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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远明先反问海萝莉：“你损失了什么？”
海萝莉盯着闻人远明一会儿，转头对方小满道：“我不跟那个人说话。”
这话说的正大光明，在场的人都听得见。
闻人远明却是顺从得很，转而对方小满说：“你帮我问问她，她损失了什么？”
身为海萝莉的好友兼翻译，不用海萝莉说话，方小满先对闻人远明说：“她的子民们死伤惨重，刚才你们都看见了。”
闻人远明点点头：“可我们的船也沉了。”
方小满噎了下。
闻人远明又接着说，“而且，那些鱼都是她的子民？有官府认证吗？我记得这处海域属于三不管地带，她说是便是了？”
一连串的反问，语气平缓，却又不容置疑。
方小满被反问到语塞，她顿了顿，反问道：“你也说这里是三不管地带，那你又有什么理由说这里不是她的？”
闻人远明刚想说，方小满就立刻接着说道：“我相信你刚才也看到了，她一呼百应，所有的鱼都帮着她对付你们，这不够有说服力？”
萧二白捅了捅方小满，小声道：“小满你干什么？你可是我们青花宫的人。”
哦对。
萧二白提醒，方小满又再一次想起，自己也是邪教青花宫的堂众。
方小满轻咳一声，瞥一眼，见本应该是自己“上司的上司”的闻人远明脸色如常，才心虚又放心地撇开眼。
方小满转头对萧二白道：“一时间忘了。”
她想起来了，在入青花宫后，就定时收到来自青花宫的“工资”。
萧二白两眼一瞪，方小满连忙小声解释：“我从未为青花宫办事，所以就……你理解下，理解下。”
“现在为青花宫办事的时候到了。”萧二白下巴抬了抬，指向那边的海萝莉，“说服她，把这里让给我们。”
拿人钱财，手也短。方小满理亏地看向海萝莉。
周围人哪个不是耳朵灵的人，他俩刚才的窃窃私语早就当众播放。
方小满一转头看向海萝莉，在场的人都齐齐转头看方小满准备怎么说。
方小满准备开口，可嘴一张，她就想起那天被发疯的父母攻击，但为了保护苏修竹从没张嘴还击的小花，她的嘴就跟被冰冻住了般，不愿再出声。
“怎么？”海萝莉看见了方小满的迟疑，“你也要帮着他们对付我？”
“不。”
左右都是自己人，方小满摇摇头：“这里自然是你的地盘。”
“方小满。”闻人远明冷声道，“清楚你的所作所为。”
萧二白也小声对方小满道：“小满！你做什么呢？”
“做我觉得对的事。”
方小满指了指他们身旁的小木屋，“这个房子，是海萝莉自己一手搭建起来的，我说是属于她的，没意见吧？”
她问闻人远明。
闻人远明点点头。
“海里的鱼都听她的，就算不是她的子民，但肯定与她关系密切，这没意见吧？”
闻人远明又点点头。
方小满又转头问海萝莉：“他说这片海域不属于你，你同意吗？”
海萝莉很是不满地点点头，又嘀咕了一句：“人类真是麻烦。”
方小满转头又问闻人远明：“你要这片海？”
“嗯。”闻人远明又道，“她可以继续在这里。”
海萝莉冷笑一声：“什么叫我可以继续在这里？”
闻人远明表示无辜：“我只是回答问题。”
海萝莉看着闻人远明就皱眉，转过头不想再看此人。
“宫主同意这座小屋是海萝莉的，也同意这里的鱼跟海萝莉关系密切。现在问题只剩这座岛和这片海的归属权。”
众人齐齐看向方小满。
方小满不急不缓地补充说：“当然，只是我们两方决定，并非官方认证。”
这是废话。
“你有什么好办法？”闻人远明问。
所有人看向方小满，若这些目光化为实质，方小满此时定然已成筛子。
方小满手心微微出汗，她身上还穿着海萝莉给她的衣服——颜色鲜艳得刺眼。
“不如。”方小满听见自己说，“石头剪刀布吧。”
所有人：“……”
闻人远明顿了顿，先笑了声。
清脆好听的男音响在安静的空气中，瞬间引爆一片大笑。
甚至海萝莉也在笑。
方小满不明所以。
苏修竹在方小满身边，抵拳在嘴边，笑得很自持。
人群的笑意好不容易渐渐淡下去。
方小满很是不解地问：“怎么了吗？这方法不是很好吗？”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爆笑。
萧二白擦着眼角的泪水，“小满，没想到你挺可爱的。”
方小满：“……”
好不容易都止住了，闻人远明上前来，看向海萝莉：“同意？”
海萝莉伸出手：“三局两胜，赢的留下。”
方小满见状，喊到：“等一下，为避免出老千，我做个简易装置。”
她手一挥，一个竹子般的冰出现在手中。
“手放进去。”
参赛的两位放手在两端。
“三。”
“二。”
“准备好了？”
方小满手轻轻一挥，冰筒化成烟雾，海萝莉剪刀，闻人远明出的是布。
海萝莉眉眼一挑，开心地笑了。
闻人远明也笑了笑。
他说：“不如我们玩把大的。”
萧二白知道闻人远明的尿性，戳了戳他：“你要干什么？忘了那二十家店铺了？”
“没有风险，何来盈利？”闻人远明拍拍萧二白的手，“亏了不是有你养我吗。”
萧二白收手：“谁愿意养你。”
两个人的互动酸得身边人牙直掉，海萝莉看不下去，问：“你想怎么玩儿？”
闻人远明指了指海边那群正在等结果的鱼：“我赢了，你帮我操控这些鱼听我调遣。”
“那不是操控。”海萝莉脸黑，“且只能一次 。你输了的话呢？”
闻人远明指了指身边那群手下：“我的人听你调遣。”
“扯淡。”海萝莉骂道：“骗小孩呢？如果你输了，你和你的人不但不能再出现在这片海域上，还要帮我阻拦其他试图进入这片海域的人，以及向海岸边的人宣布，这里是我的地盘。”
闻人远明挑眉：“你挺聪明。”
对于赞美，海萝莉一点儿也不吃。她只问：“答应？”
闻人远明伸手：“裁判开始吧。”