。
“我的辞呈已经交了!”我转身,怕他看见眼中泪水。
“小玉,不走好不好?”他拉着我的手,好温暖。
“那你怎么向你妻子交代?”我略微平静地说。
“”他沉默。
“小玉”他又轻声叫我。我回头,看见他正盯着我四周的墙上照片发呆,我知道,这些是我精心收集了一年半他的照片得来的。他不由分说抱住我,我迎接上了或许最后一次他的吻。他困倦地在我空荡荡的房间的沙发上睡着了,我贪婪地看了他一眼,拎起我简单的行李就出门了。
午夜1点的航班。城市星星点点的灯火的映着外面沉沉的墨色,别了,为了他的幸福,我甘愿放弃在这几年的积累。
又到了一个对于我来说陌生的城市,新鲜的人,新鲜的事,恰如我当年在那城市一样。没有再和他联系了。这座没有他的城市的天空还是朗朗晴天,但没有那样的蔚蓝和灿烂了。时间也真快,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总算也混到了公司的管理层,也交到了一个待我不错的男友,但没有了当年的心跳了和激动了。
“小玉,今天的阿刖没来,就麻烦你陪我去接个客户。”
“没问题的。”
当副总在朝人群中一个挺拔身材戴墨镜的男人挥手时,我愣了。不可能,怎么会那么巧?怎么会是他?虽然一年多了,他除了有点疲惫外,没有多大的变化。但这个分明是他。当他走近一点,也停下了双脚,他取下眼镜,我看见那双曾梦见过多次的眼睛。
“小玉——”我想转身就走,但他已经喊起来了。剩下就是副总惊讶的目光。他追上来拉住我。“小玉,你要躲到什么时候?你那天明明说好不走的。”他声音有些哽咽。
透过泪眼,我看见他眼中闪着泪花。原以为记不起他来了,但还是这么扯动着我全身的神经。
“你还是一点没变。”他感叹道,不顾旁人,拥住了我。他的衣服的味道好像不是我平日里熟悉的味道,哦!他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孩子,也有他自己幸福稳定的家庭。
“是吗?老了。我准备结婚了。”他怔了一下。
“是吗?恭喜你哦!”他松开了双手。没有他的怀抱,我感觉有点站不住,欲倒!
当然,我们和他谈的很顺利。几天后,他说要回去了,我去送他。待要上飞机的时候,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封信说:“等我上飞机后打开看。”就转身而去,惟有飘飞的衣角在我眼前翻飞。
我展信。
小玉:
让我这样再疼爱地叫你一声。永远忘不了你的眼睛,那双欲语泪先流的眼睛。本以为当年你可以为我留下,但你还是走了,没有任何音信,只有你住处那一墙你亲手剪贴的照片,让我感受你味道,重温我们一起时的回忆。
我妻子当时已经血癌晚期了,在你走后一个月后,她也离我而去了
当我在机场意外看见是你,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可我不能破坏你的幸福,所以我还是走了,你多保重,祝新婚愉快,白头偕老!
不——不是的,怎么会这样呢?我跌坐在我和他挥手告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